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的傷口你去看看他”陸牡丹好像又說不出口的害怕,似乎棺材板的死海隱藏著什麽秘密。


    他的傷口就在嘴巴裏,現在人死了,嘴巴也緊緊的閉合上了,曲勇先安撫了一會兒陸牡丹,等她平靜一些後,然後去取了燈火,蹲下身子,打開他下頜骨關節,湊近一看,卻發現除了喉嚨上一個破口外,空空如也,沒有看到那透明暗器的影子。


    “那暗器呢,。”


    棺材板明明是被一種透明的暗器殺死的,可現在卻找不到暗器的影子,這真是太奇怪了。


    曲勇又合攏上他的下頜骨關節,然後說道:“我知道,如果用寒冰做的暗器,射入人體後不用多久,就會受體溫自己融化了,但是要做這種冰箭必須有一個很苛刻的條件,那就是需要一個大冰窖。”


    冰窖是用來藏冰的,隻有這樣才能製出冰箭。


    “這個島上沒有冰窖”陸牡丹肯定的說道:“這裏常年氣溫炎熱,即便是冬季也溫暖如春,從不下雪也不結冰,根本不可能有冰窖。”


    曲勇道:“排除冰窖外,還有一種可能,有人練有一種至陰至寒的奇功,能夠煉水為冰,那就更簡單了。”


    “至陰至寒的武功。”陸牡丹回想了一下,道:“島上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些武功,畢竟在這裏不會武根本活不下去,但是有這樣的陰寒功力的人,好像隻有一個。”


    曲勇問道:“誰。”


    陸牡丹有些為難,道:“她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


    曲勇道:“你說對了,剛才那個刺客就是個女人,我很想看看這個不好對付的女人。”


    陸牡丹猶豫不決,半天還是不肯說出來。


    曲勇催促道:“她到底是什麽女人,難道連你也怕她,。”


    陸牡丹一頓足,氣急道:“你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她你見過花寡婦了,覺得她怎麽樣”


    曲勇想了下自己和花寡婦相遇的情境,摸摸鼻子,道:“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陸牡丹道:“那麽這個女人就要在花寡婦的形容詞上再加上兩個字。”


    曲勇道:“哪兩個字。”


    陸牡丹道:“厲害,特別厲害,。”


    曲勇道:“特別厲害。”


    “對。”陸牡丹道:“如果說花寡婦是一條母老虎的話,那麽她就是母老虎加母毒蛇加母狐狸加母狗的結合體,。”


    “是嗎。”曲勇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笑道:“她就算是再厲害,剛才不也是差點落在我的手裏,現在我們要麽去從這個女人,要麽就去棺材板臨死前說的地方,,猴子窪你覺得怎麽樣,。”


    “猴子窪”陸牡丹失聲道:“那裏不是人可以去的地方,去就一定會死。”


    曲勇聳聳肩,道:“看來,你是選擇去找那個女人了,。”


    “哎”陸牡丹又是歎氣又是搖頭,忽然衝曲勇說道:“要不就不要管這些事情了,我帶你回醫舍養傷不是很好,這個島沒有人是好惹的,你何必這麽多事呢,。”


    曲勇奇道:“你不想找出劉教授和棺材板的死因嗎。”


    陸牡丹閃爍著眼神,不敢去看曲勇的眼睛,說道:“我當然想,但是想要在這個島上生存,有些事是不可能知道的太多的,如果我一個人並不害怕,但是還有你,我怕你”


    曲勇道:“我沒什麽好怕的,如果老天爺要我死,我早就死了不值一百次了。”


    “哦”陸牡丹見他意誌堅決,又深深的歎了口氣,才說道:“花寡婦算什麽,她不過是個賤人,但她不同,她的風度之佳,學識也是一等,與她交談是件快樂的事情,而且琴棋書畫無不精。”她又歎了口氣,說道:“聽說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曲勇想起那隻宛如白玉雕琢的腳踝,吸氣道:“是嗎。”


    “是。”陸牡丹道:“而且她還有個特別的地方,她不是一個人住的,她有一大群又聰明又漂亮的侍女,是當年進島的時候帶來的。”


    “為什麽她可以帶人進來伺候。”


    陸牡丹口氣變得很古怪,道:“因為她原本是某一國王儲的王妃,後來因為那王儲獲罪,她也受到了牽連,迫於無奈之下逃亡於此。”


    “王妃。”曲勇道:“是哪一國的。”


    陸牡丹說道:“不清楚。”


