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回來的時間是一個月以後了。


    他有三十五天左右,都沒有見到陳媛。


    這期間精神高度緊繃,有時候幾天都不能休息。


    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靜下心來的時候總是感覺非常的煎熬,特別想知道陳媛在幹什麽,家裏的情況怎麽樣了。


    那種無法得到消息的時刻,和家中無法聯係的滋味,其實一點也不好受,但他們是軍人,軍人的使命就是保家衛國,執行任務是第一位,不能拘泥於兒女私情。


    幸好,這次押送特殊物品的任務圓滿結束。


    終於坐上了回梧城的車。


    沈淮心中很高興,同行的其他戰友心情也是格外的舒暢,隻不過隨著距離梧城的方向越來越近,周圍的公路標識也越來越熟悉,自家近在咫尺的時候,心裏反倒是越來越緊張,不知道怎麽的右眼皮開始跳了起來,心情也開始煩躁了許多,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似得。


    沈淮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太過於想念家中,所以才會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這樣想一點作用都沒有,眼皮跳的還是很凶。


    心神不寧的回了家之後,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沈家的小院子什麽變化都沒有,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孩童玩耍的聲音,好像補課的孩子,還有來沈家串門的人都沒有來,整個院門都十分的安靜。


    沈淮從車上下來臉色不好看,因為感覺氣氛有些異常,要是按照平時,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安靜的,他在沈家那一個月,每天家裏都十分熱鬧,但是現在怎麽會這麽如此冷淡。


    聽到有開門的聲音,沈明遠在廚房出來,看到沈淮突然進了家門,有些驚訝:“二哥,你回來了。”


    大寶二寶有些無精打采的,走過來喊道:“二叔。”


    “你們二嬸那?”


    “二嬸她在休息。”孩子們支支吾吾的看了看臥室的方向道。


    沈明遠拉著迫不及待見到陳媛的沈淮說急著道:“你等一下二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等一會再說。”沈淮哪裏等得了,這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陳媛了,對她早就日思夜想,哪裏還能等啊,一分一秒都沒辦法等候,此時此刻隻想快點見到陳媛。


    迫不及待的拉開臥室的門。


    沈明遠想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打開臥室門,沈淮見到的就是一副陳媛安詳的躺在床上,不施粉黛的臉上有點蒼白,安靜的躺在那,呼吸很均勻,讓他凝固住視線,是右手上包裹著觸目驚心醫用紗布。


    “這是怎麽回事?”


    “二嫂的手受傷了,縫了十幾針。”


    說話聲打擾到了陳媛的休息,她的待機休眠又調到開機狀態,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氣,看到眼前熟悉的男人望著她手臂滿臉擔心的神色時,迷茫的問道:“你怎麽回來了?感覺好像才離開沒多久。”


    沈淮趕緊攔住要動作的陳媛:“你受傷了,別動。”


    陳媛哭笑不得:“這點小傷有什麽關係,說起來像你受過的傷可比我多太多了,我的這點傷痛,根本就不算什麽。”


    沈淮臉色不好看:“怎麽不算什麽啊?現在疼不疼了,我一會讓王軍醫過來給你看看。”


    陳媛搖搖頭:“現在不疼了,已經去過醫院了,都恢複的挺好,也不用麻煩叫軍醫。”


    沈淮看著那滿身的紗布,心裏就難受,感覺比自己受傷還要壓抑,可能對方身體上的疼痛他感受不到,但是心中確有千百萬倍的難受,怪不得他一直心神不寧。


    “你的手到底怎麽弄的,怎麽會縫十幾針這麽嚴重傷勢。”


    “遇到一點小問題,現在都已經結束了,不用這麽擔心我真的沒什麽的。”


    陳媛雪白的小臉露出一抹笑容,用另一隻左手,突然撫上了沈淮額頭,想要把他腦門上的川字紋給抹平,沒看他這臉色把沈明遠大寶二寶他們都嚇到,都影響到幸福指數了。


    沈淮無奈的看了一眼陳媛,拉過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受傷,轉頭又是神色凝重的問。


