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便是真師後期,單純依靠自身修為瞬移,也隻有千裏罷了,雖說宇文宙元不知修為達到真君後瞬移可以多遠,但顯然,絕對不可能是十萬裏。


    宇文宙元分析,即便是真我期修士,怕是也不大可能輕描淡寫的瞬移出十萬裏,而且最重要的,這老者並未獨自瞬移,而是帶著自己一塊瞬移,如此一來,他內心對這老者,忌憚更深。


    那老者此時氣喘籲籲,瞬移十萬裏,對於他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隻是一看到宇文宙元滿臉震驚之色,他便立刻得意的抬起下巴,裝出一副感慨的樣子,說道:“唉,年紀大了,身子骨也差了不少,這瞬移一次,才區區十萬多裏,真是羞愧啊。”


    宇文宙元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老者喘著粗氣,臉上得意之色漸漸消失,惱怒道:“小子,你以前可是見過瞬移這麽遠的麽?”


    “沒有。”宇文宙元如實說道。


    “那你看見我老人家這麽厲害,連個屁也不放?”老者眼睛一瞪道。


    宇文宙元古怪的看了老者一眼,說道:“前輩的修為,實乃晚輩生平僅見,在下佩服!”


    老者輕哼一聲,吹噓道:“有機會帶你瞬移個百萬裏,讓你見識見識。”說完,他一指遠處虛空,又道:“那就是清水宗,走吧,老夫帶你踢宗去。”


    宇文宙元遲了一下,看了看老者,說道:“前輩,我們真去踢人家宗門?”


    老者右手一翻,手中立刻多個帶頭鬥蓬,扔給宇文宙元一個,說道:“帶子頭上,除非修為比你高出兩個階位,否則,無法看出樣子,這可是我多年的存貨,你用完了得還我!”


    宇文宙元接過鬥蓬,神識一掃,立刻內心一震,這鬥蓬看似平凡,但實則卻另有乾坤,他神識一掃間,便發現其內蘊含了無數個陣法,這些陣法的精妙程度,是他從未見過,比之那些上古禁製,也絲毫不差。


    這還僅僅是邊緣之位的陣法,至於中心位置,以宇文宙元的神識,無法短時間內窺探而入,他心底一動,打定主意,這鬥蓬,說什麽也不還回去了,大不了多做畫幾張圖畫就是。


    看到老者把鬥蓬戴上,頓時整個人被一股銀光環照,宇文宙元神識一掃,立刻感覺陣陣刺痛,那銀光如同一根根利刺,使得神識很難探入。


    宇文宙元深吸口氣,內心對於把這鬥蓬歸為己有的念頭更重了,他二話不說,把草鬥蓬戴上。


    老者看了宇文宙元一眼,隨後右手掐著一個頗為古怪的印訣,輕輕一點,指向遠處虛空,頓時在虛空之中驀然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虛影,這虛影剛一出現,四周的天地靈力,便以一種狂暴肆虐的狀態,瘋狂的湧入。


    幾乎是眨眼間,那虛影迅速凝實,形成一個手持大劍的金甲巨人,這巨人麵目猙獰,如同一尊惡神般,透出暴虐之氣,瞪著凶眼,目光落在老者手指所點之位。


    “破軍金將,給我砸!”老者得意的大喝一聲。


    那金甲巨人,二話不說手中大劍一揮,頓時一道刺眼的金芒,如同太陽落地一般,轟然劃過虛空,頓時在遠處虛無之中出現一片劇烈閃爍的水波之紋,很快,這紋絡越來越大,最後轟的一聲,化作一個個巨大的碎片,四下散開。


    緊接著,那金甲巨人輕哼一聲,身子慢慢消失。


    老者立刻不滿的嘀咕了幾句,宇文宙元隱約聽見,這老者好像在罵那金甲巨人好吃懶做……


    在散開地瞬間,一股輕靈之氣,頓時從那虛無之中擴散而出,向著四周成環形衝擊而去,這股力量之中,充滿了毀滅性的威力,宇文宙元麵色一變,正要閃躲之時,那老者右手一揮,頓時一道光幕出現在宇文宙元身前,為其阻擋住波紋衝擊。


    在看那老者,迎麵站在環形波紋擴散之處,露出頗為享受的樣子。


    隨著環形波紋擴散完,那虛無之處驀然一變,隻見一座座樓宇閣殿,如同仙境一般飄在白雲之上,道道七彩霞光,在那些樓閣之上散出。


    這一幕,比之當年宇文宙元在東陽帝國所看,更加隆重數倍,尤其是這些閣樓之廣,幾乎一眼看不到邊際,與此同時,一聲聲怒喝,從這些閣樓之中傳出,緊接著,超過了幾十道強橫的氣息,立刻衝出。


    宇文宙元神識一掃,這些氣息之中,真師期修士,居然就占據了三十多個,剩餘的五人,赫然全部都是真君期!


