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強烈要求要親自指揮行動,但大家都沒同意,李長山是說我是頭,不能與他們搶功,於是我隻好留了重慶。但我仍然不放心自身的安全,要求手下繼續加強控製區內民團的建設。現的民團已經成為二線部隊,與開始的預備役及民兵性質的部隊完全不同。民團之下還設有保安團和民兵。保安團及民兵的裝備主要以刀矛為主,輔以一定數量的火銃和土炮。而民團的裝備則以從上海運來的軍火為主,並用火銃及土炮作為補充,但重武器缺乏,一個團也就隻有不超過10挺機槍,而迫擊炮則根本沒有。沒辦法,好我要求上海黨組織要把一切可以作戰用的物資都送過來,因此手榴彈和地雷等還不少。但由於時間倉促,目前民團隻展了7個團,勉強湊足了一萬人。而且還分散各主要城市,鄉鎮則隻有保安團和民兵來維持了。


    18日下午,我正辦公室裏批閱件,突然就接到前線來的電報。我一看之下大喜過望:原來,我軍打了個漂亮的伏擊戰,特種兵一開始就擊斃了章敬堯,使張的第7師不戰自潰,被我軍俘虜大部。而李長太的第8師則拚命向**旅靠攏,給李長山帶來很大壓力,但關鍵時刻,李長山居然說服了**旅的旅長馮譽祥率部倒戈,反而全殲了第8師。馮譽祥可是一個愛國將領呐,這次居然能夠投降我軍,真是撿了個寶了。李長山這家夥,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是個打狠仗惡仗的角色,沒想到和張飛一樣粗有細,是個可以獨擋一麵的人物。我立即電:先肯定了大家的戰功,尤其褒獎了李長山,並讓李長山統率全軍繼續北伐,一定要配合熊克伍和蔡鋨將北羊軍打敗。同時我又電給熊克伍和蔡鋨,告訴他們這一消息。熊克伍正為曹昆的第3師和孫傳方的第5師漢擊敗劉廂和劉輝而犯愁,一見電報大喜,馬上來電報升我為四川靖**第2軍軍長,將軍銜。而曹昆和孫傳方見勢不妙,退路有可能被抄,立即從漢、略陽、勉縣等地大幅撤退,秦嶺深山設防。蔡鋨率領的滇軍則乘勝追擊,一路直克甘肅的成縣、徽縣、兩當等地,直逼天水,熊克伍也不甘落後,先克留壩、再克太白,直逼寶雞。而我則讓李長山率軍一路北上,完成我們的預定戰略目的。我軍兵分兩路,一路上勢如破竹,21日占鎮巴、23日克西鄉和石泉、25日占領寧陝、31日一天內連克鎮安和柞水,到了12月初,已經打到了終南山,如果不是袁世鎧派馮國獐、吳佩夫等人領兵5萬急急守住秦嶺通往西安的各個隘口要道,恐怕我軍12月份內就能夠打下西安了(當然,此時生了一件事,也讓他們立即停下了腳步)。雖然北羊軍zhan有兵力優勢,但此時我軍不敗的威名早就全國皆知,我軍不去打馮國獐和吳佩夫等人,可能已經令他們直念阿彌陀佛了。


    11月20日我正為白玉給我的電報生氣:你看,你一不軍隊裏瞎指揮,人家打得多棒,一下子就消滅了2萬人,還說自己不是冒領別人的功勞。這時,我的二秘徐輝對我說:“將軍,你如果不開心,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再說,內江那邊說那兒的民團剛成立,希望將軍前去慰問一下。”我想了一下,反正內江也不遠,而且是坐火車去,就答應了。但我卻不知道,這一去差點丟掉我的小命,但是也成全了我天才將軍和無敵將軍的美名,並有可與*四渡赤水相媲美的一場經典戰役。也徹底讓白玉再也無法找到嘲弄我軍事才能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我便帶上警衛連上了火車,那時的火車速很慢,大約隻有30到40公裏∕小時,搖搖晃晃地走了7、8個小時,才到達椑木,離內江隻有不到15裏路了。我一伸懶腰,就叫徐輝,但許久都不見回應。心裏正覺得奇怪,於是走向下一節車廂,看見洪萬頃等兢兢業業地守車廂門口,我問他看見徐輝沒,他說好象另一個車廂,於是我又叫他跟我一起走向下一節車廂。剛剛走進第三節車廂,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同時,劇烈地震動把我一下子就掀地板上,隨後整個車廂都傾倒一側。我頭痛欲裂,臉上感覺到有粘乎乎的液體往下流,用手一摸,血呀!我躺地上,全身痛得眼淚直往下流。這時隻覺得耳朵裏嗡嗡地直響,隱隱約約聽見外麵好象有激烈的槍響,同時還有好多人喊“將軍、將軍”。正暈暈沉沉,感覺上身被人抱了起來,我連忙借擦血的機會將眼淚擦幹,幸好車廂裏昏暗,沒人能夠看清。


    抱著我的人是洪萬頃,看著我還活著,明顯地舒了一口氣。“將軍,我們伏了。”他焦急地說。我問了問他:“你沒受傷?”他一臉地感動搖了搖頭。我說:“我們立刻離開車廂。”說完,就他和另外幾個的的攙扶下爬出了車廂。一跳下地,我才現,我們好象被人包圍了。子彈打車廂上當當地作響,我看了看我原先所的專用車廂,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鐵軌也扭曲得不象樣。我現我身邊的警衛連總共還剩了不到80人左右,而敵人則至少有上千人(後來我才知道有1400多人,足足一個團)。心裏生出第一個念頭就是:投降。但轉念一想:這幫人存心是想製我於死地,我如果還剛才的那節車廂上,早就見毛老人家了,投降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幹脆拚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然後我就靜下心來,仔細觀看戰場形勢現,內江方向的敵人多,而我們來路方向上的敵人少。我立即下令讓幾個警衛連戰士突出重圍向內江方向求援,而我和其他警衛連戰士則向來路突圍。


