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三年10月,我們接到了大部分的貨,還有一部分因為青島德租界內或是一些大型機器設備等,短時間無法運到,便派人當地封存,租界內的貨也全部運出擇地封存。劉文輝與劉廂接到熊克伍催回的電報後,指派了二個師爺對我進行監視(美其名曰:協助)後,與我依依話別。看著他倆戀戀不舍的樣子,我真的好感動:錢這玩意兒真他媽的吸引人!


    當然臨走前,我用公款將約翰遜的那輛開了不到半年的奔馳轎車買了下來送給熊克伍讓劉廂和劉文輝帶回去。而我早幾天前便被熊克伍任命為四川軍『政府』駐上海辦事處代辦。而熊克伍收到這輛車後將代字去掉,任命我為上海辦事處主任兼我以四川軍『政府』上海辦事處名義成立的中國海外貿易公司總經理。


    11月初,我將一些易損易耗的貨物出手,賺了40多萬大洋,其中自己中飽私囊10萬大洋。當然,二個師爺本就對我非常懷疑,我分給二人2萬大洋後,這二人也便非常配合地將嘴巴縫了起來。又給了劉廂和劉文輝二人5萬大洋,把二人高興得什麽似的,不斷地熊克伍麵前說我好話,熊克伍本有些顧慮的心情也被20多萬大洋給完全打消了,要知道這批易損易耗品總價值才不過120萬元。


    而我上海也過得非常滋潤,全上海都知道我有先見之明將德國人的貨全部吃下,知道我手裏才有德國貨,以致於上海的各大報紙都吹我,說什麽是商界神人、海外歸來的學子中的巨擎,我心裏不由得暗自得意,我也成了名人了,再加上本身就有軍職(剛被任命為川軍第5師第3旅旅長,我知道這是一個空架子旅,但上海人並不知道呀。)上海辦事處還有一個排的兵力可供我調用,弄得上海有名的黑幫也不敢找我麻煩,這讓我真的很爽。現上海軍界的人都稱我屠旅長,政界的人稱我屠主任而商界的人則稱我屠總。唉,好久沒聽過屠總這個詞了(現代社會中我是一家不大不小的汽車公司的銷售總經理,嗬嗬),這也是我喜歡的一個稱呼。


    有錢有權有勢的我自然不會浪費任何可以公費消費的機會,尤其是逛窯子。自從來到民國以來,我還從沒碰過女人,這對生理和心理都過分健康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殘酷的折磨。雖然四川的時候就有人給我提過親,還有人不斷地邀我去逛窯子,但一看到那些營養嚴重**、裹著小腳、土裏土氣的女人,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想到還要去和這些女人親熱或者是過一輩子――我一下子就渾身冒汗。以致於來到民國,我就想哭想上吊想服毒想殺人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但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我可以千挑萬選地娶若幹個老婆而不受任何懲罰,想到這裏我就……………也!!!!!


    來到上海,這個被稱為十裏洋場的地方,雖然當時的繁華程度趕不上民國中期“黃金十年”時的上海,但當時的中國來說也是豪華的地方了。上海逛窯子,我以為能夠比四川要好些,沒想到……………真沒想到,江浙一帶的女人論皮膚沒有四川女人白;論肌膚沒有四川女人水嫩;論長相沒有四川女人嬌柔;論身材沒有四川女人勻稱;雖然集中了全國的“精英”,但怎及咱川妹子水靈啊。唉,我的命乍就這麽苦呢?以致於我隻去了一次上海的窯子(還是好的一家),而且並沒有幹活兒,就再也沒興趣了。對此,我真的好懷念現代社會,為什麽現代社會中的女孩子就那麽漂亮呢????不過有一家法國人開的酒店,裏麵有洋女人坐台(現代語言哈);我去看了一下也就然無味了,妝化得象馬戲團裏的小醜,『毛』長得象猩猩,不少人還有一股子『騷』味!


    沒辦法,我隻好繼續當我的“和尚”。


    當然這幾天,我也上海不斷地尋著各種人才,我想把他們全部招攬到我手下,至於想幹什麽,我還沒仔細想過,但手下人才多總不會是一件壞事吧。何況川軍原先聘的那個翻譯水平實是太臭了。


    這一天,我正**上做白日夢,突然有個家夥跑進來一把將我被子掀開。我誇張地大叫一聲,然後又縮成一團,畢竟已經到了10月份,天氣已經有些冷了。那人見我這副懶樣生氣地大喊起來:“你這隻懶豬,快起**了,都中午了。”然後又我耳邊高聲唱起了“馬賽曲”。


