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突然出現在戰場,把千手扉間誤會成長大後的天草流明,乃至於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聽到“天草流明還活著”這個消息,虎杖悠仁頓時:????


    等等,天草不是一直活著嗎?這個人在說什麽?還有這個地方………


    虎杖悠仁腦子裏快速劃過迷惑,鼻息間是真實的血腥味。他這滿是破綻的動作,令敵人以為他也是千手的一員,迅速握著脅差鎖定住他的脖子。


    “不自量力。”千手扉間麵無表情,直接一刀解決掉對方的性命。轉而扭過頭看著虎杖悠仁一副還在做夢的樣子,難得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戰場可不是兒戲。”


    “你既然認識天草流明——他應該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了才對。”


    說著,千手扉間麵無表情地甩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轉而手腕一動,轉而再次殺死了一個人。


    頓時。


    虎杖悠仁唇角顫動了起來。緊接著,他緩慢地坐了起來。然後握緊拳頭,扭過身,迅速砸向剛好衝他襲擊的忍者。


    “砰”地一下,忍者往後踉蹌了兩下。


    甚至是握著苦無有些不可思議。


    ……忍者什麽時候這麽溫柔了?我想殺你你卻隻想跟我打架?


    “愚蠢,剛剛你就應該殺了他。”


    虎杖悠仁握緊拳頭,乖巧地臉頰流露出一絲認真:“我不會否定您的戰鬥方式,也請您不要否定我的方式。”


    千手扉間微微眯起了雙眼。連帶著呆在〔生得領域〕之中的宿儺也跟著翹起唇角,發出冷嗬聲。


    “在戰場上。不想殺死對方,就要等著被殺。”


    千手扉間聲音發冷:“當然,還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被我殺死。”


    幾乎是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千手扉間的肩膀直接被千手柱間給摁住。然後,這個看起來很可靠的人直接堆著笑湊了過來:“扉間啊,不要對人家那麽凶嘛。”


    “……大哥!”


    “好歹是天草的朋友。”


    千手扉間冷冷地回了一句:“千手跟宇智波是敵人。”


    千手柱間小聲嘟囔:“很快就不是了。”


    千手扉間抱著胳膊冷嗬一聲。雖然沒有繼續說話,隻是眼睛瘋狂掃向千手柱間那明顯短了一截的頭發上。


    〔別忘記了大哥,是誰特意闖進千手族地拔了你的頭發〕


    看懂對方眼神意思的千手柱間:………


    “總而言之,這位少年。”千手柱間輕咳一聲,帶著那讓人看起來就很舒服的笑容:“等這場戰鬥結束以後,麻煩你跟我們回一下千手族地。”


    “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虎杖悠仁看著整個人散發溫和氣息的千手柱間,不知為何,他願意相信對方。


    “沒問題。”


    於是乎,半小時後。


    戰鬥以千手忍者殺死地方為結束。


    虎杖悠仁站在空地,看著千手忍者因為打了勝仗而止不住開心的樣子,隻感覺自己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抖動了起來。


    他微微低下頭,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擱置在目光之下。


    手,一直在抖。


    明明情緒乃至於內心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身體還是釋放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人殺了人。


    千手族人會因此欣喜,而把命留在這裏的敵方忍者……在他們的家裏,是否有親人等待著他們平安歸來呢?


    這裏是戰場。


    那麽……


    虎杖悠仁抬起另一隻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頓時,他發出“痛痛痛”的聲音。


    “啊……天草。”


    虎杖悠仁抬起頭,看著這一如明媚的天空。


    這裏究竟是哪裏啊。


    說好進來放鬆什麽的,放鬆在哪裏啊喂——!


