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坐在她的對麵。
女人穿著清簡的衣服，皺著眉頭，不讚同的看她：
“你這樣做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太過於縱容秦驍了。”
“如果你們有穩定下來的打算，他就應該去找一份工作，而不是在酒吧度日。”
大約職業是教師的關係，秦母說話很平和，也有點教書育人的感覺。
她看著坐在對麵，乖巧柔順的小姑娘。
一看就是好人家的乖小孩。
秦母當老師時，也喜歡這樣聽話又成績好的女孩子。
還在念書的明遙出了一會兒神，才說：“但是那樣就不是秦驍了。”
秦母失笑：“什麽叫是不是？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有擔當，也能負起責任。”
但是我不想讓他這樣。
他或許會為此求全，但是我不想。
明遙聽見自己說：“他現在也很負責任，而且他很有才華，我相信他一定會出名。”
“在他還沒出名，沒有被人發現有多優秀之前，我可以養他。”
她抖了抖睫毛，睜開眼。
…啊。
明遙盯著天花板，目光放空，她做夢夢見自己給秦驍的母親許的諾了。
要不是昨晚被一直逼問，她也不會這麽具體的回想起來。
還是太年少輕狂了，換成現在，她應該不會對著對象的母親這麽失禮。
不過，這裏看起來好像不是她租住的房子。
明遙一下子坐起身。
秦驍並不在房間裏，她摸過手機，看到未讀消息。
【如何讓孩子科學減肥：】明遙姐，你醒了嗎？
【如何讓孩子科學減肥：】我們陪爸媽出去采購了，你要是醒了沒事，也過來吧。
是秦默的。
【步入求婚流程：】陪爸媽在附近超市，廚房有熱著的粥，餓了自己去盛。
“……”
明遙揉了揉頭發，她已經徹底放棄拯救個人形象。
等到她磨磨蹭蹭，快要收拾好時，秦驍他們也回來了。
看到明遙在他們家裏，秦父秦母的表情都毫無異樣。
秦母笑笑：“秦驍說你沒起來，我和他爸爸就沒有叫你一起，讓你多睡一會兒。”
哪怕鍛煉出厚臉皮，明遙也有點不自在：“嗯…昨天在外麵玩太久了，謝謝伯母。”
她不怎麽確定秦母是不是看出了什麽，明遙悄悄扯了扯毛衣領口。
這裏不是她住的地方，也沒放什麽化妝品，找不到遮瑕霜。
早上對著鏡子，看到脖頸下被吮咬出來的紅痕，她頗費了一番力氣遮掩。
秦母笑著沒多說什麽：“你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中午秦驍爸爸下廚，做一桌子菜。”
“他爸爸為了過年，還專程準備好幾樣硬菜，剛好一起熱鬧。”
秦母語氣溫和，一邊的秦父也推了推眼鏡，把買回來的菜一樣樣整理好。
看她的態度這麽熱情，明遙動了動嘴唇，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
“明遙姐，那下午就拜托你陪咪咪玩一會兒了。”
秦默厚著臉皮蹭過來：“它體重超標要減肥，對我沒新鮮感了，能不能拜托你用逗貓棒陪它？”
圓滾滾的胖橘矜持的從他們腳邊蹭過，嗲聲嗲氣的喵嗚一聲，像是在不滿的發出抗議。
連差事都給她找好了，明遙拒絕的話壓在舌尖下：“…那行，交給我了。”
貓是她撿回來的，幫助它減肥，她也有責任。
她沒有必要急著現在就走，再晚一點，晚一點就行了。
明遙這麽想著，下午就留在這裏，還和秦驍，秦默組上牌局，三個人打了半下午的牌。
一直到晚上。
秦母挽起袖子，揉麵包餃子，元寶一樣的餃子鼓鼓的放著。
明遙抱著貓，看秦父接了她的位置，三個人繼續打牌。
她出了一會兒神，定下心來，決定開口說告辭。
明遙沒忘記，她沒說自己不回家過年，也沒有讓秦家知道她家裏的事情。
“伯父，伯母，我…”
明遙才開了口，聲音淹沒在嘈雜的牌聲裏，她的手機也響了。
看她發怔，秦父擺擺手：“你先接電話，有什麽事一會兒說。”
明遙帶著歉意的說了聲抱歉，摸過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通。
“明遙？是你吧？”電話那頭聲音尖銳，“你人呢？怎麽電話都打不通？”
是她的小姨。
明遙起身：“我在外麵，今年不回家過年，怎麽了？”
