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築基期,卻去挑戰元嬰期,引的圍觀的眾人震驚不已。


    “他是不是瘋了?”,圍觀的弟子一臉震驚的看著比賽場地中的兩人。


    旁邊的弟子點了點頭,“八成是!不然無緣無故的他為什麽要挑戰元嬰期的師兄,這不是瘋了是什麽?一般人瘋了都幹不出這種事情。”


    另一個弟子感歎,“哎,你說好端端的人怎麽就瘋了呢?”


    某弟子猜測,“說不定是修為久久不能進步,生了心魔吧,畢竟身為劍峰嫡傳弟子數載還是築基期,心態肯定容易出現問題,這心態一出問題,可不就容易瘋嗎?”


    旁邊的弟子對人為什麽瘋不感興趣,他看著顧葉楓旁邊的紅綢帶惋惜,“可惜了他手中的仙器,他要是挑戰的我就好了,那可是仙器啊……”


    圍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皆是覺得顧葉楓瘋了,隻有極少數人才注意到一件事,場中的人看似自不量力,但是那姿態卻有幾分從容淡定,根本不像是瘋了的模樣。


    這顧葉楓自崖底回來後,變化極大,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注視。


    而且,隻要關注他比賽的人便知道,這人參與的比賽,全勝。


    無論遇到誰,一場都不曾輸過。


    就連個人賽未曾進入決賽也並非是被淘汰,而是因為他自動退賽了。


    仔細想來,他能贏得比賽真的隻是各種巧合和意外嗎?


    如果隻是一兩場,說是巧合自然沒問題,但是那麽多場比賽皆是巧合?


    顧葉楓可不管別人怎麽想,天道為證的契約結成後,他看了看手背上的陣法光芒,然後緩緩伸出手,本在他四周輕舞的紅綢帶瞬間出現在他手底,然後快速凝結成一把紅色的劍,變的凜冽,再也看不出之前的輕柔薄紗。


    顧葉楓輕輕的握住劍,看向白衣青年露出一個笑容,“請賜教。”


    其他九人見狀,立馬下了場,讓出了比賽場地。


    白衣青年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漫不經心的手執玉笛放在唇邊。


    音起,帶著殺意,化音為刃。


    夾雜著靈力的音刃瞬間毫不留情的朝顧葉楓攻擊了過來。


    顧葉楓自然不可能傻到以築基期硬抗他的攻擊,直接側身翻轉敏捷的閃開,姿態帶著幾分優雅和從容不迫。


    劍修之所以為劍修,修的自然是劍之一道,而對於劍道來說,修為絕非能限製劍修的強大。


    在同等修為下,其他修士想要打過一個劍修可不太容易,劍修就是越階戰鬥也不一定會輸,但修劍也是極為苛刻。


    原主修為久久不得寸進,自然苦練劍法,所以他的劍法實際上也不算太差,隻是因為怕丟了師尊和劍峰的臉,並未曾在任何人麵前執劍戰鬥過,所以自然也沒有人清楚他的劍法到底如何。


    而他,在劍道上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就算以原主築基期的修為,配上他的劍法,也不是沒有可能以築基期修為贏下決鬥。


    為了防止自己無意間使用超過築基期修為的力量,顧葉楓直接將修為壓製在了築基期。


    築基期與元嬰期可不隻是越了一階,而是整整兩階。


    但顧葉楓也絲毫不懼,足尖輕點快速躲避攻擊過來的密集音刃,若是躲不開便執劍迎擊,紅色的劍在指尖婉轉,時而狠厲,時而輕柔,明明是紅色的劍,在陽光下卻泛著絲絲寒意。


    圍觀的眾人瞪大了雙眼,看著比賽場地上驚心動魄的戰鬥震驚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這是第一天認識他,這顧葉楓的劍法原來這麽好嗎?


    就算是仙器在手,劍法也不可能忽然突飛猛進,所以這人不是瘋了,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問題是他才築基期啊!以築基期迎戰元嬰期居然能不見敗勢,這是何等的可怕。


    要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敢相信?


    而且那人還是那個出了名的走後門拜師的廢物顧葉楓!


    在場認識顧葉楓的弟子努力回想了一下,這人修為雖然低,但是他們似乎從來沒見過他使劍,那人就算是出任務也隻是幫人治療,根本沒有用過劍,甚至都未曾拿出過劍。


    而且顧葉楓的治療術還一般,根本比不過吃治愈的丹藥,要不是有些修為不高的弟子拿不出靈石購買丹藥,估計大家做任務都不想帶他一起。


    之前在七靈塔廣場上被困於月魂鈴幻境中的弟子倒是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幻境中顧葉楓的複製人強的太過逆天,那劍法精妙的讓人心生寒意,當時他們就有幾分懷疑,畢竟強化還能強化劍法就太扯了。


    沒想到這人的劍法當真是高深莫測。


    恐怕那時不隻是因為是他開啟的月魂鈴複製人才那麽強吧?


    而是這人的劍法本身就強。


    一時間眾人不禁有些懷疑,這人的嫡傳身份,真的是走後門得來的嗎?