    “到底是怎麽回事,沈明遠你來說。”


    沈明遠歎了一口氣,就把那夥人販子的事情,全都是前前後後的講了一遍,那天二嫂出門買菜也是很倒黴才遇到的,不過幸好這件事情到現在已經破案了,以後也不用擔心會有威脅。


    沈明遠越說沈淮的臉色就越不好,到最後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弱,都不敢出聲。


    大寶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的道:“二叔,你罰我吧,都是我不好啊,我給二嬸拖了後腿。”


    陳媛搖頭:“哪有的事,當時情況緊急,她要襲擊你,我還能坐視不理嗎?而且這受傷跟大寶真的沒有關係,那是對方太凶殘了,我當時想的是一定要製住她,這個案子才能有新的進展,要不然還會有些新的受害者,那個切掉手指的孩子,真的不想讓這種事情在發生了。”


    沈淮其實聽了沈明遠描述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心驚肉跳的,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很難想象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居然過了這麽久,而且還是在自己不在家這段時間發生的。


    還好沒有出什麽大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沈淮歎了一口氣道:“你二嬸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她總是提別人著想,把別人的事情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一心一意為別人好,什麽時候也能為自己著想?”


    陳媛反駁道:“沒有,其實我已經很注意了,這次的事情隻不過是個意外,而且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


    大寶二寶不樂意了:“二嬸肯定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別的不說他們親媽都能扔下他們不管,二嬸跟他們非親非故,都能把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還在如此危險的事情之中,舍身救人。


    這麽高尚無私的品德,可以說全天底下的女人除了二嬸能做出來這件事情,再也照不出來一個人了。


    大寶自從有了一些預知能力之後,性格都要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他自然能夠知道誰對他是最好的人呢,別的不說就說如果哪天去買菜,當時如果人販子襲擊的時候,他親媽絕對不會這麽無私的擋刀。而很有可能會把他推出去,為自己擋刀。


    他不是強調擋刀的性質,而是覺得他親媽真的太冷血,真的讓人很失望,而且走了之後,一封信都沒有寄來過,仿佛自己沒有三個孩子。


    從今往後,大寶決定以後不會去想不相關的人,那個女人以後再也跟他們沒關係,二嬸以後才是他們最重要的親人。


    沈淮看著陳媛鄭重的叮囑道:“陳媛你以後一定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別人的事情永遠都不是最重要的,你要把自己放在心上才行,我寧願你自私一些。”


    陳媛點點頭,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跟他說這樣的話,作為一個機器係統從誕生的那天起,就要為別人服務的,所有的出發點都是要為人類考慮,但是沒人在乎過她心裏怎麽想,或者是遷就她。


    沈淮說著這番話,讓陳媛意識到,自己現在真的不是冰冷的機器了,是一個有人格活生生的人類。


    她的手也會有傷口,也會受傷。


    見陳媛點頭,沈淮這才滿意。


    “你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去做。”


    陳媛剛想說不用,而且看到對方才剛進家門,應該要休息才行,但看到沈淮堅持,還是說道。


    “我想喝粥。”


    “嗯,好你等會我去做。”


    沈淮去另一個房間換了件衣服,去廚房很快煮了一碗粥出來,沈明遠和大寶二寶他們知趣的不在打擾兩人。


    臥室裏,陳媛聞到香味餓了,看到沈淮進屋,她立馬起床要下來接碗。


    沈淮立馬製住了她的動作:“等一下,你不要動,我過來就好了。”