    我拿著一把駁克槍,貓著腰跟著警衛連向東拚命跑著。隻聽到耳旁不斷傳來“嗖、嗖”的聲音,心裏緊張得七上八下,對這次心血來潮地到內江後悔得要死了。警衛連的身手不錯,很快便打通了來路。我和剩下的60人沿著鐵軌沒命地向前跑去。心暗想:天助我也,這群衰哥居然沒帶機槍來。剛想完,就聽見馬克沁機槍那熟悉的聲音象放鞭炮一樣響了起來。我不由得打了一下嘴巴。身邊又有幾個人倒下了,我看到前麵有幾個小土包,立即向洪萬頃喊道:“小洪,讓人立即趴那些土包後麵,一定要先把機槍手幹掉!”於是,我們全部趴土包後麵,洪萬頃則指揮幾個神槍手拚命向機槍手射擊。我土包後麵嚇得麵無人色,手的駁克槍一直拿不穩,不用說探出腦袋去射擊了。但又想到:如果我這樣沉不住氣,會影響士氣,這些人恐怕會跟我一樣隻想著逃命。那我的小命兒就完了,說不得,隻有做一做榜樣。於是我探出頭用兩手握住手槍,深吸了一口氣便瞄準敵人射擊起來。邊射邊想:我簡直瘋了,放著平平安安的小日子不過,頭腦熱搞啥子革命嘛,這下可好了這麽多敵人我哪兒殺得完呢?


    幾子彈打我身前的土包上,泥土濺得我臉上生痛。我急忙縮回腦袋,向旁邊爬了幾步,喘了口氣又但出頭射擊。心不斷地想:命苦哇,好不容易革命形勢一片大好,怎麽這個鬼地方又出事了呢?為啥我現怕得這樣厲害,而興隆打阻擊的時候怎麽不害怕呢?哦,對了,那是我打別人的伏擊,而現是別人打我的伏擊;那時我手的拿的是狙擊步槍,隔著敵人有200米遠,又居高臨下。現手隻有駁克槍,當然心不踏實了。好不容易,敵人的機槍火力被消滅,追擊的敵人也全趴地上不敢抬頭。這時,幾個神槍手跑過來說:“將軍,你和其他人先走,我們這兒先擋一會兒。”我一聽,嗨,這是個好辦法,但嘴裏可不能這麽說。我幹脆地回答他們:“不行,大家一塊兒撤。”洪萬頃則高聲叫道:“小劉、虎子、老容、邢二娃,你們四個跟我一起阻擊敵人!”“是!”那四個人有力地回答。“其他人架著將軍馬上走。”洪萬頃又說。我一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二個警衛員架著向東狂奔起來,我邊掙紮邊吼:“洪萬頃,你混蛋,我撤了你!”但心裏麵卻覺得鬆了一口氣,同時暗想:快點再跑快點。


    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沿著鐵路跑到了一個叫雙鳳的小站,但這個小站沒有機車頭,隻有一部手搖電話。我立即讓警衛員試試看能不能搖通隆昌站,看隆昌這個稍大一點的站有沒有機車頭,並通報我被伏擊這個消息。然後我立即讓剩餘的十來個警衛員馬上著手構築防禦工事。約一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這部該死的手搖電話卻沒有任何動靜。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我奔出去一看,原來是洪萬頃回來了,有幾個戰士正圍著他打聽什麽。洪萬頃一看到我,便馬上跑過來向我行軍禮,我給他回了個禮問他:“怎麽隻有三個人回來,還有兩個呢?”洪萬頃低頭輕輕說:“虎子和老容犧牲了。”然後又抬起頭說:“報告將軍,敵人已經被我們暫時阻擋椑木,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正紮營。”旁邊的人一聽,都鬆了口氣,我點點頭對他說:“好,你先休息一下。”接著轉身走進小站辦公室。回到辦公室,我坐椅子上開始分析今天的情況,但好半天腦子裏都是一片混亂,不得已我隻好讓警衛連副連長郝躍峰清點人員和裝備情況。不一會兒,他回來向我報告:“將軍,除您外,秘書科還隻剩方樂一人,警衛連還有62人。每個警衛員裝備都齊全。”我點了點頭對他說:“損失慘重啊,是誰伏擊我呢?你先下去,我再好好想想。”過了一會兒,我一抬頭才現他還沒走,便問他:“你還有什麽事情嗎?”他猶豫了一會說:“將軍,我覺得這兒還是不安全。我們應該快離開這裏。敵人椑木伏擊我們,那裏離內江很近,但我們卻沒有等到內江的援軍,那麽內江極有可能已經被敵人包圍。再加上,敵人不是傻瓜,他們知道將軍您已經警衛連的護衛下離開椑木,而隻有洪連長幾個人打阻擊,卻仍然當著他們的麵紮營。這很可能是迷惑我們。我想敵人很有可能沿著鐵路追過來。”


    我呼地一下站起來,背著手房間裏來回踱步。邊踱邊想:對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然後看著郝躍峰順著他的思路說:“我們到達椑木時,敵人肯定還沒有攻打內江,不然,讓我們內江車站下車後再打伏擊理想。而現,他們可能已經打下內江了,但這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敵人現的位置哪兒?鐵路已經被炸斷,他們不可能乘火車過來,但晚上有可能對我們偷襲。所以,我們先不要想內江的事,先回隆昌再說。”然後又對他說:“我先前看到這個小站有一台平板車,還有兩台手搖軌車,利用起來,通知所有人馬上走。”郝躍峰向我敬了一禮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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