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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我被川軍安排到成都以南約三十裏的一個叫牧馬山的地方,這裏有一個川軍的軍需站,而劉廂也被升為團長了。牧馬山周圍都是一馬平川的成都平原,到處都是水田,就牧馬山這個地方顯得有些突出。雖然山並不高也就二三十米高,地勢也不險峻,平原上的山我還從沒看到過哪座很險峻的。但卻是方圓幾百裏扼守成都的一個重要高地。


    我被任命為這個軍需站的站長,手下有一個排再加上二十來個軍需站內的工作人員總共五十多號人。雖然我不想離開成都(即使當時的成都再差勁,但也好歹算是西南大的城市了),而且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說,從城市裏出去到鄉村去生活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但衝著給我的月薪漲到20塊大洋,而且我還不需要再花銷什麽,我可以幾年內存到較多的錢的情況下,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來到這裏後,每天無所事事,那個帶兵的李排長倒也算敬業,每天天不亮就吹哨叫士兵們起床,接著就是出操。李排長全名叫李長山,是四川眉山人,成都講武堂讀過,畢業後便被招入川軍,從副班長做起,曆任班長、副排長,近才升任排長,個子大約有1米75左右,這當時的四川人來說還算很高的了。但他明顯對我這個好吃懶做,戴副眼鏡,不知靠什麽門路來當這個軍需站站長的文弱書生沒什麽好印象。而我覺得,當今這個混亂的年代裏,如果有那麽一兩個忠心耿耿的手下,自身的安全會有保障一些,所以我也經常對他施些小恩小惠,不是我吝嗇,主要是這個窮鄉僻壤裏,錢並不起很大作用,但李長山也不象開始那樣對我很敵視了。而李長山是一個典型的軍人,隻要沒有軍功或軍事上有過硬的本領,他是不會真正瞧得起我的。什麽樣的人帶什麽樣的兵,同樣,他手下的兵跟他是一副德性(都不是很瞧得起我)。


    平時沒事幹時,我喜歡打靶,這跟我是一個軍迷有很大的關係。現代社會中,我就時不時到瀘州去練槍,瀘州什麽槍都有,甚至美國的-4我也打過。所以我的槍法還是很不錯的,但這裏,我卻要打毛瑟式步槍。這種槍我從來沒用過,請教了二班長陳海後,我第一次打靶的成績很不錯,尤其是我采用了立姿、跪姿和臥姿三種姿勢都打出了好成績,這讓李長山和士兵們都對我刮目相看。但川軍中供軍官使用的盒子炮卻使我犯了愁,畢竟我的手勁小。而李長山則是抬手就打,彈無虛發,讓我為之汗顏。後來我改用雙手執槍射擊才勉強有所好轉。不過,使用步槍打移動靶(我自己要求李排長他們加上的訓練,以前他們都是打固定靶)時,我的槍法可以說是超過了他們所有人。而且我弄熟了毛瑟步槍的構造後,我便經常將槍拆卸後再組裝上去,不為別的,隻是每天沒什麽事情幹。當然出於對現這個社會時局和治安的擔心,我我住的房間裏隨時擺放了一把毛瑟步槍、一把盒子炮和幾顆手榴彈以策萬全。


    這一日傍晚打靶回來,我一邊輕輕地哼著:“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的歌,一邊欣賞著落日餘暉的靚麗風景。眼前的美景真是美不勝收,一塊塊水田被紅日映得閃閃發亮。一棵棵桉樹、一簇簇竹林、一座座民房倒映水田中。時不時一兩個小牧童牽著水牛從田埂上走過。我坐山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愜意地看著山下。幾個身著短袴的人竹林裏走來走去,由於隔得太遠,看不清他們幹什麽,隨後這幾個人便一起離開了竹林。看樣子,他們不象是農民,因為他們從村民身邊經過時,不僅沒和村民打招呼,其中有一人還粗野地推了他一下。我看著這一切,心中有些納悶:這幾個人是幹什麽的?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該不會是準備晚上來劫營的吧?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李排長他們訓練完回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


    看看李排長他們也一個個要黴出病來的樣子,我心中一動,第二天一早便將幾個軍需站軍官、李長山和他手下的三個班長叫到辦公室裏。大家坐下後,勤務兵送上茶水,我喝了口茶看到大家都傻傻地看著我。估計他們可能是從來沒看見我召集大家開會(除第一天到時開了個認識會)有點奇怪吧。


