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鬱珠自以為自己安撫好了秦幟,今天導致秦幟黑化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後的秦幟,肯定還是秦家淡漠高貴的少爺,而不會進化成心黑手辣的反派大boss。


    但是,阮鬱珠轉身太早,並沒有看到秦幟眼底的陰鷙與黑暗。


    這樣的眼神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感到心驚膽戰。


    她繼續哼著歌兒,宴會結束,天色要黑下來,其他人都快離開,阮鬱珠還想在秦老夫人麵前刷一波好感度。


    秦老夫人今天生日,她孩子眾多,交際也很廣泛,有很多親戚朋友都來了。


    禮品幾乎都堆積成山,秦家的女傭已經將每個人的都備注了一下,避免秦老夫人認錯。


    大多都是一些字畫古董之類的,也有一些首飾,秦老夫人也每個都親自拆開看了看,不管是重是輕,總歸是一份情誼。


    門口突然伸進來一個小腦袋:“奶奶!”


    秦老夫人一看見阮鬱珠,就忍不住笑了。


    這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紅潤上翹的唇瓣,長得實在太討喜,她招了招手:“過來吧。”


    阮鬱珠走了進來,看見一屋子的東西,眼睛瞬間亮了:“奶奶,您這是在拆盲盒嗎?”


    秦老夫人不懂年輕人之間愛討論的東西:“盲盒是什麽?”


    “就類似福袋啦。”阮鬱珠詳細的給秦老夫人解釋了一下盲盒的意思,“打開之後才知道裏麵是什麽哦。由於事先不知道,隻能猜想,所以就期待裏麵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秦老夫人笑著道:“這不是盲盒,今天奶奶生日,這是別人送給奶奶的生日禮物。”


    阮鬱珠摸了摸鼻子:“我……我還沒有給奶奶送禮物。給奶奶唱一首歌當禮物可以嗎?”


    秦老夫人什麽都有了,自然不在意這一點禮物。在她眼中,最重要的莫過於小輩們的心意。


    不過秦家的孩子性格都疏冷,不喜歡和長輩走太近。秦老夫人也就每天和老爺子在一起,平時也有些孤單。


    阮鬱珠會唱歌,這副身體的聲音和她從前的聲音一模一樣,可能因為是人魚的緣故,現在的阮鬱珠唱起歌來更加甜美,聲音也更加誘人。


    阮鬱珠道:“我給奶奶唱《祝壽歌》。”


    秦老夫人訝異的道:“你們年輕人會唱?記得歌詞兒?”


    “當然啦。”


    阮鬱珠清了清嗓子,給秦老夫人唱了一首歌。


    少女的聲音清甜,一雙眸子裏閃爍著星子般的碎光,歌聲婉轉優美,別有一番風味。


    秦老夫人很長時間沒有和小輩這樣互動了,見阮鬱珠這個小姑娘耐心陪伴自己這個老太太,她也覺得難得:“鬱鬱的歌聲真好聽,如果鬱鬱當歌星,奶奶買一百萬張專輯。”


    這大概是阮鬱珠收獲的年齡最大的粉絲,奶奶粉。


    阮鬱珠沒有謙虛,她特別臭美:“謝謝奶奶誇獎,因為唱的好聽,所以才唱給奶奶聽。”


    秦老夫人招呼著阮鬱珠一起坐下來:“陪奶奶一起拆禮物吧。”


    阮鬱珠看著秦老夫人:“奶奶是不是也喜歡拆禮物?期待拆開一瞬間的驚喜?”


    奶奶再老,內心深處都藏有當年小女孩兒的影子。本來秦老夫人並沒有覺得拆禮物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阮鬱珠這樣一說,她也在期待自己能夠拆出什麽東西。


    除了通過外表就能看到的,一些壓根看不出裏麵是什麽東西的盒子,秦老夫人和阮鬱珠一起去拆。


    一邊拆,秦老夫人一邊和阮鬱珠猜測:“這個是阿澤那小子送的,我才肯定是手鐲。”


    打開一看,果然是羊脂白玉手鐲。


    阮鬱珠豎起大拇指:“奶奶好聰明!”


    秦老夫人又拆開一個:“這個是小劉送的,我猜是什麽新奇的東西。”


    打開之後,是一個高科技多功能的手杖,秦老夫人年紀也不輕了,現在人已老邁,慢慢的也需要拐杖來支撐。


    “……”


    兩個人一件一件的去拆,對收到的禮物發表評價。


    阮鬱珠偷偷給秦幟發了一條消息:“你給奶奶買了什麽禮物?”


    秦幟一分鍾後回了消息:“一套翡翠首飾。”


    阮鬱珠道:“它們是什麽來曆?價值多少?”


    “拍賣會上得到。”秦幟這次回的速度快了一點,“古代宮中皇後戴過,老夫人喜歡收藏這些。”


    阮鬱珠又問了幾句,在知道價值之後,她忍不住驚歎:大佬真有錢,隨便送點小禮物就價值連城。


    她上網搜了搜,發現這套東西居然很知名,網上能夠搜得到,還有一段離奇的經曆。


    等到拆秦幟的時候,阮鬱珠笑眯眯的:“奶奶猜猜秦幟哥哥會送您什麽?”


