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提供的資料並不多,看得出來都是簡述後留下來的有用信息。


    上麵講述了席夏從席鸞手中奪得席家掌控權發生的事情,當看到席夏車禍,雙眸障礙性失明以及肝髒受損的消息時,林嶽繃緊了下頜。


    和後麵的慘烈相比,年少時夏爵被席鸞欺壓控製都算不了什麽。


    原來他真的沒有說謊。


    他能想象得出來,依照他們那個時候的年齡,想要反抗席鸞那樣的強勢雄性並不容易。


    還因為他,要他雌父落下了病根兒。


    他不是沒有抗爭過,隻是力量不夠。


    現在終於有能力出現在他麵前,又要小心翼翼去試探他的態度。


    林嶽抬手擦了下發熱的眼眶:“傻逼,說了一堆廢話,一句重點都沒說,怎麽說出來怕掉你逼格嗎!”


    林嶽將手中的資料關上,抽出紙巾搓了下鼻子。


    看了眼窗外還在下的雨。


    起身穿上外套走出房間,從樓下來,看到坐在客廳看光影視頻的秦逸:“雌父!”


    秦逸轉頭看他,眼底帶著驚訝:“不是在樓上休息怎麽下來了?”


    林嶽走過去:“雌父,對不起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什麽事?”秦逸見林嶽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不自覺的提起來。


    “雌父,這麽多年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其實不喜歡雌性,我喜歡雄性,並且有一個喜歡很多年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林嶽說到後麵,心底沒來由的開始緊張,哪怕林恩和秦逸都是很開明的父母,他也不確定,他們能不能接受他的特別。


    原本以為林嶽在外麵幹了什麽壞事的秦逸聞言,雖然也有些驚訝,但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就這事?”


    “對,是這件事。”


    “還以為是什麽事,喜歡誰和誰過一輩子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隻要你自己不後悔就好,我和你雄父不管你,又不是去做了違法的事情,就是這事讓你這陣子不在狀態?”


    “嗯。”林嶽完全被秦逸的話溫暖到了,伸手抱住秦逸,“雌父,他叫夏爵,有時間我帶他來見你,我先走了,謝謝你雌父。”


    目送著林嶽離開,秦逸歎了口氣,隨後摸起一旁的通訊器給林特發去消息:“你三弟喜歡雄性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剛剛給林嶽發完資料,林嶽再三保證不會拉他頂缸的林特,看著這則消息,心裏七上八下的:“還有這事,看我回去不打折他的腿!”


    “行了,你也別裝了,作為家裏老大,弟弟發生的事情你要都不知情,我要打折你的腿,他喜歡的那個人你知道嗎,怎麽樣?”


    林特這下不敢不回答了,將夏爵的資料發到秦逸的通訊賬號上:“背景挺複雜,但對小弟應該是真心的。”


    秦逸看著發過來的資料:“這件事你二弟知道嗎?”


    林特:“應該……知道吧?”


    總歸是他們兄弟犯錯,就一個也別想跑吧。


    上次林嶽替林封背鍋,那這次就讓林封也背一次,倒是他,這兩件事都是他能控製的嗎?


    他才最無辜好不好!


    兩個不省心的弟弟真想抓過來暴打一頓。


    此時遠在諾斯星研究室的林封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好好的天氣,怎麽還感冒了呢?


    林嶽從家裏出來,上車後直接給夏爵發去通訊。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而接通的人卻非夏爵本人:“您好,林先生,夏總剛剛睡下,您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我是他助理。”


    林嶽抿了下唇,有些擔心夏爵怎麽這麽早就睡下,是身體不舒服嗎?


    “你們現在在哪?”


    “在夏總家裏,您要過來嗎,需要我叫他起來嗎?”


    “不用,我一會過去,謝謝。”


    林嶽也不是第一次來夏爵家裏,熟門熟路的開車過去。


    等他到的時候,助理已經提前將門打開,看見他助理似乎也不意外:“您坐,夏總剛剛才睡下。”


    “見到我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認識我嗎?”


    助理聞言笑著點點頭:“是,我知道您。”


    林嶽點頭,沒有追問緣由,而是道:“你應該在他身邊很久了,那麽他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助理愣了下:“看來您都已經知道了。”


    這算是承認了資料上的事情都是真的了嗎?


    麵對林嶽的問題,助理沒有隱瞞,說了許多這些年夏爵的經曆過往。


    林嶽安靜的聽完,心情有些沉重:“你這樣說出來沒關係嗎?”


