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30分,日軍出動了一個聯隊開始進攻第二道戰壕,僅經過不到半個小時的爭奪,編第四軍的士兵便丟下陣地掉頭就跑,從其他部隊派去的士官及低級軍官根本就不能彈壓,反而被士兵裹協著向回跑。到了下午3點,我軍就丟掉了第四道戰壕,日軍的重炮部隊和機槍火力將逃跑的編第四軍的士兵打得雞飛狗跳損失慘重。倒是那些士官和低級軍官躲進防炮洞內沒多大損失,而且不斷地組織反擊,終於主陣地附近將日軍的攻勢徹底壓製下來。指揮部內,我不斷地咆哮著,接到帶頭逃跑的幾個營、連長被派去的低級軍官執行了戰場紀律當場擊斃後,心裏才痛快了一點。


    這時,我又接到通州的第11師師長的電報,上麵聲稱約有2萬北羊軍繞過通州準備向北運河進,看來是想與日軍一起對我軍進行夾擊。我看了看郝躍峰,他搖了搖頭說:“這時候肯定不能派胡玉的第2軍去堵截北羊軍,量還是不要讓伏擊部隊過早地進攻,一定要等到日軍的第2師團渡河後再進攻。但阻擊陣地ka編第四軍是不可能守得住的,讓他們去堵截北羊軍恐怕也不太現實。”剛從第1軍陣地回來報告情況的葉飛ha話道:“要不,還是讓伏擊部隊提前進攻,能夠吃掉日軍第2師團也好過被敵人夾擊的好。”我擺了擺手說:“還是不妥當,當初我們製訂計劃的時候就是讓伏擊部隊日軍炮兵部隊渡河的時候再出擊,現地出擊,一旦暴u了陣地就會受到日軍炮兵部隊的猛烈打擊,損失肯定非常嚴重;唉……田繼宗怎麽還沒找到日軍炮兵陣地?”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我沉思了一會兒站起來說:“不用想了,讓胡玉頂上,編第四軍由我帶隊回援通州。我一路上大張旗鼓地行進,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正前往通州,黎元宏知道後應該會讓那二萬北羊軍撤回北京。”葉飛一聽也說:“不錯,這樣一來,我軍背後的威脅就會消除,而編第四軍正好進行休整和整肅,先把士兵的士氣提起來再說。不過將軍您的安全也很重要啊,要不,讓我代你去,打你的旗號。”郝躍峰笑笑說:“算了,將軍是不會同意的,你還不了解他嗎。我想將軍這次去沒什麽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除了帶警衛營外,再帶走一個團。”我想了一下說:“好,就這樣決定了,我馬上動身,你們讓胡玉立即接收陣地,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別讓日本鬼子的炮兵給找到。”


    當晚,我們便通州東南的張家灣與北羊軍遭遇,我知道北羊軍不清楚我軍底細,就很幹脆地下令全軍衝鋒。出了城的北羊軍遠不如城內那樣善戰,衝前麵的第2軍312團由於屬於標準火力配備,故而火力強大,打得剛剛準備紮營的北羊軍陣腳大亂,編第四軍我的帶領下也起了進攻。果然應了那句話:內戰內行,外戰外行。這群兔崽子打日本人就象灘爛泥,而打起國自己的軍隊倒象一群瘋狗。2萬北羊軍就這樣被隻剩下1萬餘人的編第四軍和2000人不到的312團完全擊潰。


    天明時,擊潰了圍住通州的另外約2萬人的北羊軍隊後,我順利進入通州城,並城頭上檢閱了通州守軍。還不到上午11點,我就接到偵察兵回的消息:北羊軍又全部退回了北京。同時我還接到指揮部傳來的電報,胡玉的第2軍已經收回第3道戰壕,並向北2道戰壕進攻。我讓通信員把這封電報通報整個編第四軍,讓這些兔崽子看看,我們是怎樣打日本人的。我按捺不住心的焦慮,將手的軍隊交給守通州的第1軍12師師長葉少緯(一個剛過二十的年輕人,不要小看這家夥,他可是李長山破格提拔的,打仗以穩健著稱,帶兵以嚴厲著稱,算不上有奇材,但絕對是一良將,規矩的,用李長山的話來形容他:該打勝的一定能打勝,該打敗的,則不一定會打敗。),一吃過午飯就帶著警衛營向回趕。


    23日晚,我風塵仆仆地趕到指揮部,一進門便看到郝躍峰和葉飛兩張張得大大的嘴巴。葉飛先反應過來:“將軍,你怎麽又回來了?”我氣喘籲籲地說:“媽的,不放心這兒。我通州的事,日本人一定也知道了,他們今晚或明天一早一定會瘋了進攻。”郝躍峰點點頭說:“是啊,你聽聽外麵的槍炮聲,日軍正一個聯隊一個聯隊地衝鋒呢,天黑了也不停,用照明彈打到阻擊陣地上,不過我軍也用迫擊炮射照明彈,雙方彼此彼此。”現情況怎麽樣?我路上收不到電報。郝躍峰走到地圖前說:“第2軍已經拿下了第2道戰壕,但第1道戰壕前被阻截了下來,日軍的炮火很厲害,如果硬打的話,傷亡一定很大。”我恨恨地說:“狗日的第2師團怎麽還不渡河呢?香河的那個師怎麽樣了?傷亡大不大?”葉飛說:“傷亡較大,戰鬥減員已經過半,而且有近一半的城區被日軍占領了。”現無法可想,隻能慢慢地等了,戰鬥仍繼續,這時候再做什麽也沒有用。我仰起頭說:“不用多想了,等。我先睡一會兒。”說完就走到角落裏的行軍**上躺下就睡著了。


