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萬萬沒想到認親這種戲劇性的東西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請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地扶著後腦勺:“畢竟,前不久我最後一個親人……”說到這裏,他不由得抿了抿唇,隨後用一副很平靜的語氣說著:“我爺爺已經去世了。”


    “所以……”


    脹相眸子微微顫了一下,隨即他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別擔心……大哥會保護你的。”


    虎杖悠仁:?


    這個人,真的有聽懂他在說什麽嗎?


    迷茫.jpg


    偏偏這個時候,跟脹相一起來的血塗、壞相都眼巴巴地湊了過來:“大哥,會不會是出錯了?”


    “這個人類怎麽看都不像是咱們兄弟啊!”


    虎杖悠仁抱著胳膊深以為然。


    就是就是。


    他父母早在他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爺爺,辛辛苦苦帶他長大。但是,最親密的爺爺……也在入高專之前去世了。


    忽地。


    他的肩膀一沉。


    虎杖悠仁微微睜大眼睛,就看到左邊拍著他肩膀,露出鼓勵表情的伏黑惠,還有……站在右麵,試圖踮起腳尖想要跟他保持同一個水平麵的天草流明。


    “噗。”


    虎杖悠仁忍俊不禁:“天草你年紀還小,不用那麽急著長高的。”


    天草流明揮了揮手: “不,其實我跟你差不多大的。”


    “………”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發現對方眼中並沒有流露出說謊的氣味以後,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啊這。


    實不相瞞,他一直以為……天草流明比他想象的還要小的。結果,狀況卻與之相反嘛。


    “哎——”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從這裏看來,流明還是很像我的嘛。”


    天草流明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錯沒錯,說不定以後我也可以擁有你這樣的身高。”


    幾乎是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間,兩隻白毛互相對視,然後伸出手,擊掌。


    “耶!”


    站在旁邊默默注視著這一幕的七海建人忍不住推了推眼鏡。


    這樣,也好。


    雖然不是帶有血緣的父子關係——但某種程度來說,五條先生的關懷,會很大程度治愈流明心中,來自他親生父親留給他的致命創傷吧?


    剛這樣想著,就見天草流明抬起手手,扭過頭,眼裏帶著笑意衝他伸了過來。


    “七海叔叔。”


    “要一起擊個掌嗎?”


    七海建人默默抬起自己那明顯寬大一倍的手,啪嘰一聲,跟對方的手掌心貼貼。


    隨後,再分開。


    站在對麵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脹相頓了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驗證方法。”


    “那就是……”脹相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對了弟弟,你叫什麽?”


    “………”頓時,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就,怎麽說呢!脹相看起來的的確確是有大哥的樣子,但是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啊!想要認弟弟結果連弟弟名字都不清楚什麽的,未免也太怪了吧!!


    但虎杖悠仁卻感受到……來自對方眼神中的關懷。


    想到這裏,他放下手臂:“虎杖,我叫虎杖悠仁。”


    “悠仁嗎?”脹相抬起手摸了摸下巴:“跟兄弟之間的名字很是相似呢!”


    這話一出,壞相跟血塗忍不住,拽著脹相的袖子開始吐槽:“大哥,你冷靜一下。”


    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像啊!!


    偏偏脹相一臉嚴肅:“我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冒出來的親和感。”


    血塗+壞相頓了頓,開始相信兄長說得話:“真的是弟弟?”


    脹相輕輕地“嗯”了一聲:“基本可以確定——當然了,如何判斷悠仁是不是咱們的弟弟,還需要其他特殊的辦法。”


    說著,他眸色加深:“我與兄弟之間血脈相連。任意一個兄弟受傷,我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情況。”說到這裏,脹相抿了抿唇:“悠仁,你是我弟弟,大哥不希望你用這種辦法……”剛說完,就看著虎杖悠仁張開嘴,把手指遞到嘴邊,“嗷嗚”一下,就是一咬。


    然後——


    虎杖悠仁成功多出了三個哥哥。


    親的。


    ***


    虎杖悠仁成功多出了三個哥哥,可以說得上是可喜可賀。但身為東京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看著最近明明是咒術師聚集地方,現如今卻多出了這麽多的咒靈。


    勤勤懇懇種樹的花禦,看上去就是特級咒靈。時不時噴著小火花的漏瑚也是同理。至於看上去可愛的陀艮,雖然還沒有展現出相對應的實力……但,再加上這麽三兄弟。


    數量,已經快要超過在職學生了。


    夜蛾正道幾乎是黑著臉夾住了五條悟的上半1身:“悟,給我個解釋。”


    “解釋什麽嘛……”五條悟唇角微微翹起:“你不覺得這個很有趣嗎?”


