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聽我說這話,臉色有些微紅,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麽?”女人開口問了一句,想要緩解現在有些尷尬的氣氛。


    “李大誌,木子李,胸無大誌的大誌,美女叫我大誌就好,不知道美女叫什麽名字?”我笑著說道,順便也問了一句。


    “我叫林依,雙木林,依靠的依,這一次,多謝你了……”


    “這還得感謝薑先生,若不是他,我可拿你沒辦法。”我朝著正在喝茶的薑先生撇撇嘴。


    隻見這個叫林依的女人朝著薑先生那邊彎下了腰,行了一個禮:“多謝薑先生出手相救,日後林依定然登門拜訪,為您備上一份大禮!”


    “大禮不需要,你要做的,就是忘掉我,今後,不要再來找我。”薑先生淡淡地說了一句,看起來並不領林依的情。


    “這……”


    林依有些猶豫,但也沒有繼續開口,她應該察覺到薑先生淡漠的性子,也就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的小木桌上,拿起剛剛薑先生為她倒的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林依的眼睛瞪得老大,她將茶杯放在眼前,隨後望向了裏麵的茶水,若有所思的樣子。


    “薑先生,這茶,您能給我帶……”


    “不能。”


    “我可以出高價買,您可以……”


    還沒等林依說完,薑先生再次打斷了林依的話,他開口說了一句:“僅此一杯,喝完,就出去吧……”


    我一聽薑先生這話,這是要送客了麽?


    這是讓我沒有想到的,這剛剛才把人家救活,下一分鍾就要將人家趕出去,行事風格完全隨著自己的性子,倒還真有一股子隱士風範。


    不過,這荒山野嶺的,讓人家一個女子就這樣出去,到時候遇上什麽意外的話,恐怕後果不會太樂觀……


    “薑先生,這大半夜的,您就不能讓她明天再走麽?”我開口說了一句。


    薑先生轉過了頭來,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這一眼,沒有了剛剛進門時的那種壓迫力,反而無比平靜。


    “現在,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就要離開這裏了。”


    “啊?離開這裏?”我愣住了。


    “去珠峰,找一個人。”薑先生開口說道。


    “那……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麽?”我想到剛剛薑先生似乎說的是一個時辰,這種時間單位是古代才用的,如果換算成小時的話,一個時辰是等於兩個小時的。


    薑先生沒有回答我這句話,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開始吧……”


    接著,薑先生就瞟了一眼林依,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林依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就轉頭對我說了一句:“我在外麵等你!”


    隨後林依就走出了屋門,而薑先生則是向我走了過來。


    “將守心符拿出來。”


    “哦。”我應了一聲,連忙將徐守一給我的守心符拿了出來。


    我看見薑先生從我手中一疊守心符中抽出了一張,他將這張符放平在小木桌上,然後,薑先生輕聲對我說了一句:“看好了。”


    話音剛落,薑先生就伸出了他右手的食指,在這張符上畫出了一個圖案,手指在符上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僅僅就在一秒鍾內完成。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薑先生就將手收了回去。


    我看向了這張符,上麵沒有任何的痕跡,我並不明白薑先生的意思,這是讓我看什麽?看他的手法麽?


    但就在這時,守心符上突然閃了一道金光,符上出現了一個我並不認識的圖案,而這個圖案的條紋無比耀眼,讓我無法直視。


    接下來,一道火焰的猛然燒起,整張守心符都燃燒了起來,不像以前我看徐守一使用守心符時的紫火,而是金色的火焰。


    我驚呆了,符居然自己燃燒起來了,是因為剛剛薑先生畫的那個圖案麽?


    我楞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道金色的火焰,他漸漸地越燒越旺,甚至還散發出一道金光,將整個屋子都包裹了起來,我分明感受到了好像有一道隔膜,將這個屋子和外界隔開來了。


    “這……這是?”


    我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開口問了一句。


    “守心符,給你這張符的人,也僅僅隻是將這張符真正的力量發揮了十分之一而已。”


    “徐守一麽?”我繼續問道。


    薑先生點了點頭,眼神平靜地盯著這不斷燃燒的火焰。


    大概過了十秒鍾的時間,火焰消失了,整個房間恢複了正常的樣子,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過,一切如常,就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你需要將剛剛那道圖案學會,到時咬破你的左手食指,用鮮血在守心符上畫出這道圖案,能保護你三分鍾安全時間。”


    薑先生望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你隻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學不會,我不會再教。”


    我一聽,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三個多小時呢,還不會畫一個圖?


    薑先生走到一個櫃子錢,他從這個櫃子裏麵拿出了筆墨紙硯,一看就是古代那種文人的作風。


    接著,薑先生就在這張圖上將剛剛那道圖案用毛筆畫了出來。


    我看著白紙上的這個圖案,竟莫名的有種壓迫感,這個圖案,應該不是那麽簡單。


    我從薑先生手中接過了毛筆,依葫蘆畫瓢,在白紙上想要模仿薑先生畫的這個圖案,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好像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容易。


    每當我畫到一個點,想要轉折的時候,就仿佛有種無形的力量阻隔我一般,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難道還鬧了鬼不成?


    我並不是那種很容易放棄的人,天生就是那種倔脾氣,我繼續畫了下去,不知不覺,額頭上居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的身體傳來一種深深的疲倦感,然而身體的疲倦並不是主要的,更讓我不能支撐下去的是精神上的疲倦,意識好像越來越模糊,就好像被催眠了一般。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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