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蘿惱羞成怒了許久,終於聽出門道來了,慕青鬆要的報酬,多半有可能靈石,可是為何此人經常對著她笑得含情脈脈?分明是要錢又要人,簡直是十二分的無恥。¢£,


    外麵那些修士們誰不看她貌美,就想借機揩油。原本以為慕青鬆是個君子,卻是比那些人更加不堪。


    她思及此處便冷冷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些曖昧的話,又總是盯著人看。眼下卻說是隻是要靈石,誰知曉你是個什麽意思。”


    慕青鬆真是無奈了,他望著下方一幹呆若木雞的同門,簡直欲哭無淚,原本喜歡低調行事,這下恐怕要大大的出名了。


    忽然見鍾珍捂著嘴巴,極力地忍著笑,他忙指著鍾珍講道:“鍾道友已經雇用我多次了,來來去去都付了幾千靈石。她當時重傷在身修為跌落,被人強迫認主逃命,還是我幫著她跑路。還有指點她修煉,全部都是靈石清算。每次都是現錢交易,大家清清白白,絕無男女那方麵的任何糾葛。”


    鍾珍聽兩人這番爭吵,基於對慕青鬆了解,立刻便洞悉到其中的誤會。恐怕是他不大好意思開口討債,出言過於隱晦,人家步青蘿沒弄明白,卻以為是出言調戲,要她以身體來償還。


    偏偏步青蘿不知為何,對長得貌美如花的長空若即若離,卻真的對慕青鬆有意。還特地展示其主母的地位,將長空在上首的貴賓座位給占了。


    她先前喝了一口茶。一直強忍著笑沒能咽下去,此刻終於忍不住噴出來。


    長空一個措手不及,竟然被她噴了一身的茶水。他習慣使然。渾身勁氣一震,將沾到身上的茶水揮去,結果卻將鍾珍給彈到後方的牆壁上。


    “長空......你能不能小點力氣。”鍾珍氣得要死,身子慢慢從牆壁上滑落。


    要不是最近一直爬有壓力陣的山,還有拿驚雷木鍛煉身體,隻是略感疼痛,不然說不定成了蕭不凡那副模樣。被震得口吐鮮血。


    大家見鍾珍與長空這兩個妖修的傻樣子,都嗬嗬笑了笑。


    步青蘿還以為人家是笑她,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被長空那一陣狂風吹得鬢發散亂,地上的蘭花已經被踩了又踩。明明潔身自好,好好的一個女子仿佛被揉碎成了殘花敗柳似的,此時又被人給嘲笑成這樣。幾乎一口血要吐出來。


    尤其是姓鍾的妖修。簡直是不知所謂。有那麽好笑麽?竟然噴出一口茶來。


    還有長空,這一切都是長空的錯。


    這些人不是人,妖獸不是妖獸的東西!


    步青蘿的指甲已經陷入手心之中,那股痛意卻驅趕不走這麽多年受到的侮辱。


    妖修長空糾纏她多年,無數高階修士都叫他給趕跑了,如今他見了更美的林芷綺,馬上就想換了人。


    她步青蘿在南域的名聲都壞透了,許多外麵經常走動的金丹修士們都曉得與一個妖修不清不楚。可是。她除了給長空吹過幾曲,換取他送的那些禮物。與此人並無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這些事她又不可能滿天下的大喊:我還是個處子。


    要不是長空的緣故,她也無需躲到中天州。


    本來打算到中天州再謀出路,可是卻被聖城的人抓了,不得不發了幾個傳言符求救。


    顯然其他那些對她有意的男修,恐怕都被長空打得不敢近身,落難也無人前來搭救。


    攤上個唯一肯來相救的慕青鬆。


    大男人如此小家子氣,竟然還要收取大量的靈石,還從未見過如此沒家底的大修士。這人話又不說清楚,成天拿那雙眼睛色迷迷地盯著她看,分明是既想要靈石又想要她的人。


    步青蘿失了顏麵,又怒又氣,口不擇言。她不敢辱罵長空,卻將一腔火氣全發在鍾珍的頭上。


    她頓時厲聲講道:“慕青鬆,你如何能拿我與此妖修相比。那位姓鍾的妖修古怪離奇醜陋不堪,毫無廉恥,倒貼都沒有人要,你自然不看在眼裏,當然要收取靈石。可是你每次卻要我吹曲子給你聽,難道不是有其他的意圖嗎?”


    慕青鬆脾氣向來極佳,隻要不是行那些邪惡之事,殺人放火,人家沒踩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一般不會發火。


    可是步青蘿不分青紅皂白,真讓他有些火氣上頭。如此汙蔑他的人品,又將鍾道友給罵得狗血淋頭。人家長得眉清目秀,哪裏醜陋不堪,又怎麽沒有廉恥了。


    “步青蘿,你可知道你是在對前輩說話。話說回來,我從未要求你吹奏樂曲給我聽。你所吹奏的樂曲不聽也罷,離林道友差得遠了,隻具其形不具其神。再則,妖修與人修有何區別,從前在邊城第一次聽到你吹笛子,那三枚靈石還是鍾道友賞賜的。她比你可美得緊,你被人抓了,她隻是路過便拔刀相助,前往聖女城相救。為此中毒昏迷不醒七年,如今眼睛都瞎了。”


    步青蘿冷冷說道:“我何須那些不知道哪裏來的妖修前來相救。”


    鍾珍嗬嗬笑著,心想這女子瘋了,從前還以為她有幾分心機呢,看來也是個表麵的樣子貨。


    被人說醜陋不堪,倒貼沒有人要這種侮辱人的話,鍾珍心中極其惱火。以往常的習慣,她都是背後陰人,人前裝大方假善良。免得對方有了防備下黑手。


    此時卻是火氣上湧。


    她若無其事對旁邊的長空說道:“長空大叔,我瞧你眼睛沒瞎,怎麽好似個瞎子似的,什麽人都追著跑。人家可不稀罕我們這種不上檔次的妖修前去相救呢!”


    長空心中很是不痛快,他飛到西域可夠遠的,雖然這點距離不看在眼裏,可好心當了驢肝肺。既然不稀罕,為何不早說,每次要她吹奏樂曲,都應承了下來,除了沒有收下天香鴛鴦丹,其他的禮物都收了。


    就連她手裏拿的笛子,也是他見步青蘿被劫去聖城,身無長物,特地去深山裏尋了年限高的靈草賣了,去商鋪裏買來送給她的。


    果然如鍾珍所言,長著一雙眼睛也如同個瞎子。


    身為化形期的大妖修,長空向來都是橫著走路,到哪裏都被人敬著,脾氣可怎不怎麽樣。可是真要一巴掌將步青蘿拍死,他卻也做不到,斜著眼看了看她,“步青蘿,你可知我乃是個化形期的妖修,看在你從前為我吹奏過一些曲子,放你一次,倘若再有半句冒犯之言,我的手段你也是見過幾次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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