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成都十陵!就是這個地方!”


    徐守一的目光頓時變得堅定起來,看著這塊石頭上的‘靈’字,緊緊握住了拳頭。


    “老徐,看來李大哥,早就設計好了一切,終究還是要去找那個人麽?”趙薩的語氣略顯沉重,他走到了徐守一的身旁,同樣盯著那塊石頭。


    徐守一沒有回話,應該是在思索著一些事情,他將那塊石頭放在手裏翻了好幾次麵,打量了好久。


    突然,徐守一瞪大了眼睛,他的眼中透露出了無限駭然的神色。


    我第一次見到徐守一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也第一次見到徐守一的雙手因為內心的驚駭而輕微地顫抖,他將這塊石頭緊緊握住,並將它放在了趙薩的眼前。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一直以來遇事都沉穩鎮定的徐守一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接下來,我在趙薩的身上看到了同樣的情形,甚至還更加誇張。


    趙薩將那塊石頭從徐守一的手中搶了過去,死死地盯著那塊石頭,眼睛瞪得老大,嘴裏還不斷地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


    徐守一倒是漸漸恢複了正常,但是臉色依舊無比凝重,他拍了拍趙薩的肩膀,從趙薩的手中拿回了那塊石頭,將那塊石頭放進了他的背包裏,急著朝我這邊招了招手。


    “大誌,接下來的路,需要你自己去麵對了……”徐守一雙手拍向了我的肩膀,一雙眼睛盯著我,無比嚴肅。


    “徐叔,發生了什麽事?你們突然是怎麽了,那塊石頭有什麽蹊蹺麽?”我的內心有些慌亂,總感覺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徐守一聽到我的話,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件事,跟你老爸有關!並且,牽連的人,太多了!”


    “能告訴我麽?”


    “大誌,現在的你,還沒有真正踏入我們的世界,你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你不會理解真正紛亂的日子,也不會體會到紛爭帶給人們的傷害,你的老爸,是個偉大的人,不隻是說說而已……”


    說到這兒,徐守一落在我肩膀上的雙手猛然捏緊,他的目光變得無比淩厲:“如果不是你的老爸,道門恐怕如今早已不複存在!甚至所有的勢力,都將受到那個組織的影響!然而,為了利益,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卻是出賣了你的老爸!”


    徐守一的語氣變得無比激動,他的眼神雖然看著我,但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腦海中,應該想起了許多不堪回首的畫麵。


    “大誌,你肩上的擔子很重,變強吧……不僅因為你自己,還因為你的老爸,他的一些帳,需要你去幫他算……”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聽著徐守一講完了這些話,他的雙手離開了我的肩膀,背在了身後,他看向了小廟外的一個方向看了過去,目光,淩厲得讓我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為什麽徐守一能夠從那塊石頭中看出了這麽多東西,也不明白我的老爸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又為何被徐守一說的那般偉大。


    但是我卻知道了,我老爸的失蹤,甚至有可能已經身死他鄉,是被人陷害的,而那個陷害他的人,不,應該說是那個勢力,似乎是叫什麽‘道門’的玩意。


    ‘道門’這個詞我並不是第一次聽說,我記得之前聽誰說過,徐守一就是道門的人,但是,看徐守一的樣子,他對道門並沒有什麽好感。


    這其中的關係我無法理清,但是,我感受到了一種責任的存在,至少讓我前方本來有些迷茫的路出現了一個目標,去查清我老爸失蹤的真正原因。


    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老爸,盡管我曾經對他有過那麽一絲恨意,但那個記憶中總是對我露出和藹微笑的他,總讓我恨不起來。


    “大誌,我和你趙叔,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你都無法見到我們,你也不需要去找我們,我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自然會來找你,希望那個時候,你將是一個嶄新的模樣。”


    徐守一淡淡地開口道,他看起來又恢複了那副高冷的模樣,但現在我卻知道,徐守一其實是一個真正的性情中人,從他剛剛說話時流露出的態度,我就能夠看出來,他和我的老爸,並不是普通朋友,而是有著深刻交情的。


    “你去成都十陵,去找一個叫薑先生的人,他在那個地方應該小有名氣,你隻要問一下當地的人,應該能夠找到他。”徐守一接著說道。


    “薑先生,他是幹什麽的?”


    “他的本事,可比我們要大的多,如果不是當年他欠了你老爸一個人情,我們可不敢讓你去找他。”


    說完,徐守一將那把木劍拿在了手中,有些留戀地看了兩眼,隨後就朝著我說了一句:“大誌,伸出手來!”


    “啊?您這是……”我仿佛有些明白徐守一的意思了,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吧,這把劍,以後可能會幫你解決許多麻煩。”


    徐守一將這把木劍慎重地交到了我的手上,還說了一句:“不要輕易將這把劍示於人前,出去以後,找個東西把他裝好,到了十陵那裏找到薑先生以後,將這把劍給他看,他自然會明白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這把劍,心中既有些忐忑,也有些小小的激動。


    我可是親眼見到這把劍的厲害的,盡管是一把木劍,但可比什麽所謂削鐵如泥的劍要厲害的多。


    我將這把劍收好之後,向徐守一鞠了一個躬,隨後,徐守一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回頭望了一眼趙薩,向小廟的門外走去。


    門外早已是白天了,但是又是像之前那樣,迷霧重重,都快看不清路了,徐守一照樣拿出了那個羅盤,帶引這我們往一個方向走去。


    走到了一個林子裏麵,霧好像小了一些,至少周圍的景象看起來清晰了許多,但剛剛走了沒多久,徐守一就停下了腳步,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原來是兩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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