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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悅的身份莫雨已經清楚了,而且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有些事情不需要隱瞞,有些事情也必須去做。就像現在,麵對著老皇帝,就算有些謊言不好圓,簡悅也得將功夫給做足了。


    “父皇,這是我在宮外的朋友,如果沒有他的話,女兒這條性命就要丟在半路了。”抬頭看著坐在上麵的老皇帝,簡悅咳嗽了一聲之後示意莫雨向前。


    依著簡悅的提示,莫雨向前一步單膝跪在了地上。“草民莫雨,乃是江湖郎中。承蒙公主厚愛,草民才得以見天顏。”盡量表現出自己的卑微,莫雨哆嗦著才將自己的袖口給握住了絕品帝尊全文閱讀。“草民是第一次見……皇上,所以有些緊張了。”一邊說著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十分緊張的莫雨這次顫抖著連說都說不到一起了。


    “嗬嗬,看來你也是一個老實之人。”起先老皇帝對突然冒出來的莫雨還有些懷疑,但是在親眼見識到了所謂小民的膽怯之後,老皇帝心裏的疑慮放下了不少。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使他心裏的顧慮不多了,對於莫雨這人他還是有些懷疑的。“好了,這些宮中的禮儀你就不用一一做了。平兒啊,既然這位大夫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他就在宮中當值吧,正好太醫院哪裏也需要一些新手。”捏著下巴上的那些胡子,老皇帝眼中的精光一閃,“對了,那個莫……”


    “回稟陛下,草民莫雨。”


    “哦。對,就是莫雨,既然你可以在半途中救了我的平兒,那麽你應該有些本事。正好這幾日朕覺得身子有些不適。過會兒你就來幫朕看看,看朕這身體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哎,老了啊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就連身體也不中用了。”摸著自己的胡子,老皇帝歎了口氣之後低下了頭。


    看到老皇帝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簡悅知道對方的試探已經開始了。老皇帝的身體確實出了點問題,但是問題具體在哪裏,簡悅現在還沒有看出了。不過這些知識時間問題。至於老皇帝的身體會有什麽問題,隻要莫雨看了就會知道。而且不管老皇帝有什麽樣的手段。他都躲不開莫雨的眼睛。這點簡悅有著十足的把握。“父皇您正值華茂。如果您要是老了的話。平兒可就不年輕了啊。”


    “嗬嗬,平兒還是這般會說話。”笑著示意跪在下麵的莫雨起來之後,老皇帝背著手走下了台階。“聽說江湖上有不少的神醫還有不少用毒的毒藥。朕倒想知道江湖上是毒藥厲害還是神醫厲害。”


    感覺到投射過來的視線,莫雨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之後說道:“江湖上向來是毒醫不分家,如果說有厲害的毒藥就有十分精巧的解藥。即使是皇宮擅用的鶴頂紅,江湖上的某些神醫也可以輕巧的將它給解了。當然,這要在人剛剛服下鶴頂紅之後開始解毒。”說道這裏,看著高坐上沒有什麽神情的老皇帝,莫雨立即猜到了老皇帝剛剛那番話的用意。“毒藥是毒,但是隻要是毒藥就有破解之法。但是神醫固然厲害也有能力不足的時候,如果用毒一人融合的是多種毒藥,神醫在配藥所用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中毒者致命了。所以毒和醫向來沒有明顯的輸贏之分。”


    摸著拇指,聽著下麵莫雨的句句分析,老皇帝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剛才顧慮的不是毒和醫誰更勝一籌,而是顧慮朝中那些想用毒藥要了他這條命的賊子。瑞王再怎麽厲害,現在也隻是一朝臣子,但是大皇子不同。明麵上大皇子是他的兒子,是他的繼承人,而且在這皇宮裏麵,距離他最近的就是大皇子。如果大皇子要接近他的話最容易。皇宮裏麵的爭鬥都是無形的,這種無形的爭鬥中,毒藥是任何人都喜歡用的東西。老皇帝顧忌的就是這點。那些太醫們老皇帝不能過於信任,但是沒有太醫的話,他身體上的磕磕碰碰就不能被盡快的察覺出來……


    “好了,朕也是突然想起了這個事情。”揉著額頭,老皇帝盯著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動作的簡悅歎了口氣。“平兒啊,你先先去休息吧,等會兒我和這個……莫雨說完話之後,你就帶他去太醫院就職吧。”揮著手,一臉不耐煩的老皇帝直接走進了內殿。


    “老皇帝這是在尋求保障呢。”等到老皇帝離開之後,莫雨走到了簡悅的身邊。因為周圍有太監和宮女在,莫雨和簡悅的談話內容隻止於此處。


    摸著手指,瞧著莫雨離開的方向,簡悅眼裏滿滿都是擔憂。“狐狸終究是狐狸,如果沒有出巢穴的話,他永遠會霸占著自己的位子。隻要有東西敢靠近他的巢穴,他都會露出鋒利的牙齒和爪子,等著給對手重重的一擊……”喃喃自語著,最後頗為無奈的簡悅歎息了一聲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寢殿,而此時莫雨正站在小憩的老皇帝跟前。