    ***


    忍者為了趕著時間回去,常常會壓縮自己的休息時間,乃至於睡覺時間。


    千手柱間跟千手扉間跑在前麵,時不時地就會回過頭看一下還在繼續跟著跑的虎杖悠仁。


    “這個少年的體力不錯嘛。”


    千手扉間麵無表情,張開就是一個批判:“但也僅僅於此。動手幹淨利索,但卻不肯取對方的性命。像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不配在這個時代活下去。”


    千手柱間側過頭,看著依舊還在堅強跑的虎杖悠仁,忍不住一笑:“別這麽嚴格啊扉間。畢竟不是咱們家的孩子——一個從未殺過人的孩子,初入戰場能夠保持這份冷靜已經不錯了。”


    “不。”千手扉間眼神微眯:“不太對勁。”


    “一邊無法殺人一邊看著這種血腥場麵無動於衷,更重要的是,他還認識天草流明。”


    千手扉間想都不想就要向後轉。


    “果然還是去殺了他吧。”


    “等等扉間,不要衝動。”千手柱間直接拽住了千手扉間的胳膊:“直覺告訴我,那個孩子不是壞人。”


    ***


    而另一邊,被千手柱間肯定的虎杖悠仁則是雙腿麻木繼續奔跑。


    他的身體素質的確是很好,爆發力也很強。


    但是!沒人告訴他……跑個步還要跑幾個小時,甚至是連給人踹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啊!!


    偏偏在這種身心都疲憊的情況下,宿儺直接呆在〔生得領域〕,就跟那無聊了似的,時不時地蹦出來嘩嘩兩聲。


    “小子,天草流明想要殺死你呢。”


    虎杖悠仁抬起手,直接把突然蹦出來的嘴給摁了下去。可是緊接著,宿儺的嘴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


    “知道為什麽這麽說嗎?”


    “因為——這裏是他的領域。”


    “領域是什麽東西,我相信應該不用向你解釋了。”〔生得領域〕之中,宿儺坐在用骨頭堆積起來的王座之上,整個人笑得肆意,笑得猖狂。


    “你會看到這些東西,都是他有意為之。他在警告你——不要替他決定事情。”


    惡魔的低語仿佛徘徊在耳邊一般。


    “要反抗嗎?說不定你去殺了前麵的人,就會走出這個領域。”


    宿儺睜著眼睛開始說瞎話。


    “否則……你將會永遠永遠的停留在這裏,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還有——”


    宿儺還沒有嘩嘩完,跑在虎杖悠仁前麵的千手忍者扭過頭,看著對方蔫了的樣子,忍不住出聲鼓勵道:“小子,再堅持一會。”


    “馬上就到族地了,到時候你就可以休息了。”


    虎杖悠仁打起精神來:“是!”


    〔生得領域〕之中,宿儺看著一個如同npc存在的忍者竟然出來打岔,眉頭高高地豎起了起來。


    所謂領域。


    就是禁錮敵人、搞死敵人的大招存在。


    至於怎麽出來嘛……要麽先一步釋放領域,抵消這個領域。要麽,就是等這個領域的主人主動把你放出來。


    但——


    宿儺歪著腦袋,想起上一次被天草流明突然帶進領域,實力無限下降,進而連很多東西都無法使用出來的時候……他臉陰沉了下來。


    不過。


    若是虎杖悠仁在整個領域絕望的話……或許他可以取代對方,直接從這個領域之中衝出來也說不定呢。


    隻是,宿儺這個想法注定是要失敗了。


    ***


    “少年,你跟天草流明是朋友對吧?”族長房間之中,千手柱間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旁邊還有一點普普通通的小點心。


    虎杖悠仁頓了頓:“的確是朋友。”


    “隻是,我有一些迷惑想要問您。”這話一出來,坐在旁邊的千手扉間立馬甩過眼刀子。


    “弱者,沒資格發言。”


    千手柱間喝了一口茶水,眼巴巴地說道:“沒事,扉間打不過我,你問吧。”


    虎杖悠仁:………


    啊這。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特殊相處嗎?


    虎杖悠仁暗暗想著,隻是再抬起頭來,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能否,把天草的一些事情告訴我?”


    “還有……這個世界,是否是真實的呢?”


    幾乎是這段話說出來的一瞬間,千手柱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當然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真實的話……我為什麽會把你帶回族地,乃至於讓你來到我的房間裏說話呢?”


    “至於天草流明啊……”千手柱間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是個強者。”


    “就是死前抓了一把我的頭發……害得我每次都被斑針對。”


    “那個……”虎杖悠仁默默舉起了小手手:“天草並沒有死。”


    瞬間,千手柱間跟千手扉間直接掃視了過來。


    “為什麽這麽肯定?”


    虎杖悠仁一臉篤定:“因為,是他送我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個世界?


