第二天一大早方萍和周謙遇就走了，臨走前叮囑周婧萱自己在家好好呆著。
等晚點她再帶她到醫院，去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口腔問題。
周婧萱本來也沒打算去醫院，昨天晚上那麽說，隻是給今天不想去拜年，找個借口而已。
她最怕上醫院了，所以一般的小毛小病都選擇扛過去。有顆牙齒都壞了有兩三年的時間，也沒敢去看。
最近越來越嚴重了。
以前不疼的，這幾天偶爾會隱隱作痛。
快到中午的時候，周婧萱才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弄吃的。
煮了一碗螺螄粉，滿屋飄香。
她正吃著，家裏的門被打開了。正奇怪著，老媽和周謙遇怎麽回來這麽早。結果一看，居然是她那渣爹。
算一算，他上次回家好像還是三四個月前。
周婧萱聽周謙遇說過，周曄去年在廣元華府買了套房子，平時都住在那邊。
她覺得那應該是給小三買的，是兩人偷.情的窩巢。
周婧萱瞥了他一眼，沒搭理。
周曄聞著一屋子的臭味，皺著眉頭走過來，沒好氣地問：“吃的什麽東西？怎麽把家裏弄這麽臭！”
然後自顧自地走去打開窗戶通風。
窗戶一開，冷風呼呼地往屋裏灌，周曄轉過身，沒看到方萍和周謙遇，又問她：“你媽和你哥呢？”
周婧萱依然沒搭理，立馬放下筷子，冷臉走過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轉身麵對著周曄，這才開口道：“你回來幹什麽？”
“笑話！”周曄反問：“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麽不能回來？”
“喲，你還知道有這個家呢？”
“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周婧萱走回餐桌坐下，重新拿起筷子，“打擾到我吃飯了。要是覺得臭，你完全可以選擇離開。”
省得在這裏辣眼睛。
周曄和周婧萱的交流非常少，一年也說不到幾回話，而且周婧萱的性格在他看來十分不討喜。
頓時覺得生氣。
罵罵咧咧地說了句：“跟你那個沒女人味的媽一個德行！”
一聽這話，周婧萱當即就火了。
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聲質問：“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媽？你的二奶倒是有女人味，隻可惜是個要錢不要臉的賤貨！”
周婧萱喜歡懟人，但幾乎不怎麽說很難聽的髒話。
可是這時候，對於周曄的小三，除了賤貨兩個字她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詞匯來形容。
明知對方是個有婦之夫，有家室有兒女，還非要為了錢貼上來。
不是犯賤是什麽？
“你說什麽？”周曄怒氣衝衝地走過來，瞪著她，“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周婧萱氣歸氣，可是獨自一個小姑娘跟他正麵杠起來了。
心裏始終還是有點慌慌的。
“你算老幾！讓我說就說？”周婧萱狠狠地撞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曄大概是被氣瘋了，在客廳砸了個什麽東西，然後過了會兒，摔門而出。
客廳才徹底安靜下來。
周婧萱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鍾，突然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站在洗臉台前，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穿一套休閑衛衣，留著一頭利落幹淨的齊耳短發。
跟其他同齡喜歡穿裙子留長發的女生比起來，確實多了幾分男孩子氣，少了些女孩子的柔軟。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也會有男生說她沒有女人味。她知道，大家都隻是在開玩笑，並沒什麽惡意。
可這話從親生父親的嘴裏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
周婧萱覺得有些受傷，對著鏡子難過了一會兒，又出去了。
原來剛才被砸的，是餐桌上的花瓶。
她暫時沒管。繼續吃完剩下的螺螄粉後，才給打掃幹淨。
做完這些，周婧萱又拿起了小說接著看。
剛好看到葛小雅第一次流鼻血的片段。
突然吧嗒吧嗒……幾滴鮮紅的液體滴到書上，染紅了一片文字。
周婧萱：“……”
周婧萱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得白血病的人會流鼻血，看了小說才知道，原來牙齦居然也會出血。
很可怕的是，這兩個症狀她都有！
周婧萱頓時就不淡定了，內心慌張到不行。
