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離開蛋餅號之後隨即瞬移進入蟲族蟲艦之中,這一支蟲族軍隊有三名高級蟲族指揮官。


    墨夜能感覺到它們的精神力波動,強大穩健比大多數蟲族少了幾分暴虐氣息。


    11和羅羽寧兵分兩路各自對付一個,按照他們的想法,誰能手快那就能一拖二了。


    可是,顯然的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墨夜不打算在這裏多浪費時間,已經決定速戰速決了。


    從進入蟲艦定位蟲族指揮官再到將其解決,前前後後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還不夠喝一杯茶。


    安爾森星際航母上的戰士們注意到蟲族大軍在一瞬間發生了一陣騷亂。


    迪倫·卡爾特皺了皺眉,不知道該對於這個臨時盟友的超強戰力感到欣慰還是為聖殿的未來感到擔憂,通緝追殺這樣強大的空間聖者真的明智嗎?


    迪倫抹了把臉,狠狠的又吸了一口卷煙,換屆臨近聖殿內部的動蕩已經達到了臨界點,想到索爾,那個他親自挑選的繼任者選擇了那樣一條道路,迪倫無法理解也想不明白。


    然而更重要的是,迪倫需要知道索爾背後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個勢力到底是誰,墨夜也想知道,至少在這一點上兩人達成了一致,也才促成了合作。


    “少將,蟲族的指揮官陣亡了。”迪倫耳邊傳來親衛的聲音。


    “三隻,三隻指揮官先後陣亡。”


    這速度,這效率,親衛表示很震驚。


    迪倫吐出一個煙圈,抬手將卷煙捏碎,對身後的說道“幫我聯係休斯。”


    “休斯,那個藍色休斯?”


    不然還能是哪一個休斯。


    ..........


    蛋餅號兩個相鄰的迷宮房間此刻分別關押著一個人。


    兩個迷宮房間在墨夜的設計下被分成相連相互重疊卻並不相通的兩部分,迷宮牆大部分已經收縮起來隻剩下正中心環形的一部分,如果環切看過去便是一盤快要燃燒殆盡的蚊香圈。


    帕米爾·萊森特站在其中一間迷宮房間的中心,看著另一側趴在地麵上奄奄一息依然咬牙硬撐著的索爾·南迪。


    中年男人平平淡淡的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神奇的效果,和善有愛極具親和力。


    這樣一個中年人在看著躺在地麵上的人時雙眼中驟然閃過一絲興奮。


    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熱切而富有愛意。


    “真是一具不錯的身體。”


    對於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副身軀帕米爾自然有著太多的不滿意,可是要想找到好似墨夜這樣高品質的卻太不容易。


    雖然與以往的平均水平還是差了一點點,可還能夠將就。


    帕米爾克製不住的向前走了兩步,然而原本近在咫尺可以碰觸的人卻就這樣被他穿胸而過。


    毫無阻礙。


    這間特製的迷宮房間已經被墨夜重新改建過,作為練習也是為了實踐構築次元空間與空間錯位。


    帕米爾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空間異能,差點忘記了。”轉頭再次看向地麵。


    這時地上趴著的軍人已經醒了。


    帕米爾知道對方之前正在接受審問,雖然他看見的一直都是索爾南迪的獨角戲,單從相同的房間差不離的待遇以及對方痛苦的表情,一切都明了了,蛋餅號上有一些特殊的審訊手段,他很清楚。


    帕米爾平淡無奇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笑容,也許換一個身體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很難說服他去相信墨夜將這個人特意安排在他可以觀賞無疑的另一間房裏隻是一個巧合。


    變態君,你真的想太多了!


