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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此後的三天,我陸續從嶽娥那兒得到了青幫與猛虎幫發生大火拚的事情。警察廳也忙得暈頭轉向,市發生了自九十年代以來猛烈的一次黑幫大火拚,比香港電視拍的古惑仔還要凶慘得多。


    據嶽娥打電話告訴我說,“青幫一共出動了二百多人,租了十輛中巴車向外灘挺進。猛虎幫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刀片劈死了十五人,劈成重傷三十多人,傷及無辜無數。後來猛虎幫的頭頭胡賴文打電話通知了警方。當地警方的強烈幹預下,青幫被抓了三十多人。其餘的人才倉皇逃去。”


    而我從報紙那兒得到的消息是,市鑫達集團的老總黃敬榮死得不明不白,他手下的保鏢與職員知道是鴻興集團的人下的手,所以自發地帶人去找麻煩。結果這次群毆,鴻興集團死了五個人,重傷了幾人。鑫達集團因為聚眾鬧事,被抓了十幾人。


    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我真是哭笑不得。才明白曆史的真相為什麽總是掩藏扭曲的事實內,為什麽史書中會有那麽多的曲筆,為什麽許多小說都是宣傳善的一麵。就因為這個世界太黑暗了,總要留一些希望給後來人,讓他們燃起生命的火花。然而,罪惡能夠靠遮掩就能斷絕嗎?公眾能夠靠欺騙就能相信嗎?任何紙都是包不住火的,曆史的真相總後來不斷地揭露。我搖了搖頭,看來是我出手進行一場大規模掃黑行動了。


    兩天後,我又收到嶽娥給我的內幕消息,猛虎幫將聯合兄弟盟對青幫進行一次大反擊。雖然我也知道猛虎幫與兄弟盟有介締。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看來猛虎幫與兄弟盟是想一鼓作氣把青幫趕出市,然後瓜分青幫的地盤。


    讓人覺得意味深長的是,嶽娥又給我發了另外一份匯報。與此相反的是說,青幫聯合兄弟盟進攻猛虎幫。收到嶽娥這兩份截然不同的情報後,我還真好好琢磨了一番,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對我來說,他們都不過是螳螂與蟬,仙鶴與蚌。等他們拚得你死我活之際,就是我出馬的時候了。保證讓他們自投羅網,被我一網打。


    我把一幹部下叫到會議室內對他們掃視了一遍後大聲說道,“同誌們,我們市發生了九十年代以來嚴重的黑幫火拚事件,現警察廳對此事無能為力,為了保障市民的安全以及我市良好的投資環境。我決定對黑幫進行一次為嚴厲的掃黑大行動。”


    其他人聽到我的話後,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畢竟好久都沒有什麽行動了,聽到可以去直搗黑社會,一個個興奮地跳起來。呂成,常勝兩個年青小夥子差點就辦公室翻了幾個跟鬥。跟我學了一個月,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手怎麽樣了。弄得我對他倆一陣笑罵,把兩人趕了出去,逗得大家直樂。


    接著我又進行了全營的動員大會,對各連連長分配了具體任務。得知一幫黑幫會外灘某村停車場一帶進行火拚的確切消息後,我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晚上十一點,我會議室進行了簡短的調整任務分配後,馬上召集特種隊員坐上軍車。午時十二點正,趁著濃濃夜色,全營上下除了留守的陳美,周瓊等二十幾人外,三百人全體出動,朝目的地馳去。


    由呂成帶一排人去村停車場南部一帶進行埋伏,由常勝帶一排去村停車場西部埋伏,南部靠海,我們隻要堵住村西部一帶就可以來一次關門打狗,甕中捉鱉。由我親自帶隊指揮,隻等黑幫一火並,火並到一定時間我就動手抓人。


    嶽娥的情報果然準確無比,夜視望遠鏡的幫助下,登上車頂,我遠遠地望到了精彩的一幕。


    隻見一個寬闊的露天停車場,兩方的老大正激烈地爭論著什麽,遠遠地都可以聽到下麵兩方的手下的叫囂聲。根據檔案的紀錄,我很容易就認出了場地左方的是青幫另一頭目陳興,兄弟盟的汪明,隻是沒有看到汪陽。而另一方卻是胡賴文為首的一幹猛虎幫的精幹成員。兩方麵的人員密密麻麻,不下數百人。隱隱中都可以望到刀片閃出的寒光。


    果然不到一刻時間,雙方的手下都紛紛掏出了刀片與棍棒。幸好所有的刀片都是未開刃的,否則死亡的人數會多。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香港影片中的古惑仔來,隻見人人爭先恐後地向前衝去。一邊呐喊,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凶器。沒有慣常武俠小說中描寫的槍來刀往,多的是攔腰橫掃,麵門直劈。沒有慣常小說描寫的跌騰挪移,多的是雙方拚力氣,拚人多人少。沒有技巧,隻有蠻力,沒有後退,隻有進攻。好象一群失去人性的瘋子,停車場內瘋狂地揮舞著隱藏內心的邪惡,踏著別人的鮮血,進行無止境的搏擊。


