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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不會放棄


    第二天,林婷婷與rry手牽著手,往公寓裏走去,rry已經告訴林婷婷,無論遇到什麽,都不能放棄追求真愛。


    隻是一開門,林婷婷卻見到了蕭菲嬋、雷晶晶與李小風,他們都坐大廳的沙上,目光嚴肅地望著林婷婷。


    “怎麽了?”林婷婷心裏一驚,蕭菲嬋與雷晶晶的目光太嚴厲了,讓她心裏抖。


    “小風,你看到了。”蕭菲嬋開聲道,李小風望了一眼林婷婷與rry,點了點頭,他低下了頭,隻求等下沒有暴風雨式的爭吵。


    “看到了什麽?”林婷婷總感得蕭菲嬋與雷晶晶的目光很古怪,仿佛內心的秘密,都被對方知道。


    “婷婷,你老實告訴我們,你與rry是不是拉拉!”雷晶晶猛的開聲問道。


    “啊!”


    林婷婷一震,她臉色泛白,下意識鬆開rry的手,不安地道:“我……我……”


    “丹清姐姐,拉拉是什麽東西?可以吃嗎?”小美美抬起小頭,對抱著她的郭丹清稚氣地道。


    “拉拉就是女孩子之間的愛情。”郭丹清低聲地道,可沉悶的大廳裏,她的聲音,所有人都能聽到。


    李小風的頭垂得很低,他知道,暴風雨式的爭吵要到來了,他突然想掙脫束縛,飛去美國找莫豔,昨晚他與她聊到深夜。


    隻是他偶爾抬頭,總能見到臉色蒼白無血的林婷婷。


    “我……我……”林婷婷很無助,她顫抖,可此時,像往常那樣,rry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鼓勵道:“別怕,勇敢些!”


    林婷婷想勇敢,可蕭菲嬋與雷晶晶卻不想讓她繼續纏著李小風。


    雷晶晶道:“婷婷,小風是個男人,他不希望你古怪!”


    蕭菲嬋道:“婷婷,你有愛你的人,你也愛她,為什麽還要來拆散我與小風!”


    林婷婷想說話,蕭菲嬋已經喝道:“別跟我說,rry不喜歡你!”


    “她……她……”林婷婷顫抖,rry已經道:“不錯,我喜歡婷婷,可我知道,她喜歡李小風,我得不到她的愛,隻能幫她追求她的愛!”


    林婷婷心裏一驚。


    蕭菲嬋已經打蛇隨棍上:“婷婷,你聽到了嗎?真正喜歡你的人,就你身邊,別好高騖遠了,別貪心不足了,小風已經夠煩了,請你別再來刺激我!”


    林婷婷大腦一片空白,她拚命地道:“可……可我喜歡小風,我想他……他對我好,我會溫暖……”


    雷晶晶忍不住道:“婷婷,老實告訴我們,你喜歡過rry嗎?大半年時間裏,rry都陪你身邊,你的傷心與痛苦,都是她安慰,你的彷徨與無助,都是她鼓勵。漫漫時間,日久生情,我想問你,你喜歡過rry嗎?又或者曾經心動過。”


    rry用力地望著林婷婷,她心裏有激動的期待,也有害怕的擔憂。


    大廳裏所有人都望向了林婷婷,連廚房裏的吳煙楓也放下已經磨好的豆漿,連房間裏的韓冰冰也忍不住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下,林婷婷卻顫抖。冷汗泛額頭上,她很想逃避,因為她的回答將會害傷某部分人!


    如果回答是,那麽她就沒有資格去與蕭菲嬋競爭!


    如果回答否,那麽她就徹底地害傷rry那顆愛她的心!


    無論是與否,她都不是人!


    “我……”


    此刻,她隻想逃。


    “婷婷,你說出來,你心裏真實的感覺才是重要的!我們都知道,你是喜歡rry的,你與她的愛,我們公寓都支持!”


