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論,讓安天偉對紀雪原的印象提了好幾個檔次。(..tw好看的小說)


    安天偉雖然說起來隻是一個大頭兵,但留洋歸來的經曆以及養成的那種戰略眼光,高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趕得上的。所以紀雪原的這番話讓安天偉很受觸動。


    以前是不是太過於孤傲,有些看低了天下英雄?


    另外,安天偉的心思也動了起來。


    紀雪原不是一直都苦於被一個陳年的處分阻攔進不了京?而紀雪原本身是個很有頭腦和才華的人。


    現代戰爭,拚的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海戰術,而是頭腦風暴。海灣戰爭的沙漠風暴行動以及屢次局部戰爭裏采取的“斬首行動”,都已經很明確的預示了這一點。


    紀雪原的年紀說白了其實隻有四十後麵掛個零頭,這樣的年紀就已經坐到師級軍官的大位上,實質上已經非常難得,才情也由此可見一斑。


    放著這樣的一個軍官在下麵得不到重用,是軍隊的損失。


    而安天偉屢次三番聽李雲天談過軍隊的改革勢在必行,隻是李雲天的層麵太高,他隻能聽而不能有任何的表示。


    如果將紀雪原介紹給李雲天李老爺子,會不會產生什麽化學反應?


    想到這,安天偉就覺得心裏來了熱乎勁,好像這養身酒的酒勁上來了一樣。


    這個構想可以說是十分可行的,隻是在完成這個構想的時候,需要有點耐心。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構想。這個構想能不能實施,需要找到恰當的時機。


    李雲天李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說見就能見,見了也不一定就能被打動。要想確保不一擊落空,就必須找好切入點。


    安天偉的心思活動開,但卻沒有將這事說出來。在事情沒有頭緒之前,先就放空炮,這不是安天偉的風格。


    “紀哥,你這次來京裏開會有幾天的時間?”安天偉問道。


    “上麵安排的會議是一個星期,說是開會,其實帶有點培訓學習的意思。本來應該是政委來的,他正好出差,我就來了。既然得了這個機會,我索性就將探親假一起拿出來休了。這次在家裏就能多呆些時間,前前後後算起來,有一個月。”


    “紀哥的意思就是接下來還可以在大京都待二十五天?”


    “嗯。”


    安天偉點了點頭。


    看看能不能在這二十五天之內找機會將紀雪原引薦給李雲天。如果放著紀雪原下去,後麵再想要找到引薦的機會,會困難很多。


    “來,紀哥,為咱們兄弟倆這對忘年交,幹一杯!”安天偉舉杯道。


    “這個提議好!這杯酒無論如何得喝!”紀雪原抓起高腳杯和安天偉碰了一下。


    兩大海量又遇著酒逢知己的場合,一瓶酒眼瞅著就見了底。


    養身酒的酒精度並不低,空明法師給高野的單子裏明確標明必須以烈酒入藥才能達到相應的效果。略算起來酒精度少說也有五十幾度朝上不朝下。


    可二人喝完了一瓶酒,跟沒事人似的。


    紀雪原明顯有些覺得不過癮,眼光飄啊飄的就飄到了剩下的一瓶養身酒上。


    “這可不行!”安天偉連忙刹住紀雪原的念頭:“這可是給嫂子留的。”


    “你小子!你嫂子比你老哥還重要?”


    “沒這回事。一碼歸一碼,紀哥你可別拿官威壓人。”


    紀雪原咂巴咂巴嘴,也沒敢用強。


    酒安天偉既然明著說了留給林玲,如果強行給喝了,等到林玲回來知道了這事,紀雪原估計得掉層皮。一個軍醫院的專家想要整你個帶兵的漢子,還不跟玩似的?


    所以別看紀雪原五大三粗還是個軍隊的高級軍官,在家裏時可永遠都是老婆最大。一則這麽多年紀雪原對林玲有愧疚;二則也確實是林玲想到治紀雪原,可以翻新著辦法不帶重複的弄個幾千種。


    人軍醫專家腦容量就是強,幾千種辦法毛毛雨。


    “得了得了。別護著你那瓶酒跟個寶貝似的。你現在就是給我喝我還不稀罕!吃飯吃飯。”


    安天偉也不管紀雪原拉著臉,樂嗬嗬的將酒收到紀雪原家的酒櫥裏,接著便去盛飯。


    半斤養身酒下肚,對二人來說正好可以促進飯量,紀雪原也是幾天沒有在家裏吃到正餐,這一頓飯吃的汗流浹背,愣是塞進去了三大碗,還是那種帶著青花的大瓷碗。


    飯罷,紀雪原拍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連呼痛快,完了便腆著肚子到一旁喝茶去了。坐下之後,還幸災樂禍的朝安天偉瞄了好幾眼。那意思可非常明顯,誰讓你小子不給我喝那瓶酒?


    安天偉知道紀雪原這瞄幾眼的意思是飯後收拾碗筷洗刷的事情,都落在他的頭上。便一幅任勞任怨之態,全然是個模範的樣子。


    吃過午飯之後,紀雪原有午休的習慣,安天偉便知趣的告辭。


    紀雪原有些歉意,他這個習慣保持了很多年,已經養成了習慣,想留安天偉下來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不能說你自己去睡覺,讓自己兄弟一個人在客廳裏幹坐吧?


    “我走了。有事沒事我以後會經常來!”


    安天偉可沒有午睡的習慣,出紀雪原家之前,他早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見的人。


    雙崗派出所的卓詭。


    這個人也是早期在大京都被收服的一員得力幹將,負責監視青龍幫駐紮於大京都的一個堂口的動向。


    大凡是青龍幫的堂口,都會或多或少的留下點葉銘龍的影子,這是葉氏兄弟自己的內鬥,恩怨已經糾纏了幾十年。


    青龍幫在大京都的堂口是清金堂,堂口的總瓢把子是沈大富。


    葉霄前段時間到了京都,可能已經聯係過了沈大富。所以清金堂的人可以緩見,而在警地兩方麵都能混的開的卓詭,則是必見的一個人。


    “啊,安隊長!今兒天上起的是什麽風,可把您老給吹回來了。”卓詭電話那邊誇張的說道。


    安天偉在大京都可是和市局組建過一個特別行動隊,別號天機營,幹過副隊長。卓詭所延續的依舊是當時的舊稱。


    “有時間見個麵?”


    “有,有!在家,我去接你!”


    “軍區大院門口。”


    “老三,把車開出來,跟我去接人!尼瑪,什麽桑塔納,你純是讓你卓哥丟人?就那輛剛分下來的帕薩特。所長?讓他等著。”卓詭在電話裏就大喊大叫起來。


    (第三更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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