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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麽都不懂,白眉心道,老夫不管是男色還是女色,比六根清淨的佛修還要清淨。修仙者嘛,就是活得壽與天齊。至於殺人放火陰謀詭計,見寶就撈,死道友不死貧道,隻是附帶的小手段。


    白眉城主閑著也是閑著,聖城的小日子過得著實無趣,便與獨孤破城隨意胡扯了兩句。


    “杜聖女啊,不是老夫說你,你從前不就是因為栽在這事上,走投無路跑到西域躲災。什麽美男子不好找,偏偏尋那些大修仙家族或者精英弟子下手,這不是給你自己添麻煩嗎?”


    “哈哈,你果然不懂這其中的門道!”獨孤破城嘿嘿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嗬嗬,真當老夫不懂麽?白眉城主心想,這不就跟吃肉一樣,普通的一階妖獸的肉與七階妖獸的肉能比嗎。俊男美女,隨便去個爐鼎樓就可以找一堆,可是卻一點味道都沒有。隻有這種驕矜傲氣的,啃起來才有味道。


    他遙想當年,似乎也對某個冷傲的修仙大世家的女修動了點念頭。不過一想到真將她給怎麽了,不管是女修的門派還是家族,絕對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色字上頭一把刀,還是求財求長生靠得住。


    白眉懶懶地講道:“算了,那個胡菲菲暫時留下,不過杜聖女你得給我好生看著點,惹出事來唯你是問。”


    “能出什麽事,反正他幹什麽不關我的事。對了,佛老不會將胡菲......菲怎樣吧?”


    白眉淡淡一笑,“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佛老的話,肯定說不定還挺樂在其中。嗬嗬!”


    胡飛策算是勉強過了明路,不過他卻沒要求做聖女,而是當了個副堂主。白眉城主心想,你就算要做聖女也不給你做。禁製玉牌可不能隨便給人。


    有一點白眉卻是非常不解:胡道友,你發了效忠聖城的心魔誓言,不怕往後心魔纏身,走火入魔嗎?


    心魔誓言,邪修往往比正道修士更加看重。大概是邪修走火入魔的時候比較多,因此總覺得是某天發了個誓,不小心應驗了。走火入魔的原因太多,虧心事做多了,功法本身有大的弊病,總之誰說得清楚。


    胡飛策對於心魔誓言的態度與獨孤破城幾乎同出一轍,因為他修煉基本上是一帆風順,從未有過心魔。


    一個驕傲和自信的人,是不相信區區誓言能夠綁住他的傲然的心。


    從哪裏跌掉就要從哪裏爬起來,他向來就這麽覺得。


    定陵胡家不是中天州最大的修仙家族,卻是八大家族之一,驚才絕豔的人物當然不止他一人。上次繳納大量贖金才得以脫身,讓他裏子和麵子都丟得幹幹淨淨,被族裏一個隔房的堂兄譏笑嘲諷。


    這位堂兄恰好都是逍遙仙宗的元嬰期修士,兩人從小比到大,到如今還是誰都不服氣誰。


    不過,他還是在一個合適的機會問了一下獨孤破城。


    “你發了效忠聖城的心魔誓言嗎?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獨孤破城滿不在乎的說:“心魔誓言這東西,你相信有就有,不相信肯定沒有。老子進階到如今,發過不知道多少誓了,從來沒當回事。”


    他多次被迫發誓不對朱子陵動手,卻還是經常忍不住拳打腳踢,雖然沒下死手,鼻青臉腫免不了。尤其是那次他搶奪養魂木,幾乎將他打得奄奄一息。


    真正的信任,其實是經過一場背叛而來。


    從那次背叛,獨孤破城仿佛真正看懂了朱公子此人。朱子陵對友情的看重,其實已經超過了權勢,甚至於他那條小命。至於其他的那些花花腸子,獨孤破城覺得,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他玩得開心,就讓他高高興興的樂一把。


    畢竟他欠了此人一條命。


    倘若不是為了推翻帝製,朱子陵會有更多的時間修煉,無需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和腦力,去麵對亂麻一樣的局勢。寧國的煉身老祖,白家的一些希望上位的人,還有洪令則一夥人。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朱子陵死在韋尚手中,獨孤破城總覺得自己得負很大的責任。


    他的白發由此而生。


    獨孤破城對於胡飛策又跑了回來,不解到極點,“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越來越傻了,難道真要將命送給聖城才瞑目。就你那易容,比我還差,白眉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他怎麽沒將我抓住,我才不信。你的易容比我差那麽多,似乎也沒有人覺得有問題。”


    獨孤破城隻好耐心地解釋,“我這易容哪裏是你能比的,乃是計中之計,裝的是一個心態扭曲的男性邪修。我本來就沒打算易容成女修。”


    胡飛策忽然覺得,他這次真的玩完了。


    獨孤破城擺擺手,“算了,我問過朱子陵了,按照白眉城主的性情,隻要你不找他的麻煩隨便你怎樣都成。而且適當地給他一些好處,這人肯定不會將你的事給捅出去。老實呆著,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救人什麽的拉倒吧!你別想老子幫你,我的事比救人更加棘手。”


    兩人以神識傳音的方式在交談,傳音完畢獨孤破城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忽然又轉了回來,飛快地伸手在胡飛策的臉上摸了一把,還捏了一下,這才嗖地跑掉。


    真是動如脫兔,狀如閃電,速度快得不得了。


    混帳東西,摸我做什麽?胡飛策愣了一下,猛地嗖地祭出長劍,卻見獨孤破城已經去得遠了。


    他氣得要死,舉起袖子在臉上擦了好多下,仍舊覺得渾身發毛,站在原地發了許久的呆,獨孤道友真的正常嗎?


    獨孤破城比胡飛策更快苦悶,不說調戲男子,調戲女子的事都沒做過啊!


    兩人傳音的地方,是在聖女塔後麵的角落,平時聖女塔附近是不允許有聖徒接近,因此四下無人。不過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人暗中窺探。這種瓜田李下的情景,他也隻能“調戲”一下這位胡姑娘,以示他的確是個邪門的邪修。


    此時此刻,在聖女塔的頂端的一間密室裏,臨窗站著一位穿著袈裟的和尚。光是看外表似乎很德高望重。不過他卻鬼鬼祟祟站在一扇小窗前,眼睛賊溜溜地四處張望。


    這幾天他都呆著這個密室中,一直沒看到什麽新鮮事,今天終於得償所願,瞧見杜聖女狗膽包天摸了蒼穹劍宗的男修一把。


    見胡飛策一臉嫌棄地擦著臉,老和尚終於露出笑容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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