    他的眼神很溫柔看著陳媛很細心,他很想照顧她,彌補一下自己這些日子不在家中的過失。


    很想要自己像陳媛以前照顧孩子那樣,自己也那樣照顧她,保證讓她感受到無微不至的關懷。


    陳媛真的很辛苦,沈淮心裏心疼她,這一道傷口得多疼啊,而且受傷了以後做什麽都不方便,生活都有影響。


    不過不要緊,自己會成為她的第二雙手,幫她解決一切不方便的事情。


    “沒事的!”陳媛動作沒停,不過沈淮依舊堅持讓她坐在哪裏不要動,他快速的過來給陳媛的身後墊了一個枕頭,好讓她坐起來舒服些。


    沈淮拿著勺子,舀了一勺瘦肉粥,輕輕的吹了吹:“來。”


    陳媛看著已經喂到她唇邊的一勺粥,左手想要接過勺子“我自己來吧。”


    “不用,我來喂你。”


    “可是我隻是右手傷了左手還是能動的。”陳媛的左手同樣可以用,不存在普通人那種情況,一隻手對她來說也不影響生活,而且她左手也能畫畫,但是為了不要那麽讓人驚奇,還忍住了這個想法,這段時間受傷,就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沈淮耐心說道:“你的左手畢竟不方便,我來幫你吧,而且你就當好好享受我的服務,怎麽樣?”


    這享受被人對她的服務,對陳媛來說,可是一件稀罕事,因為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被別人照顧著,也許她可以接受這個新體驗的。


    “那好,就讓你喂我。”


    沈淮點點頭,麻利的把一勺溫度剛剛好的粥,送進陳媛的唇邊,看著她吃東西細嚼慢咽,一小口一小口的動作非常有規律,像兔子一樣。


    陳媛隻要一張嘴,對方的粥就剛好遞過來,每一口都接的非常及時,沈淮照顧人很有一套,動作不生疏,服務體驗滿分,粥的味道也不錯,溫度正好很好喝。


    沈淮盯著陳媛嫣紅的唇瓣,輕抿了著勺子上的白粥,時不時淡粉色的舌頭舔舔嘴唇,給人視覺上產生了極大刺激,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動,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呼吸越發的粗重起來,熱氣噴在陳媛的脖頸上,弄得她有些癢癢的,別過頭來正好喝完最後一口粥。


    陳媛的唇瓣上麵還有一些殘留的粥漬,她剛想用伸手擦,身旁的男人搶先一步用手指撫上了她的唇瓣,帶著細微粗粒質感的指尖,磨得唇邊的皮膚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沈淮仔仔細細的盯著陳媛粉嫩的嘴唇,用手一點一點的撫摸,這軟軟的觸感讓他喜歡,讓他留戀其中,讓他恨不得迷醉在上麵。


    陳媛有些無措的抬頭想躲開,正好撞進男人深不見底的幽深目光中,他的眼睛很好看,瞳孔是墨色的,一眼望過去裏麵全都是她的影子,而且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一種很不尋常的感情在作祟,他的眼睛裏寫滿了渴望。


    沈淮像是打量也藝術品一樣打量著陳媛的唇瓣,用指尖慢慢在上麵勾勒出形狀,仔細看著上麵的唇紋,他的呼吸也越發的粗重,好像是在盡力克製些什麽。


    陳媛的唇瓣嫩的像是果凍,而且還很有彈性,恨不得讓人吃一口,想看看是不是甜甜的味道,粉的顏色比外麵的花朵要嬌豔,她美麗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柔弱,唇瓣被沈淮的指尖上玩|弄,逐漸從一開始的淡粉色,變成了充血的鮮紅色,恨不得往下滴血的誘惑。


    陳媛的唇瓣對沈淮來說,就是無盡的誘惑,他不想停止,更不想離開,想要用手跟她不斷親密,不斷的融合,深入淺出,遊走在裏麵。


    陳媛感覺有些微痛,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嘴唇都被沈淮給撮紅了,幽怨的看了看他。


    沈淮在陳媛的眼神中,頓了半天才冷靜下來,抽回手指,此時他的手上還能感受到殘留的柔軟,和淡淡的香味,還有溫熱體溫。


    全都是陳媛留下的。


    在陳媛驚詫的目光中,她看到沈淮把揉搓過自己嘴唇的指尖,放在嘴裏,輕舔品嚐起來,而且有滋有味,滿臉的陶醉。


    沈淮意味深長的看著陳媛,勾起了一個邪笑:“味道不錯。”


    陳媛這一瞬間渾身感覺跟火燒似得,感覺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可能因為高溫的上升腦子也暈暈沉沉,開始短路起來,深呼吸喘了兩口氣,瞪了沈淮。“幹嘛?”


