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文一進入忘我狀態,就會完全忽視掉時間的變化,加上我身邊也沒戴個手表啥的計時工具,一寫就是幾個小時,再一抬頭發現直接黑夜變白晝,也不是什麽令人驚奇的事情。


    上一次這樣子,還是阿雪死的那一天。


    怎麽回事,又想到過去的事情了。


    我不太喜歡回憶有關死亡的話題,這會讓我感到不太舒服。因為在我看來,這孩子是獲得解脫,而不是留在這個不愛她的世界繼續受苦。


    就像柱生了斑紋活不過25歲的設定,這樣一來反而跳過了大戰,轉世也是直接到了和平幸福的現代,這樣不比經曆那些不幸福的事情好嗎?


    我提筆狂寫,直到婉轉的鳥鳴從窗外傳來。


    原來已經白天了啊。


    我又掃了一遍我的稿子,故事已經進展到了x54316一路偷偷跟著副官,順便在地下浪客競技場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這裏的比賽會死人,但也恰恰正因如此,地下競技場是不關心你的身份的,隻要你願意簽生死狀就能報名,也吸引了很多走投無路、裝了義體的“改造人”。


    隻不過,如果斷胳膊斷腿的話,隻能繼續安裝義體。


    “惡性循環啊。”x54316用一種極為複雜與難過的眼神看向副官,可在對方下意識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像是怕被發現一樣,背過了身去。


    為了比賽的觀賞性,大家現在非常流行使用一種會發光的新型金屬製作的刀劍,這樣既可以在暗黑的地下室進行決鬥,也更能讓人看清劍士的動作。


    從小學習的都是古流劍術,並不喜歡這種花裏胡哨的x54316:“……”


    x54316回憶起了少年時期,那時候他才剛升上上校,心裏一高興,就拉上自己的副官,跟他偷偷去地麵玩了一把。那是他們路過這樣的競技場,居然也戴了麵罩試了一把水。


    還好少年的將軍劍術過硬,輕而易舉地就贏得了比賽,沒有受什麽傷。


    那時候他和副官的玩的非常開心,而如今,他已死,副官也淪落到了隻能去這樣的地方,獲得一點點糊口的錢財。


    正當x54316要去簽字的時候,這邊給競技場送貨上門的輝夜來了。


    她如同鷹隼一般的秀麗雙眼在人群中一掃,就瞧到了她眼裏狗狗祟祟的x54316。


    她不能出聲直接叫出將軍的名字,又氣的要死——這種地方,來了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與其到時候變成仿生人,受人歧視,還不如被關到他的海上電子監獄呢!


    ——


    我看到這裏,不由得笑出了聲。


    輝夜在我的設計裏,是一個不良風格的15歲少女,脾氣特別不好還愛錢。


    我特別fashion地給她設計了兩套武器係統:一個是前文提過的傘中劍;一個是那種發光的雙刀,配上一身和風的sexy一字露肩裙,化妝也是不良風格,老賽博朋克了。


    保守的大正人可是看不得這種東西的!


    算了,等到時候關東大地震以後,我再發一下試試看,說不定那時候大家說不定就可以接受了呢?


    我把頭上的發圈拿下來,一頭發質超好的頭發如綢緞般絲滑,直直地落到腰後,連一絲壓痕都沒有出現。


    話說,這冬天的天都亮了,怎麽兩個柱都還沒醒?不科學。


    我再試試了血鬼術,發現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我連進入夢境的通道都沒了。


    那也就是說……他們醒了?


    我無聲地走到門口,“唰”地一下拉開了障子門,一扭頭就看到了同樣在門口行跡詭異的風柱不死川實彌。


    不死川實彌抱著一床棉被站在門口,正狗狗祟祟地四下張望著,沒想到我突然拉門,這家夥當即被嚇了一跳,抱著棉被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可以啊!看起來很不對勁。


    見我探究的眼神朝他懷裏的棉被上往下詭異滑去,不死川實彌惱羞成怒,對我翻臉吼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見他反應這麽大,那肯定有大問題!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用血鬼術的時候還不是很晚,而現在怎麽說也差不多快到七點了,要是不死川實彌喝多了水的話,確實非常有可能在棉被上畫地圖的。


    等一等,等一等,這麽不正常的東西我是怎麽一臉平靜地在腦內腦補出來的啊!


    可是,不就是區區尿床而已……


    不就是區區柱尿床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我該不懂的還是要裝不懂,畢竟還要給這位老鐵留點麵子,不過我得要讓他意識到我是知道這件事的,免得他動不動就對我提刀就砍。


    我真情實意地覺得我需要一個太平洋保險,鬼殺隊全員也需要。


    被關智一聲音羞辱習慣的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的呀!”


    不死川實彌冷哼一聲,抱著被子轉身就走,看起來就好像是急著去做什麽一樣。


    我哪兒可能直接放他走?


