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倉在食人鬼吃幹抹淨出學長家之前,就連滾帶爬地逃跑了。路上,他撞到了前來執行任務的鬼殺劍士。在那之後,他便因為過度驚嚇,暈了過去。


    醒來以後,岩倉見到的就是鬼殺隊的隱了。


    “而我之後加入鬼殺隊,也是因為聽說了鬼殺劍士高昂的工資,這才心生向往。”岩倉說:“但是最後事實證明,我根本做不來這份工作。”


    “我不像那些劍士們,我真的一點勇氣都沒有,隻要想到那天我所見到的鬼,我就很恐懼。我害怕一切的鬼,就像是沒有勇氣反抗學校裏的欺淩一樣,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勇氣去想要為學長報仇的事情。”


    “我就是不敢。”


    我從懷裏摸出我的常備小白手帕,遞給岩倉小隊長:“來,擦擦淚。”


    他剛要說什麽,我連忙:“沒事,不用還,我用不著這東西。”


    確實,我又不會哭,不會出汗,吃的東西也都經jump角色專用消化係統直接轉化成能量,連廁所都不用上。隨身常備手帕,純屬為了應對這種類似場麵。


    就像隨身常備一包餐巾紙一樣。


    岩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並使用了。他平複了好一會兒心情,“抱歉,讓您見笑了。”


    我搖搖頭,目光澄澈地看著他:“沒事,不過……”


    岩倉忽然靈敏地察覺到了我那不太合乎常理的閃閃發亮的眼睛——


    “誒?”


    他聽完我的請求以後,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


    是這樣的,我忽然有靈感了。


    怎麽說呢,寫手靈感來了這擋都擋不住,我急速從包裏小包裏摸出我的小本子,“唰”地抽出鋼筆,一邊無影手奮筆疾書,一邊再三確認:“你真的不介意嗎?”


    岩倉被我身上這股強大的氣勢給驚嚇到了,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我不不不介意……”


    我一邊寫,一邊問:“那麽你想要翻盤嗎?我有兩個想法,一個嚴肅,一個比較適合年輕人閱讀……”


    岩倉的眼神顯然有點發愣:“嚴肅……年輕?”


    “是啊。”我肯定地答道,然後又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要緊張。”


    ——


    是這樣的,反正我都和鬼殺隊合作了,還為了圓謊,把我的性別都顛倒了個個兒,更別提天音夫人都看過我的文了,這點馬甲我不在乎。


    搞事馬甲怎麽就不能掉了!


    我一邊狂寫,一邊在心裏默念這不是本文作者夾帶親友的文,毫不心虛地迅速勾畫起了我突如其來的靈感大綱。


    嚴肅的那個,我自然還是以哥哥的馬甲發出來。我打算讓故事發生在一個普通的居酒屋裏,通過對於三個舊武士的聊天,描繪出在現在這個新時代,被時代淘汰的武士的不同命運。


    順便還可以刻畫一下時代背景什麽的,被閱讀理解折磨過的孩子都知道,我就不贅述了。


    不得不說,日本這個國家,自上而下的改革還是留有極大的弊病的。上麵的貴族是翻個兒了,但是底層還是沒有改變。那些沒落武士,情況和各自不同。


    後來mafia的崛起,也正是因為這些尚未根除的舊時代的餘燼仍在。


    武士呢,一部分就類似於祖國清末提籠架鳥的八旗子弟。原本有幕府和武士階級的時候,靠著俸祿也可以苟且過日。但是後來沒了幕府,他們還是擔著武士的架子,不願意去和那些“賤民”做同樣的事,即使是過了這麽些年,舊時代的刻痕依舊刻畫在他們的骨血裏。


    典型代表就有岩倉他爸,還有百合子的那位兄長。


    另一部分則是浪客劍心裏的那種落魄劍客。在禁刀令橫行的年代,原本仗劍生、為劍死的武士,在禁刀令以後就徹底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因為時代變了,從小不知道打磨了多少次的精湛劍術,終究敗在了洋槍洋炮之下,最後為了討生活,還是活成了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最後那一部分,就不一樣啦。原本當年曾經隨手殺人都安然無事的頂層貴族武士,到如今翻了個兒依然是華族富商。他們或是善於趨炎附勢,或是轉變頭腦極快,迎合上了新時代的潮流,如今還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典型代表,各大藩主。


    是的,他們還很有錢。甚至直到現代,也是日本的大財閥、大政治家。比如說將觀月一家害死的石野家,以及花山院同學的父親,就是典型的代表。


    我知道我寫這些沒什麽盈利,但是一個優秀的作者怎麽能被這種東西束縛呢?


    不然我開兩個號是為什麽呢?不就是為了搞事情嘛!


    放心吧,周樹人同誌,你的優秀品格我會好好發揚光大的!


    至於妹妹的筆名,那一向是以產出暢銷好看的小說為主打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看這個岩倉又大又圓,三觀不錯但是很慫,有點水平(不然也當不上小隊長)又沒有打架的本事,不是很適合做主角原型嗎?