    沈淮望著陳媛,深情的說道:“是甜的。”


    陳媛:“....”


    “你才剛回來,快去休息吧,我不用人照顧的,這點輕傷根本不算什麽。”


    陳媛感覺這股炙熱的目光他太過於強烈,趕緊轉移話題。


    沈淮哪裏肯離開,他都一個月沒見陳媛了,日思夜想連做夢想的都是她的身影,現在此時此刻別無他求,就想好好看著她。


    所以讓他離開,答案肯定是不。


    沈淮非常堅定的搖搖頭:“我不走,我就在這裏看著你,隻要你有什麽需要,第一時間我就能幫上。”真的不想走,好想這麽看著她,一看就著迷,一看就入神,一看就不想離開,一看就想跟她黏在一起。


    陳媛擔心的看著他:“那你不累嗎?”


    沈淮聲音一緊,喉結滑動,有些緊張試探:“要不然我在這屋休息?”


    陳媛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床上,點點頭:“好吧,你都這麽累了,趕緊躺一會吧。”


    沈淮臉色立馬就激動了,快速脫了身上的迷彩服還有鞋子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床。


    陳媛疑惑:“你脫衣服幹什麽?”


    “天氣太熱了。”沈淮把身上陳媛給做的睡衣也脫了下來,健壯有型的胸膛露了出來,熾熱的氣息,濃厚的雄性荷爾蒙直逼陳媛的視線。


    他身上有棱有角腹肌八塊,皮膚是小麥色,看起來健康又眼光,而且體型非常強壯,身形更是能把嬌小身材的陳媛整個都蓋在下麵。


    陳媛不知道怎麽的也有些口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熱也不用脫得這麽幹淨吧?”


    沈淮看她,用手支起著頭,側著臉睜眼說瞎話道:“脫得幹淨就不熱了。”


    陳媛想用床上毯子幫沈淮遮一遮,因為感覺脫了衣服說話感覺不太自在,雄性荷爾蒙實在是凶猛,很難冷靜的思考,眼睛四處偷瞄:“我怕你冷。”


    沈淮看著陳媛另一隻手忙腳亂,臉頰都羞紅了,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見她正好把左手拿著毯子伸了過來,他一把抓了對方的手,放在自己滾燙的肩膀上麵,微笑的說道。


    “你幫我蓋。”


    陳媛跟著沈淮的力量,不斷的在他胸膛上麵遊走,讓她可以仔仔細細的可以看到自己身體上每一寸皮膚,用心去感受上麵所隱藏爆發的力量。


    沈淮不斷喘著粗氣,臉上帶著笑意,盯著陳媛的表情非常入神,想要把她此時此刻的樣子留在腦海裏,實在是太迷人,太美麗了嗎,讓他魂不守舍。


    陳媛身體輕輕顫了顫,猛地縮回手,迅速拿起毯子把自己頭蒙起來,關鍵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就失了智,渾身感覺亂糟糟的。


    正在她慌亂的時候,沈淮把她毯子扯開,在她耳邊噴灑著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感覺怎麽樣?”


