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嶢湊過去,打算用嘴巴,把蔣秋桐的褲子拉鏈拉開。希望別是根豆芽菜,或者有股怪味,否則就太影響心情了。


    有些男人看起來人五人六的,然而一脫了褲子就原形畢露了。說起來,這方麵紀嶢的男人裏做的最好的,應該是於思遠。


    無論紀嶢什麽時候跟他滾在一起,於思遠永遠都是幹幹淨淨的,還有點香——薄荷味兒,挺清爽——甚至毛發都修剪得整整齊齊。


    要不紀嶢怎麽喜歡於思遠呢,這個人實在是太有情趣了。


    說起來可能不信,但相比於紀嶢的花心,他真的不算個特別縱欲的人。他不糟踐自己,不愛亂搞,喜歡兩個人互相喜歡的做愛,也沒有太多的男性生殖器崇拜情結,所以給蔣秋桐口甚至插後門,這對紀嶢來說,算是下血本了。


    就當是前期投資吧。


    沒想到蔣秋桐扶住他頭的手指卻微微用力,強迫他麵對自己。


    紀嶢:“?”


    蔣秋桐把他了拉起來:“讓我的學生——還是兩三個小時前我最喜歡的男學生——跪在我麵前給我做這種事,這有點太刺激了。”


    說著,他將紀嶢一把推到沙發上,紀嶢猝不及防,一個個沙發墊像綿軟的糯米滋,他整個人陷進去,爬都爬不起來。


    蔣秋桐注視著倒在沙發上的紀嶢,扯開了領帶,丟在一旁。


    “我決定換個方式驗貨。”


    他說著,將擱在茶幾上的眼鏡帶上,然後伸出那隻讓紀嶢著迷不已的手,動作優美、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探進了紀嶢的運動褲中。


    這衣冠禽獸的姿態,紀嶢真是大寫地服。


    “比起別人對我做什麽,我更喜歡對別人做什麽。”他微微含笑道。


    得,原來自己招惹了一個控製狂。


    觸摸另一個同性的身體,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惡心。蔣秋桐沉吟片刻,開始動作。


    ………………


    紀嶢感覺到了他的糾結,挑眉:“我可以轉過身背對著你。”


    不是他想得多,而是事實如此。在直男眼裏,男同何止異類,簡直有生殖隔離。他這麽多年唯一一次勾搭失敗,是他當初第一次想對直男下手。那時候那男生好像已經對他很有意思了,兩人開房,前戲也像模像樣,然而等他一脫褲子,那男生直接吐了。


    又比如,他發小,張鶴,他們兩個人已經好到幾乎不分彼此了,然而當年他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搞到肛裂以後,每次發小給他上藥,舌根底下都是壓著含片的——提神醒腦,止暈防吐。


    所以他對蔣秋桐建議這個,完全處於好心——難得遇到這麽一個基因突變的直男,他得好好嗬護。


    ………………


    蔣秋桐就像實驗室裏的研究員一樣,冷靜地注視著他的放浪,臉上甚至還有一絲笑影。他最後在蔣秋桐的手底下被玩high了兩次,除了沒真刀實槍以外,也算是被蔣秋桐吃幹抹淨了。


    ——衣冠禽獸!


    洗完澡,紀嶢擦著頭發問對方:“蔣哥,就這樣可以了?”


    蔣秋桐聞言笑罵:“怎麽,剛才不爽?”


    紀嶢攤手:“我倒是沒什麽,挺爽的。”


    “嗯哼?”蔣秋桐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手指就夠了?你以後別後悔。”


    紀嶢愣了下,回過味來:“蔣哥你什麽意思?”


    雖然蔣秋桐讓他爽了,不過他可是看到了,剛才蔣秋桐從頭到尾,壓根兒都沒硬。這都試到床上了,可蔣秋桐小兄弟這反應,他估摸著是沒戲了——畢竟他不重欲不代表沒欲啊。


    蔣秋桐摘了眼鏡,向浴室走去。在路過他的時候,男人淡淡道:“我對同誌這個群體,挺感興趣的。”


    “……”紀嶢把這句話在腦子裏轉了三轉,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得,您老可真是個含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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