    我決定寫一部類似於少年漫風格的小說。


    祖上是劍術極其鼎鼎有名劍客的少年黑澤涼,到了現在的新時代(大正),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生,甚至發生了在學校被人霸淩的現象。


    因為他天生就是個老好人,所以麵對同學的欺負,他都選擇了默默忍受。


    黑澤涼不知道爺爺的故事,甚至對劍術這種東西不屑一顧,認為是被舊時代淘汰了的東西。他不想去學,也不想知道。


    作為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男主,他必然有一個同樣普通的基友,住的也離他家不遠,就在對麵的街口。兩人就是同學,也是發小,從小就在一起玩。


    基友家是做菜刀生意的,他爸想讓他上完中學就回去跟他一起打菜刀。


    這樣平靜又普通的生活,終於在黑澤涼因為住在鄉下老宅的爺爺病重去世而打破了。


    父親和爺爺有隔閡,父子倆的感情也不算好,所以黑澤涼其實沒怎麽跟爺爺見過麵,對爺爺的印象自然也不深。


    爺爺去世的那天他也沒哭,被爸媽喊去收拾爺爺遺物的時候也很正常。他甚至因為這件突如其來喪事,打破了和基友一起出去玩的約定而感到有點不開心。


    被迫收拾爺爺遺物的黑澤涼,聽到媽媽說,爺爺這輩子過的非常清貧,知己好友也早早去世,加上奶奶離世的早,和爸爸的感情也因為某些事變的不好,所以她也不是很了解爺爺。


    黑澤涼無聊地聽著,突然從爺爺鬆動的床板下發現了一個暗格。


    小孩子總是有好奇心的,他很快就從裏麵摸出了兩柄鋒利如初的刀劍,兩封信,還有一塊鵝卵石。


    刀劍分為一把打刀,一把協差,全是以前劍客的常見的伴身物品。


    精通少年漫套路的我,當即立下,大筆一揮,就讓因為好奇隨手抽開刀劍的黑澤涼穿越了。


    是的,他穿越回了自己爺爺還是一位天資絕倫的少年劍客時候。


    ——


    當然了,不能是身穿,身穿就沒有意思了。


    等黑澤涼以背後靈的形式醒來的時候,他人都傻了。


    這尼瑪是什麽鬼啊?


    原本熟悉的東京繁華街市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古色古香的古風建築。街上的人全員都著吳服,武士可以隨意持刀穿堂過巷,但爺爺依舊窮的一筆。


    是的,黑澤涼成了爺爺的背後靈,且按照正常背後靈的屬性,不能與他相隔過遠,不然就會突然回到爺爺黑澤琉生身邊,跑都跑不掉。


    少年黑澤琉生必然長得很帥,劍術極強,年紀輕輕就繼承了除了名頭啥都沒有的家主之位。且因為是鄉下來的劍客,使的也是不被認可的鄉下劍術,因此來到江戶好些天了還沒人要他,隻能四處在外邊打轉,淒慘到連小破鋪席的租費都要交不起。


    這還是房東太太看他長得有幾分姿色,這才多寬限了他幾日。


    就很尷尬。


    而他們的見麵,也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且戲劇性的不愉快,但是由於隻有黑澤琉生能看到黑澤涼,即使他怎麽解釋,也不能向老板娘解釋自己為何用刀劈壞了一張木幾。


    憤怒的房東瞬間把他趕了出去,還拿走了他僅有的值錢家夥。


    兩個人在不了解對方姓甚名誰的過程中一路鬥嘴,一個認為對方是垃圾惡靈,一個認為自己是被邪惡術師給束縛了,誰也不讓誰,路人都用看傻瓜的眼神看黑澤琉生自言自語。


    然後二人一起被饑餓感給打敗。


    是這樣的,如果黑澤琉生的狀態不好,和他的精神力緊緊連接的黑澤涼也不會好。


    生存的問題迫在眉睫。


    是繼續吵架,還是捏著鼻子暫時合作?


    希望找到回家方法的黑澤涼,隻得讓自己勉強和黑澤琉生達成了停戰合作條約,共同對抗饑餓大事件。


    ——


    我差不多記錄了一下大綱以後,就開始先動筆寫這本少年漫風格的文了。


    畢竟少年漫寫的更快樂嘛!多有趣啊,代入感極強,我也快樂了。


    至於哥哥的那份是短篇。


    我需要更為寧靜的環境才能創作嚴肅文學,比如說鬼殺隊夜裏安靜地聽不見一個雞叫的山溝溝裏,就是理想的地方。


    但這本,我想嚐試新寫法。我打算將這個故事分為雙線運作,就像文野一樣,明線主角是黑澤涼,暗線主角就是黑澤琉生。而且本文還遵循了暗線一般更上流帥氣的基本法,二人雖然戲份平分,但是明顯黑澤琉生更搶眼一些。


    而我作為作者,就是要通過劇情,一點一點把明線主角黑澤涼的優點放大,然後讓他和少年時代的爺爺共同進步,共同成長……


    ……共同發刀。


    我捏著筆,笑的一臉壞心眼。


    你們看,黑澤涼在現實中,這不幾乎沒怎麽見過爺爺嗎?即使是爺爺死前,他們也沒有見到對方最後一麵。再回想一下黑澤媽媽說的話,可以看得出,黑澤琉生這一生,僅僅是短暫地光輝燦爛了一下,之後便如同消逝的煙火,再也沒有一絲起伏。


    更別提我還特地留了兩封信和一塊鵝卵石這樣的信物,作為伏筆……


    作者的四十米大刀已經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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