    我不得不轉過頭,眯著眼看看是誰。一個梳著中分頭、滿麵油光水滑的、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絲質長袍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出現我麵前。我認出來了,這家夥是做布匹生意(好象是絲綢生意?)的洪英傑,還留學過法國。他、吳泰錢莊的繼承人吳可、達亨公司的少東家邵全忠與我是一個宴會上認識的,由於都是年輕人,都留過洋(我是假的哈),加上都對美女有特別的偏愛,故而沒幾天就成為好朋友。


    我皺著眉頭說:“洪哥啊,你不家裏織布,跑到我這兒來幹什麽?”洪英傑大怒:“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我是做絲綢生意的,不是賣布的!”我嘟囔著說:“不都差不多嗎?”洪英傑完全被我打敗了,他無可奈何地說:“算了算了,懶得跟你扯。快起來,中午邵全忠遠東酒店請客,去晚了可不好。”我『迷』『迷』糊糊地說:“吃飯有什麽好去的,天天都吃飯,都吃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中的怒火又對我說:“快起來吧,人家還要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呢。(我喃喃地說:晚上吧,我還沒睡夠)還有兩個美女,你不去就算了,我先走了。”我一聽有美女,立即就跳下了**,以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著他就往外跑,邊跑邊說:“快、快,別讓美女久等了,這是很不禮貌的。”他用力甩開我的手指著我說:“你、你、你怎麽會是這種…………,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撓了撓頭說:“嘿嘿嘿,彼此彼此。哦,等等,我先洗把臉,刷刷牙,你等我。”


    一進入遠東大酒店的貴賓間,我就被裏麵熱鬧的氣氛感染了。五男三女正坐一張大圓桌前推杯換盞。一看見我進來,邵全忠就站起來拍了一下手說:“諸位,我們人見人愛的屠大旅長大駕光臨了;哦,還有我們敬愛的絲綢大王洪大哥也屈尊蒞臨,真讓下無比榮幸。有失遠迎哪,誠惶誠恐誠惶誠恐。”說完還故意雙手作揖拜了下來。我他壯實的胸口上打了一拳罵道:“臭小子,又來損我們了。”旁邊的洪英傑也伸手他頭上拍了一下說:“還咬文嚼字的呢,欠揍。”邵全忠受到打擊怪叫了一聲,房間裏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桌上的幾個人,除了正一旁勾兌美女,沒空理我們的吳可外,其他人我都不認識。而且那三個女的怎麽看都覺得非常順眼,心中暗想,這次沒有白來。轉頭就對邵全忠說:“全忠,這幾個美女,怎麽你不想介紹給我認識嗎?”邵全忠說:“當然不想,你認識了,我的機會不就少了嗎?”話一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坐旁邊吳可輕輕說:“一進來,也不跟老朋友打聲招呼,隻看見美女了,千萬別讓他認識,否則後患無窮啊。”我暗底下踢了他一腳,哪知吳可誇張地慘叫一聲:“屠旅長殺人了。”大家又哄地一下大笑起來。


    話雖這樣說,但邵全忠還是將我引到幾位美女麵前說:“幾位大美女,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們提起的四川軍『政府』上海辦事處主任、中國海外貿易公司總經理、川軍第3旅旅長屠天。”然後又指著邊上的一位十七八歲的、打扮入時的漂亮女孩說:“這位美麗的女士就是白玉**,剛從英國留學回來,其父就是著名的徽商,上海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實業家白玉堂先生。”


    我一聽這名字就本能地想到了中國著名《三俠五義》中的錦『毛』鼠白玉堂,直接就啊了一聲說:“錦『毛』鼠?!”邵全忠和其他人立即顯得有些尷尬起來,我也明白大事不妙。白玉立即皺著鼻子對我吼道:“你才是老鼠呢,臭耗子,死耗子!”我為了挽回這個難堪的局麵,聳了聳肩對大家說:“大家看看,美女就是美女,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麽『迷』人。”大家又都善意地笑了起來。白玉受到我的讚美,氣也消了,隻對我嘟著嘴哼了一下就坐了下來。


    邵忠全又接著介紹,走到中間一位美女麵前對我說:“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宋氏家族的三**,也是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參加其大姐婚禮的――宋琳美**。”


    我砰地一下摔倒地,腦子裏一片混『亂』:啥?宋琳美?!民國第二國母!終身美麗永葆,薑介實的夫人,中美關係史上重要的關鍵人物,抗日戰爭中為取得美國對中國的援助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雖然他那個老公並不怎麽樣),曆史的風雲際會中光芒四『射』,瑕瑜互見。她有與生俱來的聰明、美麗與手腕。直到近才報紙上看到她美國仙逝的消息(而且她的近照依然魅力十足)。她二姐宋琳沁是了得,被稱為國母,共和國的副『主席』和名譽『主席』。我怎麽會遇到了她?這時候她還不認識薑介實吧?