    宇文宙元深深的吸了口氣,大雄修真國果然比東陽帝國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人家一個宗派,無論是大小,還是其門派地的實力,都遠非東陽帝國可比,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隻需要大雄國的一個宗派,便可橫掃東陽帝國。


    這些修士衝出後,立刻成扇形包圍老者與宇文宙元,一個個麵色陰沉,露出不善之意,更是幾乎全部都散開神識,向他二人掃來。


    隻是在瞬間,這些人中有一大半,臉上露出驚容。


    宇文宙元能清晰的感覺到,在這些人的神識橫掃而來的刹那,從鬥蓬之上驀然閃出大量的銀芒,那些神識一碰到銀芒,便如同白雪遇到了烈焰一般,迅速消融。


    至於那老者,單手掐印,頓時其頭上的鬥蓬,散出銀芒的同時,還化作一隻銀鳳的虛影,翅膀一揮,頓時所有環繞在他身上的神識,全部被轟然掃開。


    頓時便有一些修士,悶哼了幾聲,身子一晃,麵色變得頗為難看起來。


    此時這些修士之中,飛出一個身穿墨蘭色道袍的中年文士,此人麵色始終蒼白無血,眼神看起來沒有任何精芒,反倒與宇文宙元有些相似,都是黑白分明,透出陣陣不凡之色。


    那中年人走出後,一抱拳沉聲說道:“二位無緣無故破我清水宗大陣,今日若是不把事情說明,那麽就留下吧!”


    老者哼了一聲,右手一揮,居然變出一把竹椅,就這樣放在半空中,整個人斜靠上去。


    宇文宙元則向那人說道:“我不管,我隻是打手,是他讓我來的,你他去吧。”


    那中年文士眼中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忌憚之色,隻不過這忌憚之人,並非是宇文宙元,而是這個老者。


    此時他聽到老者所說,目光立刻投向宇文宙元,沉聲道:“這位道友,我清水宗可曾得罪過你?”


    宇文宙元沉默少許,二話不說一拍儲物袋,頓時從其內飛出一把普通地飛劍,他輕微一抖,神識驀然間印在其上,在一陣劈裏啪啦聲中,這飛劍立刻融化成液,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銀球。


    “久違清水宗真君修士眾多,在下今日準備挑戰一番,失禮之處,還望海涵!”說著宇文宙元他右手驀然一動,掐著法訣,一點銀球。


    那銀球瞬間飛去,傳出陣陣破空之聲,仿佛可以劃破這虛空一般。


    中年文士原本眼中一直謹慎,但看到這銀球之後,忽然一怔,冷笑道:“自不量力!”


    說著也不見那中年人拿出法寶,隻是右手隔空一點,頓時一道紫色靈氣,從其手指之上驀然疾馳而出。


    這靈氣一現,立刻化作一條紫龍,咆哮著衝向銀球,那銀球忽然一頓,宇文宙元雙手法訣一換,輕喝道:“天地借法,變!”


    頓時銀球詭異的蠕動起來,形成一個背生雙翼的老虎,此物正是宇文宙元在當年所殺之獸,翼翅虎!


    銀球化作地翼翅虎獸,剛一成形便立刻如同活了一般,露出深深利齒,張開大口發出一陣無聲地咆哮,頓時一道道空氣波紋從其口中轟然傳出,與紫龍糾纏在一起。


    那中年文士冷哼一聲,右手在身前一揮,掐起法訣,低喝道:“螳臂當車!給我分!”


    頓時,紫龍一分為二,從翼翅虎獸身邊迅馳劃過,向著宇文宙元咆哮而來,宇文宙元眉頭一皺,正要退後,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老者的聲音:“小子你躲什麽,不用動,體會真君修士的意境!”


    宇文宙元略一猶豫,右手拍在儲物袋上,若是有任何危險,他將立刻拿出魂珠,實際上此次比鬥他之所以沒有使用自己地一些常用法寶,正是因為顧忌日後被認出身份。


    此時聽到老者的話,宇文宙元深吸口氣,腦中如同閃電一般劃過與老者認識地一幕幕,最終一咬牙身子一動不動,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兩條紫龍,驀然間疾馳而來。


    老者目光中露出一絲讚賞,宇文宙元剛才掙紮的一幕,雖說表麵上沒有露出端倪,但以老者地閱曆,又豈能看不出來,他斜著眼睛看了兩條紫龍一眼,右手抬起,輕輕一捏,頓時其中一條,仿佛是一個氣泡一般,被他啪的一聲捏碎。


    中年文士麵色立刻大變,眼中忌憚之色更濃。


    此時,那剩下的紫龍,帶著陣陣咆哮與氣浪,撲在了宇文宙元身上,宇文宙元身子立刻一顫,他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衝擊力,驀然間衝進身體,隻是這衝擊力看起來頗為凶猛,但實際上落在體內,仿佛一陣微風般,沒有任何攻擊性,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適。


    但在這微風之中,卻蘊含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絕情之感,這種感覺幾乎眨眼間,便無限的被放大,擴散宇文宙元整個身軀,甚至連元嬰,也毫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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