她聽到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像是有很多人在。
中年女人也冷笑起來：“還能怎麽了，你親爹堂而皇之的帶小三和孩子上門，你媽氣的說不出話。”
“當著這麽多親戚的麵，他要和你媽離婚，你還問怎麽了？”
明遙沒說話。
對麵也不是讓她說話的意思：“親戚都在，趕緊回來勸勸吧。大過年的，鬧成這樣。”
那邊掛了電話，明遙定了定神，才轉過身：“伯父，家裏有點事，我現在…”
她的目光從秦父身上，不受控製的偏移到秦驍身上。
男人手裏還拿著一疊牌，他看著明遙，沒說話。
姿態還是閑散的，和她對視的目光卻很平靜，什麽都沒有問。
明遙頓了下，才要出口的話硬生生拐了彎：“能不能讓秦驍送我一程？”
秦母也抬頭看過來：“怎麽了？讓秦驍送你吧，他開車快。”
“秦驍，你先送明遙回去，看看什麽情況。”
聽著他們的話，秦驍沒說什麽，起身，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
“走吧，地址在哪？”
一直到坐上車，明遙還在打電話，但是沒人接。
她放下手機。
“驍哥，一會兒…你和我一起進去，行嗎？”
秦驍瞥她：“我進去沒問題？”
他是外人，也不是明家的任何親戚，之前還鬧過矛盾。
以前還吵過架，動過手，在明遙家的親戚眼裏，沒有誰待見秦驍。
雖然秦驍本人並不介意，也很樂意上門看看情況。
明遙的思緒也是亂的，但她還是點頭：“嗯，沒關係，反正也已經這樣了。”
“而且，”她飛快的抬頭看他一眼，“你臉上明明就寫著，我不帶你你會生氣。”
秦驍：“我有這麽說？別汙蔑我。”
明遙：“再怎麽說這個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根本什麽都知道。”
所以在她想找理由離開時，秦驍氣定神閑的看著她。
他在等她做選擇。
這回他沒有否認：“嗯，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不是做出來了嗎？”
怎麽會有人這麽無聊？
明明這個選擇早就做出來了，但是他還是什麽都想要。
他要她在知道自己的態度之後，還是做出同樣的選擇。
明遙輕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能惹你生氣，你和我說不就行了嗎？”
“隻要你和我說了，我肯定無條件的會和你站在一起。”
秦驍思考片刻，坦誠的回答：“不一樣。我什麽都沒說，你也一樣會站我。”
他敲了敲方向盤：“投桃報李，驍哥替你撐腰。”
車駛進小區。
雖然後來家境中落，明家還是住著以前的獨棟別墅，是老房子了。
花園打理的井井有條，主人也收拾的幹淨整齊，看起來也並不顯得破敗。
明遙下了車，匆匆忙忙的跑到別墅門前，敲了敲門。
她本來猶豫需不需要打電話，但是門很快就開了。
中年女人，明遙的小姨眼前一亮：“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進去，你爸爸…這是？”
秦驍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麵。
明遙看見她複雜的臉色，簡短道：“這是秦驍，我男朋友。”
中年女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不過她沒說什麽：
“我知道，就是寫了很多歌的那個嘛，不說這個，你先去勸勸你媽媽。”
明遙剛準備進去，秦驍卻拉了她一下。
明遙轉過頭。
男人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像是娛記的人，在蹲點。”
秦驍在圈子裏腥風血雨慣了，一些大狗仔都認識。
他脾氣不好，對這些人也沒什麽顧忌，那些賊心不死的也都混的臉熟。
秦驍慢慢道：“看起來事情不簡單…我一會兒問問情況，先進去吧。”
為什麽這裏會有娛記？
明遙沒說話，她也意識到了，一般情況下，娛記也不會來這裏蹲點。
她點點頭，走進客廳，十來個親戚都圍在沙發那邊。