    開始的時候青幫這方人人振奮,人數既多,人人奮勇前行。但是不到片刻時間,緊跟後的兄弟盟成員開始揮舞著刀片下起了黑手。他們的刀片不再是指向猛虎幫,而是現的同盟密友青幫。猛虎幫看到兄弟盟的開始反戈,一個個都來了精神,立刻轉頹為振。而青幫幫眾一時都發呆了,從來沒有想過兄弟盟現居然出賣了他們,一個個都驚惶失措起來。形勢立刻變得對猛虎幫有利起來。一時場內又是刀光棒影,殺聲連天。


    這時一旁的李學文對我叫道,“營長,現我們怎麽辦?是不是應該出手了?”


    我對他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還不急,讓他們先狗咬狗一陣,現還不是收拾他們的佳時間。”


    王義民對我說道,“營長,我就怕警察廳的人跟我們來搶功。”


    黃永健迷惑地說道,“搶攻?他們用得著強行進攻嗎?”


    王義民笑了笑說,“指導員,不是強行進攻,是強搶功勞。”


    我對他們嚴肅說道,“大家不要說笑了,吩咐下去,讓大家都不要躁動。五分鍾後聽我指揮,準備抓人。”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軍車也開動起來,直朝前麵一百米的停車場直馳過去。接近到五十米處的時候,所有的特戰隊員都下了車,荷槍實彈地對準了整個停車場。


    黃永健拿著傳聲筒對著已經有數十人倒血泊中的所有黑幫人員叫道,“我們是軍隊,所有的人立刻住手,全部趴下,若要違抗,格殺勿論。”黃永健拿著傳聲筒一遍一遍地喊道。而所有的特戰隊員已經圍成了一個包圍圈慢慢地向場內靠近。


    場內的人是真瞢了,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聽到部隊出動了,許多人都紛紛把手上的刀片與棍棒都扔到地上,紛紛蹲了下來。還有好些人聽到大家快跑啊的叫聲後,猛然醒悟過來發狂似地飛奔逃竄起來。


    我頭一回享受到這種貓逮老鼠的遊戲,心中一時快樂極了。想起兩個月前我被迫投水我不由大發感慨起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我當日窮困落魄哪會想到我今夜會如此威風凜凜,掌握數百人的生殺大權。人生還真是奇妙得很。


    槍彈的威脅下,留停車場內的幫眾,一個個被抓了起來。地上還有幾十具不知死活的軀體,我問了一眼,皺著眉頭說道,“呼叫部隊醫院,進行緊急搶救。”


    經過一一辯認,李學文對我報告道,“營長,一共抓獲黑幫人員三百人,另有六十二人受了輕傷,三十四人受了重傷,死亡二十一人。胡賴文,汪氏兄弟以及陳興不知道去向,估計有一百來人逃離現場。”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負責這兒的一切情況,我到呂成和常勝那邊去看看。記住一切行動聽指揮。王義民與李學文先把抓獲的人都關到營中去。這事我一回去,就向上麵請示匯報。”


    接到呂成與常勝隻抓獲了陳興等數名青幫幫眾,並沒有抓住胡賴文以及汪氏兄弟後。我讓呂成押著陳興一幹人與胡永健會合。我親自帶了常勝等十名特戰隊闖進了停車場附近的金橋夜總會。


    這時金橋夜總會已經隻剩下少數幾名服務員,看到我們全副武裝進來,大廳內頓時慌亂起來。我讓人把負責經理叫了過來。從他的口中我知道這兒的老板早外麵進行群毆的時候就已經跑了。我對這名姓王的經理喝道,“剛才有沒有一群驚慌失措的人跑進你們夜總會躲了起來,不要說謊,否則你們就犯了包庇罪,包庇罪可是大罪。”


    那經理驚慌地說道,“沒有人進來,我們什麽都沒看到。”而此時我的靈力已經侵入到他的腦電波。顯而易見,我就知道果然有一群人跑進了這個夜總會躲了起來。隻是看來這個無用的家夥並不知道他們躲什麽地方,當然極有可能就是地下室的某個地方。


    我把手中的查令一揚說道,“我們懷疑你們這兒藏有可疑罪犯,現我們要對這兒進行查。”說完,我讓特戰隊員立刻對整座夜總會進行。


    “不許動,給我趴下,執行任務,反抗者格殺勿論。”一陣陣厲喝聲夜總會夜空飄蕩。


    不到五分鍾,常勝跑過來對我輕聲說道,“營長,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我對集合完畢的隊員一招手,大家魚貫而行朝地下室的入口處急奔而去。我對經理喝道,“麻煩你把門打開。”


    那經理頭冒冷汗,極不情願地把地下室的秘密入口打開了。我對他喝道,“你先進去帶路,不要耍花樣,政府的子彈不是吃素的。”


    昏暗的路燈下,我用靈力探測著周圍的動靜,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我對常勝說道,“就是這了,大家小心點。”


