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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來讓我真正明白什麽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我不就是考了個第一嘛?大家用得著用那種鄙視眼光看我,用得著不跟我打招呼打擊我嗎?


    隻是我的情況還真不好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考個第一,我就成了同學們眼中的作弊者,偷分賊;就是死黨與兄弟眼中,我的人品也下降了好幾檔,我的人格也受了嚴重的挫傷。好我的臉皮還比較厚,對這些也滿不乎,他們愛怎麽看就怎麽看吧,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路腳下,還得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放學以後我一個人無聊地來從操場旁的一棵法國梧桐樹旁經過,正準備出校門。我耳邊猛然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米丸,我跟你說個事。”我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俏麗可親的溫乃馨,我心中一陣激動,好象喝了興奮劑一樣,全身充滿了力量。


    自期中考試後她還是頭一回主動與我打招呼,心中不由就像是灌了密一樣甜滋滋的。心想不會是我走桃花運了吧,可是現是桃子成熟的季節呀。


    我趕緊停住腳步,笑吟吟地看著她說,“馨馨,有什麽事嗎?”


    溫乃馨嘟著小嘴說道,“讓你不要叫我馨馨,我聽得怪怪的,好象是叫你的死黨猩猩,你要叫就叫溫同學好了。”說完還故意扭過頭不看我,小蠻腳不自地地上胡亂踢著。


    我心想今天怎麽這麽見外呢?我今天的造型還可以呀,回頭率也是日見增長。我一邊走,一邊回頭跟她交談起來,一個不留神就給街上的一棵大樹差點來了個親密的擁抱。我尷尬地望著捂著嘴嗤笑著我的溫乃馨。雖然是嘲笑,可是我怎麽就覺得那麽好看呢?


    我真恨不得再撞一下,當然前提是不能太受傷。於是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了頭發說,“是不是找個地方說話,好些同學看我們呢?”我趕緊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不然我會被她恥笑個夠。


    溫乃馨把手拿了下來,停住輕笑,秀目一轉,果然好些背著書包回家的同學都側目而視,含有羨慕、妒忌、同情、鄙視的目光。


    溫乃馨同意了我的說法,把我叫到了一個人少的拐角處說,“今天有名校外的男生要與我約會,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那他就會天天找到學校裏來。我現很煩,你說我怎麽辦?是答應他的要求,還是拒絕他的要求呢?”


    我一聽又要暈了,為什麽老是有這樣的問題找上我呢?以前猩猩也是這樣。難道我現成了她們的保鏢與智囊了?我有些不悅的說,“既然別人這麽喜歡你,你好歹也答應別人一次,然後再跟他說清楚就是了。”


    溫乃馨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的變化,她急急地說道,“不是這樣啦,我聽同學說他是校外有名的流氓,我真的很害怕。”說完她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我心說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犯得著為你出力嗎?當然我自然是不會說這話的,我同情心還是有的,對於美女的同情心那就是大大的有的。我對溫乃馨說,“那你要讓我怎麽辦呢?”


    溫乃馨見我口氣緩和了下來滿懷希望的說,“我已經告訴那個人說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他不相信,一定要見見,所以我要你假裝我的男朋友去見他一次,當然是有報酬的,我可以請你吃一餐便飯。”


    我心想是不是昨天中午跟猩猩吃飯的事情傳到她的耳朵了,否則怎麽都請我吃飯呢?我不管了,有人請客總是好的,而且還是美女要請客,那應該是義無反顧的。可是我轉念又想,如果那個小流氓見到我不爽,把我暴打一頓,那我還劃算嗎?美色當前,總不能做懦夫吧?就是看到這雙妙目就是讓我去死一回,我也還是心甘情願的。所以權衡各種利弊後,我還是答應了溫乃馨的要求,全然不顧等下要麵對的竟然是幾個五大三粗的流氓。


    跟著溫乃馨左轉右轉地大街上亂轉,我心想這不是成了無頭蒼蠅了嗎?也不見她怎麽著急的,溫乃馨還拉著我大街上問這問那的。這麽幾條破街,我就是閉著眼睛都能來回幾次,偏偏她這時候這麽有興趣,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精力都用讀書殼子上去了,竟然不聞窗外之事。我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她說,見她興趣不減,後我成了佳的聽眾。隻是溫乃馨好象並沒什麽發覺一樣,照舊象出籠的小鳥一樣叫個不停。我終於忍不住了對她說,“馨馨,找到人了嗎?怎麽還街上轉的?”