明遙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憔悴的劉芹，然後才是另一邊冷著臉的明盛天。
最後則是——
她的目光落在另外一處，孤零零坐著，格格不入的兩個人身上。
看起來精致幹練的女人坐在一邊，牽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
小孩兒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被他母親牢牢的牽住，不準他亂跑亂動。
那張臉有點眼熟。
明遙又看了兩眼，才走過去，語氣肯定：“你是我爸以前公司的副總。”
她很少去明盛天的公司，劉芹也很少去。
去過的幾次，無一例外的是她成績好了，去等明盛天下班帶她吃飯。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才看到過幾次這個女人的。
年輕女人大大方方的開口：“是我，上次見到你，你還在念書呢。”
“遙遙，別和她說了，她就是你爸養在外麵的。”
劉芹疲憊的聲音響起：“孩子都快十歲了，你爸爸不要我們，要和她結婚。”
明盛天梗著脖子：“沒感情了不應該離婚嗎？劉芹，我都和你說明白了，你現在離，財產還有你的一半。”
在明遙回來之前，他們已經吵過一輪了。
劉芹哭過罵過，死活不肯答應離婚，又叫來這些親戚。
幹練的女人笑了笑，和明遙對視：“這麽久不見，你都這麽大了。”
明遙沒有接話。她轉過身，走到劉芹麵前：
“你也不是才知道他在外麵做什麽。這個孩子都有這個年齡，你真的一直都不知道？”
劉芹躲開女兒的目光，沒有說話。
“那你想要什麽？”
“你這是什麽態度？”她表哥皺眉，“你不勸勸你爸回頭，還來質問你親媽？”
“她為你付出這麽多，一直全心全意照顧你們，你還這麽自私…”
明遙沒理會他：“我沒有辦法讓他回頭。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願意離婚，以後我贍養你。”
“隻要你願意離婚。”
女人穿著清簡的衣服，皺著眉頭，不讚同的看她：
“你這樣做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太過於縱容秦驍了。”
“如果你們有穩定下來的打算，他就應該去找一份工作，而不是在酒吧度日。”
大約職業是教師的關係，秦母說話很平和，也有點教書育人的感覺。
她看著坐在對麵，乖巧柔順的小姑娘。
一看就是好人家的乖小孩。
秦母當老師時，也喜歡這樣聽話又成績好的女孩子。
還在念書的明遙出了一會兒神，才說：“但是那樣就不是秦驍了。”
秦母失笑：“什麽叫是不是？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有擔當，也能負起責任。”
但是我不想讓他這樣。
他或許會為此求全，但是我不想。
明遙聽見自己說：“他現在也很負責任，而且他很有才華，我相信他一定會出名。”
“在他還沒出名，沒有被人發現有多優秀之前，我可以養他。”
她抖了抖睫毛，睜開眼。
…啊。
明遙盯著天花板，目光放空，她做夢夢見自己給秦驍的母親許的諾了。
要不是昨晚被一直逼問，她也不會這麽具體的回想起來。
還是太年少輕狂了，換成現在，她應該不會對著對象的母親這麽失禮。
不過，這裏看起來好像不是她租住的房子。
明遙一下子坐起身。
秦驍並不在房間裏，她摸過手機，看到未讀消息。
【如何讓孩子科學減肥：】明遙姐，你醒了嗎？
【如何讓孩子科學減肥：】我們陪爸媽出去采購了，你要是醒了沒事，也過來吧。
是秦默的。
【步入求婚流程：】陪爸媽在附近超市，廚房有熱著的粥，餓了自己去盛。
“……”
明遙揉了揉頭發，她已經徹底放棄拯救個人形象。
等到她磨磨蹭蹭，快要收拾好時，秦驍他們也回來了。
看到明遙在他們家裏，秦父秦母的表情都毫無異樣。
秦母笑笑：“秦驍說你沒起來，我和他爸爸就沒有叫你一起，讓你多睡一會兒。”
哪怕鍛煉出厚臉皮，明遙也有點不自在：“嗯…昨天在外麵玩太久了，謝謝伯母。”
她不怎麽確定秦母是不是看出了什麽，明遙悄悄扯了扯毛衣領口。
