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曾經有一位煉身老祖掌管紫霞宮,卻在三百年前就被李懷虛殺死。另外那三人一直居住在家族中,此地並無人撐腰。


    有個盧家煉魄七層的子弟極其不忿,“你也不怕口氣太大閃了舌頭,我盧家乃是寧國第一修行世家,族人幾萬人,竟然敢與我們叫囂,今天就要要你死在這裏。”


    他掏出法寶衝上去,鍾珍身形如電一腳踢過去,將那人踹出十丈遠。除了那些煉魂期的前輩看清了她的動作,那些煉魄期的完全沒瞧見是怎麽回事,心中一寒均想著自己恐怕是絕對擋不住這一腳。


    “你們看清楚了沒有,我乃是煉魄六層的修為,自小體弱多病,但是看看你們盧家的精英子弟,好大的殺氣,好鋒利的口舌,可惜卻是個個都是軟腳蟹。你家十八代祖宗都要從地下爬起來,歎息自家子孫如此不成氣候。”


    她中間使了個眼神給鄧普斯與盧瑾瑜,示意他們見機行事,隨即繼續說道:“敢問有煉魂期的要上來殺人嗎?我卻不懼怕你們,讓你們好好領教一下慕容家的絕學。”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哪裏會有煉魂期的上場。一個煉魄十層的盧家子弟站了出來,摩拳擦掌打算給這個小子一些教訓。


    鍾珍如今已經是煉魄九層,這兩年一直受嶽美善的教導,又有盧瑾瑜傳授一些打鬥訣竅,對於“快”的領悟比從前更甚,外加上在軍中千錘百煉,一般煉魄期修者,穩穩可拿下。


    她一眼就看出此人雖然修為比她高上一層,卻隻是個花架子。


    連法寶都不消使用。如蝴蝶似的在那人的攻擊之下翻飛,身姿優美之極,也就是二十來招的功夫,同樣是一腳將人踢出老遠。


    眾人一陣嘩然。


    煉魄六層能擊敗七層倒是見過許多,可是輕鬆打敗煉魄十層,簡直是聞所未聞。


    煉魄十層到底比七層強大得多,雖然被踹了一腳。卻並未傷筋動骨。還以為是鍾珍運氣好,爬起來正要繼續衝上去繼續打鬥。沒想到剛站起來,隻聽“哎喲”一聲。身上忽然掉下來一個人,將他再次壓倒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拿著匕首挾持程琮壁女兒的那位族兄。


    兩人如滾地葫蘆似的,翻了好幾下。才爬起來,再想回頭找場子。卻發現為時已晚。不管是慕容卿塵還是曼兒,都已經躲到鄧普瑞程琮壁等人的後方。


    程琮壁摟著驚魂未定的女兒,上前道謝:“慕容兄弟,從前有所冒犯。是為兄的錯。今日拔刀相助,為兄感激不盡,往後若有差遣。隻管吩咐。”


    他轉身又對著鄧普斯與盧瑾瑜抱拳行禮,“鄧兄還有這位兄弟。多謝相助。多的我就不說了,我程琮壁欠你們一個人情。”


    先前鍾珍已經在打鬥的時候,盧瑾瑜與鄧普斯已經一左一右,將挾持曼兒的那人打倒,救下程琮壁的女兒。


    瑤娘也是感激涕零,正要跪倒在三人的麵前,以示感激,鍾珍強自忍著煩躁的心緒微笑將她扶起,“夫人不必多禮。”


    盧家數人再也沒有什麽可依仗,與程琮壁經常針鋒相對的鄧普斯竟然出手,真是始料之未及。


    有一人不忿還在叫囂,“盧八斤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老祖定然會將你碎屍萬段。”


    盧瑾瑜恍若未聞,一眼都沒看那一幹盧家之人。反正他已經被鍾珍給害慘了,作為慕容公子的家臣護衛,以後與盧家肯定再也沒有什麽回旋的餘地。


    這會兒倒是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隨著程琮壁往外走,見旁邊沒有太多閑雜人等,鍾珍小聲對程琮壁說道:“我今日出頭,卻是有一個緣故,並非全然是見義勇為。不知程公子今晚可有空閑,在下想前去拜訪,有件關於一位好友的事要詢問貴夫人。”


    “既然如此,慕容公子還請隨我等到青雲峰說話。”雖然被盧玨軒的死鬧得心煩氣躁,程琮壁還是點頭答應。他很是納悶,瑤娘幾乎從不外出,向來都是在家中操持家務,這位慕容公子怎麽會識得她。


    一行人速度極快地離開東來峰。


    程琮壁的青雲峰占地不小,也有幾座看著高大精美的宮殿,即使沒有太多燈火,光是鑲嵌在宮殿上的夜明珠也可照亮其奢華。


    住人的地方仍舊是後峰,大家從天空直接穿過一個大園子,落到主院門口。


    曼兒驚魂未定,被幾個弟子們擁著要去收拾歇息,她眼巴巴地看著瑤娘,“娘,我害怕。。。”


    瑤娘為難地看著程琮壁,“要不我先去哄哄女兒,回頭再來。”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這位慕容公子有何事要詢問。自從隨著程琮壁來了寧國就極少見外人,這小公子年歲不大,為何認得她?


    程琮壁心想慕容公子在此等候要問些事情,就算要安撫女兒也不急在一時。


    “曼兒,爹娘等下再來看你,先讓你幾位師姐們陪著。”


    曼兒並不像平時那般歪纏,委屈地點了點頭。走之前偷偷朝鍾珍看了兩眼,麵上一紅。心想這位小公子長得真好看,瞧著比自己似乎還小,不但膽量大本事也好。


    雖然有雜役弟子送來茶水,瑤娘卻是親自端給眾人,然後在程琮壁的下手坐下,眼睛望著他,露出擔心關懷的神色。


    鍾珍心潮起伏,滿腹的問題,卻不知從何開口。仔細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說詞,便對鄧普斯講道:“鄧兄,小弟要問的一些事不方便有外人在場,要不還請鄧兄先回去,而後再行相告。”


    鄧普斯心想,剛才還幫了你,馬上就將人丟到牆外麵去,太不夠意思了。再說你我二人乃是知己好友,有什麽好避諱的,難不成你是這瑤娘的私生子不成。即便如此,讓為兄知曉也不會嫌棄的。


    他打定主意要賴著不走,開口說道:“姓程的與我都認識一百多年了,大家吵架鬥狠,也從未傷過什麽和氣,都是一家人。他在場我為何要走,賢弟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都認識了這麽久,為兄的人品你還不曉得,最不看重家世出身,隻要是真心相交,便是知己好友。”


    鍾珍心中實在是不耐煩之極,卻不得不強自陪笑臉,“事關這位瑤娘夫人的一些私事,外男還是略微避諱一下,便是瑾瑜叔叔也最好不要在場。”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走就不像話了。鄧普斯與盧瑾瑜滿腹疑團地出去,兩人都是一個心思,不妨找個地方躲起來偷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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