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大家又討論了體製改革的相關細節問題。比如檢察院司法執行隊的設置問題,司法執行隊擁有什麽樣的執法權力問題,廉政署及其下級單位地方廉政廳職能升級的問題,各級人大加大其職能及權力的問題。各野黨派全麵掌控司法機關並與原地方司法機關鐵血黨員交接的程序問題,其它黨派人員擔任某些國有大型企業或戰略性企業領導與原鐵血黨員領導的交接問題和相關保密製的問題,原領導職務退下來的鐵血黨員的安排問題。等等,這些都進行了相當的細致的研究和權衡。並作出決定,所有交接工作都必須各地紀委的監督下執行。由於黨指揮槍的原則沒變,加上我們也不能容忍其他黨派將手ha進軍隊係統,所以軍隊方麵的監督,我讓武亮節的督察局專門派員進入各軍種各級軍隊機關,要求武亮節製訂相關的製,必須定期和不定期地對各級軍事機關進行檢查,必要時,可引入國家審計署進行配合。


    這次會議的記錄,成為鐵血黨的秘密資料存檔。五十年後,鐵血黨全國大選次敗北,失去執政黨的資格,當時的黨主席與黨內的元老們密商後,將這份檔案公開,借助這份檔案引起了國民的欣賞、讚同和大力支持,並下一屆的大選重奪回執政黨的資格。何儒孝國代常委會上,將鐵血黨的會議決議提出來,並要求國代常委會提出相關的法律法規。但大多數國代會代表卻提出了異議,他們認為鐵血黨的提議相當不現實。主要原因是,鐵血黨的宗旨是野黨和無黨派人士掌握司法機關,從本意上來講,實是一種大公無私的做法。但有一點,顯然沒有考慮進去。如果每五年一屆的全國大選,執政黨成為野黨,就會與原先的司法機關進行交接。如果每一屆大選都有不同的政黨獲勝,那麽就意味著每一屆大選後,司法機關都會進行交接,人員變動地很大很頻繁。這必然導致全國的司法機關無法預測的混亂甚至崩潰。


    當何儒孝會上向大家提出這一點時,與會人員基本都呆住了。我們隻考慮到鐵血黨執政的情況,而沒有考慮到萬一鐵血黨選舉失敗,其它黨派執政或組團執政的情況。何儒孝看著大家都沉默不語,便提出了一個修正案,司法機關全部由無黨派人士掌握;每年進行一次司法機關公務員考試,並給予司法機關相比采用平均工資水平的其他公務員高的薪水。如果這樣,都還沒有足夠的無黨派人士來掌握司法機關,那麽就將各級司法機關的主要領導職務交由這類人士擔任,其它進行具體執行的普通工作人員可以由野黨或鐵血黨員擔任。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這樣也不妥,你們想一下,如果其他野黨或鐵血黨員司法機關裏擔任普通工作人員,而領導職位根本與他們無緣。他們會一個普通公務員的位置上幹幾十年,得不到提撥重用,許多有相當才能的必定就會被埋沒,他們心裏會怎麽想?必定會對這個國家這個製產生不滿甚至怨恨。”趙天賜說:“我覺得何委員長的提議很不錯,可以先采用這種方式過渡一下,待進入司法機關的無黨派人士充足以後,再將鐵血黨和野黨調離司法機關。”我還是覺得不對:“鐵血黨員還好說一點,把他們安排到各級政府部門或各大國有廠礦。野黨的人呢?我們就撒手不管了?”


    吳可皺著眉頭提了個建議:“要不,有相當黨內人士司法機關任職的黨派不得參與大選?”趙天賜搖搖頭對他說:“那他們還叫政黨嗎?再說了,長此以往,司法機關就有可能為另外一個黨派掌握,這就產生了一個有可能釀成大禍的隱患。還有,這個相當人士的比例應該占多大?占其全部黨員的10還是20?”


    大家又一起爭論了好半天,還是沒有任何結論。我有些不耐煩地說:“算了算了,不爭了。我們先定下一個基調,反正執政黨不能掌握司法機關,其它的交給國代會去討論。”想了一下又說:“唉,主要是現其他黨派政治上都不成熟,我們鐵血黨其實政治上也很不成熟。如果有一個現成的,特別適合我們國國情的路子就好了。”說到這時,我突然想起可以讓國民黨這個大的黨派一起來討論討論,他們具有相當成熟的政治經驗,應該會有一個各方都能夠接受的方案。


    於是,我回過頭問趙天賜:“趙總理,你與宋孝仁談得怎麽樣?”趙天賜搖了搖頭歎口氣說:“他還有很多疑慮呀,感情上來說,他也對我們很有抵觸情緒。”我又問他:“那麽你認為,他們國民黨會不會就此事有好的建議呢?”趙天賜雙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和宋孝仁談到那一步。這幾天我到他那兒去,主要是勸說他出山,把國民黨重帶入到國的政治環境來。這件事,按理說,他們有比我們豐富的政治經驗,應該能夠有一個比我們合理的解決辦法。”我點了點頭,心暗想,還是我這兩天去會會他。