    “對,要忠於內心的想法,感情這東西,萬萬不能勉強,喜歡誰,就跟著誰。”


    雷晶晶與蕭菲嬋都有這樣的念頭:讓林婷婷親口說出,她喜歡rry,這樣,她就不會纏著小風!


    可林婷婷心裏的苦楚與彷徨,誰又知道?


    她顫抖掙紮,脆弱的她經不起抉擇的痛苦煎熬,隻是逃避。


    而此時,rry低聲道:“婷婷,別再猶豫,告訴她們,你喜歡的是李小風!別顧慮我的感受……”


    林婷婷一震,呆呆地望著rry。


    rry點了點頭。


    林婷婷道:“我不喜歡rry,我隻對小風有感覺。”


    雷晶晶與蕭菲嬋失望,李小風渾身一抖,郭丹清繼續逗著小美美玩耍,吳煙楓繼續準備早餐,韓冰冰麵無表情地坐了下來,看她的報紙。


    隻是,林婷婷不知道,此刻的rry渾身一抖,一股失望襲過靈魂,心靈上的痛苦,化為一顆鬥大的淚珠,流淌而下。


    她很希望婷婷去追求真愛,可當婷婷說出“我不喜歡rry”時,她忍不住顫抖。


    可她會掩飾,隻是轉過身去時,已經擦去臉上的淚珠,低聲鼓勵道:“婷婷,你很棒,繼續追求真愛。”


    有了rry的鼓勵,林婷婷底氣足了,道:“我與rry走得近,是姐妹情,哪個女孩沒有親密的閨友?這再也正常不過了……”


    雷晶晶與蕭菲嬋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而吳煙楓也叫喊:“可以了,吃早餐……”


    rry對林婷婷道:“婷婷,這個早餐,我不吃了,我先回去,有事給我電話。”


    “嗯。”林婷婷望著rry的身影,她看到的隻是rry那挺拔的身板,可對方臉上的淚珠,她是注意不到的。


    倒是心理碩士的吳煙楓走了過去,道:“rry你不吃嗎?你是婷婷的姐妹,也是我們的姐妹,不要見外。”


    rry沒有回頭,是怕臉上的淚珠被林婷婷見到,她道:“我姑父從加拿大那邊回來,我因為也要去加拿大,所以今天得與姑父談談。”


    “你要去加拿大?”


    “嗯。”


    吳煙楓忍不住道:“你是個不錯的女孩。”


    “嗬嗬。”rry笑了,坐上車,開走。


    門前,林婷婷呆呆地望著。吳煙楓心裏歎息一聲,開口道:“婷婷,我們進去。”


    沒有rry,林婷婷有些孤立,雷晶晶與蕭菲嬋不說話;韓冰冰本來就是冷;吳煙楓想起了研究生時期調查過的女同案例,心裏不知想什麽;郭丹清一直抱著小美美玩耍;李小風低著頭,從始到終都是一聲不吭。


    小餐廳裏的氣氛有些怪異。


    林婷婷吃不了多少,就道了句“我不太舒服”,走了出去,她一人坐大廳裏,人有些空洞。


    “丹清姐姐,我要看熊貓,我要看熊貓。”身後傳來小美美那稚氣的叫聲。


    “嗯嗯,姐姐陪小美美看電視。”郭丹清抱著小美美坐林婷婷旁邊,道:“婷婷姐,你也這裏呀。”


    “嗯。”林婷婷卻低頭望著小美美,見到小美美額頭上的傷,心裏一痛,柔情道:“小美美,你想吃巧克力嗎?姐姐給你買……”


    小美美本來還是平靜的,可此時,她的臉色卻變了,衝著林婷婷大叫:“臭姐姐,壞姐姐,我不要你的巧克力,我不要你的巧克力……”


    林婷婷一震,慌了,小美美眼裏,她看到的全是厭惡。


    她真的慌了:“小美美,我……我……”


    小美美衝著林婷婷叫喊:“臭姐姐,我不要你的巧克力,我不要你的公主裙,我告訴媽媽知,說是你欺負我,是你欺負我……”


    小美美一掙紮,又弄痛了額頭上的傷,一陣刺痛,她哭了:“痛,痛,爸爸,我痛……”


    李小風從廚房裏衝了出來,他抱起小美美,安慰道“別哭別哭,有爸爸這裏……”


    蕭菲嬋急道:“小美美,怎麽了?”


