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編第四軍寶坻穩定了戰線後,我便向北京起了進攻。上午9點,我軍的二十餘門150毫米大炮開始向北京南城牆射擊,僅經過三輪齊射,南城牆便塌下了近米。隨即,我軍的76毫米炮和各種口徑的迫擊炮也開始對敵軍的炮兵陣地和步兵防線展開大規模炮擊。同時,由連營規模組成的前鋒部隊也開始嚐試攻進城內。不過,我明顯低估了對手的抵抗意誌,北羊軍官兵此時不知為何顯出了強勁的實力,我軍借助迫擊炮群火力支援動的連營規模的衝鋒被打退了好幾次。


    看到這一幕,我猛然覺得心裏突突地直跳。這已是很久沒有的感覺了,除了內江遭伏擊時,其它任何時候,我都沒有這種感覺。一絲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是哪裏還沒有考慮周到麽?”我心裏暗自猜想:“現,胡玉的第二軍占領了山海關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張作林那裏。他的前鋒部隊已經被我的編第四軍擋寶坻以東,主力尚唐山一帶,而且胡玉正率第二軍尾隨張作林攻擊。按理說,張作林沒有能力這時候突破我軍的阻擊線。難道是日本的第3師團?可方樂及薛慶功的特工們至今沒有任何日軍塘沽登陸的消息傳來。但是也不對呀,日軍的第3師團離開日本已經有半個月了。按距離來算,至少早十幾天前,日軍就應該塘沽登陸的。可他們現仍海上飄著,是有些不合常理。難道日本人覺得風險太大,把第3師團召回去了嗎?可是日本的特工也沒有回相關信息呀?”我思不得其解。要不就是我一直低估了北羊軍的戰鬥力,以前的北羊軍太不經打以及經常性地投降可能使我輕敵了。想到這個理由我鬆了一口氣,但仍覺得要什麽事不對,不過我這人有些懶,也就沒再想下去。


    當天的進攻很失敗,戰鬥減員達到了1000餘人,卻幾乎沒有什麽進展。僅僅是將陣地推進至坍塌的城牆一帶。當晚,我剛召開完前線軍官會議便接到警衛員報告:有數人遞名來見我。我接過名一看,什麽朱啟鈐、張君勱、呂碧城、胡適等,除了朱啟鈐外沒什麽我認識的人裏頭。


    我正想揮手讓警衛員打來人走人,但靈光一閃:呂碧城?好象是本世紀初的女權運動者?白玉是她的“粉絲”,經常我耳邊聒噪。張君勱?是不是有點名氣的什麽畫家還是詩人?不清楚;胡適?是什麽人?不過我好象也聽說過。我想了一下還是讓警衛員讓他們進來。很快,三男一女身著傳統的人走進我設一個小村子裏的指揮所。


    為的朱啟鈐我還算認識,當然是特工回的照片裏看過的。我看著這位袁世鎧**信的人說:“朱總理(不是現的朱總理哈,朱啟鈐曾任過袁世鎧政府的代理內閣總理,袁世鎧死後便因極力擁戴袁世鎧複辟帝製被政府通緝)不辭辛勞,大晚上跑到我這裏來不知有何指教?”朱啟鈐立即拱手道:“屠將軍言重了,敝人不才,早已不是什麽總理而是戴罪之身了。”我笑了一下說:“就我個人來說,我是堅決反對帝製的。跟你好象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應該清楚這一點。所以我認為你今晚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麽事。”我這句話說得很直,弄得他有些尷尬。


    不過,他也是個“老江湖”了,馬上便臉色一肅說:“不錯,我們此次前來正有一事相求。”我一聽有事要求我,本能地覺得不是什麽好事便說:“嗬嗬,朱老先不要慌,還是先介紹介紹這幾位。”說完我就盯著唯一的一位女性呂碧城。雖然現她有三十來歲,但從小出身富貴的她保養得很好,再加上這種年齡的女人是迷人的,一時間倒讓我看得有些入迷了。呂碧城冷哼了一聲,把我驚醒,不由得暗罵了自己一聲。不過反正我臉皮厚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就說:“朱老先別說,這位一定是我們國女性啟蒙的導師與秋瑾烈士齊名的呂碧城女士了。”朱啟鈐回答:“正是,屠將軍好眼力。”我心想:廢話,呂碧城是位女的,而你們這一行人就她一個女的,不是她還是誰。


    哪知呂碧城卻絲毫不買帳:“屠將軍何必客氣,我不過一介小女子,什麽啟蒙導師還是原話奉還。”我摸了摸鼻子,朱啟鈐立即打岔說:“嗬嗬,屠將軍,這位是張君勱、張士林、立齋先生。”我一聽頭都大了,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名,哪個是字,另外還有一個是不是別字之類的?這個時代的人真他媽的麻煩。


    我故意說道:“不對呀,朱老。你說了三個人的名字但隻有兩個人你還沒介紹呀。”朱啟鈐好不難堪,隻好向我解釋:“哦,屠將軍誤會了,這位是張君勱先生,字士林,號立齋。”我做恍然大悟狀說:“哦,原來是一個人啊。”然後轉過頭來對著另一位戴著眼鏡的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說:“胡適?胡先生?”胡適立即微微鞠躬小心地道:“屠將軍好眼力,正是胡適。”隨後跟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切入了正題。


    我問朱啟鈐:“朱老有什麽事直說,我是個軍人,喜歡直來直去。”朱啟鈐立即回道:“嗬嗬,屠將軍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繞什麽圈子了。此次前來拜會屠將軍是想請屠將軍多多顧慮北京為曆朝古都,化古跡繁不勝數,望屠將軍能夠減輕炮火之利,力保存我華之明瑰寶不致為炮火所毀。”我半眯著眼看著他說:“朱老,你知道,如果我這樣做勢必會讓無數士兵以身犯險。沒有炮火的支援,我的士兵就是以血肉之軀抵擋北羊軍閥的炮火。換著你,你會做嗎?”