    我咳了一下說:“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三件事要說。第一,我觀察了一下,我們這個軍需站沒有什麽防禦措施,如果有人要攻進來是很容易的。所以,從今天午飯後就開始修築防禦工事。第二,每天晚上都隻有二個人輪流執勤站崗,而且是大門口,院內沒有任何流動哨,這是很危險的。從今天起大門口每晚要有三個人執勤站崗,同時必須設置流動哨,所有軍官都要值班,今晚就從我開始帶隊,每個流動哨為三人,包括軍官一人,分兩班,今晚我就值下半夜吧,上半夜就由申越值班。好好安排一下,每七天,也就是每一周輪一次。第三”


    我還沒說完,除李長山和三個班長外,其他軍官都吵起來了。申越說:“啥子哦,你莫壞了規矩,我這裏好幾年了,從來沒聽說過要晚上值班的。還要修防禦工事,你莫忘了,我們這兒是軍營,哪個瓜娃子敢來肇事?多此一舉。”其他軍官也跟著附和起來。


    我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申越,這小子是個老油子了,聽說他的一個啥子親戚是成都的督府,軍需站裏充老資格,管著二個倉庫,這二個倉庫好象是專門存放煙土的。本來軍需站不應該有這些東西,但由於川軍中不少官兵都是“雙槍兵”(一個煙槍,一個步槍),所以煙土也成為軍需物資。


    申越不敢和我對視,慢慢地轉過頭去,我冷冷地說:“這是命令,你們可以不執行命令,但要先想一想後果。第三,從今天起,所有士兵都要加入一項的訓練。”說到這裏,李長山和三個班長都抬起頭來看著我。我直視李長山的眼睛說:“這項訓練就是要所有士兵都把手中的槍拆卸下來,然後再組裝上去。每天都必須練。”李長山反駁說:“有這個必要嗎?兄弟們槍都打得很不錯,而且每天都把槍擦得鋥亮的。”我回答說:“武器是士兵們的第二生命,如果他們對自己的生命都不了解,都不重視,都不珍惜,你說他們會是一個合格的士兵嗎?戰場上,如果他們的武器出了故障,而又不會自己馬上處理,你說他們是不是拿著槍跑回來換一枝再回去打仗?”李長山和三個班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李長山說:“行,就按你說的辦,今天就開始訓練。”


    會開完後,李長山率領士兵們還不等到吃午飯便開始修築工事。按我的要求,先軍需站四角用沙袋構築掩體,然後又軍火庫大門兩側用沙袋構築掩體。當然大門外的陣地、兵營四周的陣地、四周的了望塔等工事就等明天再說了。當晚我值班,帶著子彈上了膛了毛瑟槍,強作鎮靜地領著另外二個士兵院內巡邏。這一晚平安無事。又過了二天,了望塔還隻打了個地基,我看仍沒什麽動靜,心中也開始鬆馳下來。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尤其象四川,一到了夏天,由於濕氣太大,身上的汗根本無法揮發出去,所以整個夏天就會感覺象蒸籠裏度過一樣。回想起04年六月我到北京參加國際車展期間,發現北京的出租車居然從不開空調,原因很簡單:隻要太陽沒有曬著的地方就很涼爽。而且有一天氣溫高達398&rd;,我正故宮裏,一覺得熱就跑到屋簷下,這時就幾乎沒什麽感覺了。不象成都,你不開空調就沒有人坐你的出租車,而且司機也受不了那股悶熱。就算你躲樹蔭下,仍然會讓你全身冒汗,哦不,是冒油。


    當天晚上,我被熱得睡不著覺,拿著薄扇一個勁地扇。幸虧這時候有蚊賬,不然的話我會煩燥。漸漸地我陷入半夢半醒之間,不知過了多久,我好象聽見什麽東西掉地上的聲音。心中想起來看看,但又怕起來後睡不著,就想忍著,突然腦子裏又回想起二天前看見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來,打了個冷戰,馬上就坐了起來。我迅速穿好軍服,拿起床邊的毛瑟步槍,戴好眼鏡就向門口奔去。跑到門口,我遲疑了一下,又轉到窗前,並輕輕將窗戶打開一個縫,然後向外看去。