    秦老夫人道:“他出手一向大方,送出來的東西和他本人能夠匹配得上。不知道是什麽,唯一確定的肯定是好東西。”


    阮鬱珠在心裏感歎:秦幟到底是怎樣驚天地泣鬼神又有錢又有貌的好男人。


    等盒子打開,看到裏麵的首飾後,阮鬱珠捂住了嘴巴。


    ……大佬果真特有品味。


    秦老夫人拿出來看了看,一隻滿綠冰透的手鐲,水頭極好,看著就讓人眼饞。一串同樣價格的項鏈,還有一對翠三套環,同樣冰種滿綠。


    喜歡是喜歡的,收藏起來也開心,但她沒有覺得稀奇。


    隻覺得秦幟這樣的人就該送這樣的東西。


    阮鬱珠看著秦老夫人的表情,隱約猜出了老太太的真實心態,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話:“我提前就知道秦幟哥哥送奶奶什麽哦。說起來,這套首飾的來曆可不簡單。”


    秦老夫人有些好奇:“哦?”


    阮鬱珠先把首飾來源皇宮細細講了講,之後又對秦幟一陣吹噓:“秦幟哥哥特別用心,他知道奶奶喜歡翡翠,工作那麽忙,也要去拍賣會上給奶奶親自拍買。這套可貴了,來曆又不凡,好多人競爭,有些還是秦幟哥哥的生意夥伴,但他不肯讓,懷著一片孝心拍下來送給了奶奶。”


    秦老夫人不敢置信:“……是嗎?”


    “是啊,秦幟哥哥外冷內熱,您知道,他爸爸很少陪他,媽媽也不喜歡他,所以他就將全部心情隱藏了,對待外人冷冰冰。”阮鬱珠道,“奶奶,您要不要試戴一下?”


    阮鬱珠把秦幟誇得天花亂墜,秦老夫人一時被忽悠了,回想了一下,這孩子確實缺少關愛,說不定所有的冷漠都是表麵上裝一裝。


    不然鬱鬱這孩子為什麽竭力誇獎他?


    秦老夫人笑著開口:“好。”


    阮鬱珠給奢侈珠寶品牌做過廣告,也了解翡翠,她忍不住誇讚:“奶奶,這對耳環是整塊翡翠雕刻的,用的是活環雕刻手藝,奶奶氣質真好,一般人可壓不住這麽綠的翡翠,您戴起來真漂亮,更加年輕了。”


    秦老夫人對著鏡子看了又看,阮鬱珠誇獎得很到位,她也覺得這套首飾確實漂亮,是她今天收到的最喜歡的禮物。


    除了秦家自己家的人,其他人都走了。秦家的人會留下來,白天是眾人給秦老夫人慶祝,晚上是一大家子留下來吃團圓飯,在晚宴上祝賀老夫人。


    阮鬱珠雖然不是秦家的人,但她臉皮厚,一點也不怯場。秦老夫人已經把她當成了好孫女,特意讓阮鬱珠坐在自己的身邊。


    秦老爺子也八十多歲了,不過身子骨很硬朗,頭發全部剃光,光頭鋥亮,胡子也刮得光光的,一張瘦削的臉很有威嚴感。


    其他人看到秦老夫人麵前坐了一個雪膚烏發的絕美少女,也有些不解。


    秦幟的幾個堂兄弟又開始動心思了:這不會是哪個人的私生女吧?除了秦卓之外,秦老夫人又要接私生的回來了?


    秦老夫人為了避免他們瞎想,很快就解釋了一下:“鬱鬱是秦幟帶來的,是秦幟的幹妹妹,我認了鬱鬱當孫女。”


    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眼睛都忍不住往阮鬱珠身上瞄。


    雖然年齡小了點兒,大概讀高中,也是個飛機場,不過小臉大眼睛白皮膚,長得實在太正了。


    明星都沒有這麽漂亮的。


    阮鬱珠雖然對秦幟幾個堂兄的目光感到不悅,但她並沒有表露出來,隻微微笑了笑,又看了看其他人。


    秦家的人比較沉默,一大桌子人在一起,幾乎沒有敢大聲說話的,每個人都隱藏的很好,每個人也都懷著不同的想法。


    孫萍也在宴席上,她就坐在秦幟的旁邊,聽了秦老夫人的話,她的臉拉得好長,又惡狠狠的瞪了秦幟一眼:“白生你了。”


    秦幟冷漠的麵孔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很有風度,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不恰當的事情。


    阮鬱珠十分熱情的用公筷幫秦老夫人夾菜,秦老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


    旁人也能看出阮鬱珠很討老夫人喜歡。


    除了新來的秦卓,如今秦老夫人最喜歡的恐怕就是阮鬱珠了。


    秦幟的一名堂兄結婚了,帶了小兒子過來,他也小聲催促著小兒子去曾奶奶跟前,討好一下曾奶奶。


    結果小兒子害怕秦老夫人,更怕秦老夫人旁邊不苟言笑的秦老爺子,縮著身子不敢過去。


    一家人對秦老夫人的敬重和畏懼是最多的,她雖然長得慈和,但畢竟是大家長,不經意的說一句話,這些孩子都會在心裏琢磨半天,揣測老夫人的話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深意。


    阮鬱珠不是秦家人,從小沒有在這裏長大,自然不理解眾人的想法,她表現得就很大方,給秦老夫人夾一塊魚,老人的眼睛都不太好使,她幫忙將魚肉上的刺挑幹淨,放在秦老夫人的碗裏:“奶奶吃魚。”


    阮鬱珠也喜歡吃魚,吃各種河鮮海鮮。


    可能水裏大型和中型的魚類都是以比自己小的魚類為生,阮鬱珠也覺得魚肉的味道比其他肉類更加鮮美。


    她想給自己也夾一塊,結果轉盤過去,秦幟把魚腹以下都夾走了。


    阮鬱珠驚恐:大佬也喜歡吃魚?


    自己哪天真的闖禍了,秦幟會不會真把自己給燉了?


    阮鬱珠不吃同類,不吃美人魚,可秦幟和她不是同類,不在意這些,他說不定哪天一時興起想吃紅燒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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