這裏不是她住的地方，也沒放什麽化妝品，找不到遮瑕霜。
早上對著鏡子，看到脖頸下被吮咬出來的紅痕，她頗費了一番力氣遮掩。
秦母笑著沒多說什麽：“你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中午秦驍爸爸下廚，做一桌子菜。”
“他爸爸為了過年，還專程準備好幾樣硬菜，剛好一起熱鬧。”
秦母語氣溫和，一邊的秦父也推了推眼鏡，把買回來的菜一樣樣整理好。
看她的態度這麽熱情，明遙動了動嘴唇，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
“明遙姐，那下午就拜托你陪咪咪玩一會兒了。”
秦默厚著臉皮蹭過來：“它體重超標要減肥，對我沒新鮮感了，能不能拜托你用逗貓棒陪它？”
圓滾滾的胖橘矜持的從他們腳邊蹭過，嗲聲嗲氣的喵嗚一聲，像是在不滿的發出抗議。
連差事都給她找好了，明遙拒絕的話壓在舌尖下：“…那行，交給我了。”
貓是她撿回來的，幫助它減肥，她也有責任。
她沒有必要急著現在就走，再晚一點，晚一點就行了。
明遙這麽想著，下午就留在這裏，還和秦驍，秦默組上牌局，三個人打了半下午的牌。
一直到晚上。
秦母挽起袖子，揉麵包餃子，元寶一樣的餃子鼓鼓的放著。
明遙抱著貓，看秦父接了她的位置，三個人繼續打牌。
她出了一會兒神，定下心來，決定開口說告辭。
明遙沒忘記，她沒說自己不回家過年，也沒有讓秦家知道她家裏的事情。
“伯父，伯母，我…”
明遙才開了口，聲音淹沒在嘈雜的牌聲裏，她的手機也響了。
看她發怔，秦父擺擺手：“你先接電話，有什麽事一會兒說。”
明遙帶著歉意的說了聲抱歉，摸過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通。
“明遙？是你吧？”電話那頭聲音尖銳，“你人呢？怎麽電話都打不通？”
是她的小姨。
明遙起身：“我在外麵，今年不回家過年，怎麽了？”
她聽到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像是有很多人在。
中年女人也冷笑起來：“還能怎麽了，你親爹堂而皇之的帶小三和孩子上門，你媽氣的說不出話。”
“當著這麽多親戚的麵，他要和你媽離婚，你還問怎麽了？”
明遙沒說話。
對麵也不是讓她說話的意思：“親戚都在，趕緊回來勸勸吧。大過年的，鬧成這樣。”
那邊掛了電話，明遙定了定神，才轉過身：“伯父，家裏有點事，我現在…”
她的目光從秦父身上，不受控製的偏移到秦驍身上。
男人手裏還拿著一疊牌，他看著明遙，沒說話。
姿態還是閑散的，和她對視的目光卻很平靜，什麽都沒有問。
明遙頓了下，才要出口的話硬生生拐了彎：“能不能讓秦驍送我一程？”
秦母也抬頭看過來：“怎麽了？讓秦驍送你吧，他開車快。”
“秦驍，你先送明遙回去，看看什麽情況。”
聽著他們的話，秦驍沒說什麽，起身，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
“走吧，地址在哪？”
一直到坐上車，明遙還在打電話，但是沒人接。
她放下手機。
“驍哥，一會兒…你和我一起進去，行嗎？”
秦驍瞥她：“我進去沒問題？”
他是外人，也不是明家的任何親戚，之前還鬧過矛盾。
以前還吵過架，動過手，在明遙家的親戚眼裏，沒有誰待見秦驍。
雖然秦驍本人並不介意，也很樂意上門看看情況。
明遙的思緒也是亂的，但她還是點頭：“嗯，沒關係，反正也已經這樣了。”
“而且，”她飛快的抬頭看他一眼，“你臉上明明就寫著，我不帶你你會生氣。”
秦驍：“我有這麽說？別汙蔑我。”
明遙：“再怎麽說這個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根本什麽都知道。”
所以在她想找理由離開時，秦驍氣定神閑的看著她。
他在等她做選擇。
這回他沒有否認：“嗯，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不是做出來了嗎？”
怎麽會有人這麽無聊？
明明這個選擇早就做出來了，但是他還是什麽都想要。