    陳媛聞言抬眸瞪了他一眼:“自戀。”


    沈淮看著她淡笑:“謝謝誇獎。”


    陳媛沒辦法了,隻能催促道:“好了,你到底睡不睡,不睡那就趕緊回你那屋。”


    “睡睡,當然睡。”


    沈淮說完乖乖的躺下,陳媛坐在床邊,剛想要起身,不過被沈淮輕輕的拉住,一個靈活的推下,讓她也躺在了旁邊。


    陳媛掙紮了兩下,不過一點用都沒有,沈淮的力氣是她根本就不能夠比較的,沈淮摸了摸她的小臉安慰道:“不要動,乖乖睡覺。”


    沈淮沒穿上衣,胸膛直接貼在陳媛的後背上,兩人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接觸。


    陳媛被沈淮抱住反抗無效,噘著嘴一臉的不情願,不過看到沈淮呼吸很均勻,也逐漸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大概過了片刻的時候,懷裏的陳媛醒來又推了推沈淮:“我要上廁所。”


    沈淮起身把陳媛直接抱了起來,陳媛一愣,扭了扭身體: “你幹什麽?”


    “不是你說要上廁所的嗎?”


    “我自己去就行,不用抱著我。”


    沈淮抱著香香軟軟的身體,心裏高興的不得了:“不行,你受傷了,我必須抱著才行。”


    陳媛都氣笑了:“你有沒有搞錯,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


    “也不也是傷嗎,傷哪不是傷,受傷了就要動作小心,你起身的時候萬一碰到了胳膊,那肯定不舒服啊,我抱著你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陳媛都被沈淮這種睜眼睛說瞎話的本領,給服氣了,就沒有聽起身還能碰到手的,不過對方動作太快,還是讓他給抱了起來。


    沈淮抱著陳媛去了廁所,幫她開了門,又拿了手紙,其實還想幫忙脫褲子提褲子,被陳媛一個“滾”給攆了出來。


    在外麵可憐巴巴的等候。


    陳媛出來以後,看到沈淮還在外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沈淮則是顛顛的又跑了過來,還是按照剛才那樣,怎麽抱過來的又把陳媛給抱了回去。


    幸好沈明遠和大寶二寶不在客廳,要不然那可太尷尬了。。


    陳媛回到臥室又被沈淮拉上了床,緊緊抱在一起睡著了,這次她也睡得很香,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


    身上起了薄薄的一身汗。


    現在正是夏天,天氣悶熱,沈淮的房子地理位置比較好,而且坐北朝南冬暖夏涼,其實相比較起來,已經很涼爽了,但是睡覺又被抱著,身上就很悶,難免會出一些汗水。


    沈淮起床了以後很麻利的幫陳媛打了一盆溫水,想要幫她擦洗擦洗。


    陳媛手受傷洗澡很不方便,而且沾上水很有可能一不留神感染,所以選擇用擦洗的方式給自己清潔。


    現在這個工作沈淮覺得應該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不過被陳媛義正言辭的拒絕,她一定要自己才行,手壞了也不耽誤清潔,沈淮今天真是熱情過頭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我來幫忙吧,我擦的很幹淨。”沈淮真誠臉說道,他看起來是真的很真誠,要是要求不這麽奇奇怪怪那就更好了,陳媛能夠相信他可就有鬼了。


    陳媛搶毛巾:“真的不用我自己來。”


    沈淮見到陳媛果斷拒絕,立馬又轉換策略,這招叫做以退為進:“我幫你洗腳這下總可以了吧,我是真心想要幫忙的,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說完他又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似乎不讓他幫忙就非常難受似得。


    陳媛無奈還是妥協了洗腳這個辦法,要不然沈淮估計沒辦法安靜。


    沈淮見陳媛答應,立馬拿起盆子放在地上,裏麵的水溫早就已經試過了,溫度感剛好,幫陳媛脫了襪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腳丫。


    陳媛的腳很白很嫩,摸起來很柔軟,隻不過形狀真的是太小了,長度和沈淮整個手掌差不多。


    沈淮摸了摸陳媛的腳背,用又她的腳背到她細細的小腿,一點一點洗的特別的仔細,他的大手上麵有些繭子,摸起來感覺皮膚有些癢。


    陳媛逐漸發現沈淮洗腳也不好好洗,在她的皮膚上不斷的摸索,好像是找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似的。


    沈淮拿著她的腳愛不釋手,等好不容易洗完了以後也舍不得她的離開,把她的腳心抵在自己胸膛上麵,正好是心髒的位置,慢慢的摩擦慢慢的拂過,氣氛逐漸又曖昧了起來。


    陳媛無數次都想抽回腳,但是並沒有找到機會,最後隻能無奈的任由他把玩,心裏不解這腳到底有什麽優點,值得沈淮如此對待。


    她忍不住問道:“真有這麽好玩嗎?”