    助理笑著道:“夏總並沒有命令將這些事情對您保密,既然這樣,您問了我就說一下我知道的而已,這些事情也都是可以查到的,時間不早可以請林先生在這裏照顧一下夏總嗎,公司還有個會議,我要過去主持一下。”


    “好。”


    助理離開後,這偌大的空間就靜寂下來。


    林嶽在沙發上坐了一會,起身上樓輕輕推開夏爵的房間。


    房間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冷香,是夏爵身上特有的味道。


    將門關上,林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坐在地毯上,看著即便睡著也不見多安穩的人。


    想替他撫平眉心的皺紋。


    林嶽歎了口氣,心裏又罵了一句,傻子!


    夏爵這一覺睡的很不安,做了許許多多醒著時不願回想的夢。


    睜開眼睛,窗外已經黑透,房間裏也黑沉沉的,他想伸手將床頭的燈打開,抬手間卻碰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緊接著一聲音啞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將夏爵定在原地,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醒過來,他好像聽見了林嶽的聲音。


    就在他不知所措,又不敢亂動,好怕自己一動就將這“夢境”打散時,床頭燈被人打開。


    忽然亮起來的燈光,要他本能眯起眼睛,過了好一會才適應,看見坐在地毯上頭發有些淩亂,正溫柔看著他的林嶽。


    心頭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紫色的眼眸隱隱發熱。


    “我……是不是還沒醒……“


    很輕很輕的聲音從夏爵的嘴裏發出,下一秒他的臉頰就被林嶽的手撫上。


    觸感真實,不是夢境。


    “現在還覺得是做夢嗎?”


    夏爵將林嶽的手攥住,顫抖地抓在手裏,紫瞳一眨不眨地落在林嶽臉上:“你怎麽會在這兒?”


    林嶽勾起唇角:“因為某人太蠢了,所以我就自己查了點東西,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夏爵你挺能啊,說要向我解釋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結果一句重點都沒說,竟說了一些廢話。”


    話音落下,微涼的指尖覆上他的眼睛:“所以這是車禍導致的?”


    以前的夏爵並沒有這樣的瞳色。


    夏爵再次將他的手攥在手裏:“沒事,已經沒事了。”


    林嶽不信的看著他:“你說沒事我不信,等有時間去醫院做下檢查,還有你身上的傷,難怪上次你不用我幫你洗澡,怕我看到是不是,有多嚴重,給我看看。”


    說著就去掀夏爵的被子,結果被夏爵抱住:“林嶽你這樣會讓我誤會……”


    誤會他還有機會。


    林嶽側頭對上他的眼睛:“不然呢,你覺得我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


    夏爵眸中盈盈閃爍,緊張地舔了下幹澀的嘴唇:“我不知道。”


    林嶽要被這個人氣笑了,捧住他的腦袋,在他唇上貼了下:“現在明白了嗎,我不像你,有什麽話都藏在心裏,好像說出來就有損你的逼格一樣,我之前是很氣你,但那是我不知道這些年你過的並不好,也曾為了和我在一起努力過,現在我知道了,沒道理放任你一個人繼續下去,夏爵我在問你一次,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這是曾經他在信上寫的。


    可惜並沒有收到想要的回複。


    如今他親口問他。


    這一次……


    “要,要在一起。”夏爵湊過去試探著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林嶽眼底湧出笑意,勾住夏爵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情動,好在林嶽還惦記著夏爵身體:“所以下午發生了什麽,好好地你怎麽這麽早就睡下了?”


    明明之前見麵還好好的。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夏爵抿了下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嶽見他這樣就知道這貨沒和他說實話:“所以身體還是有問題,你也是真能,我廢了那麽大精力在醫院照顧你,結果你轉頭就把石膏拆了,是腿難受還是舊傷?”


    聽著林嶽數落,夏爵一臉開心的笑著,讓說話的林嶽忽然就不自在起來:“你笑什麽,我說你還笑,是不是有病。”


    夏爵伸手將他抱住,好像隻有將人抱在懷裏,才能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非做夢。


    “你在關心我,我很開心。”


    “我看你就是有被虐傾向,你先放開,我要給你預約個檢查,不然我不放心,或者你有什麽問題最好現在坦白,不然到時候……”


    “別生氣,都告訴你。”


    夏爵吻了下他的額心,將自己身上的事情同林嶽說了一遍。


    聽夏爵用輕鬆的語氣說完,林嶽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眼睛:“所以隻要情緒波動大,就會失明是不是?”