    6月底的一個晚上,我與趙天賜輕裝簡從,來到宋孝仁的住所。宋孝仁的夫人開門後,現是趙天賜,便不想讓他進門,口說道:“我家先生近不舒服,所以不見任何人。”我一聽,就從趙天賜身後站出來對她說:“我是屠天,請帶我去見宋先生。”宋夫人大吃一驚。長期以來,我已國民心成為不敗的戰神,是收回失地並進一步開疆拓土、是抵禦外侮維護民族利益和尊嚴的民族英雄,加上我一身戎裝,並特意給她施加的無形壓力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使得她很慌亂,有些結巴地說:“啊,對、對不起,噢,請、請跟我來。”


    她帶我們穿過一個小回廊,來到一處小院子裏,正院子的燈下看書的宋孝仁覺有人來,便放下書站了起來。當他看清我的麵容時,非常驚訝:“屠主席?”我摘下軍帽遞給旁邊的警衛員回答他:“正是敝人。”說完,便仔細地打量起他,略顯清瘦的宋孝仁也同時打量起我。然後我伸出手並開口問道:“宋先生?”他遲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我感覺他的手很瘦,同時也很濕,知道他一定有些緊張。鬆開手後我說:“宋先生北京,我沒有及早前來拜望,實是太失禮了,還請先生不要意。”宋孝仁立即說道:“不敢不敢,宋某本一民族罪人,能夠苟活於世,實已是主席宅心仁厚,宋某感激涕零呐。”


    宋孝仁請我們坐下後,宋夫人給我們端來茶水,然後返身進了屋。我喝了口茶,朗聲說道:“宋先生太客氣了,我們鐵血政府做事隻憑公心,隻懲辦有罪之人,絕不搞株連。再說了,宋先生深明大義,乃國人之典範。東京地震之後,受迫前往日本,也隻慰問我日僑民和勞工,足見先生一片為民之心。”趙天賜也一旁說:“是呀,先生身處日境,仍心懷國民,對日賊假以顏色;香港,又對汪逆之徒嚴辭批判。我們鐵血黨也成一段佳話,鐵血黨無不對先生衷心敬仰。”宋孝仁擺擺手說:“兩位謬讚了,宋某做事瞻前顧後,多謀無斷。不能及時先生(孔紋)麵前揭穿汪逆的真麵目,實是愧對先生,愧對吾黨,愧對國民。”……


    好一陣寒暄及相互吹捧後,趙天賜切入了正題:“主席這次與我一同前來拜會先生,還是那句老話,希望先生能夠出山,將國民黨帶入到我們國的政治生活來。為我們華民族的複興,國家走向民主富強的道路貢獻自己的力量。”宋孝仁苦笑了一下說:“趙總理,宋某前幾天聆聽總理的教誨時也說過,我已不再擔任國民黨的任何職務,以前的種種經曆也使宋某倍感汗顏。以前不能將國民黨帶入革命正途,不能說服先生改組黨組織,足以證明我這個人能力低下,不能勝任黨內的領導職務。看來,我這人也就隻有教教書,做做學問還可,搞政治嘛,就確實強人所難了。”


    趙天賜嗬嗬一笑:“宋先生太過自謙了,誰不知道宋先生國民黨內享有極高的聲望,是國民黨的第一副主席,原‘國民政府’也擔任行政院長一職,說宋先生能力低下,那不是說孔先生識人不明嗎?”說到這裏,趙天賜突然覺得不妥,我也有些無奈地與他對視了一眼。宋孝仁臉色一黯,鬱悶地說道:“孔先生確實識人不明,不然,汪逆也就不會身居高位。”我立即打圓場說:“汪逆是用各種卑劣手段,蒙蔽了孔先生,欺騙了孔先生。但就算是汪逆倒行逆施,隻手遮天的情況下,孔先生仍對宋先生給予重任,宋先生仍能使大多數國民黨員認清形勢,與汪逆抗爭,這些都說明了孔先生對你的讚賞,說明了宋先生具有很高的政治能力。所以,先生就真的不要自謙了。”


    宋孝仁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說:“宋某已經心灰意冷,再也沒什麽雄心壯誌去搞政治了。現教書育人,心如止水,也算是安享晚年了。鐵血黨清正廉明,銳意進取,以華複興為己任,天下為公,實乃華夏之福。相信有鐵血黨的領導,吾華夏子民必能重現漢武雄風。實不需國民黨再來ha上一腳,憑添煩亂。”趙天賜急忙說:“怎麽為是添亂呢,正是需要貴黨加入國政局,同其它黨派一起與鐵血黨競爭,給鐵血黨一種強大的壓力,這樣,鐵血黨才能不斷進步。”宋孝仁淡淡一笑說:“趙總理為完善鐵血黨,也算是不遺餘力啊。貴黨要尋求進步,進一步鞏固執政地位,不需要將國民黨牽扯進來,畢竟,隻要貴黨保持現這種為國為民的作法,民意會一直站你們這邊。”


    這下,我聽出來為什麽宋孝仁一直不肯出山的真正原因了。他一定是認為鐵血黨故作姿態,讓全國人民都認為鐵血黨一心為公,甚至讓本已失民心的國民黨參與國政局,就是為了進一步樹立鐵血黨的形象,完美地包裝自己,而他不願意自己,也不願意國民黨成為鐵血黨的一個收攏民心的工具。