    朦朦朧朧中看見幾個黑影正沿著院牆向堆有煙土的倉庫摸過去。我一拉槍栓,寂靜的夜裏顯得非常明顯,口中大吼一聲:“哪個?”尤如晴天霹靂,那幾個黑影被嚇壞了,一下子呆那裏動也不動。有個家夥可能要機靈一點,立即臥倒地。隻發現火光一閃,那家夥開槍了,子彈打穿我旁邊的木牆。我也嚇了一跳,腦中什麽意識也沒有了,隻是本能地端槍瞄準臥地上的黑影然後擊發。那邊傳來一聲慘叫,我估計應該被我擊中了,馬上拉開槍栓,退出彈殼,又將下一發彈推上膛,瞄準另一個目標。那群黑影發現事情敗露,立即怪叫一聲向大門口方向逃去。


    但此時,大門口突然火光一片,無數人拿著火把衝了進來。可能是對方的頭發現偷襲不成便想強攻吧。我一著急,便順手從床頭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顆手榴彈,拉燃引信便扔了過去。“轟”地一聲,大門口立即倒下一片,而且幾乎同時,所有的匪徒都趴地上,火把撒了一地,至少有一半都熄掉了。我拉開房門,立即向軍火庫大門口的防禦陣地跑去。這時候,李長山和他那個排也都個個光著身子跑出兵營,拿著手中的槍就向大門口的匪徒射擊。我趴掩體後拚命向匪徒們射擊,而匪徒們卻拚了命一樣向煙土倉庫衝過去。看來他們是窮瘋了,要想搶煙土。這時候李長山跑到我麵前:“站長,啷個回事?”我沒好氣地回答他:“我咋個曉得是啷個回事?廢話那麽多,打唄。”


    衝進院門的匪徒越來越多,不過這時候李排長帶領的士兵嚴格的訓練結果也出來了,士兵們把匪徒牢牢地壓製大門附近。但此時,後院也突然響起了槍聲,看來匪徒從院後翻過牆過來了。我想了一下立即叫來通信兵對他說:“你立即跑回成都向劉團長求救,就說我站遭到大量不明武裝分子襲擊,請他快前來支援。”誰知那通信兵呆呆地看著我說:“啥叫分子哦?”我一氣就大聲吼道:“就說遭到大量土匪襲擊。”“是!”通信兵向我敬了一個禮然後就跑向旁邊的院牆,三兩下就翻了過去。其身手之敏捷讓我歎為觀止。我又對李排長說:“李長山,你立即帶領一個班到後麵去堵截從後麵翻過來的土匪。”李長山敬了一個禮就向後麵跑去。


    由於李長山帶走了一個班,使前方的火力頓時削弱了不少,土匪們又開始源源不斷地湧了過來。但一到軍火庫掩體前二十米左右,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我心中暗算了一下,就叫來二班長陳海,命令他:“你立即帶一個班想辦法繞到大門口附近,待敵人衝進來一半,你就立即用手榴彈截斷他們的後續部隊。然後控製大門口,不讓敵人衝進來也不許院內的敵人衝出去。”“是!”陳海高聲答應道轉身跑了二步又折回來說:“站長,我們的手榴彈都留兵營裏了,敵人已經將兵營大門封鎖了,還有幾個弟兄被堵裏麵還沒衝出來了呢。”我一聽差點氣暈了過去,厲聲對他說:“我後麵不就是軍火庫嗎?”陳海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帶領士兵進去拿手榴彈。


    陳海帶人一走,我這邊的壓力就大了,煙土庫就軍火庫旁邊,土匪們要搶煙土首先就要通過我們這兒。我靈機一動對身邊的士兵說:“去,到軍火庫裏抬兩挺機槍來架掩體內。”三個士兵跑了進去,不一會兒,機槍聲響了起來。土匪們立即又退了下去。接著大門口傳來一陣強烈的爆炸聲和呼天搶地的哭喊聲。看來陳海得手了,我命令士兵們暫停開火,讓士兵們喊話叫土匪投降。開始土匪們還沒吱聲,隻是一個勁兒地向大門口衝,準備逃出去。但一分鍾後,李長山結束後院的戰鬥帶領士兵打到大門口,把出路徹底封死。土匪們終於有些騷動了,我又讓士兵們扔了幾顆手榴彈過去,這一下,所有的土匪都乖乖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抱著頭蹲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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