    沈淮柔撫的手一頓,點點頭:“有的。”


    “哪裏好?”


    “哪裏都好。”


    特別是他看到她的腳,心中就忍不住火熱沸騰,有種野獸都關押不住的衝動,想要狠狠的蹂、、躪。


    時間轉眼過了四五天,陳媛這幾天的日子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任何事情沈淮真正做到了那句讓她享受無微不至的關懷。


    不過真的太無微不至了,有些時候都有些害羞。


    沈淮什麽都不讓她做,連上廁所都要抱著去,陳媛一開始還能忍耐,但是後來一點也忍受不了這麽膩,做夢都想這想要早點康複,正好傷口也差不多該要換藥拆線,拆線以後就有理由拒絕他的照顧了。


    陳媛本來是想拿醫藥箱自己拆,畢竟她最包紮和拆線都很熟練,原主就是衛校畢業當護士,實踐和理論知識全都不在話下,但是沈淮怎麽看可能讓陳媛自己弄,他堅決讓陳媛去醫院在檢查一下,主要是害怕她會留下什麽後遺症,最好是找大夫親自確認一遍,有必要再拍個片子,看看肌腱恢複的怎麽樣。


    沈淮開了軍用汽車把陳媛送去了人民醫院。


    ***


    “韓護士,那不是你表妹嗎,又來醫院了?”


    聽到其他護士的聲音。


    韓冰月朝著對麵看去,沒想到幾天以後又碰上陳媛了,掐指一算,對方應該到了拆線的日子,心想難不成又是她那個傻子老公陪著她嗎?


    “韓護士,你表妹旁邊好像又換了一個男人啊?上次來的那個傻子哪去了?”


    韓冰月聞言皺眉仔細看了看,和陳媛一同迎麵走來的,竟然是一個身穿軍裝長相高大帥氣年輕男人,這男人俊眉星目眼神格外的精神,有棱有角的五官非常俊美,而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氣勢,和一些淡淡的壓迫感。


    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男人的身份絕對非同小可,再看他衣服上的肩章是副團職少校軍銜,果然身份很不一般。


    但是這樣的人物,怎麽看也是和陳媛八竿子打不著一起,換句話說陳媛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韓冰月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她現在篤定陳媛肯定是水性楊花,看不起自己的傻丈夫,然後勾搭其他的男人。


    但是這個男人如此的優秀,怎麽可能會看上陳媛這樣的貨色。


    其他的護士也說:“那個男人來頭不小,你表妹不是已經有丈夫了嗎?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


    “還用問嗎?肯定是被有夫之婦纏住了唄,估計也不知道韓護士的表妹已經結婚了吧。”


    “要不然我們上前去點破你表妹事情,看看他們會是什麽反應,那個男人發現自己被欺騙之後,肯定會非常生氣。”


    韓冰月搖了搖頭:“這樣不好吧 ,要是表妹知道我破壞了她的好事,那豈不是恨死我了,她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要是在這樣,那關係豈不是更加惡化了。”


    “你怕她幹嘛?本來你們關係就不好,幹脆破罐子破摔,而且是她勾引你老公在前,你理應給她懲罰,換句話說這種情況要是放在過去,那都是要被批、鬥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用給她留麵子,像她這樣的女人越早暴露真麵目,對那個兵哥哥是件好事啊,而且他家裏那個傻丈夫也是受害者,於情於理揭穿她才是正常的。”


    “可萬一他們不是那種關係,搞錯了怎麽辦?”