    幾乎是這個詞冒出來的一瞬間,千手扉間就覺得不太對勁。眾所周知,那個世界基本被稱之為“人死後才會去的世界”。


    倒是千手柱間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鍾。


    “原來如此。”


    “看來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了。就是不知道他父親天草流也跟著跑過去的話……”千手柱間這話還沒有說完,虎杖悠仁就跟著瞪大了雙眼。


    “等等,天草的父親?”虎杖悠仁艱難開口:“不是,五條老師嗎?”


    “五條老師是誰?”千手柱間怔了怔:“等等。”他頓時反應了過來:“你不知道天草流明是宇智波家的人嗎?”


    虎杖悠仁緩緩地搖了搖頭。


    千手柱間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嘛,也對。”


    “正常情況下,天草流明應該是叫宇智波流明。”說到這裏,千手柱間摸了摸下巴:“隻不過因為他爺爺那代就被分離了出去。”


    而宇智波嘛。


    大多數都是族內通婚。


    所以一個宇智波裏頭突然冒出個分家姓氏來也不足為奇。當然了,一般給予姓氏,都是因為對方沒有才能,轉而成為普通人,進而留下一部分血脈,在外發揚光大去做其他的生意。


    至於天草流明……


    “我當初還真因為他是個宇智波而震驚來著。”


    “畢竟長著一頭白發,而且比我們族人還擅長體術。”


    千手柱間說到這裏頓了頓:“扉間啊,你說天草流明該不會真的是咱們千手的吧?你看他沒有寫輪眼,又長得不跟他父親像……”這話還沒說完,餘光裏,就看著虎杖悠仁再次舉起小手手。


    “您說的寫輪眼是指……”虎杖悠仁回想起來到這個世界時,天草流明在發動幻術時正好瞪出來的寫輪眼,繼續說道:“眼裏會冒出黑色的小勾玉嗎?”


    這話一出,千手柱間頓時沉默。


    虎杖悠仁有些尷尬地揉了揉後腦勺。


    “有問題嗎?”


    “有問題啊——”千手柱間捧著臉:“有了寫輪眼,天草流明豈不是更像宇智波的人了。”


    虎杖悠仁:????


    “不等等,人死了還能開眼?”


    虎杖悠仁:………


    “天草他真的沒有死!”


    千手柱間恍然大悟:“所以……那個世界真的是那個世界?而不是死亡的世界?”


    虎杖悠仁睜大眼睛:“對啊!”


    千手柱間立馬快樂地合上小手手:“真的有其他的世界啊!我可以去嗎?”


    虎杖悠仁盤著腿,兩隻手拍在了膝蓋上,頭微微彎了下來。


    “抱歉!”


    因為他——也在想著小夥伴什麽時候把他撈回去啊!!


    ***


    老家這邊,虎杖悠仁一不小心就get到了天草流明的真實身份。而現代社會,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各位學生,卻知道了虎杖悠仁死去的消息。


    “宿儺的容器?被天草流明殺死了?”禪院真依說這話的時候,止不住地挑了挑眉頭。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宿儺的容器被殺死了固然很舒服,但是那個天草流明竟然沒有什麽懲罰?”


    三輪霞豎起手指,用力的“噓”了一下。


    “別那麽大聲啊,萬一讓鶴丸同學聽到了豈不是很傷心。”


    想一想啊。


    親兄弟!


    被賣了就算了,自己的親弟弟還是那麽個德行。啊啊啊不行不行,太生氣了!!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偶像的孩子!


    五條悟的兒子怎麽會是這種垃圾啊!!!


    可惡!!!


    “放心。”禪院真依伸出手拍了拍三輪霞的肩膀:“等會咱們跟校長過去,逮到那個混蛋狠狠地打一頓。”


    “天草流明,真不是個……”視線裏,就看著鶴丸國永穿著一身白從走廊的另一頭往這邊而來。頓時,她輕咳一聲,把“東西”這兩個字給咽了下去。


    “啊呀,剛剛好像聽到你們在討論……”


    “不不不我們什麽都沒說。”


    “對對對,什麽都沒有說。”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


    他還什麽都沒說呢,便是心虛到晃頭什麽的,意外的有些可愛。


    不過再怎麽可愛,他還是想見見主上。


    畢竟……自兩天前他就發現,身體裏那渾厚且純淨的靈力,突然少了一大半。


    前幾天還好好的,壓根就沒有事情。現在卻出了問題就像是……主上供給他的靈力,並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時時刻刻的。