    小美美哭泣:“臭姐姐欺負我,我要告訴媽媽知,我要告訴媽媽知……”


    林婷婷想說什麽,卻渾身顫抖,大腦一片空白,說到後隻是彷徨地道:“小美美,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要臭姐姐,我不要壞姐姐……”小美美哭喊著,她的聲音讓林婷婷痛苦,臉色煞白,手死死地抓住。


    此刻,林婷婷很無助,整個世界,狂風暴雨,所有的一切都向她撲來,她感覺,世界拋棄了她,無論做什麽,她都是沒用的!


    自小到大,她就是沒用的!家族裏,她微不足值,公寓裏,她毫無用,連個小孩子都看不好,還談什麽與蕭菲嬋競爭?還談什麽與李小風相愛?


    她用力捂住嘴巴,往公寓外跑去,淚水洶湧而出,那一刻,她哭了。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你們個個都看不起我?為什麽你們個個都厭惡我?”


    父親、爺爺、兄弟、堂兄弟、表兄弟、家族下人,她記憶,這些都是她的惡人,他們眼裏,她微不足值。如今,雷晶晶的警惕,蕭菲嬋的厲喝,小美美的哭喊,像濁浪撲來,她的心像孤舟,無依無靠,隻有淚水的陪伴。


    她想起了媽媽,小時候無論遇到什麽困難,總有媽媽為其遮風擋雨,可如今長大了,她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求母愛了。


    半年前,李小風的出現讓她找到了母愛的取代品――愛情!


    李小風的關懷與愛護,讓她溫暖,曾一,她認為,這一輩子,她是屬於李小風的。


    可事與願違,她失落時,李小風並不能陪身邊,他是屬於蕭菲嬋的!


    與此相反,rry出現她身邊,安慰、鼓勵她,陪她過每一個黑暗的夜晚。


    此刻,她又不可抑製地想起了rry,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嘲笑她,rry一定不會,相反,rry會用心安慰她。


    林婷婷是如此地想見到rry,她急促地摸出手機,顫抖地按下十一位的數字號碼。電話那頭嘟了一下,很快就通了。


    “婷婷,怎麽了?”


    林婷婷哭了:“rry,我要見你,我要見你……”


    “先別慌,婷婷,用力深呼吸……”


    林婷婷用力吸了口氣。


    電話那頭,rry道:“慢慢告訴我,生了什麽事?婷婷,要記住一點,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站你身後。”


    一股溫暖湧過心間,林婷婷紊亂的心才平息下來,她將剛才生的事都告訴了rry,後她顫抖地道:“rry,到底怎麽辦?我要見你,我要見你……”


    “嗯,時代廣場等我,我去找你……”


    “我等你……”


    ……………………


    天空,不知什麽時候,多了烏雲,過了不多久,天就下起了小雨,朦朦朧朧的,有些淒美。


    時代廣場的和平池旁邊,蜷縮著一個身影,雨水,她顫抖,很無助,很彷徨……


    周圍的人急促向兩邊的建築樓層奔去,躲避著雨水,可她依然蜷縮雨。


    她等待著救援,此刻的世界離她是漸去漸遠,她多麽希望,一個永遠支持她的人來到身邊,安慰與鼓勵她。


    以前,這個人是媽媽,半年前,這個人是小風,現,這個人是rry。


    她就等待著rry。


    雨越下越大,打身上,卻也不泛痛,她知道,她麻木了。


    可突然間,雨點不再打身上,她抬頭望去,卻見到了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龐。


    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它夢裏出現多數。


    之所以陌生,是因為它的出現讓她感到驚訝。


    “小風,是你!”