她一直以為偶爾流鼻血，是因為自己愛吃辣，體內火氣旺盛。牙齦出血則是口腔問題，或者刷牙的時候太用力了。
難道……
周婧萱趕緊拿出手機，搜索：白血病的症狀。
了解過後，又搜索了一下：白血病能活多久？
--
江馳是吃過午飯去接苗苗的，小丫頭挺會敲竹杠。知道春節這幾天他不用工作，有時間陪她玩兒。
一大早就打電話讓過去接她。
一會兒說要去看電影，一會兒說要去迪士尼玩兒。
如果還是江馳一個人生活的話，他肯定會選擇在家裏宅著好好休息休息。
睡飽了吃，吃飽了再睡。
可是現在不是他一個人了，平時忙起來確實沒時間陪孩子。
好不容易有幾天假期，應該滿足一下小丫頭不大的願望。
江馳早就給苗苗準備好了紅包，車子駛出春江花月園後，他停在路邊。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紅包，遞到後麵給她，“喏，給苗老師的新年紅包。”
“哇！我又有紅包了。”苗苗趕緊接下，道過謝後，說：“爸爸還有爺爺奶奶也給了我紅包。”
江馳：“是嗎？那你現在可是個小富翁了。”
“但是我也給你裝了紅包，還有我的周老師，還有姐姐，都有。”
苗苗趕緊把自己的小書包提起來，“都在這裏麵裝著，等著，我給你拿啊。”
“哦？”江馳挺意外的，“你給我準備紅包了？”
苗苗：“對呀，因為過年每個人都要有紅包。”
江馳回過頭，看著她費力地將書包拉鏈拉開，然後把手伸進去在裏麵掏啊掏，還真掏出了幾個紅包。
“這三個是爸爸和爺爺奶奶給我的。”苗苗把收到的又塞回包裏，舉著另外三個說：“這是給你們的。”
“哥哥你自己選一個吧。”
好癟的紅包……
江馳有點懷疑裏麵裝沒裝錢。
他隨手拿過來一個，摸了摸，眼底浮出一絲笑意。
拆開，倒出了幾個硬幣在手心。
四個一毛的，兩個五毛的，還有一個一塊的。一共兩塊四。
好大的紅包~
--
兄妹倆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下午先去看電影，然後晚上找個好吃的餐廳吃飯。
迪士尼就安排到明天，或者後天再去。
苗苗沒意見，江馳就把車往電影院的方向開了去。
快到電影院的時候，發現了在路邊，像個幽靈一樣閑晃悠的周婧萱。
“是姐姐嗎？”苗苗也看到了，趕緊問江馳：“哥哥你看，那個人是姐姐嗎？”
周婧萱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走著走著就在路邊停下了。
一會兒抬頭望望天，一會兒盯著馬路上來往的車輛發呆。
江馳減慢了車速，緩緩開到路邊，降下後麵的車窗。
苗苗揮著手開心地喊道：“姐姐，你怎麽在這裏？我的周老師呢？”
周婧萱的心情糟糕透了，再加上強烈的恐懼的情緒，沒法繼續在家裏呆下去，隻能出來吹風散下心。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得上這個病。
電視上得白血病的人，一般都是活不了的。
她上網搜出來的結果，也是說雖然可以進行骨髓移植，但是治愈率卻並不是很高。
周婧萱不知道媽媽得知這件事情後，會難過成什麽樣。
她也不想告訴她。
再就，她今年才十三歲，還有好多好多心願沒有完成呢……
“苗苗。”周婧萱無精打采地走到窗邊，問她：“你們去哪裏？”
苗苗說：“哥哥帶我去看電影，姐姐你要一起嗎？”
“看電影？”
江馳：“想去就上車，車子不能在這裏停太久。”
周婧萱現在的情緒挺亂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去幹什麽。
苗苗說有東西要給她，催她趕緊上車。她就打開後門，跟小丫頭一塊兒坐在了後座。
“看！”苗苗拿一個紅包給她，說：“這是我給你的新年快樂紅包。”
“給我的紅包？”周婧萱心底一暖，“你哪裏來的錢？”
苗苗：“哥哥，還有秦叔叔給我的，我都沒有花。”
周婧萱以為裏麵至少應該有幾十塊錢吧？苗苗可以自己留著買棒棒糖，就沒要她的。
結果江馳卻說：“給你就拿著吧。”
苗苗的態度也很堅定，非給不可，周婧萱隻好給收下來。
一摸，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樣。也立馬拆開給倒在了手掌心。
她收到的紅包比江馳的大點兒，有兩個一塊，三個五毛，兩個一毛。
共三塊七毛錢。
小孩子的舉動太暖心了。
這是周婧萱今天收到的第一個紅包，感動加上害怕，突然情緒有些崩潰，哭了。
而她這一哭，可把苗苗嚇得不輕，“姐姐你怎麽哭了？”又趕緊衝江馳喊道：“哥哥，姐姐哭啦。”
江馳不會安慰人，而且跟周婧萱也談不上非常熟悉。
他以為是跟周謙遇鬧矛盾了。
到達目的地後，就在微信上給周謙遇發了條消息。
結果那頭卻說並沒有，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周謙遇不禁猜測道：“難不成，是跟她那小男朋友吵架了？”
等晚點她再帶她到醫院，去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口腔問題。