    那麽問題來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使得主上的供給的靈力突然變得這麽少了呢?該不會……是


    狐之助搞的鬼吧?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他就發現……禪院真依跟三輪霞根本不敢看他,眼睛瘋狂躲躲閃閃。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真的嗎?總感覺你們在隱瞞著什麽東西……”


    無論是同學乃至於早前就勾搭上的窗……都是一副看到他就有事想要離開的樣子。


    怎麽看都覺得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且這件事剛巧對他隱瞞了吧?


    “真的真的。”


    “我們在說一些……女,女孩子的東西!!”三輪霞輕咳一聲:“鶴丸同學你……應該沒有了解女孩子愛好什麽的吧?”


    “女孩子的愛好啊……這還真是讓人震驚啊!”鶴丸國永敲了敲手掌心:“我可以加入進來嗎?”


    三輪霞+禪院真依:…………


    不不不,你不可以。


    關鍵時候,東堂葵直接出現。


    “喂真依,該走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小高田的握手會了。”


    禪院真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來了來了。”


    鶴丸國永衝著他們溫和笑著。


    不知為何,從中感受到悲傷的三輪霞,捂著嘴無聲哭泣。


    鶴丸國永:?


    哦呼。


    看來三輪同學……三輪同學這麽激動是為了握手會嗎?


    這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對了鶴丸,我們這一次是去東京高專的。所以你想要帶什麽——真依?”


    禪院真依用力的捂住東堂葵的嘴,一邊往著前麵拉扯。


    “啊哈哈哈?你想跟真希打架,當然沒問題啊哈哈哈……”


    一邊尷尬笑著,一邊快速離開。


    鶴丸國永:………


    演技太拙劣了。


    ***


    因為交流會很快就要來的原因,兩所學校都開始拚命地自我訓練。


    除了……還在昏睡狀態中的天草流明,以及不知道去哪裏的虎杖悠仁。


    此時此刻,散發著溫馨氣息的床上。


    七海建人帶著剛剛煮好的花禦牌蘑菇湯,來到了天草流明的床前。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天草流明緊皺著眉頭,顯然陷入了什麽困惑的事情。


    七海建人微微抬頭,看著新上的一瓶葡萄糖打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拔針。


    所謂拔針,有時候跟殺咒靈是一個道理。都講究一個快狠準。


    刷地一下。


    拔針成功。


    七海建人安安靜靜地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著天草流明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唇角不由得抿了起來。


    家入硝子早在上午就檢查過了——說是使用力量過多,身體直接陷入了自我保護模式。至於如何蘇醒過來,要麽補補能量,要不就是本人自我有想法。


    至於這補充能量的代名詞……七海建人瞬間就想到了花禦投喂的蘑菇。


    對於其他人而言,是毒藥。


    但對於天草流明而言,卻是個補充能量的零食。


    七海建人剛準備把湯拿出來,就見伊地知輕輕地敲了敲門,臉上帶著一絲急意。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他給天草流明揶了揶被子,抬腳向著伊地知走過去,好巧不巧地錯過了天草流明手指輕動的這一幕。


    “伊地知,發生了什麽事?”


    “七海先生,東堂同學正在毆打伏黑同學!”


    七海建人聽到這話,連忙推了一下眼鏡:“帶路。”


    伊地知匆匆帶路,一邊說還一邊解釋道:“五條老師正在跟樂岩寺校長會麵,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拐過一個拐角以後。


    七海建人跟伊地知直接到達了門外。


    好巧不巧地,就看到東堂葵毀壞公眾物品並再次襲擊伏黑惠的樣子。


    這個距離……


    似乎沒辦法阻止東堂葵接下來的這一擊啊。


    七海建人剛這樣想著,就見身後突然竄出來一道身影。如同風一樣地快,不過幾步就抵達東堂葵的身邊。


    彼時,東堂葵已經高舉著胳膊,蓄積了力量即將朝著伏黑惠這張臉捶下去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說。”


    “在別人的地盤欺負我們家小伏黑是不是……”天草流明揚了揚頭:“太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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