    雖然顧葉楓修為確實不高,但是這人在劍道上的天賦現在看來怕是不低,被劍峰那位尊者看上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這麽多年他們被顧葉楓給耍了!!!?


    顧葉楓昨日才耗盡力量繪製陣法隱藏晉級雷劫,今日就以築基期修為對戰元嬰期,自然也有些吃力。


    光是躲開對於他來說確實輕鬆,但是這樣他也無法贏得勝利,而且隻是躲開的話,最大的問題是長久的力量消耗,劍修確實消耗靈力較少,但是對方是元嬰期,靈力自然比他多幾倍,甚至是十幾倍,到時候最先被耗光靈力的一定是築基期的那個。


    他總不能躲避半天,以築基期修為耗死了元嬰期吧,這說出去誰信?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他有問題嗎?


    所以隻是躲避自然不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使用超過築基期的力量,他隻能以最小的傷勢換取最大的利益,非必要的傷顧葉楓便直接不躲,任由音刃打在身上,趁機執劍快速近身朝白衣少年攻擊過去,因此顧葉楓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傷,隻是看起來有幾分可怕。


    反倒是白衣青年身上也受了不少傷,比顧葉楓重許多,兩人的部分白衣皆被血染紅,遠處看去宛如豔麗的花紋。


    顧葉楓這種打法似乎激怒了白衣青年,攻擊更加凜冽了幾分,也更加密集,幾乎很難再次近身。


    顧葉楓連連躲開,一時間陷入苦戰,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汗水自額頭滑落,混合著血珠。


    局勢有幾分緊張。


    顧葉楓擦掉嘴角的血跡,連連閃退拉開距離,從儲物袋裏拿出恢複靈力的丹藥,直接倒嘴裏。


    這白衣青年確實有幾分本事,不過可惜,玉笛,他要定了。


    墨泠月見顧葉楓陷入苦戰,咬了咬下唇,手死死握住欄杆。


    白衣青年早已收起了之前的輕敵,這人的劍法過於詭異,若非他高出對方修為兩階,早就落敗了。


    他見自己明顯處於下風,直接將玉笛入儲物袋,然後手中出現一架古琴,一個轉身直接坐下,將琴置於腿上,指尖快速撥弄琴弦,音刃比剛剛更加凜冽,速度也更快了幾分,那靈力波動在空氣中都達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然而他似乎還不能很好的駕馭這琴,短短幾秒時間,手已經被琴弦割傷,血跡順著琴弦留下,滴落在琴上,但他依舊沒有停下攻勢,招招狠厲的朝顧葉楓打去。


    圍觀的弟子大駭,又是仙器!?


    什麽時候仙器也這麽爛大街了?


    顧葉楓在他拿出法寶時便快速後退,再次拉開距離,但對方攻擊太快,被其中一道音刃擊中,他順勢翻了好幾次身拄劍半跪在地上才穩住身影,嘴角流下血跡,看起來傷的不輕。


    墨泠月死死咬住下唇,下唇被他咬的浸出了絲絲血意,眸子裏浮現出擔憂加深了幾分。


    江清言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相信你師兄吧,他並非是沒有思量之人,他既然敢挑戰,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慕晚風沒有說話,他其實也覺得顧葉楓有點瘋狂,剛剛二話不說就跳下去,太衝動了。


    現在對方還拿出仙器,怕是要輸了。


    墨泠月看了江清言一眼,微微鬆開了咬著的下唇。


    顧葉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雙眼微眯,直接拿出花如初給的聚靈丹倒嘴裏。


    【跟我比狠?不好意思,我還沒怕過誰。】


    聚靈丹服下後,他直接用靈力將其包裹,讓丹藥不至於生效,然後直接解開了自己之前下的壓製,瞬間將聚集靈力修為提升到金丹期。


    這種提升是短暫的,和聚靈丹效果無異,但是卻不會遭到任何反噬。


    圍觀的弟子驚駭的看著顧葉楓的修為瞬間提高到金丹期,他真的瘋了!


    這隻是個決鬥,居然服用聚靈丹!


    要知道聚靈丹的後遺症可是非常嚴重的,輕則修為倒退,重則直接傷及根基,再也無緣仙途啊!


    不過就是為了支連仙器都不是的玉笛!瘋了瘋了!他真的瘋了!


    慕晚風咬了咬牙,也低聲道,“顧道友他瘋了嗎!?”


    墨泠月側目看向他,“剛剛師兄服用的丹藥有何影響?”


    慕晚風麵露不忍,“聚靈丹,瞬間提升修為,但待丹藥藥效過了,輕則修為倒退,重則傷及根基。”


    墨泠月垂眼看向場中的顧葉楓,表情雖然並無變化,但嘴唇卻被他咬的微微泛白,襯的浸出的血絲更加明顯。


    顧葉楓無暇顧及別人,他感受著體內充沛的靈力,直接執劍一躍朝白衣青年攻擊過去,這一次他不再是以閃躲為主,直接執劍迎擊攻擊過來的音刃,頃刻間便近身,逼得白衣青年不得不起身閃躲。


    兩人一時間打的如火如荼,氣氛十分緊張。


    圍觀的弟子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目不轉睛的盯著比賽場地看。


    最終,還是顧葉楓略勝一籌,他劍尖抵在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的頸間。


    顧葉楓居高臨下的看向白衣青年,嘴角微勾,給人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眼底流光婉轉散開,嗓音輕慢,“認輸?”