    “不可能,他們拉著手,這麽親密的動作,絕對是那種關係?”


    總而言之,幾個護士認定了陳媛和這個男人有不正當的關係,和原配丈夫是前幾天來醫院接她的那個傻子。


    聽到其他護士勸說,韓冰月終於有些動搖了,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陳媛走了過去高聲喊道:“表妹。”


    陳媛和沈淮聞言看了過去,她有印象對方就是搶了原主未婚夫的表姐,才導致原主毅然決然的想要來梧城生活。


    不過這一些又和陳媛有什麽關係那?


    以前的事情都是過去式,和原主的恩怨也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陳媛皺眉問道:“你有事情嗎?”


    “表妹,這是誰啊?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韓冰月盯著沈淮牽著陳媛的左手,臉色難看的說道。


    她就是見不得陳媛和這麽好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這個男人越仔細看越覺得他很帥很有氣勢,比謝玉晨的條件還要好,工作和身份也比謝玉晨厲害。


    要是真的讓陳媛搭上他,那豈不是讓她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所以韓冰月打定主意,堅決要戳穿陳媛的麵目。


    沈淮臉色不善的剛想要開口,就被陳媛給拉住了,陳媛給他使了個顏色,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跟韓冰月說道。


    “我們兩個是什麽關係,用得著告訴你嗎?我覺得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


    韓冰月被陳媛一懟,有些噎住,氣憤的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作風。”


    其他幾個護士也幫腔的說道:“真不要臉,就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麽厚的。”


    陳媛冷笑:“你們幾個有病趕緊治病,把腦子裏的水甩甩,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長了個人頭豬腦,真是倒胃口。”


    “你你....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麽能夠這麽說那”幾個護士哪裏罵得過陳媛,勉強說出來一句對陳媛根本就構不成任何的傷害,反倒被陳媛罵了個狗血淋頭。


    陳媛嗤笑:“水性楊花這個詞送給表姐吧,用在她身上在合適不過,你說是不是啊。。”


    沈淮陰沉的臉色,指著幾個人沉聲說道:“你們幾個最好是閉上你們嘴,要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說出這句話來。”


    韓冰月臉色太難看了,她當然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這句話也徹底把她激怒說道:“表妹我沒想到你現在會變成這樣,禮義廉恥不顧完全沒有道德了,我問你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要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轉頭又立馬跟沈淮說道:“這位軍官,你別被我表妹給騙了,她都已經結婚了,還要跟你走的這麽近,你都被她蒙在骨子裏了。”


    沈淮一聽這話都被氣笑了,完全搞不懂韓冰月到底瘋瘋癲癲在說什麽,陳媛是自己的夫人當然結婚了?難道這個護士是不是產生了什麽錯覺,把他當做jian|夫了。


    陳媛這回終於弄懂韓冰月到底在想什麽,她覺得自己和沈淮不是夫妻關係,而真正的夫妻關係另有其人,關鍵哪裏讓她會這麽想的?


    她不動聲色的又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結婚了,我們已經很久都沒見過了吧。”


    韓冰月以為他們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而且陳媛害怕自己曝光她,心裏肯定慌張了。


    “你上次來醫院的時候,我看到你丈夫了,根本不是現在這一個,你丈夫雖然是殘疾人,看起來有些不太聰明,但是你都已經跟他結婚了,怎麽可能還要勾搭別人那?”


    陳媛和沈淮聽完以後互相對視一眼,心忍不住都感覺好笑起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事情,韓冰月竟然把那天來醫院的沈明遠給誤會了。


    韓冰月又對沈淮苦口婆心的說道:“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不讓你讓我表妹給騙了,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你的錯,實在是因為表妹她偽裝的太好了,你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也很驚訝吧,不過現實就是這麽殘酷,你也別太傷心了,好姑娘多得很,表妹肯定配不上你。”


    沈淮麵無表情看著傻子一樣看著韓冰月。


    “我夫人的說的沒錯,你的確應該倒一倒腦子裏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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