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目老祖完全看不出李懷虛的修為,隻覺得他渾身都散發著靈力,讓人驚異莫名。£∝頂點小說,


    她曾經聽說杏花老祖進階煉靈期又退回到煉身期,不過看眼前情景,這幾百年他定然又有奇遇,不知道去了哪裏,肯定再次修煉到了煉靈期。


    蓮目老祖又恨又氣,想到三百年前的事,就恨不得讓撞牆。她堂堂一個老祖,當著全門派小弟子的麵,不但被人拿著鞋子將屁股打得稀爛,還被吊到樹上展覽。


    吊完了之後,竟然給趕去給豬喂食,去廚房燒火。


    她撲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蓮目迎接杏花老祖來遲,還請老祖責罰。”


    蓮目老祖見李懷虛看都沒她一眼,隻是擺了擺手並不打算與她說話,而是略微坐起身來,對跪坐在他身邊的少女,耳語了幾句。


    那名少女乃是煉魂初期,穿一身淡綠色長裙,雖然一臉肅穆卻容色顯得甜美,麵上還帶著些稚氣,舉手投足之間甚為得體,仿若寧國大世家的子弟,看樣子似乎是老祖近身伺候的人。


    修行者的年齡,很難看得準,但是蓮目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姑娘雖然吃過玉顏果,可年齡絕對不大。肯定是受了杏花老祖的指點,才能這麽快順利到煉魂期。


    “蓮目,我家老祖說,你可知罪!”少女的聲音清脆,吐字很是清晰,帶著說不出的威儀,仿佛是位皇孫貴族似的。


    蓮目老祖心想。我有什麽罪,可是沒罪也是有罪,她很恭敬地回答:“蓮目知罪。”


    “那你且說說你知道自己有什麽罪。”


    “晚輩。。。晚輩這些年一直牢記老祖您的教誨。兢兢業業不敢擾民,門派的弟子都是自願前來,催發靈果也是自願,並未強迫這些弟子們。”


    她轉身對旁邊跪著的一名弟子說道:“你還不去通知掌門,將庫房裏的靈果取來奉上。”


    “這麽說你沒罪了?據我家老祖得知,花間閣行邪派之事,以人血為引培植靈果。蓮目。這些汙穢的靈果,我家老祖可不願碰,吃了怕身上多長出一顆人心來。”


    蓮目老祖腦袋轟的一聲。仿若炸開似的,當初杏花老祖可不知這點,到底是誰多嘴多舌給傳到他耳朵裏了?


    杏花老祖這人亦正亦邪,世人皆知。行事全憑心情。但是對於那些齷磋事卻是極其厭惡。寧國好男色的老祖被他殺了好幾個,這些事大家都曉得。


    她腦子轉得極快,露出驚訝的神色,趕緊答道:“晚輩這些年都在修心養性,從不管門派事宜,難道竟然有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


    此時花間閣的掌門也早收到消息,急急忙忙地趕來。她比嶽美善年歲小不少,卻是從未見過杏花老祖。


    沒見過不等於沒聽過。掌門恭恭敬敬將幾個珍寶袋舉到頭頂,“求老祖收下我派供奉的薄禮。”


    鍾珍不認得掌門。見她煉魄後期修為,心想**不離十便是那位心狠手辣跋扈之極的掌門了。“你是哪個小輩,我家老祖還未發話,你竟敢隨意插嘴,立刻自行掌嘴三十。”


    掌門愕然,打還是不打,她乃是一派掌門,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以後還怎麽做人。


    蓮目老祖趕緊給她使眼色。


    掌門猶猶豫豫舉起手,朝著自己臉上煽了一巴掌,心中氣憤不已。


    鍾珍做戲做全套,從杏花老祖的人偶身邊飛身而來,速度極其之快,站在二人麵前,蔑視地講道:“你這是打蚊子嗎?蓮目,你是打算讓我家老祖拿鞋子抽你的臉,還是你親自煽她三十個巴掌。”


    蓮目老祖嚇得不輕,提起手毫不容情地往掌門臉上煽去,打得她整個臉青青紫紫腫脹如同豬頭。


    鍾珍再次喝到:“說,用人血培植靈果到底是怎麽回事?”


    掌門腫著臉再也不敢猶豫,連口裏的血都不敢吐,直接吞咽下去,忙回答道:“我確實不知,平時並不管這些雜事,靈果都是本派長老木離愁收上來的。”


    鍾珍心中極其鄙視這兩人,果然是一個推一個,最後將事情推到名聲最差的木離愁頭上。“木離愁此刻在何處,還不將她帶上來!”


    “回貴使,木離愁此時並不在門派,此時在宏城的家中。”


    鍾珍冷笑,“你們倒是聰明得很,將所有的錯推到一個不在門派的人。木離愁恐怕正躲在門派某處,等我家老祖離開了,繼續逍遙自在。”


    掌門忙惶急磕頭,“的確不在門派,如若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鍾珍正待要說話,卻見一隻五彩斑斕的傳信鳥從天際呼嘯而來,直接撲入她的懷中。她取下腳下的銅管,將信讀了讀,頓時眉頭皺得老高。


    蓮目老祖和掌門心想,杏花老祖的真是稀奇,他手下的伺者手裏的傳信鳥都這麽怪異。人人的傳信鳥都是全身烏黑,太肥太瘦太大太小的都不要,生怕被人認出。


    不過杏花老祖怎麽可能怕人認出他的傳信鳥,他喜歡穿花衣裳,連鳥都是花花綠綠的。


    鍾珍將塗滿顏料的黃毛塞入獸袋,又縱身回到亭子中,繼續跪坐在人偶旁邊,將紙條遞過去。


    杏花老祖的人偶看了看紙條,麵上露出一絲冷笑,低頭對著鍾珍耳語了幾聲。


    鍾珍忙恭敬點頭,她轉過身子,高聲對蓮目老祖與掌門說道:“花間閣從今日起便遣散所有弟子,解散門派。要麽就等我家杏花老祖回來幫你們解散此派,至於蓮目與這位掌門的性命,那可不好說了。你等全部退下,老祖有要事在身,即刻便要離去,要不要改日再來造訪,且看你們如何行事。”


    所有人慌忙退走,鍾珍見四下再無旁人,手一揮,無數道輕紗與花瓣漫天飛舞,順手將杏花老祖的人偶放回到丹田之中。


    她並未立刻離開,而是駕馭著飛劍,仿佛是巡視一般,在花間閣的四周繞了無數圈之後,才呼嘯而去。


    在半空中,鍾珍捏碎了幾枚靈晶丟進獸袋,對裏麵的黃毛稱讚了一聲,“來得還真及時,真怕你跑去哪裏叼野果忘記了。


    黃毛得意地唧唧唧唧地叫個不停,充滿愉悅。


    它對自己這一身彩色的羽毛滿意極了,覺得自己是天下所有傳信鳥中,最為炫目的那一個。尤其是先前那麽多人盯著它,它感覺仿佛已經不再是一隻傳信鳥,而是傳說中從未出現過的鳳凰。


    至於鳳凰到底是什麽樣,隻是聽鍾珍塗抹顏料的時候,隨口說的,黃毛也不得而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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