    人就是這樣,當你不經意間突然遇到某位傳奇人物時,原本見怪不怪的你、自認為心理承受能力超強的你都會有一種震驚的、手足無措的感覺。很不幸,我剛才就中招了。


    邵全忠和洪英傑粗手粗腳地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大家本都很關心地看著我是不是摔壞了,隻有白玉咯咯地笑著說:“喲,我家宋姐姐就是不同凡響,連大名鼎鼎的屠旅長剛一見麵,話都還沒說就直接拜倒宋姐姐的石榴裙下了。”大家一聽都忍俊不禁,但還能控製,而該死的吳可則哈哈大笑起來。氣得我狠狠盯了他一眼。


    宋琳美不愧是未來的風雲人物,她麵帶微笑說:“小玉別瞎說,屠旅長是踩滑了。”我連忙紅著臉不斷地點頭說:“對、對、對,是踩滑了踩滑了。嗬嗬,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然後我又認真地看了看宋琳美,現的她青春靚麗,雖然不及白玉漂亮,但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是什麽呢??哦是一種傲視群芳的氣質。


    我強壓心中的激動說:“宋三**天生麗質,令人神往。(宋琳美立即客氣說:“哪裏哪裏,你太客氣了。”)請代我向你大姐和孔先生致意,對他們賢伉儷,敝人是無比敬仰(同時心中暗想:明年這個時候,你二姐就該嫁給孔仲三了吧)。”宋琳美仍然保持著『迷』人的微笑說:“好說好說,屠旅長要帶的話,我一定帶到。”她麵前我總感覺到一種………自卑,就象一個男人自己心儀的女人麵前或者自己的偶像麵前都會有自卑的感覺一樣。我不敢她麵前多留,立即隨著邵全忠走向後座的那位漂亮姑娘。


    “這位便是整個上海灘有名的複旦大學物理係主任林芳亭教授的獨生愛女林曉女士。剛隨父親從法國回來。”小姑娘青春可人,還有些害羞,看來吳可正對她下功夫,為了報複吳可剛才對我打擊,我故意裝作一副看呆了的樣子對她說:“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呀。林妹妹,別理吳可這個小『色』鬼。你不知道,他從小好吃懶做、嬌生慣養、不學無術、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大病不犯、小病不斷、『藥』罐子一個。不象我,身體強壯、學富五車、英明神武、人見人愛、忠心不二。放棄他吧,選擇我才是你英明的決定。”我一邊繞著桌子躲避吳可怒不可遏的“追殺”,一邊大聲對林曉開著玩笑。除了一追一逃的我和吳可以及低著頭、不斷地用手輕拍羞紅了臉的林曉外,其他人無不開懷大笑起來。


    邵忠全等我倆鬧夠了才接著為我引見。“這位是上海市財政廳張副廳長的公子張英,是牛津大學的高材生,獲得財會學學士與金融學學士學位。”說完,一個身穿西服、身材微胖的年輕人站起來和我握了握手。我看他也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怎麽就能拿到雙學士學位呢?看來這小子對財經這一塊兒是個天才。


    我握住他的手說:“張先生肯定是個天才,這麽年輕就有兩個學士學位,不簡單呐。不知現哪兒高就?”張英搖了搖頭說:“屠旅長過獎了,什麽天才呀,隻是老爹給『逼』的。現剛回來,還沒找著事兒幹呢。”我一聽就留上了心,這家夥肯定是個人才,我不能輕易放過便說:“反正沒事兒,不如到我們中國海外貿易公司來吧,等你老爹『政府』部門給你找到工作,你再走不遲,怎麽樣?”張英看著我真誠的神情(現代社會中經商的沒哪個沒練出這招來。),再加上開始我與吳可的嬉戲,可能讓他覺得我這人很隨和,遲疑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邵忠全介紹了接下來的二個人,都是做生意的。但和我隻客氣了一下,我便意識到這兩個家夥純粹是為了接近邵忠全而來的,沒有什麽意思。趁邵忠全還沒落座,便搶先坐白玉旁邊。白玉見我坐她旁邊便白了我一眼說:“屠大旅長怎麽不坐宋姐姐旁邊呢?你不是對她很神往嗎?”我一聽便想:這小娘也太小器了吧,看來好不要得罪女人。


    我輕聲對她說:“第一、坐她旁邊還是等於坐你旁邊,而且還是坐花叢中間,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很樂意。第二、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一見到你這樣漂亮的姑娘便魂飛天外(聽到這裏,白玉撲哧地一下笑了),正處於物我兩忘之中,卻突然聽到那個名字,當然便本能地想到另外一個名字。我是特意坐你旁邊向你解釋和道歉的。第三、能夠坐漂亮的女士身邊是每一個男人都要爭取的。本人也不能免俗。”