    那必然是要先賺一波語音再走啦!


    我趕緊幾步擋到不死川實彌麵前,迎著他幾欲噴火的目光仰起臉,真情實意地對他說:“那個……風柱大人,請問您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嗎?”


    現在急著就要走的不死川實彌:“???給老子滾開!”


    我一臉興奮地眨眨眼,又看了看他的被子,瘋狂暗示:“隻要您滿足我這個小願望,我保證現在立馬失憶!”


    “行啊!老子現在就取你狗頭,豈不是一勞永逸?!”


    不死川實彌根本懶得跟我扯皮,他抬腳欲走,順便試圖推開我,奈何我一個究極生物豈是他推得開的?別說我是鬼的時候力氣就比他大,現在完美以後,更是很難搞定了。


    “求您了!請您罵我一句‘雜修’吧!”我說。


    不死川實彌聽到這話,都愣了一秒:“你說什麽?”


    從來沒聽過這麽奇怪的要求!


    但我還是非常激動,並且非常非常向往這份在我玩不到fgo時的代餐,十分之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不死川實彌當然僅僅是愣了一秒,當即就極為不悅地抱被就走,鳥都不鳥我一眼。


    我也毫不氣餒,一直纏著他。


    今天我非要聽到這句代餐不可!


    最後,急著去洗清自己社死鐵證的不死川實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呀卡嗎洗!”


    他惱怒地對我暴喝道:“雜修!”


    我為這個買一送一套餐呆愣了一秒。


    甚至收獲了關智一版的呀卡嗎洗!好耶!


    我開心了,道謝以後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準備等隱來喊我吃飯。


    ——


    今天喊我來吃飯的又是一個新的隱,聽聲音也是女孩子。


    我忽然冒出了一個湊不要臉的想法。


    ——該不會,是排隊來見愛豆?


    這個想法剛一冒頭,我就直接給摁熄在腦灰缸裏了。


    天哪,魘夢你飄了!才寫了區區一點垃圾東西也敢妄想自己是大佬?你配嗎你!


    食堂不太大,會回總部的鬼殺隊隊員畢竟尚在少數,坐在裏麵吃飯的多半都是傷口已經恢複地差不多,可以自己下床溜達吃飯的傷員。


    “他們都是從蝶屋來的嗎?”


    不光是我在看他們,這些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的鬼殺隊劍士也在好奇地瞅我。


    確實,鬼殺隊的女孩子實在太少,基本都集中在蝶屋,要不就是蝴蝶忍、蜜璃這樣的鬼殺劍士或者是隱,平時穿的都比較樸素,不太會打扮自己。


    我今天沒有像昨天那樣打扮,畢竟今天沒有什麽大事,就隨便穿了條和風小洋裙,稍微化了點妝,直接出來溜達了。可就算是這樣也足夠顯眼了,簡直就像是女流氓誤入男兒國一般。


    我朝他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就在他們疑惑的目光中轉過頭去,繼續對隱說話。


    “話說,新年的話,大家會回來過年嗎?”


    “大部分都不回來……”隱歎了口氣:“很多劍士都被鬼害的已經沒有家人了,回來過年意義不大,還不如繼續在外殺鬼。”


    “原來如此。”我良心沒有作痛:“那大家還挺努力的。”


    真好啊,這樣擁有自我激勵內核的員工,自我督促完成007,全年無休加班加點,從不叫苦叫累,正是無慘老板夢寐以求的呀!


    風柱不死川實彌已經來了,剛好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他的目光正在空中掃視著,像是在找什麽人……然後就看到了我。


    不死川實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喊住了我:“喂!”


    我快準狠地在隱下跪之前就扶住了她,麵帶微笑不含一絲揶揄,就好像已經完全失憶了一樣:“風柱大人找我來有什麽事呢?”


    你以為你輕視我,但你想不到我其實把你當代餐。


    沒想到吧!


    我的層數遠在你之上!


    不死川實彌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隱,雖然心有不爽但是還要壓著氣對我說話:“你看到炎柱了嗎?”


    炎柱?


    “煉獄杏壽郎!昨天那個!”


    哎,我知道的啦!不用這麽大聲,你們鬼殺隊的人我都很了解的,我甚至知道你喜歡養獨角仙呢親親。


    我疑惑問:“您沒看到他嗎?”


    “沒有。”不死川實彌皺眉:“我今天……起的很早了,但是沒見到他。”


    “那就奇怪了……”


    我沉吟片刻,隻聽我懷裏的隱柔柔弱弱地舉手:“炎柱大人好像來了……就在門口那裏,好像是剛來?”


    我們都看了過去。


    果然,煉獄杏壽郎確實是來了。


    隻不過他看到我在,僅僅是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我:“……?”


    誒?為啥?


    總不會做夢夢到我一個前十二鬼月殘忍吃人的血腥暴力場麵了?


    這不可能!


    我的血鬼術才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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