    “無論是新出現的三兄弟,亦或者是那些咒靈。”五條悟注視著正在伸出手,悄悄跟脹相比身高的天草流明,眼罩之後的眸子,也隨之變得溫柔了起來:“或多或少,都是被流明召集起來的。”


    夜蛾正道一臉嚴肅:“悟,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嗎?”


    “讓你的兒子成為可以驅使特級咒靈的存在。你……想讓他變成第二個傑嗎?”


    五條悟察覺到控製著自己身體的力度稍微一緊,忍不住抬起手指,掀起一丟丟的眼罩,露出自己的一隻眼睛。


    “不。”


    “傑是傑,流明是流明。”


    “這兩個人於我而言,都是無法替代的。”


    夜蛾正道深以為然:“對,沒有錯。流明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


    “哦,這個啊。”五條悟飛快逃出夜蛾正道的魔掌,然後隨意地揮了揮手:“流明不是我親生的。”


    夜蛾正道:???


    “不過現在嘛……”五條悟比了個無比帥氣的姿勢:“他是要叫我爸爸的。”


    “夜蛾校長——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五條悟笑著揮了揮手臂:“就醬。”


    說完,便噠噠噠地消失在夜蛾正道的眼前。


    原地。


    夜蛾正道一臉懵逼。


    等等。


    兒子不是親生的卻還有著父子關係。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


    在高層還在尋找內鬼的時候,學生們倒是因為剛搞完一些咒靈,其他咒靈不敢蹦出來的時候,陷入了短暫的和平時期。


    這天清早,天草流明剛醒來就感覺周圍環境不對勁。


    他連忙坐起,伸出手打開窗簾,就發現落在外麵已經積起厚厚一層的雪。


    如果是在老家的話……這個時候,族群與族群之間,將會暫時停戰。畢竟冬天難以覓食,再加上很少有東西可以在冬天長出來……但是,在這個世界乃至於這個時代,根本就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


    天草流明隨意地捋了捋身後的頭發,結果卻意外發現……自己的頭發變長了許多。


    如果說,一開始還能綁個啾啾,長度到肩膀的話。那麽現在就是……一不小心漲到了腰間?!


    等等,他昨天有做什麽嗎?


    天草流明慢吞吞地回想著,手還一下一下的摸著這過於柔順的頭發……不知為何,他回想起母親的那一頭黑色長發。


    過於柔順,甚至是能給人帶來安心的感覺。


    “也不知道母親大人怎麽樣了……雖然現在無法相遇,但是沒有了束縛,過得一定比往年還要來得順暢吧!”這樣想著,天草流明簡簡單單洗洗漱漱,走出門外。


    結果剛出來,一個雪球就朝著他臉上打了過來。


    天草流明迅速偏過腦袋,看向戴著耳包,手裏團著雪球,再次準備攻擊的狗卷棘。


    頓時,天草流明那點睡意消失無蹤。他擼了擼袖子,直接團了團地上的雪,也一下子打了過去。


    幾分鍾後。


    “個人戰結束了!”東堂葵搓著雪球:“現在是組隊賽!”說著,他一臉燦爛的扭過頭:“我的弟弟——”從虎杖悠仁手中投擲過來的雪球,好巧不巧地扔在了他的臉上。


    東堂葵隨意地掃了掃臉上的雪,就看到不遠處脹相三兄弟瘋狂搓著雪球,然後瘋狂往虎杖悠仁手裏遞的這一幕。


    “摯友啊……別拋下我啊!!”


    天草流明:………


    五個人的遊戲,隻剩下一個他,真慘。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天氣還隻是冷一些,今天就是直接下雪,還真是讓人震驚啊。


    “鮭魚鮭魚。”


    忽地,耳邊傳來狗卷棘那夾帶著迷惑地聲音。


    天草流明微微側過頭,就看著狗卷棘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新長出來的頭發。


    “狗卷前輩很震驚?”