    呂碧城呼地一下站起來說:“屠將軍,你難道就眼看著這座曆史名城慘遭摧殘嗎?你難道就眼看著城內無辜姓慘遭炮火**?”一旁的張君勱也說:“是呀,屠將軍,看到無數曆史古跡化為灰燼,成為礫堆,你難道就一點也不痛心嗎?”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心想:“痛心?要知道,我現對北京的危害遠低於革時期。那時候的人類大的憤青組織——紅衛兵是見一處古跡就毀一處,見一件物就砸一件。我比起他們來差得太遠了,我怎麽會痛心呢?”


    想到這裏我隨口就回答:“痛心?我的戰士們沒有自己的火炮支援,冒著敵人的炮火衝鋒才讓我痛心。為了使我的部隊量減小損失,我必須加大火炮的打擊力。”呂碧城氣得站那裏尖聲喊道:“屠天!”我沒等她說下句就立即答道:“啥事兒?”,而且還是字正腔圓的京片子。“撲哧”旁邊的警衛員和負責記錄的書同時忍不住笑了一聲。呂碧城臉上也變幻了幾下顏色,估計也是想笑但又不好笑,努力忍住了。


    很快穩定下情緒她又說:“屠將軍,你是不是存心的?我們一來說這件事,你便要加大炮火。且不說那些化古跡,單單是老姓就要受到多大戧害?你難道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難怪孔先生會罵你是屠夫。”這話一說完,朱啟鈐幾人立即變了臉色,全都嚇得愣愣地盯著我。


    我也有些怒氣說:“孔紋?你還好意思說那個漢jian?”呂碧城反駁道:“漢jian?你居然認為他是漢jian?你知不知道,俄羅斯革命領導人列林一說不承認沙俄政府與蠻清簽訂的各種不平等條約,就是孔先生第一個站出來歡迎列林的講話,並要求出兵收回被蠻清割讓的土地?這時候包括你屠大將軍哪兒呢?有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


    我冷笑一聲:“哼哼,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孔紋當然敢這樣說,因為他知道沒人認為他有能力這麽做。列林這麽說是因為他的革命正被幾乎所有國家所敵視,他能拉攏一個朋友是一個朋友,再加上他也隻是說廢除原沙俄與它國簽訂的秘密條約而已,而被蠻清割讓出去的一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是完全公開的條約,各國檔案都有備案,他列林說過要廢除嗎。你也許沒聽說過他決不會放棄海參崴?就憑這一點,你認為他有誠意嗎?你沒看見我已經平定了整個蒙古嗎?你沒看見蒙古境內的所有俄國士兵都逃走了嗎?收複國土是我的責任,我義不容辭。但同時也是每一個國人的責任。我不象某些人,隻是動動嘴皮子,說說而已,騙得廣大群眾的信賴。我不說,因為我隻做。收複已失去的國土,隻有ka戰爭才能辦到,而不是ka別人的施舍!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是愛國的,誰又賣國,他們心裏知道得清清楚楚,曆史會告訴我們:誰才是真正的漢jian。”


    我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後又說:“至於老姓,我們鐵血軍的軍紀是目前國好的,過去是,現是,將來也仍然會是,我軍進城後根本不會騷擾他們。當然了,戰爭,我們不可能保證每一個姓的生命安全,但我可以保證戰後,絕對不會出現現的軍閥們所擅長的:洗掠和屠戮姓的事情生。”


    話說到這裏,他們也明白我是不可能退步的了。互相交換了失望的眼神後,都沉默了下來。我也知道,由於我蒙古屠殺,哦,不,應該是擊斃將近二十萬蒙古騎兵,加上孔紋的負麵宣傳。已經讓他們不可能短時間內對我產生信任感。良久,胡適才抬起頭問我:“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來減輕對北京古城的破壞了嗎?”我笑了笑說:“誰說沒有?”他們一聽,眼睛都一亮。我接著說:“你們可以勸說黎元宏和他手下帶兵的將軍們,宣布北京為不設防城市,我軍進入北京和平交接不就行了嗎?”他們一聽立即就泄了氣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看著他們的表情又說:“要不,你們告訴他們,我本著保存北京古城的意圖,邀他們城外進行決戰,他們有多少人,我就出多少人,隻會比他們少,不會比他們多。”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沒想到居然有人當真了。張君勱站起來說:“真的嗎?這樣一來,我們應該有可能說動他們的。”我立即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其他人也以同樣的眼神對待他。


    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感性的人,國寶哇。不過,他也很快明白過來,悻悻地坐下。我看看大家都沒什麽可說的,實沒必要再繼續交涉下去,便站起來說:“天也晚了,大家就回去。別的我不敢多說,我隻能說力而為。畢竟我始終是個國人。”得到這個不是保證的保證,他們也知道到此為止了。


    【……第四十四章:有人不準我進北京----網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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