    可以說在莫雨跟著老皇帝進了內殿之後,老皇帝就開始打起呼來了。莫雨站在內殿裏麵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知道對方是在考驗他的耐性,最後莫雨還是踱著腳步,等到了老皇帝睜眼的那一瞬間。不過老皇帝隻是睜了一下眼睛就繼續睡著了。


    不能出聲打擾老皇帝休息,也不能繼續呆站著凶殘弗利薩。莫雨心裏下了決定之後站在原地開始觀察老皇帝的寢殿。在看到正在冒煙的香爐之後,莫雨心裏來了主意。“陛下,這香爐有問題。”


    “有何問題?”眯著眼睛,繼續背著莫雨躺下的老皇帝慢吞吞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皇上的寢殿比較幹燥,本來熏香裏麵應該放置主濕的藥材,但是草民發現,這熏香裏麵放置的藥草會將皇上寢殿裏麵的濕氣全部吸光。如果這熏香放置一兩天的話對陛下的身體沒有什麽危害,但是放置時間過長的話,會影響皇上的睡眠,甚至是皇上……如廁。”


    聽到“如廁”兩字,閉著眼睛的老皇帝終於睜開了眼睛。“以前朕就在納悶這幾日體虛幹燥,原來問題在這熏香上麵。”眯著眼睛,看著已經被冷水澆滅的熏香,老皇帝抬起的頭顱又挨在了枕頭上麵。“那你看這寢殿裏麵可還有什麽不妥之處?”


    繼續觀察著屋子裏麵的所有東西,莫雨來回了走了幾圈之後隻說了一句話:“屋子裏麵沒有問題了,但是皇上的身上有問題。”這句話莫雨說的十分有把握。而他的這種把握來自於老皇帝閃躲的眼神。高位者總會麵臨被毒死的局麵。老皇帝居於高位那麽久,身體裏麵的毒素已經積攢了不少。不過因為平日裏的調養,那些小毒藥已經不礙事了。但是對於年事已高的老皇帝來說,就算是小毒藥也足以要了他的半條老命。


    摸著發疼的心口,老皇帝支撐著坐了起來。“在這裏你不用有什麽顧忌,所以你可以將你想說的全部說出來。”看出莫雨之前的顧忌,老皇帝現在直接給了莫雨一個保障。一個可以保住性命的保障。


    “草民先謝過皇上的不殺之恩。”半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將視線挪到他身上的老皇帝,莫雨緩緩說道:“陛下身體裏麵的毒素積攢的時間過長,如果不及早將其清除的話,日後會對皇上的身體大大不利。”這般說著,莫雨已經在心裏開出了一味藥方。“草民知道宮中眼雜,有些事情不好張揚,所以皇上身體裏麵的堵塞我會想辦法將其清除的。”


    眯著眼睛打量著莫雨,老皇帝渾濁的眼睛閃現了一絲光芒。“好,這事情就由你來辦。至於太醫院的事情……我也希望那邊你也能幫我盯著點。”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莫雨的眼睛,看出對方急劇變化的神情,老皇帝知道他這次是選對人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莫雨剛才那種勢利小人的眼神隻是裝出來的罷了。“還有,大皇子那邊平時需要什麽藥物,你也要留心一些。”


    “草民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就像是得到了莫大恩惠一樣,莫雨雙膝跪在地上,整個人趴伏在了地上。這種大幅度的叩拜隻有十分具有信仰的人才可以辦到。如今老皇帝看出莫雨這番決心和舉動,已經將剩下的那點顧慮打消了。


    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室內縈繞的霧氣,老皇帝背過身體揮了揮手。


    “那麽草民告退了。”看出老皇帝的手勢,莫雨也不好繼續待下去了。


    ……………………


    太醫院來了一個江湖郎中,這個消息就像是風一樣瞬間吹遍了整個皇宮。那些平日裏領著俸祿的太醫在看到莫雨之後第一個印象便是:奸猾。在他們看來,能夠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而且莫雨還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神醫,如果他真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存在,這江湖中就沒有什麽簡單的人了。


    “如果皇上讓此人執掌太醫院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就直接交代在這裏了。”摸著白花花的胡須,太醫院的薑太醫已經開始跳腳了。本來在太醫院他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了,要說太醫院的首席位子應該是他的,但是職位在上承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最後太醫院首席的位子擱了下來。如果之前沒有莫雨這個變數在的話,太醫院首席的位子或許還是他的,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莫雨,什麽事情都不好說了。所以在感覺到危險之後,薑太醫約了眾位太醫開始商量排擠莫雨的計劃。


    那些在皇宮待了很久的太醫們個個都是人精,必要的時候該向那邊倒,他們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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