    狗卷棘瘋狂點頭。


    “嘶……實不相瞞我也不清楚是怎麽長出來的。”天草流明頓了頓:“可能是因為,叫了五條爸的緣故?”


    狗卷棘捧著手,呼出一口氣朝著嘴吹氣的動作一頓。


    ……嗯??


    ***


    而另一邊。


    七海家的公寓。


    幾乎是一覺醒來,看到外頭白雪皚皚的時候……七海建人就止不住地擔心起來。


    流明他,似乎沒有冬天可以穿的衣服。


    想到這裏,他迅速前往附近的商場。火速準備了兩套衣服,七海建人便拎著東西,前往東京高專。


    隻是,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視野之中,一個白色絨毛的貓咪圍巾,迅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十幾分鍾以後。


    七海建人成功到達東京高專,轉過好幾條熟悉的道路以後,他看向了正在跟學生打雪仗的天草流明。


    雖然雪有一瞬間的晃了他的視線,但他卻輕輕鬆鬆地看到了對方披散著的長發。


    七海建人手下意識攥緊。


    究竟是有著怎樣的資質,才能使頭發幾夜變長?


    流明的身體……沒事吧?


    七海建人一邊擔心著,一邊拿出包裝袋裏的圍巾快速接近。隻要看到對方肆意穿著薄薄一層,在這冰天雪地,便止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隻是。


    在他看到天草流明跟狗卷棘說說笑笑的場景時,他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說起來,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角色。是時時刻刻關心少年身體的長輩嗎?亦或者是……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聽著這陌生卻又耳熟的聲音,七海建人微微睜大雙眼。連帶著腦海裏,也浮現出模糊不清的場景。


    〔硬要說的話,我隻是離開一小會。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這,這是……


    “七海叔叔!”


    正在跟狗卷棘聊天的天草流明,忽地察覺到背後那過於熟悉的視線。他微微側過頭,看到掛在對方手上的圍巾,跟狗卷棘說了一聲抱歉,就噠噠噠地跑了過去。


    “七海叔叔。”


    天草流明伸出手,直接握住圍巾的另一端:“這個,是專門給我買的嗎?”


    七海建人從那朦朦朧朧的畫麵感抽離出來。聽到天草流明這麽問,他輕輕地“嗯”了一下。


    “流明。”


    “喜歡這個顏色嗎?”


    天草流明丟開圍巾,輕輕地握住了七海建人的手,隨後抬起頭,細碎的雪仿佛要融入進這雙黑色的眸子裏一般。


    “顏色什麽的,並不重要啦。”


    “重要的是,是七海叔叔能否親自為我戴上。”說完,他直接扭過頭。一如以前那樣,把自己的後背完完全全的,交給了對方。


    七海建人眸子微微顫動了起來。


    過了幾秒鍾……


    他在心裏暗歎一聲。


    ——他,究竟在糾結什麽呢?


    這樣想著,他直接上手,不經意的擦過天草流明的脖1頸,幫助對方纏好了圍巾。


    “嗚哇……果然暖和。”


    天草流明用臉蹭了蹭這軟軟的絨毛。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了頭。


    “流明?”


    迷惑地聲音剛剛傳達出來,圍巾的另一端已經扣在了七海建人的脖子上。


    天草流明垂下手,揉了揉被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耳朵,眼巴巴地看著七海建人:“圍巾有點長。”


    “兩個人嘛,也能湊合湊合。”


    這樣說著,天草流明捏著圍巾的一端,呼出一口哈氣,然後朝著七海建人的身邊靠了靠。


    “對了,七海叔叔。”


    “反正都來了……要不要,順便打個雪仗?”


    然後——


    附近的雪直接被五條悟給玩沒了。


    大家:………


    “冬天打雪仗什麽的,也未免太單調了一些!”五條悟拖著完全不想從花禦懷裏下來的陀艮,大大方方敞開門後麵的海灘,“所以……來體驗一下久違的夏天吧!”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窗如同往常一般,巡視著城市,探查周圍是否有著咒力殘穢。


    然後……


    就看到一個標準白毛,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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