    早晨還沒完全亮,我迷迷糊糊被吵醒了,艱難地睜開眼問道:“怎麽了?”郝躍峰興奮地走過來說:“將軍,日軍第2師團開始渡河了。看樣子,日軍是不願意再這兒被遲滯,想加強進攻力。”我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興衝衝地說:“好啊,狗日的終於沉不住氣了。”走出指揮部,我來到一個高地,拿著望遠鏡向前線觀察。現日軍第3師團以一個聯隊的兵力,正麵對阻擊陣地起佯攻,主力則開始轉向北方,準備繞過陣地。而日軍第2師團前鋒部隊已經向阻擊陣地以南集結。


    郝躍峰一旁問:“是否讓伏擊部隊進攻?”我搔了搔頭說:“他媽的,日軍炮兵部隊還沒過河麽?”由於距離較遠,我們這兒無法看到運河上的幾座浮橋。他回頭向一旁的參謀說了些什麽然後回過頭說:“還沒有,不過根據目前炮擊強迅速降下來的情況推斷,日軍的炮兵部隊正做渡河準備了。”我看了看沒什麽需要我做的就扭頭回到指揮部。上午11:30左右,一個參謀衝進來說:“報告,日軍炮兵部隊正渡河。根據前線偵察員辨認後報告,正渡河的是日軍第13**野炮聯隊、第2師團下屬的炮兵分隊和這些炮兵部隊的輜重。”我一聽大喜,對郝躍峰說:“讓伏擊部隊動手。”郝躍峰馬上跑到電話旁邊傳達命令去了。


    這時,遠遠地聽到一陣轟隆隆的悶響,我聽到後的第一個直覺就是田繼宗成功地破壞了日軍的重炮陣地。果然,過了幾分鍾,另一個參謀興衝衝地跑進來說:“報告將軍,**特種作戰大隊已經成功地找到並摧毀了日軍第9**野戰重炮兵聯隊陣地,同時還摧毀了所有重炮彈藥。”我一下子蹦了起來說:“哈哈哈哈,這一戰,田繼宗應該記功!哼,沒有重炮,我看你小日本怎麽打。”郝躍峰也喜形於色地說:“是啊,剩下的仗打起來就輕鬆多了,我們也不必再顧忌什麽東躲**了。”


    浮橋很快就被我軍的伏擊部隊的迫擊炮群炸斷了,日軍的炮兵部隊幾乎被我軍全部消滅,看來惱羞成怒的日軍指揮官也是真的被氣急了,指揮日軍了瘋似的向我軍陣地起衝鋒,而且一開始就投入了整個師團的力量進行正麵衝鋒,根本不顧傷亡。我開始的笑容卻不斷地凝結。怎麽?日軍這是幹什麽?慢慢地我醒悟過來:這家夥肯定明白計了,我軍還沒有完全將兵力投入戰鬥的時候來個反衝擊,一鼓作氣地衝出伏擊圈。


    聰明!這是我對這個日軍指揮官的第一判斷。郝躍峰也看出了不妥說:“糟了,日軍可能明白計了。”我點點頭說:“立即下令讓南方的伏擊陣地主動但要逐漸地放日軍突圍。讓日軍逃向天津,這時候天津應該被龍戰天拿下了。我們機動性比他們好,就路上一點一點地吃掉他們。”郝躍峰讚同道:“好主意。”說完就去下令去了。


    到了晚上,日軍已大部向南撤走。我軍也派出一個師進行追擊,意吊住日軍,不使其拖離視線。同時,胡玉讓第2軍的211師立即渡河去支援香河。但我想,這時候的日軍那個旅團恐怕已經逃了。不久,戰果也統計出來:此戰,我軍損失較重,尤其以編第四軍為主,原本與日軍交火前還有26000人的兵力,戰後則隻剩下不足一萬人。其他參戰部隊除炮兵幾乎覆沒外,倒沒有太大的損失;第1軍戰鬥減員4500餘人,第2軍由於守香河的師被打殘,所以戰鬥減員達到了近萬人。


    日軍損失與我軍相當,炮兵部隊全軍覆滅;第3師團由於離突圍點較遠,一路上被我軍的阻擊陣地和伏擊陣地交叉打擊,損失大半,戰場上清理出的屍體就達到11000具,攻打香河的那個旅團也隻剩一半人,整個第3師團基本被打殘了;第2師團則突圍時受到較大傷亡,約折損了5000人。但總的來說,我軍損失要大於日軍,主要是編第四軍的戰績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我軍現要做的就是經過短暫休整後立即投入到追擊去,爭取天津外圍與龍戰天所部再一次將其合圍並完全消滅這支日軍。當晚,我又接到情報人員來的消息,黎元宏已經逃離北京。


    緊接著,葉少緯來電報說北羊軍數萬人逃離北京,用一萬人的部隊牽製通州和豐台的我軍部隊,其餘則通過兩者之間的南宛向南逃竄。目前,他已率部擊潰北羊軍的牽製部隊,正率部進行追擊。我立即指令讓駐豐台的那個旅進駐北京,安撫群眾,葉少緯繼續追擊,爭取不讓其與日軍會合。隨後,我又接到龍戰天來的電報,說他已占領了天津,並派一個團的騎兵占領了有一個大隊的日軍士兵駐守的塘沽,但攻打塘沽的時候,由於日軍海軍艦炮火力凶猛,使這個騎兵團受到較大損失。


    但由於塘沽被我軍奪占,所以日軍也沒有派地麵部隊登陸。但其艦炮卻不間斷地向塘沽城內轟擊,導致大量的民眾傷亡,據那個團長估計,至少被炸死了上萬的無辜民眾。我知道後不由得狠狠地說:“小日本兒,等著,終有一天,我要踏平你們,讓你們也嚐嚐戰爭的滋味。”


    【……第四十七章:北運河的伏擊戰----網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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