    索爾·南迪從疼痛中漸漸轉醒,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與之前數次不同,他看見了一個人站在他麵前,不再是痛苦的糾纏在腦海中的回憶或是幻覺。


    帕米爾走上前這一次剛好停在了索爾的身前一步,低下頭“你好。”


    在轉變身體這麽長時間之後帕米爾總算是接受了一個不得已的事實,他此時這具身體外表實在太過普通,即使他氣質再出眾也不適宜用來對這些身居高位的天之驕子們進行美人計。


    這也是他最不滿意的一點,這樣不具備美感的身體真是讓人難以欣賞。


    索爾並沒有給與麵前之人絲毫友善的回應,而是麵露懷疑“嗬嗬,終於肯露麵了嗎,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你一樣隻是被抓來的...”帕米爾稍作停頓,解釋道“不幸的俘虜,別怕,請相信我沒有惡意。”


    站在另一側卻不被人發現的小黑看著兩隻受審的俘虜居然聊了起來,幹脆退到一邊,中場休息一下。


    審問帕米爾的進程並不那麽順利,帕米爾這個變態擠牙膏似得,非得用力的擠一擠才能擠出那麽一點點情報。


    每天記錄一點點成了帕米爾的日常任務,不說會被立即處死,說完了失去利用價值同樣也是死,帕米爾選擇慢慢說,尋求轉機。


    此刻,他似乎看到了轉機的出現。


    兩人之間就這麽交流了起來,索爾希望打探出自己到底被什麽人給抓了,帕米爾則希望了解外界的變化,他已經厭倦了被軟禁的生活。


    尤其是在墨夜將這種軟禁通過空間異能強化之後,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


    可是兩人的對話卻在一瞬間急轉直下。


    帕米爾躬身與索爾·南迪對話時,索爾伸出手好似無意識的向前晃動,毫無疑問穿透了帕米爾的身體。


    忽然之間,索爾猛地跳了起來撲向帕米爾,與此同時發動了攻擊,理所當然的攻擊撲了空,他自己也撲了個空。


    無論帕米爾如何解釋索爾·南迪都不予理會。


    然後帕米爾便發現索爾這是把他將幻覺混為一談了,根本沒法聊下去。


    小黑就那麽站著靜靜的看著自己製造的效果,亡靈魔法的可怕就在於絕大多數都與死亡,恐懼息息相關,它直擊了人類最為懼怕卻又無知的層麵。


    索爾眼前所看見的並不是他此時身處的環境,即便他一再的告誡自己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隻存在於他的腦海中,那些可怕的場景,凶狠的敵人,死去的戰友,所有的所有都是幻覺。


    索爾能堅持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崩潰完全是因為他強大無匹的意誌力以及對自己不間斷的心理暗示,可是這一切在帕米爾出現的時候都被打破了。


    一開始他認為這隻是幻象中的一環,一個讓他誤以為是真實的,套近乎的幻象而已,這種環境小兒科他不知曾經曆過多少次。


    他對於現實世界構建的卯在一瞬間因為碰觸到帕米爾而徹底的崩潰,現實與幻象難以區分,意誌隨之產生搖擺。


    嗯...


    帕米爾知道剛才那一下意外是空間錯位旋轉造成的,在被關押的幾個月裏他漸漸摸清了這兩個錯位空間順時逆時旋轉的規律,他知道,索爾·南迪不知道啊。


    上校的意誌世界崩塌,隨之而來的便是記憶遭受洗劫,他不想吐露的,不希望被別人發現看見的,他想要隱瞞的,所有的一切,記憶迷宮的大門徹底被小黑打開。


    俊美的蒼白少年雙眸中的靈魂火焰跳動的越發耀眼,此時的他可以看見索爾記憶之中所有的畫麵,一幅幅畫麵帶著記憶這的聲音全部衝向了小黑。


    小黑猛地閉上眼,此時凝視小黑的雙眸會看見一片空洞的漆黑漩渦。


    當小黑再次睜眼的時候索爾已經倒地不起,這一次不需要再進行審問,小黑嗅到了美妙的靈魂氣息,肚子有一點點餓的感覺。


    任務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吃一點點呢?


    小黑盯著索爾的目光變得饑渴起來,下意識的舔了舔唇。


    然後,一轉頭便看見了正巧出現的貝蒂。


    “結束了?”