他要她在知道自己的態度之後，還是做出同樣的選擇。
明遙輕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能惹你生氣，你和我說不就行了嗎？”
“隻要你和我說了，我肯定無條件的會和你站在一起。”
秦驍思考片刻，坦誠的回答：“不一樣。我什麽都沒說，你也一樣會站我。”
他敲了敲方向盤：“投桃報李，驍哥替你撐腰。”
車駛進小區。
雖然後來家境中落，明家還是住著以前的獨棟別墅，是老房子了。
花園打理的井井有條，主人也收拾的幹淨整齊，看起來也並不顯得破敗。
明遙下了車，匆匆忙忙的跑到別墅門前，敲了敲門。
她本來猶豫需不需要打電話，但是門很快就開了。
中年女人，明遙的小姨眼前一亮：“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進去，你爸爸…這是？”
秦驍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麵。
明遙看見她複雜的臉色，簡短道：“這是秦驍，我男朋友。”
中年女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不過她沒說什麽：
“我知道，就是寫了很多歌的那個嘛，不說這個，你先去勸勸你媽媽。”
明遙剛準備進去，秦驍卻拉了她一下。
明遙轉過頭。
男人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像是娛記的人，在蹲點。”
秦驍在圈子裏腥風血雨慣了，一些大狗仔都認識。
他脾氣不好，對這些人也沒什麽顧忌，那些賊心不死的也都混的臉熟。
秦驍慢慢道：“看起來事情不簡單…我一會兒問問情況，先進去吧。”
為什麽這裏會有娛記？
明遙沒說話，她也意識到了，一般情況下，娛記也不會來這裏蹲點。
她點點頭，走進客廳，十來個親戚都圍在沙發那邊。
明遙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憔悴的劉芹，然後才是另一邊冷著臉的明盛天。
最後則是——
她的目光落在另外一處，孤零零坐著，格格不入的兩個人身上。
看起來精致幹練的女人坐在一邊，牽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
小孩兒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被他母親牢牢的牽住，不準他亂跑亂動。
那張臉有點眼熟。
明遙又看了兩眼，才走過去，語氣肯定：“你是我爸以前公司的副總。”
她很少去明盛天的公司，劉芹也很少去。
去過的幾次，無一例外的是她成績好了，去等明盛天下班帶她吃飯。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才看到過幾次這個女人的。
年輕女人大大方方的開口：“是我，上次見到你，你還在念書呢。”
“遙遙，別和她說了，她就是你爸養在外麵的。”
劉芹疲憊的聲音響起：“孩子都快十歲了，你爸爸不要我們，要和她結婚。”
明盛天梗著脖子：“沒感情了不應該離婚嗎？劉芹，我都和你說明白了，你現在離，財產還有你的一半。”
在明遙回來之前，他們已經吵過一輪了。
劉芹哭過罵過，死活不肯答應離婚，又叫來這些親戚。
幹練的女人笑了笑，和明遙對視：“這麽久不見，你都這麽大了。”
明遙沒有接話。她轉過身，走到劉芹麵前：
“你也不是才知道他在外麵做什麽。這個孩子都有這個年齡，你真的一直都不知道？”
劉芹躲開女兒的目光，沒有說話。
“那你想要什麽？”
“你這是什麽態度？”她表哥皺眉，“你不勸勸你爸回頭，還來質問你親媽？”
“她為你付出這麽多，一直全心全意照顧你們，你還這麽自私…”
明遙沒理會他：“我沒有辦法讓他回頭。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願意離婚，以後我贍養你。”
“隻要你願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