周婧萱本來也沒打算去醫院，昨天晚上那麽說，隻是給今天不想去拜年，找個借口而已。
她最怕上醫院了，所以一般的小毛小病都選擇扛過去。有顆牙齒都壞了有兩三年的時間，也沒敢去看。
最近越來越嚴重了。
以前不疼的，這幾天偶爾會隱隱作痛。
快到中午的時候，周婧萱才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弄吃的。
煮了一碗螺螄粉，滿屋飄香。
她正吃著，家裏的門被打開了。正奇怪著，老媽和周謙遇怎麽回來這麽早。結果一看，居然是她那渣爹。
算一算，他上次回家好像還是三四個月前。
周婧萱聽周謙遇說過，周曄去年在廣元華府買了套房子，平時都住在那邊。
她覺得那應該是給小三買的，是兩人偷.情的窩巢。
周婧萱瞥了他一眼，沒搭理。
周曄聞著一屋子的臭味，皺著眉頭走過來，沒好氣地問：“吃的什麽東西？怎麽把家裏弄這麽臭！”
然後自顧自地走去打開窗戶通風。
窗戶一開，冷風呼呼地往屋裏灌，周曄轉過身，沒看到方萍和周謙遇，又問她：“你媽和你哥呢？”
周婧萱依然沒搭理，立馬放下筷子，冷臉走過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轉身麵對著周曄，這才開口道：“你回來幹什麽？”
“笑話！”周曄反問：“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麽不能回來？”
“喲，你還知道有這個家呢？”
“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周婧萱走回餐桌坐下，重新拿起筷子，“打擾到我吃飯了。要是覺得臭，你完全可以選擇離開。”
省得在這裏辣眼睛。
周曄和周婧萱的交流非常少，一年也說不到幾回話，而且周婧萱的性格在他看來十分不討喜。
頓時覺得生氣。
罵罵咧咧地說了句：“跟你那個沒女人味的媽一個德行！”
一聽這話，周婧萱當即就火了。
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聲質問：“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媽？你的二奶倒是有女人味，隻可惜是個要錢不要臉的賤貨！”
周婧萱喜歡懟人，但幾乎不怎麽說很難聽的髒話。
可是這時候，對於周曄的小三，除了賤貨兩個字她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詞匯來形容。
明知對方是個有婦之夫，有家室有兒女，還非要為了錢貼上來。
不是犯賤是什麽？
“你說什麽？”周曄怒氣衝衝地走過來，瞪著她，“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周婧萱氣歸氣，可是獨自一個小姑娘跟他正麵杠起來了。
心裏始終還是有點慌慌的。
“你算老幾！讓我說就說？”周婧萱狠狠地撞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曄大概是被氣瘋了，在客廳砸了個什麽東西，然後過了會兒，摔門而出。
客廳才徹底安靜下來。
周婧萱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鍾，突然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站在洗臉台前，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穿一套休閑衛衣，留著一頭利落幹淨的齊耳短發。
跟其他同齡喜歡穿裙子留長發的女生比起來，確實多了幾分男孩子氣，少了些女孩子的柔軟。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也會有男生說她沒有女人味。她知道，大家都隻是在開玩笑，並沒什麽惡意。
可這話從親生父親的嘴裏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
周婧萱覺得有些受傷，對著鏡子難過了一會兒，又出去了。
原來剛才被砸的，是餐桌上的花瓶。
她暫時沒管。繼續吃完剩下的螺螄粉後，才給打掃幹淨。
做完這些，周婧萱又拿起了小說接著看。
剛好看到葛小雅第一次流鼻血的片段。
突然吧嗒吧嗒……幾滴鮮紅的液體滴到書上，染紅了一片文字。
周婧萱：“……”
周婧萱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得白血病的人會流鼻血，看了小說才知道，原來牙齦居然也會出血。
很可怕的是，這兩個症狀她都有！
周婧萱頓時就不淡定了，內心慌張到不行。
她一直以為偶爾流鼻血，是因為自己愛吃辣，體內火氣旺盛。牙齦出血則是口腔問題，或者刷牙的時候太用力了。
難道……
周婧萱趕緊拿出手機，搜索：白血病的症狀。