    白玉又白了我一眼說:“哼、油嘴滑舌、無賴!”雖然象是罵我,但從口氣中可以覺察到她很高興,已經不再怪我了。我心中一喜便隨手夾了一個菜放她碗中。白玉一下子羞紅了臉,而座的洪、邵、吳等三人都以一種暖昧的眼光看著我。我一緊張立即辯解道:“啊,我、我向白玉賠禮道歉。”宋琳美卻說:“好象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哦。”說完還笑嘻嘻地看著我。白玉頭埋得低了。吳可站起來做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指著我說:“屠天,你小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又耍什麽花樣。白**,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語。”我隨手就把手中的筷子扔了過去。


    席間,大家天南海北地胡侃,不知怎麽便說到我軍需站剿匪的事兒來。宋琳美扭過頭來問我:“屠旅長親自指揮的那一仗嗎?”我點了點頭說是。洪英傑說:“屠天是個很不錯的軍人,我聽他手下的李排長說,本來李排長和他手下的兵都不怎麽看得起屠天,以為屠天是靠什麽關係才當了軍需站站長,但正因為那天晚上屠天第一個發現土匪,並首先開火,而且全靠他的指揮才全殲了那群土匪,讓他們真正服了屠天。”


    “哦………”大家都點了點頭並用佩服的眼光看著我,我不由得心滿意得起來。大家不斷地要求下,我便將那晚的經曆又說了一遍。而白玉知道我因為熱得睡不著覺才發現土匪蹤跡時,便嘲笑我:瞎貓碰上死耗子。當有人問起我,我的房間裏怎麽會準備有手榴彈等武器時,我支吾了一下才說:軍營裏生活單調,我是用來作房間裝飾用的。但旁邊的白玉則悄悄地對我說:是你怕晚上有人來殺你吧?我一聽大吃一驚:怎麽這小姑娘這麽聰明?


    飯後,我“奉命”送白玉和宋琳美回家,先到白玉家。白玉和我們客氣一番後,進大門時轉過身來用怪異的眼光看了一下我就進去了。我不明所以,也懶得去多想便和宋琳美同坐一輛人力車向孔祥熙家中駛去(這時候宋琳美住其姐夫家,而很少回父母家)。一路上,宋琳美可能一直想午飯時的情景,不斷地斜著眼看著我笑。笑得我心頭直發麻:該不會她也看上我了吧,我可不敢『亂』來,對這樣的曆史名人還是少接觸為妙。再說了,從照片上來看,她二姐應該比她還漂亮。


    想到這裏我不禁悄悄打了一下自己。他媽的,怎麽想到我們共和國的名譽『主席』上去了,我再怎麽爭也不敢和國父爭啊,雖然這個國父想同意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條”來換取日本對他的支持以推翻袁世鎧(也不是個東西!),但畢竟他也算是個偉人啊。我無話找話地說:“三**,你二姐現日本陪孔紋先生吧?”宋琳美吃驚地看著我(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又說:“如果你二姐要和孔紋結婚,你持什麽態度?”


    宋琳美突然提高了聲音質問我:“怎麽可能?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聽到什麽消息或者傳言嗎?”我一聽就暗怪自己多事,曆史上孔、宋成婚就遭到宋家的極力反對,宋琳沁還被其父軟禁,差點這樁婚事就泡湯了。我現這麽一說,不就是提前給宋家打了預防針嗎?我隻好立即補救說:“什麽呀,我隻是這樣想想而已,你大姐就做過孔紋的秘書,現你二姐又接班,如果你們宋家跟孔家聯姻的話,對你們宋家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呀。”宋琳美本想反駁什麽,但轉念一想又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吃驚地看著她,心中不住暗歎:果然不愧是曆史著名的風雲人物,轉念之間便想清了利害得失。我不由得對她有點害怕起來。我又問她:“你什麽時候回美國呢?”宋琳美回過神來說:“呃,過幾天就走了。真想呆國內,這裏有好多朋友,對了,到時候你會送我嗎?”“如果那天沒什麽重要的公事,我一定到,說吧是什麽時間?”她對我說了時間,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埋下頭,不知想什麽。


    第二天,張英便前來報道,我把他安排到公司財務部任副經理(經理一職空缺,待張英熟悉情況後再扳正),兼我的翻譯,月薪100大洋。張英表示滿意並對我說:“屠旅長這麽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什麽旅長不旅長的,叫我屠哥,我以後就叫你小張。以後,我還想向你多學學口語呀。”張英愣了一下問:“什麽是口語?”我地突然想起這時候哪有口語一詞哦。便解釋說:“就是讓你幫我鍛煉一下英語對話,我能看懂英文,但聽和說還差點。”張英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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