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個坑先,作者菌良心建議明日再閱,附近修路時不時挖斷管道斷水斷電斷網,我也很絕望啊)熱浪翻滾,伴隨著灼熱的氣浪天空中正嘩啦啦的下著傾盆大雨,給過於焦灼的空氣帶來一絲涼意。


    全副武裝的自衛隊成員正在廢墟之中各自忙碌著,一隻隻巴掌大小的生命探測儀緊貼著廢墟地麵飛行。


    以墨式私房館為中心的數十公裏範圍內整個片區被徹底封禁,半透明的屏障從天而降形成一個大鍋蓋將這一帶徹底隔離,所有人不得私自出入,就是一隻蚊子進出也得通過安檢關卡。


    殘留的火元素使得這一片區仿佛一個巨型烘烤爐,明明戰鬥已經結束了氣溫卻沒有絲毫下降,空氣中的火屬性遊離元素被殘存的攻擊餘波全數調動激活,這是發生元素風暴的先兆。


    如果不是戴著頭盔,呼吸也有被燙傷的可能。


    “越來越熱了,氣溫一直持續上升。”


    “人工降溫隻能減緩溫度上升的速度而已。”自衛隊調查組的成員臉色非常不好。


    這名火係聖者施放的靈技具有極強的延續性,即使人早就跑了,空氣中的火元素卻瘋了一樣的滋長。


    隔離罩內與隔離罩外好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羅羽寧此時就站在廢墟之中集中注意力靜心調動


    羅羽寧站在焦黑一片的廢墟裏靜下心思調動她的感知天賦,在經過蟲域那一次成功預知之後,羅羽寧總算是能將她的被動技能在需要的時候調動起來,雖然主動感知所能預知的範圍隻在極短時效內將會發生的事,且預知畫麵極為抽象並不清晰明確,但有提示總比沒有的好。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知世界之中,羅羽寧的雙眼明明睜著看上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霧,對於她來說當沉浸感知之時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而現實裏不過消耗了數秒而已。


    四處都是火焰炙熱無比,猶如在炙熱的火山熔岩之上,入目所見是一片赤紅,赤紅之中陡然出現了一道白光,白光炸裂在羅羽寧的麵前,將她驟然從感知狀態抽離出來。


    “呼”猛地大喘氣,羅羽寧睜開眼仿佛落水了一樣渾身汗水。


    “看見了什麽?”墨夜難得的表現出了急切,即使臉上依然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


    羅羽寧將她看見的畫麵描述給墨夜聽“紅色,一望無際的紅色還有炙熱的高溫......最後還有一道白光......嗯,就是這些。”羅羽寧感知到的並不是明確的未來,能看見的也隻是一些意象而已。


    僅僅隻是一種具備極大概率的可能性。


    太抽象了,完全的意識流畫麵情節全都得靠腦補。


    布爾吉斯提升了星防等級進入戒嚴狀態,星球自衛隊的巡邏艦沿著星球自傳軌道警戒巡邏,人造衛星閃爍著藍光豎起了高強度的警戒網,哪怕就是一粒塵埃進出都逃不過去。


    墨夜不知道‘閻安’到底做了什麽手腳,為了能確保星防係統的確在正常運轉,小七半月同時進入了主控係統進行監察。


    貝蒂在閻羅群島原本聽聞消息也想要傳送過來被墨夜阻止了,墨夜通過魔紋器交待了一些事。


    “閻安的辦公室,他近期出入過的所有地方一個也不要放過,仔細的搜查,日常每一個細節都需要調查清楚。”


    “好的,我立刻就去辦。”


    閻安,閻安,這簡直成了一個閃爍著問號的心病,閻安有問題,可是問題到底出自哪兒就連墨夜一時也確定不了,閻安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閻羅群島,從那裏開始入手調查也不失為一個著手點。


    “閻安被抓起來的事情我已經替你下達了禁令,不得外傳,但是這事兒吧不可能一隻隱瞞著,他親力親為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團長在星球自衛隊以及星球執政部都有很高的威望”