    不錯,出現身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小風,他撐著一把雨傘,為林婷婷擋去片刻的雨水。


    “小風,怎麽會是你?”


    林婷婷直直地望著李小風,她等的人應該是rry,可來的卻是李小風。


    李小風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撐著傘,坐林婷婷旁邊。


    林婷婷低下了頭,內心卻又是另一番滋味,就她對rry充滿期待時,李小風,這個曾經讓她迷戀的男子卻出現了。


    林婷婷很清楚,如果來的是rry,她很可能就一去不複返,rry給她的是關心與愛護,李小風給她的卻是默不作聲。


    一開始,她還對李小風執著,可如果再是這樣下去,相信,她會選擇rry。


    女人往往需要的是,是一個時刻陪她身邊,關心她,愛護她的伴侶,而不是一個默不作聲卻讓她爭得頭破血流的冷淡男子。


    可她脆弱的時刻,李小風出現,就像每天夢裏那樣,他總會出現。


    李小風沉默了很久,才道:“回去,我陪你回去。”


    林婷婷搖頭,卻道:“你如果想回去就走,還有人要來找我,我要等她。”


    李小風卻搖頭:“我找到你就不會再走了,雨這麽大,婷婷姐你坐這裏不安全。”


    “我要等人。”林婷婷賭氣道。


    “我陪你等。”李小風木訥道。


    四周又平靜了下來,良久,林婷婷開口問:“小風,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李小風搖頭:“你不是沒用,隻是還沒有揮出來,爺爺總告訴我,任何物體都有它存的理由。”


    林婷婷不甘心:“可我害小美美受傷,是我讓大家不快樂,是我讓晶晶與菲嬋緊張,是我讓你悶悶不樂!”


    李小風低頭想想,然後道:“小美美受傷,我也有錯,不能全怪你;大家不快樂隻是暫時的,沒有你,晶晶姐與菲嬋姐也會爭吵起來的,我悶悶不樂,隻是不想去麵對,跟婷婷姐你一樣,想逃避。”


    想到了莫豔,他又忍不住道:“婷婷姐,當你不開心時,就找人聊天,告訴對方,你心情不好,對方會安慰你,讓你高興起來的。”


    林婷婷點頭:“我每次不開心,都是rry安慰我的,她很愛護我,不讓我受傷。”


    李小風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嗯。”


    林婷婷又沉默了,可與剛才的孤獨相比,此刻的她多了絲踏實。


    李小風道:“婷婷姐,你冷,我脫衣服給你。”


    “我不要。”林婷婷回答得很幹脆。


    “我怕你冷著了,雨水沾濕衣服,不換下來會感冒的。”李小風望了眼烏沉的天空:“雨一直下……”


    林婷婷默不出聲。


    “你不要我的衣服,我也不能讓你一人受苦。”李小風很幹脆:“我陪你一起冷,爺爺總是教育我,是朋友就要兩肋插刀,是夫妻就患難與共。”


    說著,他向林婷婷靠去,抱住了她。


    “啊。”


    林婷婷渾身一震,整個人都愣了,李小風得她很近,可她並沒有推開對方,李小風那句“是夫妻就患難與共”讓她寂苦的心湧過了陣陣酸楚。


    “他抱我,就是患難與共的夫妻嗎?”


    林婷婷感到前所沒有的溫暖,覺得這幾天而來所受的委屈都值了。


    她突然間問道:“小風,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我落難,你會不會像救菲嬋那樣救我?”


    李小風想也不想就道:“我會救你,不讓你受傷。”


    “假如某一天,我死去了,你會傷心嗎?”


    “會,很傷心,我要跑去陰槽地府,將生死判命官給揍了,讓閻羅王放了你!”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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