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給她添麻煩的,我以雲城城主及雲家當家家主的地位做保證,決不食言。”雲鶴慎重的說著此話。他絕對不會再給對方添麻煩,成為對方的負擔。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出現像在迷霧山穀內那種事情,他的內心承擔不起失去。好不容易走進一點,他又怎麽會允許自己又離對方更遠一些呢。


    “這、這,好吧。”老李頭見這城主回答得如此慎重,想來對方應該和那姑娘認識,否則的話,要這泥人幹什麽。


    因為已經捏過一個,而輕塵的容貌早已定在他的腦海之中,隻見這老李頭的那雙幹瘦的手指在雲鶴的麵前靈活而又快速的捏著手中的那七彩的泥,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便出現在老李頭的手中雲鶴的眼前。


    “雲城主,給。”


    老李頭直接把那小泥人朝著雲鶴遞去,態度略顯恭敬。


    “謝謝。”


    此時的雲鶴拿起那小泥人就如同手捧著心愛的東西般,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而後遞給這老李頭一大把的紫晶幣,在他眼中,錢財從來都是身外之物,這小泥人自然也是無價。


    老李頭這次並沒有同剛剛輕塵那般去拒絕這雲鶴遞過來的錢財,多少他都要,一邊數著麵前的那晶幣,一邊看著那雲鶴離去的身影,打算收拾完就準備收攤走人去樓裏喝杯酒,可是就在他擺弄著這些泥人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老李頭的耳中:“你,給我捏個剛剛那對男女一模一樣的泥人出來。”


    這聲音中的冷度讓老李頭打了個寒顫,明明身處暖陽中,卻讓他如墜冰天雪地中,收拾東西的手也停了下來,不過一句普通的話,可是他卻聽出了話語中那般強硬的態度。若是他不從的話,那麽……


    “如果你不捏的話,那麽恐怕明天就曬不到這般暖洋洋的太陽了。”話語中帶著幾分強勢幾分慵懶幾分勢在必得,沒有給這老頭任何思考以及拒絕的機會。


    老李頭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這聲音的出處,一看之下,不由得目瞪口呆,站在眼前的是人嗎?有著不輸於之前那對男女的容貌。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一雙殷紅如血的瞳眸,一身白衣在陽光下泛著金光,如妖似仙,亦正亦邪,對方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不僅絲毫不察覺,明明身處陽光之中,可是這身上總是散發著一層寒氣,反倒是看不真切。


    怪事年年有,今時今日特別多,老李頭一邊認命的捏著手中的泥人,一邊想著,從來沒有哪日像今日這般一連碰上四位成年人都是買泥人的。平時自己的客人大多都是孩童,可今日這些要不貌美得這世間稀有,要不身份高貴,曾幾何時,他這小攤位也能吸引得住這些大人物,且後麵之人要捏的人還是前麵的那一對,真是怪哉怪哉,看來這雲城有大事發生嘍。


    “好了,給。”


    老李頭現在就是盼望著眼前之人立刻從自己的麵前消失,他得去酒樓裏喝上幾蠱,暖暖身子,否則若是再發生今日之事,他老李頭縱然有十條命,心髒也不承受不了這一驚一乍的。


    卻見這眼前之人接過老李頭手中的東西之後,一文錢未給,便消失在這老李頭的麵前,若不是這老李頭認定了自己並未眼花看錯,否則的話,還真是以為剛才所見全是幻覺。


    錢財未得,這老李頭也不懊惱,城主大人給的夠多的了,現在的他隻得快快收拾,離開此地,難保待不會又碰上這要泥人的,他可不願捏了。


    待這老李頭把東西都收拾完畢離開之後,那原本在他麵前消失的那白衣紅眸的男子便又出現在了原地,隻是這次,那原本銀白色的頭發變成了如墨般的黑色,那薄薄的嘴唇微微揚起,意味不明,眼睛盯著前方輕塵早已離去的方向,手中緊緊的捏著一個小泥人,風輕塵,這便是你真正的容貌,難怪連貴為冥界之王的他會為你動心,你比當年的夜華還要美上三分,若不是剛剛感受到冥的一魄,想要找到你,還真得花上一段時間。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當年的夜華讓冥離開冥界數年,讓神界之子為她自毀魂魄,而今,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讓冥舍棄夜華而愛上你!