    不需要11繼續說下去,有腦子能思考的都明白一個搞不好墨夜現在的行為就能被描述成內部奪權鬥爭,大當家和二當家不可不說的恩怨情仇什麽的,絕對不是好事。


    “閻安的助理呢,我記得他有一個助理小組,我要見負責人,還有自衛隊那名隊長也帶過來。”


    墨夜說完便不再言語,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11領命跑腿辦事去了,臨走前看了看依然站在焦黑廢墟裏食指對戳太陽穴嘴裏念念有詞跳大神一樣的羅妹子。


    羅羽寧覺著自己看見的意象太抽象,太意識流,在沒有任何線索的前提下她希望能試著再催發一次能力看看能不能預見的更詳細一些。


    自衛隊第一大隊的隊長,以及閻安的隨行助理都被帶了過來,11捎帶手的把這一片區的區長也給帶了過來。


    閻安雖然並不直接插手布爾吉斯的行政管理,但是鑒於布爾吉斯的特殊性等都有著夜閻羅探索者團濃厚影響,也就意味著閻安這個團長的重度參與。


    去了蟲域幾年的副團長回來沒幾天把團長給禁錮吊打,這事兒怎麽看都引人懷疑,隨隨便便就能腦洞出數之不盡的各種內鬥橋段,絕對不能讓事態擴散。


    大隊長,助理,區長這三人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墨夜,可是這種情境下與平日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墨夜輕輕動了動手指,空間緯度在一瞬間發生了扭曲,三個人驚慌的發現自己被隔離開了,好似被關進了一個全透明的四方盒子裏一樣。


    “把你們之前看到的事發情形詳細描述一遍。”


    三人恍然聽見墨夜的聲音暈暈乎乎的開始講述。


    大體上與其它人說的沒有區別。


    “閻安最近幾日有沒有什麽異常表現?”這句話問的是閻安的隨行助理。


    墨夜已經從小七那裏得知了此人的身份信息,閻羅殿的探索者,同閻安一樣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在管理方麵很有才能被閻安提拔到身邊幫忙,每天與閻安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算得上是朝夕相對。


    這位助理也是這個三個人當中對墨夜防備最深,憤怒不滿情緒最強烈的一個,即使他極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會兒受到暗黑魔法與精神力威壓的影


    “沒有,團長他很好,你不能因為遷怒就懷疑團長,你不在的時候團長一個人支撐整個團隊,你知道他有多幸苦嗎,你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嗎......”接下來一長串巴拉巴拉的怒斥墨夜自動忽略了。


    這是閻安不折不扣的迷弟死忠。


    至於另外兩名雖然並沒有表達出對閻安的狂熱可是也沒有人察覺到閻安的異樣,的確,如果不是星防係統的異常,墨景秋被擄走,墨夜一時半會也不會懷疑倒閻安身上。


    布爾吉斯一貫的平靜被打破,好在向來按照全民皆兵理念發展的布爾吉斯,倒是沒有因為那可怖的火焰流星襲擊而形成大規模的恐慌。


    一級警戒狀態下所有人按照星球廣播中的要求,與演習時一樣一切按照應急的規章守則行動,。


    墨夜的眼神在廢墟中逡巡,自衛隊的搜救小組正努力的希望能從廢墟中心找出幸存者,哪怕就是一個,隻要還有一個活著也不至於讓他們感到絕望


    這就扯淡了,三下五除二,上下嘴皮一碰就把自己塑造成了無辜受害者,幹壞事都是被無奈逼迫,這種技能也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希望墨夜閣下能慎重考慮我們合作的可能性,您知道怎麽找到我。”


    米契爾說完起身離開了擂台格鬥現場,再不走他是真怕自己會堅持不住,與墨夜坐的這麽近壓力太大了。


    不一會兒那個座位之前的觀眾又坐了回來,他左右張望似乎有點納悶自己的視角怎麽忽然發生了改變。


    擂台上,職業格鬥選手徒手紮進了鼻涕蟲的眼睛裏,以蟲子淒厲憤怒的慘叫聲作為結尾,結束了戰鬥。


    歡呼聲四起。


    嘭咚一下,還沒得及慶祝勝利的職業選手也倒在了擂台上,體力透限被星網強製下線了。


    “主人你要下場玩一玩嗎?”小七興致勃勃。


    奈何墨夜毫無興趣,“我約了齊豫長老。”


    探索者公會近段時間以來極為沉寂,與星盟議會和聯軍的頻頻動作相反探索者公會自打環形光帶出現以來一直保持著最大限度的低調,甚少有官方消息。


    觀望?