    男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如果說前一刻他對這個女人還不感興趣,可後一刻聽說她是個嫡罪的王妃,立即就來了興趣,大抵一個女人的身份越是尊貴,男人就越是趨之若鶩。


    曲勇也好像興趣更濃烈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上到這個島之後,他似乎對什麽事情都有著很濃烈的興趣,什麽閑事,什麽閑人他都想見一見,簡直和從前的他不太相似,委實是有點奇怪的。


    陸牡丹住在一片牡丹花海之中,而這位被貶的異國王妃卻住在竹林裏,竹籬柴靡,斯人幽靜。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


    從那鬱鬱蔥蔥的竹林間隙看去,隱約可見一點炊煙,原本已經到了要吃飯的點了。


    一位被放逐的王紀,一身的毀謗,住在這青山綠水間,實在是很想讓人看看她到底長著什麽模樣,又有著曾經怎麽樣的過往。


    曲勇好像也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陸牡丹一直在留意看她臉上的表情,忽然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是這樣的狀態去見她,必死無疑。”


    “她會殺人。”


    “她殺人不眨眼。”


    才走進了竹林,就看到兩個春衫袖薄的女孩子嘻嘻哈哈的提著水缽在邊說邊走,銀鈴般的笑聲撒了一地。


    她們也看到了曲勇兩人,齊齊扭頭,撒腿就跑,似乎很怕見到生人一樣。


    曲勇驚訝的望著她們,道:“她們為什麽跑了,。”


    陸牡丹眨眨眼,道:“也許是看到你害怕了”


    曲勇並沒有太多心思開玩笑,他淡淡道:“是嗎。”


    顯然她們並不是害怕了,不一會兒,已經有七八名穿著各色花衣服的女孩子跑出來,手裏拿著長長的綢帶,每個人都好像是花蝴蝶一般,可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生氣。


    生氣的女人是可怕的,但最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生氣。


    她們好像有這種權利,可以隨時隨地的生氣,可以想怎麽生氣就怎麽生氣,最好玩的是,過了兩天,她早忘了自己為什麽生氣,可還是死死的記得,她是在生氣。


    所以男人哄女人不要生氣,是一門學問,很深奧的學問。


    曲勇上前抱拳問道:“請問一下,這裏是”


    那些女孩子不等他話說完,早就齊聲道:“這裏什麽都不是,這裏也不歡迎你。”


    曲勇當然看得出來她們不歡迎他,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來,是想見一見王妃。”


    “王妃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其中一個紫衣服的女孩子傲然說道:“我們王妃千金之軀,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求見我們王妃”


    如果不是看到她們表情上的認真,曲勇還真要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這番話和那些狗血古裝劇有什麽兩樣。


    “我就憑這個”曲勇手一翻,拿出不久前從那刺客手上奪來的利劍,挽了一朵劍花,說道:“你們應該認識這柄劍吧。”


    這柄劍吹毛斷發,絕對算是一把好劍,這樣的好劍,自然有其知名度,曲勇拿出這口劍,就是在暗示她們自己已經查明她們的身份。


    誰知那些女孩子一見到這口劍,臉上立即充滿了憤怒,疾喝道:“好你個偷劍賊,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上門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姐妹們,上,。”


    那些女孩子瞬間動了,如穿花般轉動,很快就曲勇兩人團團圍住,那紫衣服的女孩子說道:“小賊,前些曰子你偷了東西,現在就要你還回來。”


    “這個是我偷的,。”曲勇好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但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犯了個錯,如果這口劍真的在前些曰子就被偷了,那麽豈非側麵證明了王妃的無罪,也就說明是有人存心想要嫁禍給王妃,但是如果是王妃在說謊,她根本沒有被偷過,隻是想要用這個方法先聲奪人,推卸責任。


    這都有可能,所以就要先見到王妃,向她問個清楚。


    曲勇道:“我沒有偷東西,這是我從一個刺客手上奪來的,如果沒錯的話,想來那個刺客才是真正的偷賊。”


    那紫衣女孩好像什麽都有聽進去,她叫道:“什麽刺客一派胡言,姐妹們,上,抓住他向王妃請罪。”


    這裏剛好是八個女孩子,每個人腳下站著的位置正好是五行八卦的特定為主,她們這幅模樣,想來是曾經刻苦練過陣法的,一般來說,每個大門大派都會有個陣法,因為往往每個人站在什麽地方,錯了就會威力大減,這都是要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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