    溫乃馨抬起左手看了一下那塊精美的手表一下說,“約好是五點半的,現差不多了。他約我精靈咖啡店見麵,我們現就去吧。”


    我終於成了她的影子,耷拉著腦袋跟她後麵。這樣的男朋友我做起來還真是沒趣得很,好象一個傀儡一樣。終於到了,當我正津津有味地品著那杯馥鬱的咖啡的時候,我的心神都提了上來,一掃剛才的萎糜形象,不由打量起環境來。


    咖啡店裏放著柔和的輕音樂,四周隻有一對對情侶低低的私語聲,可惜坐眼前的卻不是女朋友,真有水中望月,鏡中觀花,有得看沒得吃的感覺。


    “來了”兩個字打斷了我的臆想。我抬起頭來果然看到一個大概二十上下的梳著大背頭的猛男和三四個高大的小青年朝我們桌前走了過來,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心中動了一下,露出很害怕的神色。溫乃馨注意到了我的變化,玉牙緊咬著下唇,好象下什麽決心一樣。


    我跟著溫乃馨站了起來,好象很有禮貌的樣子,那個長相還算英俊,麵露精芒的青年看了我幾眼,然後又細細地打量了我一下說,“果然不錯,配得上當你的男朋友。”這話自然是對溫乃馨說的。溫乃馨一聽這話心情一下輕鬆了起來,連瞎子都可以看出她如釋重負的樣子。


    “不過,如果他能我手底下過幾招,以後我就不找他的麻煩。”那青年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順手點燃了一根大中華煙,向我吹了一口煙氣。


    我扭過頭去,躲過了他的挑畔。溫乃馨急急地說道,“你不是說隻要見見他嗎?怎麽又要他跟你過什麽招呢?他是學生,他打不過你的。”說完溫乃馨死盯著那個青年不放。


    我聽到溫乃馨這麽關切我的安危,心中一陣感動。我故作正經地說道,“大哥,今天來得匆忙,沒注意馨馨說今天是要拜訪大哥你,所以沒有準備什麽見麵禮。我這兒有一個小小的禮物想送給大哥,不知道大哥要不要呢?”


    那青年饒有興趣地望著我哈哈一笑說,“小子,真有種,是混黑社會的料。把你的禮物給老子瞧瞧,瞧上了眼,今天就放了你們。”旁邊的小青年已經哈哈笑了起來。


    我嘻嘻地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塊玉墜他眼前晃了幾晃說,“是純綠的玉墜,大哥喜歡嗎?”溫乃馨看到那麽漂亮的心型玉墜,眼中閃過羨慕的神色。我心想,隻要他不要,我也許可以送給你吧。


    那青年見了後,眼中忽然露出了驚駭的神色,看到我忽然之間就表現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他急急地問道,“你這玉墜是哪得來的?”


    我迷惑地說,“是一個老先生送給我的,他說帶身上可以驅魔避邪保平安。所以我就收下了。”


    那青年歎道,“你真是好運氣,今天我饒了你,如果你再遇到那個老先生,就告訴他雷子向他問好。”


    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幾個青年急急地走了,我遠遠地聽見一個小青年問那個雷子怎麽就這麽退了。雷子說道,“那個老頭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聲音就越來越聽不清。


    溫乃馨從我手中拿過玉墜說,“這玉墜還真神奇,是誰送你的,米丸,好漂亮,它真的可以保平安嗎?”


    我心想這溫乃馨真是單純。我點了點頭說,“是別人送給我的,如果你覺得好看,我就轉送給你吧。”


    溫乃馨高興地收下了,她接著皺了皺眉頭說,“可是我沒有什麽好東西送給你,那就先欠著。要不我改天請你吃兩餐飯吧。”


    我又是一頓狂暈,我這樣的帥哥是飯桶嗎?怎麽老是拿飯打發我呢?我又不是乞丐。我還真是沒話可說。真是可惜了那塊玉墜,本來是準備送給猩猩的。誰知,唉,不管了,天都要黑了,不知道回家會不會挨罵呢?


    這種賠了玉墜折了時間的事情以後真不能做了,我暗想,真的是桃子成熟的季節呀,怎麽就不走桃花運呐,我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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