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可以代替呼吸,但是靈氣用光了,茫茫虛空又沒有可提供可呼吸的氣息,就隻能等死了。


    再強大的修士也是一樣。


    鍾珍隨口敷衍道:“嗯,據說虛空中有很多不可預測的事,因此不得不小心一些。”


    她短期內並無上天入地的打算,因此提不起太大的興致。對於星空,她一向不解,那是苦茶大禪師那種人的事,他喜歡觀星相。


    然而,按照李懷虛的說法,如果星星都是土地,苦茶觀看的是那門子的星相?


    “杏花,你的意思是,那些星星都是很大很大的浮島一樣的存在,對嗎?可是小世界的星空又是什麽?”


    看了麵前一臉懵懂的女子一眼,李懷虛道:“小世界的星空隻是投影,看得見摸不著。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到極點。”


    心中稍微有些震驚,鍾珍細細回憶讀過的一些玉簡,“書上沒記載,我怎麽能知曉。不過肯定還是會有些蛛絲馬跡的,這些年我忙得很,沒怎麽想過這些事。”


    李懷虛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算了,你要修乾坤鏡,我的確認識一個人。他通曉陣法與煉器,手藝不知道怎麽樣,人卻是不錯的。”


    從來沒有聽過李懷虛誇獎過誰,一次都沒有。鍾珍聞言馬上滿臉堆笑,“老祖,您給帶個路吧!”


    “太遠了,你自己去。在一重天呢!”


    挑了挑眉,鍾珍大聲道:“你耍我玩是不是,一重天會有高人?空間寶物需要至少煉虛期的修士煉製,那邊修為最高的就是個元嬰期。”


    鄙視地看了對方一眼,李懷虛講道:“也就隻有你們這種傻子,才會跑去六重天居住。那鬼地方人擠人的,除了靈氣厚一點,基本就是一無是處。真正的高人,是看不上六重天的。”


    兩人說了一陣話,按照老習慣,某些人仍舊是吐一小半,藏一大半。鍾珍也習慣不去過多的打聽,從他的隻言片語之中,再慢慢揣測。


    黑夜的星空非常璀璨,此地空無一人,原本是柯家偏遠的一個產業,人都去逃命了,留下一片無人看管的群山。


    兩個罪魁禍首,大搖大擺地在某座高山的巔峰,連防禦陣都沒有放下,就這麽吹著冷風閑扯。


    取出一道遠程的傳音符,鍾珍發了出去。


    是時候通知那兩位了,去一重天的事,還得與他們商量一下。


    她這些日子也接到幾個傳音符,都是一概以“有事在身,回頭再聯絡”就打發了。


    李懷虛哼了一聲,“你難道真的打算一女嫁二夫不成。”


    “你還說,要不是你瞎說話,大家就不用這麽尷尬了。”鍾珍狠狠瞪了李懷虛一眼。


    “我聽說不少修仙者是沒道侶的,當然更多的卻是有無數個道侶,男女都有。如果你喜好這個調調,修為高了,可隨便挑貌美的小男修,每天花天酒地......”


    鍾珍趕緊打斷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你還沒完了!我都說了,不會和你去什麽星空探險。就算要去,也得先解決手頭上的事,不然總擱在心裏懸著。”


    “你是說小世界裏的那位爺爺,對不對?”


    “嗯,沒錯。”


    在這片山頭足足等了大半個月,才迎來風塵仆仆的獨孤破城與朱子陵。


    兩人一看李懷虛在場,互相看了一眼,一股同仇敵愾的心思油然而起。


    獨孤破城氣憤不已,首先開口,“老李,柯家的事,是不是你鬧出來的。你自己胡鬧罷了,為何要拖珍寶下水。


    他們家還有個煉虛期的修士,這下惹大麻煩,我們得趕緊去外島散修聯盟那邊。不少與柯家有仇的修士都加入了散修聯盟,到那邊就不用擔心對方會明目張膽追殺了。”


    朱子陵卻沒說話,該說的都讓獨孤破城說完了。


    整垮柯家的,除了其他的世家,地下黑勢力,第三方勢力是散修聯盟。


    並且極有可能是這兩人找來的,鍾珍早有所感。散修聯盟的人當然不是見義勇為,其中的好處多多,不趁機下黑手就是傻子。


    數落了一大通,李懷虛均是笑而不語,讓獨孤破城有一種拳打腳踢全落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狠狠瞪了李懷虛數眼,將鍾珍拉到一邊,“別和這人混在一起,他從前在乾坤鏡幹過無數不著調的事。外麵人修為高,咱們暫時還惹不起,遲早會吃虧。”


    鍾珍略有些心虛,這次玩得有些大,忙一個勁點頭,“嗯嗯,知道了。這不是恰逢其會嘛!柯家煉虛期的修士已經死了,沒什麽大礙。”


    獨孤破城對著鍾珍又嘮叨了幾句,很快將矛頭對準了李懷虛。


    “李前輩,我敬你本事高,不過大家還是分道揚鑣的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這輩子就想著身邊的人別死了,但是你卻覺得不攪點事出來,就覺得渾身長虱子小日子過不下去,著實太過禍國殃民。


    我們的修為還不夠高,高層的事不了解,黑暗勢力的情況也摸不透,太多不可控製的因素,隻能明哲保身......”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獨孤破城就變得非常囉嗦,大家都領教了。


    他說話的時候,最好別跟著爭辯。


    無論是講道理還是胡攪蠻纏,半點用處都沒有,他認定了什麽就是什麽。


    這人最是重感情,講義氣,自覺得是個大哥,因此越發的將大哥這個位置坐得牢牢的。


    善意的嘮叨和保護。


    隻能忍了。


    良久之後,鍾珍才有開口的機會,“破城,我們去一重天。”


    “呃,為什麽要去一重天,靈氣太少。而且我們去了太顯眼,修為過高,萬一柯家還有大批人尋仇,太容易被發現。”


    “那邊有個煉器大師,能修煉乾坤鏡。”


    聽到這話,獨孤破城立刻說道:“好,那我們趕緊走!”


    這件事一直壓在他的心頭,比什麽都重要。


    鍾珍轉過頭對李懷虛講道:“杏花,你是打算給我張地圖呢,還是幫個手帶路。”


    琢磨了幾息,李懷虛欣然道:“我帶路吧,許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又年輕了沒有。”


    眾人聽他這話說得古怪得很。


    許久沒見,不應該會變老麽,怎麽會變年輕?


    不過也許人家前輩在修煉什麽秘法,不然怎麽會蹲在一重天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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