    按照西恩的說法,奧斯維德消失的事探索者公會隻怕也是難逃幹係,可是到目前為止西恩的一係列計劃並沒有刻意針對公會,至少比較起對衛蘭帝國與議會那邊,公會這邊實在是有些太安靜了。


    是手下留情了,還是手沒能伸進去?


    墨夜走在一片林蔭大道上,兩側的人流越來越少,七拐八拐終於走進一間茶館。


    齊豫長老正坐在茶桌前煮茶,老人家在看見墨夜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愣了一下,繼而開懷露笑“墨小友的進步速度老家夥我坐飛船也趕不上咯。”


    墨夜微笑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坦白道“小進一步”


    墨夜的進階速度實在叫人驚喜,齊豫對於這名他欣賞有加的晚輩能有這樣的成績也是倍感欣慰。


    隻可惜,如今星盟內外交困戰亂當前,墨夜的身份隻怕是麻煩不斷。


    “騎士團發布了通緝令”齊豫說起這個頗有些無奈氣憤,“議會那些老家夥這些年腦子都不好使了,從來不幹正事,隻知道窩裏橫。”


    公會與議會雖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實際上也是互相看不上相互掣肘,議會那些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公會的長老們自然也看的清楚。


    隻是關於奧斯維德的事一向是高層機密諱莫如深,齊豫所知也實在有限,齊豫做了那麽多年的閑散長老,一直常駐在凡爾賽潛心研究精神力學,並沒有接觸到公會的權利中心,可是他到底還是清楚,墨夜此時的處境絕對不輕鬆。


    “墨小友要多多提防。”


    “騎士團派人去布爾吉斯綁架我母親不過任務失敗了。”


    “蠢。”齊豫先是一驚繼而搖頭,“這的確是騎士團的作風,他們向來是不擇手段的。”


    “齊長老你聽說過有什麽靈技可以將人的精神力分裂出獨立人格嗎?”


    齊豫聞言倒茶的動作驟然一停,猛地抬頭看向墨夜“你說是什麽?”


    這下不用回答單單從這反應就足以說明齊豫不僅僅是聽說過而已。


    “你說詳細一些”齊豫神色嚴肅,坐直了身體,將茶杯放下,“我要知道所有細節。”


    墨夜將閻安此時的精神狀態以及作惡行為全說了一遍,“他的變化速度極快,人格分裂極為徹底,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你知道這是怎麽做到的?”


    齊豫麵色沉鬱混雜著疑惑與驚訝,最終沉吟了半晌之後長歎一口氣,“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分裂他人人格這種能力當今星盟隻有一個人有,拜爾,他原本被關押在但丁監獄,後來有傳言說他在獄中病死了,如今看來他很可能在上一次但丁監獄越獄行動逃出去了。”


    “不可能是其他人?”


    “長時間的催化掌握了‘分裂’本源法則的精神力大師多半可以做到的,可是如你所說閻安是在極短時間內出現了變化,那麽隻能是拜爾,除他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麽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墨夜注意到齊豫長老的右手不自覺的顫抖,鑒於此時身處星網之上,每個人都是精神力的具象化,這也就說明齊豫此時心潮起伏很不淡定甚至於說是恐懼也不為過。


    能讓齊豫這樣的公會長老一名精神力大師隻是提起就表現出潛意識中的恐懼這裏麵必然有內情。


    小七並沒有在星網公開的數據資料中找到有關於‘拜爾’的任何資訊。


    齊豫長老握住茶杯一口飲下平複了驟然聽說這個銷聲匿跡許久的名字而起伏的情緒,“你不用查了,他是星盟重犯,因為案件牽扯到星盟大貴族的醜聞,牽連極大,他被抓住後所有有關他的信息痕跡都被封鎖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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