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鍾珍身上搜來的珍寶袋中沒什麽好東西,隻有少量的靈晶,幾樣零散的物件,還有剛打沒多久的大半隻變異兔。


    黃雅致也不指望能從珍寶袋中找到些什麽,並沒有失望。誰會將所有的好東西隨身帶著,估摸鍾珍肯定將秘籍藏在地底什麽地方。


    不過她卻瞧見一個裝靈果的玉盒,打開一看裏麵整整齊齊的碼著三個玉顏果,其中一枚已經差不多成熟了,剩下兩個也有五成的樣子。


    黃雅致歎了口氣,“你們一等弟子就是占便宜,瞧瞧這靈果生得多好,吃上一枚,肯定可以管至少二十年不會老。”


    她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枚即將成熟的果子,仿若是世間稀有的珍寶似的,“為了從你這小滑頭這裏買個果子,來來去去幫你那麽多次,手裏有三枚玉顏果,竟然一點口風都不露。師姐先收下這幾個靈果了,可惜竟然沒有七情果。”


    “酸溜溜地說些什麽廢話,要殺要打,我喊一聲疼就是你家孫子。”鍾珍極其不耐煩黃雅致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她口氣還是原先那邊溫柔斯文,卻聽著讓人好生厭煩。


    反正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鍾珍懶得費力和她周旋,說話極其不客氣。


    心機如此之深的人,求饒什麽的,完全不可能打動,鍾珍根本不用同黃雅致討價還價,自己肯定已經是砧板上的死魚,黃雅致想怎麽刮鱗是她的事情。


    當初抓到伍豔麗,不也是一鐵鍬將她的腿給劈斷了。


    其實黃雅致心中也很為難,以她對鍾珍的了解,向來是左右逢源挺懂得做人。本來以為她會服軟求饒。先保命再說,料不到這臭丫頭竟然這般硬氣。


    她舉起手裏的劍,將鍾珍的手從木柵欄法寶裏抽出來,“我先削去你一根手指,如果你不說,再切一根,直到你說出來為止。”


    鍾珍先前心裏氣憤不已。話說得滿滿的。看黃雅致真要動手,不由得心慌,脫口說道:“你要是動我一根毫毛。杏花老祖的寶藏你一輩子都別想得到。”


    “嗬嗬。。。原來真的在你手裏。”黃雅致不由得笑靨如花,她手一抖,長劍在鍾珍的手上劃開,雖然沒有切掉手指。卻是將手背給拉出一道不小的血槽。


    她還真的怕將手指給削去一根,小丫頭真要寧死不屈了。


    世間女子。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最怕的就是傷了臉,其次便是缺胳膊少腿。少一根手指,便不好看了。閨閣裏那些彈琴吹奏的事情,以後也別想做。


    黃雅致自己是個極其愛惜容顏的,推己及人。要是誰切了她一根手指,損了身體。肯定寧可魚死網破拉倒。


    鍾珍手背上被劃了一劍,因為吃痛反而心裏平靜了不少。她後悔不已,便是真的掉了一根手指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怎麽就這麽不小心暴露口風了。


    黃雅致的劍還擱在鍾珍的手指旁邊,“下次可就真的是你的手指了。。。”


    “哼哼。。。這種東西我怎麽可能帶在身上,當然是藏在隱秘的地方。不過告訴了你,你肯定將我一劍殺了,那我為何要說?”


    說了馬上就是個死,不說還能熬一陣,說不定有什麽機會能逃跑。鍾珍自己就是個逼供的行家,知道接下來肯定有什麽酷刑加身,掉幾根手指恐怕還是輕的,咬緊牙根心中作了準備。


    又是一劍,這次是直接紮在鍾珍的肩膀,下手極其之狠,直接就是個對穿。血噴湧而出,濺得四周青草上一片殷紅。


    “啊。。。”雖然心中有準備,鍾珍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氣得要命,“你個臭婆娘,嫁不出去的醜八怪,有本事你殺了我!”


    想不到這樣都撬不開鍾珍的嘴,黃雅致倒是有點一籌莫展,口裏卻仍舊說著,“我將你關個幾十年,天天砍你幾劍,抽出你的魄息養七情果。。。”


    魄息那麽好抽的嗎?不過鍾珍也不與她辯解。


    早就等著黃雅致說這種沒什麽分量的話。一般來講,逼供與被虐的兩人,總有一方先服軟,然後才有得商量。倘若她一開始就跪地求饒,一來對方不肯相信,二來聽完了供詞,馬上就一劍捅死。


    所以鍾珍略微平靜少許,便覺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挺著,先挨個幾劍,等對方暫時服軟,將她關著慢慢熬日子,如李獨秀那廝一樣,就算被關個十年,隻要留著一條命,總有機會逃跑。


    怕鍾珍流血過多而亡,黃雅致將她肩膀上的傷口潦草的包紮了一下,隨便抹了點療傷的藥。取出個大布袋子,從頭到尾的套在她的頭上,又將獨角馬給放出獸袋,將布袋子裏的鍾珍丟到馬背上,自己也騎了上來。


    到了一處隱蔽山洞,黃雅致將洞口的堆著的一些雜草枯枝等撥開,挪開門口的一塊足足有一人高的大山石,提著布袋子進去。


    走到最裏麵,將另外一塊山石給搬開,又露出一個洞口,這裏麵的洞口才是真正的入口。


    在布袋子中瞧不見,鍾珍聞著氣息,又約莫聽著,應該是並未轉回門派,顯然是到了黃雅致的一處秘密洞府。


    她自己便有好幾處挖開的洞府,因此也不覺得出奇。心想這姓黃的是執事弟子,總得去管事處當值,不能日日夜夜的守在這裏,到時便有機會溜走了。


    等鍾珍被丟到地上,身上的布袋子被解開,再次能夠視物,發覺這山洞竟然裝飾得好似女子閨閣,四壁似乎都打磨得十分平整,掛了些上好的布錦擋住山洞的石牆。那些繡墩軟榻床鋪紗帳等一應俱全,竟然還有精致的梳妝台這等物件。


    比起寶成綢緞莊大小姐的閨房要精美得多,用品不知道好多少倍。


    這人還真不嫌麻煩,不就是個臨時洞府,還弄得好像常住的繡房。


    黃雅致沒搭理鍾珍,自顧自的將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換了一套。先前的那一套沾了不少鍾珍的血,自然不能再穿,要不是因為是一件價值三百靈晶的法衣,黃雅致甚至都不願意將衣裳再留下來。


    女子打打殺殺,弄得鮮血淋漓,即使是別人的血濺在自己身上,也是有傷體麵。


    換完衣衫,她不慌不忙的坐在梳妝台前,重新開始梳妝打扮。


    對著鏡子看了看,頭發先前假意與寵獸打鬥,又一路騎馬飛奔,此時簡直不能看。


    此時便將頭發打散,取出一把碧綠的玉梳,細細的梳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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