    想通這點,我就開始猶豫了,要不要把事實告訴他呢?而且看他現這幅心如死水的表情,如果不抖點料,還真說服不了他。轉念一想,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鐵血黨開這個會,本就是要杜絕**,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於是我開口說道:“宋先生,我就直話直說。您也知道近這段時間的廉政風暴了。”他點點頭說:“知道,正因如此,才讓宋某越來越佩服貴黨。”我謙虛了一下又說:“這次大範圍的**案生後,我們鐵血黨立即召開了秘密會議。會議的議題就是如何通過政治體製的改革,來杜絕**的生。而且這次會議的記錄已存入秘密檔案,相信至少二三十年內不會解密。”聽到這裏,宋孝仁明顯有些驚訝了。我又說道:“由於**往往是由司法**帶來的,所以這次會議定下了一個基調,為了避免事實上的一黨專政帶來的司法**,我們決定將司法係統全部交由其他黨派和無黨派人士掌握。”


    宋孝仁一震,良久才說:“夠大膽,夠無私。但也有不妥,你們不怕萬一以後你們大選失敗,掌握司法係統的黨派執政後會重走一黨專政的老路嗎?而且現國的其他黨派無不認為他們能夠獲得部分人大席位和一些政府部門的職位,是貴黨的一種施舍。貴黨現讓他們掌握司法係統,他們是否敢真的執法,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和趙天賜對視一眼,不得不佩服此人敏銳的政治思路,一下子就想到了這種做法的弊端。我又解釋道:“不錯,正是由於現參與執政的其他黨派實力太弱,政治方麵又極不成熟,所以我們才希望國民黨能夠參與進來。以國民黨成熟的政治經驗和較強的實力,當鼓勵其他黨派勇敢執法。至於宋先生所說的萬一以後鐵血黨競選失敗,其他黨派會走一黨專政老路的可能,我們也有考慮。就是想由人大通過一條法律,執政黨不得掌握司法係統。”宋孝仁詳細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也不妥,每五年進行一次大選,一會兒這個黨,一會兒那個黨,司法機關也會跟著頻繁換人。這樣下去,司法機關就形同虛設了。”


    我點點頭說:“不錯,我們也考慮到這一點,但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對。所以,我們才想請您出山,重組或者說重建國民黨,與我們鐵血黨一起共同建設好這個國家。”我看著他真誠地對他說:“我知道,這個口子一開,對鐵血黨今後的政治命運會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但拋開鐵血黨員的身份不談,我先是一個國人。作為鐵血黨員,我是必須考慮我們鐵血黨的利益,但我先要考慮的是我們民族利益。我們這代人就是要為國家和民族的將來著想,不能把一黨專政所產生的隱患留給我們後人,我們現就是要完善我們的政治製,堅決把**扼殺萌芽。”


    這一席話,我相信應該深深地打動了宋孝仁。他站起來很正式地對我鞠了一躬,我立即扶住他。他激動地說:“主席高義,令宋某深感羞愧。宋某以小人之心,妄測兩位偉人,實是無地自容。”他阻斷趙天賜想說什麽話繼續說:“二位之心可昭日月,宋某對二位的想法也了然於胸。若宋某再予推辭,則是過於矯情。二位放心,宋某決定再次召集敝黨同仁,重拾興國興民之熱忱,好好地與貴黨交交鋒。”我爽朗地一笑:“哈哈哈哈,好,宋先生,咱們就說定了。我一定要讓鐵血黨繼續努力,不斷提高,不斷完善。宋先生,你也要努力哦。”宋孝仁也很豪氣地一笑說:“一定一定。”


    他想了一下又說:“屠主席,趙總理,孔先生移到北京治病,雖然沒什麽好轉,仍時睡時醒,但終究並未西去。先生一生以推翻蠻清為己任,雖晚年有些糊塗,但畢竟一手創建了國民黨。我召集舊黨同仁,於情於理都就向先生匯報。”趙天賜點點頭說:“這是當然,但孔先生病情很重,就算是醒過來的時候,也是大部分時間神智不清。”宋孝仁歎了口氣說:“其實我也知道,但我心裏想說的是,如果先生不能視事,這件事也要向‘國母’宋先生(宋琳沁的尊稱)請示,如果她能支持,甚至也能出麵的話,那就好了。但她心傷孔先生的病情,很可能不願再理事。”趙天賜問他:“那您認為宋先生她會支持嗎?會不會因為鐵血黨擊敗了國民黨而有一些怨隙呢?”他回答道:“不會。”然後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說:“其實宋先生非常看重屠主席。早建國之前,與我等閑談時不隻一次地說過,能夠帶領國走向複興道路的隻有可能是屠主席和他的鐵血黨。宋先生心地寬厚,而且很理智,屠主席如果能親自去說的話,這事就一定能成。”我一聽,摸著下巴想,這倒是個不壞的主意,我也順便去瞧瞧孔仲三本人是什麽樣子。


    【……第七十七章:請君出山----網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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