    白衣男子想完,並未朝著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而去,反而是朝著這相反的方向而行……


    當這輕塵一行三人晃悠悠的直到這將近中午,才來到了這北堂府門前,大門緊閉,上麵北堂二字的牌匾高高掛起,而門前冷清,連個看門的都沒有,不得不說很是怪異,挑了挑眉,身後的原本跟著自己的那兩人也早一步不知所蹤。


    挑了挑眉,看了眼身邊的白澤,這絕對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對方打算測試自己的能耐,縱然前麵龍潭虎穴,她風輕塵為了那白虎還真是闖定了,隻是那北堂家主還真是大膽啊,他難道就不怕真的碰上高手因他這樣的‘禮遇’而大怒甩袖走人或者是進行血洗?是太看得起他府內之人還是太小瞧自己了。


    也好,在雲府未得痛快,就在他們身上討來好了……


    “走吧,我餓了。”


    輕塵輕輕的說完這句,向前幾步,並未敲門,而是直接調動體內的靈力一掌過去,把那一看便知是用上等精鐵所造的這北堂家的大門給轟掉,隻聽到‘哐啷’一聲巨響,大門便在輕塵的麵前變成碎塊般的四處紛飛,而地上則砸出一個大窟窿。


    白澤見此,隻是微微一笑,縱容的看著自己身側收掌的輕塵,主人從來都是這般性子,隨心所欲,這北堂家的大門就這樣被自己的主人給毀掉了,北堂家今晚可要加派人手守著這大門,不過主人的破壞絕對遠遠不止這些,這應該隻是個開始。


    刻意忽略伴隨著那一身驚天動地的響聲時的那一聲抽氣聲,輕塵鎮定自若的抬腳跨進這北堂家的大門,麵對著迎麵而來的這百發的利箭,若不躲閃,絕對會被射成刺蝟,但輕塵一眼便看出這其中所含玄機,心中的怒氣更甚幾分。


    身旁的白澤同樣意識到了這點,他們居然在這設下幻陣,而當他們一腳踏入之時,這幻陣便開啟,原本應該是沒有絲毫的破綻,也可以說是因為主人的那不按牌理牌的性子反而使得這幻陣提前啟動,因為誰也沒料想到自己的主人會那般大膽的去毀掉一扇門。


    輕塵這輩子最恨的恐怕就是這幻陣了,曾經在這幻陣之中吃了不小的虧,如今,對方依舊把這當做是考核,目的不過是想試試這輕塵的身手,但是卻無意中觸到了輕塵的逆鱗。想也未想,喚出劍尊,以一化萬,數把泛著寒光的劍便朝著那些朝著輕塵射來的箭羽飛去,斬斷,直到這些箭羽紛紛落地再無任何的攻擊,召回劍尊。


    這地上那原本被削斷的箭羽已經不知所蹤,地上除了那大門的鐵屑之外再無他物,輕塵不想和他們玩下去,他們想要躲在暗處看不付出代價怎麽可能,她可不是動物園內的猴子,任人參觀,竟然對方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想要知曉她是否有資格進入這北堂家成為那北堂靜香的師傅,她又怎麽可能讓對方‘失望’呢!不能低調,那麽高調一次又何妨。


    依舊身處幻陣之中,輕塵也不願去猜想對方到底會給自己安排什麽出來,直接喚出夢魘,幻陣她不行,不代表她沒辦法,即便是自己如何厲害,若是不破這幻陣恐怕在對方眼中依舊是不及格,既然這樣,那麽她便如對方所願,破了她去,不過她可沒那般善良,僅僅是破陣。


    “主人,有何吩咐?”


    夢魘看了眼這周圍的一切,便大致明白了目前的處境,不得不說這幻陣的級別與在迷霧山穀內碰到的那個要高上許多,但是在它眼中,卻依舊如小兒科般,畢竟他可是經曆了上千年,而小小的人類,學習這幻術也不過區區幾十年,如何與它相比。


    “給我破陣,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輕塵此話一說完,便聽到這暗處的抽氣聲此起彼伏,看樣子現在不隻一人在場了,眾人還真是當她好欺負的,即便是要躲在暗處看戲,也別搞得讓人發現才是,真是太不專業了。


    “好的,主人。”


    夢魘嘴角微揚,眼中紅光一閃,隻不過一個抬手間,擺在輕塵眼前的幻陣便已被其破壞掉,夢魘並未告訴主人,除去主人的吩咐之外,加諸在施陣者身上的同等幻陣之外,由他破陣,對方必被這幻陣所反噬。也就是說,那施陣者如今元氣已傷,想要從相同的幻陣內出來,恐怕得去掉半條命。


    做完這一切的夢魘直接一閃便消失在主人的麵前,他很想呆在主人的身邊,可是他也知曉主人的心性,在人前,她並不希望她所有的東西都暴露在他人的眼前。


    “我們走吧,既然這主人不再,那我們就好好的四處看看。”


    輕塵這話雖是對著白澤說的,可卻也是對著這躲在暗處的那些人所言,他們不出現,那麽便不怪她會把他們這當做是大花園般閑逛來去自如了。


    “好。”


    點了點頭,白澤便直接牽著這輕塵的手朝著這走廊的盡頭,這北堂府的大廳內行去,就不知曉這北堂家接下來想要用什麽來‘對付’他們,麵對著他們這般堂而皇之的進入,曉是再如何淡定,也絕對會有所行動。


    而這暗處也的確如這白澤輕塵他們所想的那般,站著一行幾人,為首的那位身強體闊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一臉怒容的注視著前方輕塵他們的身影,而在其身邊則是一臉認錯的老者,從這衣飾和這卑躬屈膝的態度上來看,應該是這北堂府內的管家,至於其身後所站立的幾位,應該是這北堂家的長老和公子小姐。


