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城的城主原本是邊荒老祖,然而他從不出現在人前,一般人所指的城主乃是另外一位元嬰修士,叫做巫佐。????? 一?看書


    另外一名金丹隊正在向巫佐通報。


    “......是個邪修,瞧著殺氣十足,我瞧城主還是略加敷衍,不然怕她鬧出不可收拾的事來。”


    邊城多的還是一些低階散修,以築基和煉氣修士為主,金丹修士不太多,除了元嬰城主並無其他高階修士。如果對方真是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性情不定,觸怒了的話,誰也無法抵擋其鋒。


    巫佐點了點頭,心中稍微有些不安。


    聽報告的人說,這名女修給人的感覺好像具備兩個元神,渾身一股妖獸的氣息。這實在是一件詭異莫名的事,但是人家已經挑戰上門,作為一城的城主,卻不能不給大家撐腰。


    巫佐是不見也得見。


    ......


    一言不發隨著錢隊正朝著城主府而去,鍾珍不由自主地想到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步青蘿。


    她深深感慨,步青蘿乍一看多好的一大姑娘,才貌雙全,遇事不驚,渾身一股淡然的氣質。不用如她這般總是裝邪修,一身烏漆麻黑十分倒胃口,自己看著都覺得滲得發慌。? ?? ?


    想到曾經還十分羨慕這位女子,此時卻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一個人要找死,真是攔都攔不住。


    到如今鍾珍都不明白步青蘿為何腦子就是犯傻,竟然對著慕青鬆那個榆木疙瘩自作多情,長空多好的妖修啊!


    說起長空的見異思遷,其實也不見得,被拒絕了幾十上百年,再暖的心也差不多冷了。誰會一輩子在一棵樹上吊死,東家不亮西家亮。


    不少女子一遇到男女之間的情事,就犯渾,胡亂遷怒,誰都是假想敵。鍾珍搖了搖頭,不過步青蘿打錯了主意,但凡想弄死她的人,殺無赦!


    嗯,似乎最近放過了一個人。胡飛策,你運氣好與慕青鬆有些交情,不然如今屍首早被一把火給燒幹淨了。


    鍾珍胡思亂想著,被錢隊正帶到城主府門口。


    錢老頭與另外一名金丹修士說了兩句話,然後回頭對鍾珍笑著說道:“巫城主正掃塌相迎,前輩隨我等入內。”


    會不會被對方的陣法困住呢?鍾珍稍微有些擔心,不過她的來意暫時不是和邊荒老祖打架,應該不會那麽快動手。


    陣法困住也不要緊,杏花可以穿過任何陣法和禁製。


    鍾珍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樣子,大搖大擺跟著進去,倒是讓兩位隊正感到十分心驚,果然有些來頭。? ?????


    拐了幾個彎她便見到那位巫城主。


    一名元嬰中期的中年男子正在前方相迎,帶著客氣的笑容。此人個子不高,臉微圓,麵上蓄著短胡子,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西荒城幾乎看不到一個不和藹的人,對自己人是真的和氣,對外人卻是習慣性地掛著客氣而疏離的笑臉。


    鍾珍最近翻看過老祖教義,裏麵似乎提到過,對待敵人也要友愛,要懂得原諒別人,才能心境平和。


    對待敵人要用刀砍,為何要友愛,這教義真是鬼扯。她個人覺得這個叫假仁假義,仁義的小鬼想必也認同。


    一間不大不小的偏廳,有隔音禁製,巫佐並未要人在旁邊伺候。


    “貴客還請入坐!”


    鍾珍點點頭,“謝巫城主倉促之間能撥出時間與我相見。”


    格局還是修仙界的老樣子,牆上掛著些字畫,一些花花草草,擺著兩張矮幾,矮幾後有蒲團。巫佐在主位上坐好,便等著鍾珍入坐,大家好聊聊來意。


    身後的背著鏡子,鍾珍不方便坐在傳統的蒲團上,她從儲物環中取出一個高腳的石頭椅子,擺在自己那張矮幾的後麵,直接跳上去坐好。


    可是如此一來,卻比巫城主高出許多,顯得居高臨下,目中無人。


    巫佐又是無語又是氣憤,實在是太無禮了。難道不能將背後的妖獸收到靈獸袋中嗎?


    他已經坐下來了,難道這會兒再去尋個高凳子來?


    不過作為邊城的城主,巫佐修養甚好,沒一會兒就恢複了原先的笑臉。


    他不欲多作糾纏,也沒有備下茶水和傳統的靈葡萄,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便是西荒城的城主巫佐,敢問道友貴姓,不知尋我有何事?”


    見對方沒有準備茶水和果子,鍾珍不由得鄙視,真是太小氣了。她大老遠前來,路上沒怎麽歇息,想著能在城主府喝點靈茶,怎麽也有點靈葡萄,竟然什麽都沒準備。


    為了表示心中的不滿,她順手從儲物環中拿出玉盒子,取了一枚水靈靈的靈果。


    一比吃鍾珍一邊說道:“也沒什麽大事,我從別處聽了些關於鬼見淵的事,聽說與邊荒老祖有些關係。我有個晚輩剛好死了,不過元神卻逃了出來,想問問此事該怎麽辦。靈石倒不是問題,多得很。”


    見這位女修旁若無人地吃著靈果,巫佐呆了一下,難道是為了提醒他沒準備待客的茶水果子?隻有小孩子才做這麽無聊的事,對方好的是個大修士,應該不會在意這個的。


    聽完這名女邪修的來意,巫佐會意,果然是為修魔的時而來,與他猜想的差不多。隻是如今這生意已經沒法子做了,鬼見淵那邊的人都死光了,傳出來的消息是有兩個手段厲害的修魔者,竟然將餘人都殺光了。


    鬼見淵呆不住,隻有老祖才能去,可老祖......已經無數年沒出現過了。


    他們倒不曾賠錢,修魔這種事隱秘而邪惡的事,事先都說了存在大量的風險。而且因為有邊荒老祖撐門麵,人家也不會來討債。


    不過這些年再也沒什麽收入了。


    女邪修也不知是什麽來頭,巫佐哪裏肯隨意透露,再說她也沒有亮出那幾個知情者的專有信物。


    他笑著緩緩講道:“我完全不曉得道友的意思,道友的晚輩既然元神有幸能存活,邊城倒是販賣不少品質不錯的元神牌,至少保持三五十年不散。”


    察言觀色是鍾珍的拿手好戲,她雖然臉上漫不經心,卻是仔細盯著地方的表情與手腳的動靜。坐得高就有這個好處,一切都在眼中。


    “巫道友這話說得有趣,我的意思很清楚。你懂的,修魔!別給我裝糊塗。”


    說完,她順便要李懷虛給這位城主來了一道元神威壓。


    比起來,杏花的威壓比她強大不少,並且隨心所欲收發自如。師父到底是師父,鍾珍忍不住讚歎。雖然沒有名份,不過她的確算是李懷虛的傳人,無論是修行還是修仙,都得了他不少指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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