    劍尖靠近了幾分,大有他不同意就一劍刺下去的意味。


    白衣青年渾身血跡,狼狽的躺在地上,一臉陰沉的看向顧葉楓,表情陰翳,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認輸。”


    隨著這聲認輸,兩人手背上的陣法直接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般。


    顧葉楓執劍的手鬆了下來,後退兩步,將劍插在了地上。


    在眾人嚴重看似力量耗盡,低聲喘著粗氣,手中的劍插在地上半蹲才沒直接倒在地上。


    白衣青年手中出現玉笛,手上的血跡將墨綠色的玉笛染紅,他掃了一眼觀戰區注視著這邊的墨泠月,嘴角勾起一個微笑,指尖微微用力,靈力運轉。


    顧葉楓在他側目看向墨泠月時就站起了身,直接一腳狠狠踩在了白衣青年的頸間,微微用力碾了碾,渾身的寒意讓空氣都冷冷幾分,冷冷的開口,“想毀約?”


    那一腳力氣極大,甚至帶了幾分靈力,踩的白衣青年直接窒息,連呻吟都沒辦法完整吐出,一時間手中的靈力直接消散,無力再聚集靈力毀掉手中的玉笛。


    顧葉楓一身白衣被靈力帶起,黑色的頭發隨之飛舞,垂下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衣青年,眼底全是寒意和不悅,宛如死神降臨。


    白衣青年在他冰冷無情的眼底清晰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刻,他甚至以為他會殺了他。


    顧葉楓伸出手,白衣青年手中的玉笛便出現在了他手中,他嘴角勾出一個笑容,周圍的寒意頃刻間散去,“承讓。”


    說完轉身便走了,獨留白衣青年狼狽的躺在地上,一臉呆滯的看向天空。


    在顧葉楓贏下挑戰那一刻,墨泠月便跳下了比賽場地。


    顧葉楓轉身便看見了他,他手中紅色的劍散開,再次成為一根輕紗般的紅綢帶飄在他身邊。


    他看著緩緩走近的人,直接扯過飄著的紅綢帶,將玉笛上的血跡擦幹淨,然後遞給了已經站在他麵前的人,“給你。”


    墨泠月沒有接,神情複雜的看著渾身血跡的顧葉楓,眼尾微紅,冷冷的開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氣和後怕,“你是蠢貨嗎?為什麽要去搶?”


    顧葉楓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開口,“因為我看你很想要的樣子。”


    墨泠月聞言微怔,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一向平淡如水的心底仿佛落入了一顆石子,水波蕩漾開來,陌生的情緒讓他有幾分不知所措,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緊,指尖掐的手掌泛白,


    顧葉楓將玉笛塞他手裏,“反正都已經拿到手了,你不想要再扔。”


    墨泠月垂眼掩下眼中的情緒,看著手中的玉笛,輕輕的開口,“師兄。”


    顧葉楓疑惑,“嗯?”


    墨泠月看向他,“泠月想要的,師兄都會為我尋來嗎?”


    顧葉楓想都沒想就回答,“那不能,師兄能力有限,你不能老要東西。”


    【他居然問的出這種話,誰做得到啊!要是他哪天想要天上的星星,鬼才摘的了。】


    圍觀的眾人:“……”就這?


    慕晚風神情複雜,這顧道友腦子缺根筋吧?


    大好的氛圍都給他毀了!


    墨泠月倒是笑出了聲,聲音如空山新雨滴落水中般清脆悅耳,“師兄說的是。”


    那笑容幹淨純粹,宛如冰雪融化後百花齊放般,豔麗的整個世界都仿佛都暗淡了幾分,讓人忍不住驚豔失神。


    在場的女修都看直了眼,就連男修也忍不住失神。


    顧葉楓手微抖,看著他笑容有幾分回不過神來,內心冷不丁的浮現出一個想法。


    【其實摘星星什麽的,也不是不可以……】


    想完顧葉楓才回過神來,【不不不,想什麽呢!摘星星怎麽可能!那可是恒星!可以個鬼!】


    墨泠月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湊近了幾分,幾乎快貼顧葉楓身上了,在他耳邊輕柔的開口,“師兄。”


    顧葉楓感覺太近了,往後傾了傾身,“怎麽了?”


    墨泠月勾起一個笑容,眼底流光散開,聲音很低,低到隻有眼前人才能聽見,“要暈嗎?”


    顧葉楓:“……”


    【……我該暈嗎?服用聚靈丹後,好像是該暈的。】


    顧葉楓雙眼一閉,身影十分幹脆的直接往後一倒。


    墨泠月伸手接住了他,將人打橫抱起。


    若有若無的輕笑聲在顧葉楓耳邊響起,不注意聽根本聽不見。


    裝暈的顧葉楓:“……”


    【他是不是在嘲笑我?】,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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