了解過後，又搜索了一下：白血病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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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是吃過午飯去接苗苗的，小丫頭挺會敲竹杠。知道春節這幾天他不用工作，有時間陪她玩兒。
一大早就打電話讓過去接她。
一會兒說要去看電影，一會兒說要去迪士尼玩兒。
如果還是江馳一個人生活的話，他肯定會選擇在家裏宅著好好休息休息。
睡飽了吃，吃飽了再睡。
可是現在不是他一個人了，平時忙起來確實沒時間陪孩子。
好不容易有幾天假期，應該滿足一下小丫頭不大的願望。
江馳早就給苗苗準備好了紅包，車子駛出春江花月園後，他停在路邊。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紅包，遞到後麵給她，“喏，給苗老師的新年紅包。”
“哇！我又有紅包了。”苗苗趕緊接下，道過謝後，說：“爸爸還有爺爺奶奶也給了我紅包。”
江馳：“是嗎？那你現在可是個小富翁了。”
“但是我也給你裝了紅包，還有我的周老師，還有姐姐，都有。”
苗苗趕緊把自己的小書包提起來，“都在這裏麵裝著，等著，我給你拿啊。”
“哦？”江馳挺意外的，“你給我準備紅包了？”
苗苗：“對呀，因為過年每個人都要有紅包。”
江馳回過頭，看著她費力地將書包拉鏈拉開，然後把手伸進去在裏麵掏啊掏，還真掏出了幾個紅包。
“這三個是爸爸和爺爺奶奶給我的。”苗苗把收到的又塞回包裏，舉著另外三個說：“這是給你們的。”
“哥哥你自己選一個吧。”
好癟的紅包……
江馳有點懷疑裏麵裝沒裝錢。
他隨手拿過來一個，摸了摸，眼底浮出一絲笑意。
拆開，倒出了幾個硬幣在手心。
四個一毛的，兩個五毛的，還有一個一塊的。一共兩塊四。
好大的紅包~
--
兄妹倆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下午先去看電影，然後晚上找個好吃的餐廳吃飯。
迪士尼就安排到明天，或者後天再去。
苗苗沒意見，江馳就把車往電影院的方向開了去。
快到電影院的時候，發現了在路邊，像個幽靈一樣閑晃悠的周婧萱。
“是姐姐嗎？”苗苗也看到了，趕緊問江馳：“哥哥你看，那個人是姐姐嗎？”
周婧萱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走著走著就在路邊停下了。
一會兒抬頭望望天，一會兒盯著馬路上來往的車輛發呆。
江馳減慢了車速，緩緩開到路邊，降下後麵的車窗。
苗苗揮著手開心地喊道：“姐姐，你怎麽在這裏？我的周老師呢？”
周婧萱的心情糟糕透了，再加上強烈的恐懼的情緒，沒法繼續在家裏呆下去，隻能出來吹風散下心。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得上這個病。
電視上得白血病的人，一般都是活不了的。
她上網搜出來的結果，也是說雖然可以進行骨髓移植，但是治愈率卻並不是很高。
周婧萱不知道媽媽得知這件事情後，會難過成什麽樣。
她也不想告訴她。
再就，她今年才十三歲，還有好多好多心願沒有完成呢……
“苗苗。”周婧萱無精打采地走到窗邊，問她：“你們去哪裏？”
苗苗說：“哥哥帶我去看電影，姐姐你要一起嗎？”
“看電影？”
江馳：“想去就上車，車子不能在這裏停太久。”
周婧萱現在的情緒挺亂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去幹什麽。
苗苗說有東西要給她，催她趕緊上車。她就打開後門，跟小丫頭一塊兒坐在了後座。
“看！”苗苗拿一個紅包給她，說：“這是我給你的新年快樂紅包。”
“給我的紅包？”周婧萱心底一暖，“你哪裏來的錢？”
苗苗：“哥哥，還有秦叔叔給我的，我都沒有花。”
周婧萱以為裏麵至少應該有幾十塊錢吧？苗苗可以自己留著買棒棒糖，就沒要她的。
結果江馳卻說：“給你就拿著吧。”
苗苗的態度也很堅定，非給不可，周婧萱隻好給收下來。
一摸，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樣。也立馬拆開給倒在了手掌心。
她收到的紅包比江馳的大點兒，有兩個一塊，三個五毛，兩個一毛。
共三塊七毛錢。
小孩子的舉動太暖心了。
這是周婧萱今天收到的第一個紅包，感動加上害怕，突然情緒有些崩潰，哭了。
而她這一哭，可把苗苗嚇得不輕，“姐姐你怎麽哭了？”又趕緊衝江馳喊道：“哥哥，姐姐哭啦。”
江馳不會安慰人，而且跟周婧萱也談不上非常熟悉。
他以為是跟周謙遇鬧矛盾了。
到達目的地後，就在微信上給周謙遇發了條消息。
結果那頭卻說並沒有，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周謙遇不禁猜測道：“難不成，是跟她那小男朋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