    常勝一腳把緊閉的防盜門踹了幾腳就踹開了。九名特戰隊員湧了進去,九柄衝鋒槍對準了黑暗中的人。燈被拉亮了,我踱了進去,常勝把門關上。房間裏共有十二名黑幫人員。


    我依照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一眼就認出胡賴文。胡賴文長相平凡,長著一張大眾臉,樣子一點都不出奇,不過臉看起來很精明,眼睛精亮。他中等身材,理著一個小背頭,挺著一個啤酒肚,給我的第一印象他不象個混黑社會的,而像一個奸商。


    “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我對胡賴文喝道。


    “我不知道,我們是守法的公民。”胡賴文心中發悚,心想,td,老子平常孝敬錢沒不少供,今天哪個不長眼的跟自己過不去?


    “知道我是誰嗎?”我決定對他的信心進行嚴厲打擊。


    “我不知道,不知道您是哪一方麵的領導。”胡賴文心想,管你td是誰,今天過了這一關,下次就要你好看,不死也要叫你脫層皮。他的想法當然都瞞不過我的靈力。


    “我叫夏克星,知道了嗎?”我繼續威嚇道。


    “夏克星?”胡賴文心裏愕了一下,猛然間就記起了軍部好象有個叫夏克星的年青軍官,他心中大叫糟了。


    我這時可不想浪費時間,我並不知道汪氏兄弟躲了什麽地方,我可不想讓他們這次跑了。我決定拿個年青一點的開刀,年青一點的畢竟嫩一點。象胡賴文那種老狐狸是硬骨頭,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不受嚴刑拷問是不會鬆口的。現畢竟趕時間,當然重要的是我要殺雞駭猴。


    “汪氏兄弟哪兒?”我朝著一個長相比較斯文的年青人喝道。


    “不知道。”那個年青人望了胡賴文一眼輕輕地說,心神哆嗦了一下。


    我對著常勝說道:“像這種不配合工作的人我們特戰隊是怎麽處理的?”


    常勝啪地敬了一個禮說,“營長,我們通常認為他們畏罪自殺。”


    “汪明,汪陽哪兒?”我重複道,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


    那個青年一嚇,又望著胡賴文,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使了個眼色,常勝拿起手槍,對著那年青人的頭部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爆響。血花像紅花一樣散開,綻放著妖異的光芒。伴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一個軟軟的身子倒血泊中。周圍立刻又發出了驚呼聲。看著一群嚇呆了的黑幫,我心中一陣快意。


    我又指了另一個發抖的馬仔,喝道“汪氏兄弟哪兒?我隻數三下,三,二,……”我下了通牒時間。


    “我真、真的不知道,道。這事隻有、隻有老大和胡、胡大、大海知道。”那個馬仔駭得差點就尿了褲襠,已經發不出正常的語音,兩眼巴巴地望著胡賴文。


    我本來就對上海話不行,現不知道他說的上海話是什麽意思。我朝兩旁使了使眼色,數支槍一起舉了起來,對準了胡賴文。


    “說還是不說。這個秘密不止你知道,不說就是一樣的下場。”我恐嚇道,地上還是一副慘狀。


    “我說,我說。他們現逃到某某村某某號某某室。”胡賴文如五雷轟頂,他已經知道夏克星是什麽來頭,一定是上麵派來的人。所以他趕緊用普通話回答了,同時知道現隻有投降的份,否則恐怕小命都要丟這兒,心中暗恨為什麽這個時間竟然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看來自己這生要完蛋了。自己早知道這樣就應該京裏多下點功夫,傍棵大樹,現市裏恐怕是保不住自己,可是心中還把零星的希望寄托靠山的手上。


    “你這又是何苦呢,早說還有代罪立功的機會,現嘛,說不定就死罪難逃了。隻要老實交代所有的問題,還有活命的機會。”說完我故意歎了口氣。


    “常勝,立刻通知黃永健,讓他們立刻去某某村某某號某某室抓人”


    “是的,營長。”常勝馬上拿出無線傳呼機,跑了出去。


    “其他人聽令,把這些人帶走,把這兒清理幹淨。”


    “是的,營長。”說完就立刻招呼手下行動起來,胡賴文此時已經是黃豆大的汗水滾滾直下,掙紮著像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這兒,不用三分鍾,一切搞定。


    我回到營地不久,捷報不斷傳來。黃永健所帶的連成功地抓捕了汪氏兄弟手下的一幹骨幹,隻有汪明,汪陽因為不此地,所以未被抓獲。這次一共活捉了三百五十多人,還有幾十人被送到了部隊醫院進行急救,死亡二十五人。我**營隊員無一傷亡。這完全符合我的命令,這次行動,我以完美的動作完成了事先的計劃。當然如何向上級請示還是個頭疼的問題,既然已經先斬後奏,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黑夜已經過去,黎明就要到來,市的早晨顯得那麽的寧靜與安詳。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同樣是一個甜美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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