    “老爺,請息怒,老奴現在就派人去查查這兩人的來路……”


    明明是深秋,這老管家額頭上卻滲出一顆顆汗水,明顯是給嚇得,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次所測試的人不同以往的那些小姐公子的師傅們,不僅如此年輕,還如此大膽,實力卻屬於變態的那種,哪有人來當師傅的不敲門而直接破門的。更是一掌便把這用上等精鐵所打造的門就這樣在他們的麵前華麗麗的給轟爛了,哪裏是精鐵,在對方的眼裏就跟紙一樣薄。


    “財叔啊,你確定我們的門是你所說的由上等精鐵打造的?而不是由一些破銅爛鐵造的?”北堂家主看了眼那一地的鐵片,眉頭緊皺,目光如炬。


    “這、這,老爺,這的確是由上等精鐵所造,本堅固和防禦的程度絕不輸於玄鐵所造的兵器,老爺您不是也試過了嗎?就是用兵器往上砍也不見有絲毫的痕跡……”


    被北堂家主換做是財叔的家夥現在連哭的心思都有了,這家主莫不是懷疑自己私自偷工減料中飽私禳忽悠他,這可是天地良心啊,他可是一分錢都沒貪,而且這眾位長老也試過了,明明堅固如磐石,又怎麽可能會是破銅爛鐵,早知道就應該再下重金用玄鐵打造一扇門來給家主,這樣的話,也不至於如同今日這般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楚。


    “財叔,今晚加派人手守這大門,你也去,什麽時候這門好了,你什麽時候休息。”


    家主發話,財叔即便是心中再如何不情願也隻得千恩萬謝,心中卻在思量著這小姐從哪裏找來的擁有如此身手的年輕人,以對方的身手,恐怕在這星辰大陸上早已成名,可是卻從未聽聞有哪家的小姐有如此不凡的身手甚至是超越了身邊的家主。


    “爹,這個人我要了,我用自己的師傅同妹妹換行不行。”


    身處這北堂家主身後的一位小姐目光直直的盯著走向大廳的輕塵,一臉的羨慕,輕塵的這一連串的舉動在對方的眼中已經成為了非常厲害的人物,而且誰不喜歡跟年輕人呆在一塊,比起自己那如同古樹般的師傅,她還是喜歡眼前的這位。


    “胡鬧,這人是香兒找來的,你妹妹她好不容易乖巧得想學學東西,而且這師傅怎麽能換,若是被你師傅知道了,非氣瘋了不可,而且你認為眼前的這人就一定會教你嗎?”


    北堂家主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女兒,再看看在以到達大廳落落大方坐在那的輕塵二人,縱有平凡的相貌,但是那渾然天成的氣質又怎麽可能屈居於聽他人差遣,他還真不知曉自己的女兒是如何把人找來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來他們北堂家定有所求,就是不知自己的藏寶閣內有什麽吸引住了對方。


    香兒當時說之時,他便隱約猜到了一些,隻是自己左思右想,這藏寶閣內無非一些金銀珠寶,外加各類珍貴的書籍,可是這些,若是對方想要,以對方的實力,雲府更是個理想的選擇,定會同樣奉為上賓才是,有點不明所以。


    “哼,爹爹的心裏隻有靜香妹妹,哪裏會管我們其他幾人,你不給我偏要換,我屆時自己找她去。”


    被嗬斥的嬌小姐直接撅起那水嫩的紅唇,想離開這裏,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情形,又停下腳步,想看看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隻要不把她的雅苑給毀了,其他的隨便。


    “二長老怎麽樣了?”


    北堂家主想起剛剛所見的一切,那幻陣就這樣被對方喚出來的契約獸給一招破了,他相信這二長老的實力,可是這樣被其一招給破了的話,對方的幻術比之二長老恐怕更上一層樓。


    “這,這……”


    長老財叔一聽這北堂家主這樣的詢問,頭更是低下一分,他怎麽會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關都破了,而且不僅是破了,居然把那二長老給……


    “說。”


    聽到這身邊的管家支支吾吾的,北堂家主便知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二長老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他北堂家的防禦還得靠他呢,當下嗬斥道。


    “請家主息怒,我說,那二長老如今還困在對方所設下的陣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給我說……”


    “而且二長老因對方破陣被其靈力反噬,這種情況下還呆在陣中的話,恐有性命之憂。”


    財叔一口氣說完這些,頭低得不能再低了,現在誰能把他給劈暈了去,他的心髒可受不了這接下來事故,還有一關,不知道這長老們是不是還打算繼續進行下去,他可不忍心看下去了。


    “什麽?那二長老居然被對方的陣法給困住了?這香兒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麽樣的人回來啊!”


    不忍責怪自己疼在心間的女兒,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坐在那飲茶的二位,這究竟是誰家的女兒,居然如此厲害,早知道應該讓香兒把對方帶到雲府去玩玩,毀壞了他也不心疼。


    “家主,你看我們還需不需要繼續下去……”


    財叔現在是很想喊停,可是這也得征求當家家主的意見,停不停還得對方說了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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