    “嗯,不過並不是經常性的,不用擔心,隻是每次用過藥後,都會很嗜睡。”


    林嶽聽著夏爵習以為常的語氣,心裏酸澀的不行。


    沒有刻意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他知道夏爵之所以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和他說,就是不想他難過。


    林嶽拍拍他肩膀:“那你再多休息一會,我點餐。”


    “冰箱裏有速食,可以熱一下。”


    “你什麽時候買的?”


    “剛上市就買了。”想著若是林嶽有一天願意接受他,他又剛好有事不在家,做不了飯,林嶽也不至於餓到。


    “我還沒吃過,咱們倆嚐嚐,煮餃子吧,我想吃。”


    “好,我來。”夏爵說著就掀開被子下床,林嶽直接按住他肩膀,“好好躺著,不用你,煮餃子我還是會的。”


    “我好了,我躺一下午也累,讓我跟著你吧。”


    他想看著他,唯有林嶽一直留在他視線裏,他才會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林嶽點頭:“那行吧,你隻準許坐在沙發上。”


    說完林嶽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嘴巴又忍不住念叨:“你那個腿,這麽早就拆了石膏,行不行啊,醫生明明要你養2個月再拆的。”


    夏爵心底受用的道:“是我不對,該多堅持一下的。”


    “拉倒吧,拆都拆了,又不能在安回去,別著涼就行了。”


    林嶽念叨著來到廚房,忽然就覺得就算兩人之間間隔了那麽多年沒見,但是通過最近幾個月相處,仿佛並沒有時間差,好像這些年他們誰都沒有離開誰一樣。


    林嶽按照包裝上的說明,燒好了水,將餃子下裏,添加冷水,再開了兩翻以後,將飄起來的餃子盛到盤子裏,端上餐桌。


    這時剛好定時榨的橙汁也出來了。


    林嶽席地而坐,遞給夏爵一雙筷子:“我從家裏來的時候,和我雌父說好了,等有時間就帶你回家見家長,所以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林嶽說的自然,仿佛這隻是一件隨口說說的事。


    卻讓夏爵僵坐在原地:“叔叔同意我們嗎?”


    “不然呢,你還想和我搞地下情,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所以你什麽時候也帶我去見見叔叔?”


    他知道夏爵雌父目前在療養院修養。


    夏爵看著他,紫瞳溫柔至極:“隨時。”


    林嶽笑起來,顯然對他這個回答很滿意:“你那邊你來安排,我這邊我來安排,見過家長之後,咱倆去把證扯了。”


    夏爵點頭:“聽你的。”


    “算你聰明,吃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夾了一個大餃子到夏爵碗裏,林嶽夾了一個自己咬開,濃鬱的肉香撲出來,鮮的不行。


    兩盤餃子下肚,林嶽無比滿足地喝了一杯橙汁:“我今天晚上睡哪?”


    原本已經做好送林嶽出門的夏爵聞言立刻道:“和我住,可以嗎?”


    林嶽在他家裏自然是有客房的,畢竟之前林嶽在這裏就已經住過一段時間,眼下這麽開口,本來就是另有他意。


    見夏爵這麽上道,林嶽滿意了:“不過你要借我套衣服,我想洗澡,來的匆匆忙忙的什麽也沒帶。”


    “好,我去找。”


    看著夏爵上樓,林嶽坐在沙發上給唐鬆發消息:“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夏爵在一起了。”


    唐鬆那邊可能是沒什麽事回複的很快:“!!!哥,開火箭都沒有你速度快,這才幾天怎麽就在一起了,我還以為你能多堅持一會呢!”


    “多大歲數了還堅持什麽,以為我像你那麽磨嘰,明天我準備帶夏爵回去見家長,之後在去見見他雌父,事情就差不多定下來了,你這邊準備好份子錢吧。”


    唐鬆:“哥,你真行,我服了!”


    夏爵從樓上下來,就看到林嶽坐在沙發上藏不住地笑,心底一緊:“和誰聊天?”


    那麽開心。


    “唐鬆,我告訴他我和你成了,這小崽上學的時候,也沒少惦記你,不過他打不過我後來歇菜了。”林嶽微微揚起下來,“所以你知道我背地裏為了你打過多少架嗎!”


    夏爵笑著將衣服放到沙發上:“現在知道了。”


    “那你要記在心裏啊!”林嶽湊過去拍拍他胸口,一改之前的玩笑,認真的看著夏爵的眼睛,“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小時候能那麽瘦,今天看過資料才知道原因,小時候很苦吧?”