    貝蒂看不見小黑的,不過她知道小黑就在某處於是對著空氣問了一句。


    小黑顯出身形麵對貝蒂,“審訊完成,我餓了。”


    貝蒂有點愣,她甚至不是很清楚小黑到底是什麽物種,神出鬼沒一點氣息與能量波動都難以被察覺,她甚至一度懷疑小黑大概是不需要進食的。


    貝蒂回神之後不是很確定的問道“你想吃什麽,餐廳還有烤肉和糕點。”


    小黑擰著的眉頭顯然表示了他對於貝蒂提議的不感興趣以及不滿意。


    “唉”


    白天不懂夜的黑,小黑歎口氣轉身沒了蹤影,隻留下火焰女一個人站在迷宮房間裏一腦門的紅色問號。


    帕米爾走到貝蒂麵前“我要見墨夜。”


    貝蒂看了眼被阻隔在另一間迷宮房裏的帕米爾,對於這個從內變態到外的恐怖分子,貝蒂決定視而不見就好。


    “我要見墨夜,我立刻就要見到她。”帕米爾的聲音從低沉到高亢,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壓迫力。


    如果是在相同的空間內,貝蒂此時很可能已經在精神上處於不自覺被壓製的狀態。


    帕米爾的特殊精神能力總是能做到一種萬物潤無聲一般的不著痕跡的侵入。


    這也是墨夜之所以在他所處的迷宮房間做了一些特殊設置的原因,這個人即使換了皮實力尚未複原依然極度危險。


    貝蒂一秒也不想和這個變態恐怖份子呆在一起,無論是出於怎樣的原因,在貝蒂看來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繼續活著,他的生命本身便是對世界的惡意。


    可同時貝蒂也知道墨夜留下帕米爾有她自己的理由。


    帕米爾在貝蒂離開之後依然站在索爾的身邊,低頭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軍人。


    墨夜瞬移到達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帕米爾用癡迷的目光流連在索爾身體的上上下下。


    墨夜對於這個宣稱失憶,每天隻能想起一點點久遠記憶的老變態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


    她之所以留下這個人完全是因為他似乎知道一些關於奧斯維德與千年前真實曆史。


    可這些東西的價值,並不足以讓帕米爾在墨夜這裏予取予求,也許還能找到其他更好的途徑,沒有必要在自己的身邊埋下一顆不安份的不定時炸彈。


    墨夜很少會產生後悔的情緒,因為後悔是最無用的東西,可是對於留下帕米爾這件事,法師閣下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些後悔,糾正錯誤的最好方式就是親自結束它。


    帕米爾這會兒還不知道墨夜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耐心等待,但是在看見墨夜的一瞬間他卻有了一種奇妙的感應。


    作為一個生命漫長數不清日子的人,帕米爾能一次次從危機中找到機會延續生命並不是依靠巧合和運氣,他能嗅到危險的氣味。


    “說吧,你想起什麽了。”


    墨夜坐在升起的金屬長凳上,看著麵前的中年人到底打算說些什麽,腳邊不遠處則是依然還在昏迷狀態的索爾·南迪。


    “我要這個人。”帕米爾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給我這個人,我把我知道的所有,我記得的一切都告訴你。”


    墨夜勾了勾嘴角,這個人居然還沒有放棄換身體的想法。


    “這對你來說沒有絲毫的壞處,我把你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把這個人給我,我離開這裏,這是雙贏。”


    帕米爾知道單單隻是這樣的說辭無法打動墨夜,甚至於他的生命很可能馬上將要走到盡頭,墨夜正在對他所掌握的曆史失去興趣。


    不,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帕米爾隨即調整了語言,通過這段時間的被審問,零零星星繁瑣的詢問,帕米爾已經猜出墨夜真正感興趣的是什麽。


    “奧斯維德到底是如何覆滅的你也不感興趣了嗎,你不想知道是哪些人動手的嗎?”


    墨夜依然隻是淡淡的看著帕米爾,並不給與任何多餘的回應。


    扯,繼續扯唄,你呀被關押的時候奧斯維德還興盛著呢。


    “你知道?”


    這是很明顯的試探,墨夜壓根兒不給反應。


    帕米爾收斂了情緒“一千多年,那時候我還在星盟,奧斯維德是一個強大到讓人隻能仰望的獨立星球,借用‘星史’的一句話,它是星盟的一顆瑰寶,不過瑰寶總是被人惦記,即使在當時,那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不是嗎?”


    能直接進入正題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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