    為了擁有一個機器人一樣的家族繼承人,席鸞對夏爵的教育可以說非常苛刻。


    以至於明明生在富貴人家小時候的夏爵竟然會營養不良。


    完全不像是同齡雄性該有的體魄。


    才會讓他們誤會他性別。


    “遇見你之後就不是很苦了。”夏爵攥緊他的手,語氣裏帶著笑意,好似真的因為林嶽的出現,枯燥的生活終於有了色彩。


    “你要是早這麽會說話,咱倆早成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


    “什麽問題,你問吧。”


    “就是我那個時候不是把你錯認成雌性了嗎,你是不是真生氣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向夏爵告白的時候,是當麵說的,說我喜歡你這樣的雌性,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結果夏爵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要他回去看看眼睛,在來和他說這話。


    “生氣倒是沒有,隻是有些意外,畢竟那個時候我和你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你居然還能把我認錯,就有些無奈。”


    但麵對林嶽的告白,夏爵還是很開心的。


    甚至那一段時間,一直是夏爵回憶起來最美好的時光。


    “嗨,我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想過你不是雌性,你看你小時候,雖然瘦但是長得真的好看,清清冷冷的,氣質又幹淨,打架還厲害,就是不太好相處,但沒關係,不是也被我的熱情融化了嗎,所有的點都好像長在我喜好上一樣,我那個時候就覺得獸神他老人家對我可真是太夠意思了,早早就把我喜歡的人送到我麵前來,這我不是畢業就能扯證了嗎,肯定能驚豔所有人,誰能想到還有那麽多考驗。”


    林嶽趴在夏爵肩膀上,碎碎念叨著,“但好在,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嗯,好在還不是很晚。”好在他還有機會。


    天知道他在知道林嶽沒有結婚並且還是單身時,他有多開心。


    這些年他一直不敢去想,若是他做好一切,回頭去找林嶽時,林嶽已經成家,他會怎樣,他這麽多年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好在,獸神他老人家還沒有對他太過苛刻。


    將林嶽抱在懷裏:“謝謝。”


    林嶽輕笑一聲:“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和我一起向前看吧?”


    “好。”


    和夏爵將心結打開,林嶽拿起衣服:“我先去洗澡了,你乖乖在床上等我喲!”


    夏爵好笑地看著他:“嗯,我會乖乖的。”


    沒想到夏爵會這麽配合,林嶽耳根有些發燙。


    進入浴室,林嶽就收到林封發來的消息:“你怎麽回事,喜歡雄性?”


    “二哥你也知道了,是大哥和你說的?”


    “是雌父,雌父發來消息問我是不是知道你的事情,我什麽時候知道的!”


    “哦,那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林嶽壞心思的拉林封下水,按照林家規矩,兄弟之間是必須要同心的,而且年長的要照顧年幼的。


    所以秦逸當時沒有怪他,還安慰了他一通,回頭去問林特和林封就太有可能了。


    肯定是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林特和林封提前就知道了,幫他一直瞞到現在。


    被坑了那麽多次,這次他也坑坑哥,平衡了!


    不過因為他提前在秦逸那裏自首了,林特和林封最多就是被秦逸念叨了一翻,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體罰端水。


    和林封結束通話之後,林嶽又想到什麽,發消息給藺蘇:“小弟啊,我想在餐廳預約間包房,就後天,到時候你也過來,三哥帶對象給你們見見。”


    藺蘇聽見林嶽說自己有對象了,驚訝地轉頭看向威廉:“三哥你什麽時候找的,怎麽不聲不響的呢,你們可真是我親哥,幹大事都這麽迅速。”


    “我倆以前就認識,何況都這麽大了,沒有拖的必要了,還有我對象是個雄性,你到時候見到不要太驚訝。”


    藺蘇是真的被這個消息震到了:“三哥什麽情況?”


    “就是你聽見的,給哥留個包房,後天見。”


    藺蘇看著黑下來的光屏:“太意外了,難怪你那天說他狀態不對,肯定是在同學會上見到的,這不就是死灰複燃了嗎!”


    所以說同學聚會是很玄妙的存在。


    威廉將小雌性滿臉震驚收入眼中,笑著道:“你會不會覺得他們這樣不好?”


    “有什麽不好,三哥他喜歡誰又不犯法,性別從來不是障礙,何況喜歡這件事情是自己能控製的嗎,不是傷天害理的,又沒有影響到其他人,就沒什麽不好的!”


    “你說的對。”威廉就知道,他的小雌性很有原則很有底線,又很有想法,“不過已經很晚了,該睡了!”


    “對喲,都被我三哥扔的這顆炸彈,弄精神了!”


    威廉將蓬鬆的大尾巴送到藺蘇懷裏,再將人攬進自己懷裏,閉上眼睛:“晚安。”


    “晚安!”


    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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