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遙看過匿名貼，轉手從塵封的群中翻了翻。
萬幸，她還沒有退出，畢業時候太忙，都忘了清理大學加過的群。
【明遙：】@徐晨雅，你在知乎匿名爆料了一些什麽內容？
她發過之後就想退出頁麵，卻瞥見下方很快就多了一行回複。
【王茜：】什麽爆料？這麽久不聯係同學，上來就是說這種話嗎
明遙沒動，她看著王茜的回複，努力回憶了一下。
她記得那時候她們關係就更好一點，她自己做人失敗，沒和誰關係好。
【明遙：】你和@徐晨雅是商量好的出現嗎？等她回複我再說，希望不要鬧到公司那邊。
明遙這回終於退出頁麵，她把未讀消息挨個點開讀過，卻一個都沒有回複。
問她情況的，拐彎抹角勸說她不要放著好日子不過的親戚，甚至還有一些班群隱隱約約在討論。
明遙畢業之後就和同學都沒什麽聯係了。
後來她進了娛樂圈，每□□程也盯得很緊，更沒有想過扯以前的事。
但是對於她的大學同學而言，是每天都會在電視上看見她的。
程溪的電話沒掛：“我和周海說了這事，他也顯得有些…吃驚。”
“他老板應該沒有和他說過自己進圈以前的事情，秦老師工作室那邊沒有人知道具體情況。”
明遙垂下眸：“知道了，我在找當時的舍友，有些事情是她抹黑的。”
她一邊說，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驍哥過來了，我剛把截圖發給他，讓當事人保留知情權。”
“…我怎麽覺得你是故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朋友什麽性格。”
明遙揚眉一笑：“我知道啊，那被我舍友誤會的是他，他不應該生氣？”
她按下門把手，讓開了點位置，讓他進來。
秦驍還穿著白天的常服，外套解開了，顯得很隨意。
他瞥了眼室內，走到沙發邊坐下，長腿舒展。
年輕男人的眉宇間有些躁鬱，衝她抬手：“過來。”
“什麽過來？”程溪沒聽太明白，下意識的問。
明遙頓了頓，沒好意思說明，走過去，乖乖坐下。
等她坐好，那雙長腿才微微屈起，明遙下意識的晃了晃腳尖，觸不到地麵。
“……”
身高優勢，沒有辦法。
腰被人攬住，肩膀也被下顎搭著，她聽見他平靜的反問：“你舍友一直覺得我是鴨？”
明遙咳嗽一聲：“也沒有，她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她以前也找你搭過訕，你忘啦？”
秦驍眼皮都沒抬：“記不得了。”
酒吧就在大學城附近，明遙頭一次去，其實是和舍友們聚餐時去的。
明遙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記不得就對了，程溪姐，公司那邊就走流程辦事。”
她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蹭著她的衣領，溫熱的呼吸打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片紅。
明遙躲了躲，被人漫不經心，卻姿態強硬的按著腰承受。
她也就不再試圖掙紮了。
和秦驍親昵時一直都是這樣的。
控/製欲和侵/占都會達到巔峰，試圖去躲開本身就是錯誤的。
程溪沒聽出這邊的動靜：“我也是這個意思，既然你行的端做得正，那就可以直接告。”
她雖然不知道明遙大學生活是什麽樣子的，不過想起來怕是很“豐富多彩”。
不解決一個嚴肅聲明，恐怕之後類似的情況還會發生。
明遙嗯了聲：“還有就是，人設崩塌要預警起來，我以前和現在…挺不一樣的。”
她說的很委婉，程溪卻懂得她的意思。
程溪利落的答應下來，又笑了下：
“這個也會做出詳細的方案計劃，其實你以前也挺好的。”
隻是從那篇帶有歪曲目的的長篇大論裏，程溪就能想得到以前的明遙是什麽性子。
張揚的過分，和現在溫柔如水的模樣判若兩人。
但是，也或許是以前的那樣，對她更好呢。
“但是有些事情沒法解決。今天玩你畫我猜時，你和秦老師的互動被流傳出去太多了，這些事…”
知道秦驍就在自家白菜身邊，程溪的語氣很猶豫。
明遙也想起這回事，她頓了頓：“那是以前的事情，我都沒提，我…”
“你也沒說，不能提以前的事情。”
秦驍打斷她，蹭了蹭她細膩的肩骨：“那種情況下，你是指望我老老實實的去比劃，還是輸給林景和？”
“……”
男人的勝負欲一旦上來，對秦驍而言，尤為可怕。
“老子就是看不起他那種人。”秦驍語調冷淡，“他道歉都道的什麽垃圾玩意兒？”
程溪噗的一聲，在電話那頭沒忍住笑出聲：
“抱歉，我不是因為這些，我是想到高興的…算了，我就是覺得好笑。”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秦驍，甚至會妖魔化他，程溪卻覺得他說的很對。
既然要道歉就好好道歉，說是嚴正聲明，也有些模糊和留有餘地。
那叫什麽誠心？
程溪道：“他剛道完歉，工作室就跟著下場了，輿論的導向是希望大家耳清目明，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給明遙當了三年經紀人，程溪也並不是什麽嚐試都沒做過。
她和林景和的經紀人打交道，永遠都是矮人一頭，沒有底氣。
平日裏求公司部門幫忙反黑告黑，希望公司不要對藝人的名聲視而不見，也都沒用。
林景和手握著盛世娛樂最好的那班團隊，裏麵沒人會把程溪放在眼底。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這麽輕易如願。之前和周先生學了一些，他人很好，也起了很多幫助。”
聽到程溪的話，明遙想了想，評價：“大快人心。”
民眾粉絲是一方麵，工作室是否能夠聯係營銷號，引導風口又是另一方麵。
哪怕林景和當眾說了那樣的話，他的工作室也在努力應對。
明遙也不太能在意：“算了，就是一次遊戲而已，粉絲沒有證據，隻能夠猜測。”
程溪：“我們也是這麽想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你同學的事情，你好好拍戲，別的我們來處理。”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鬆了口氣。
平日裏對明遙的一些委婉叮囑，看樣子她確實都聽進去了。
程溪是明遙的經紀人，她做事都是為了她考慮，包括處理戀情。
她不是非常希望明遙這個時候上頭公開，因為這很難。
不走到結婚那一步，內娛公開談戀愛的明星，分手、貌合神離的占據大半。
何況還有地位差距。
有林景和這麽一個失敗的先例在，程溪很慎重，她看見明遙這段時間越來越活躍，反而不希望她回到以前。
正值上升期，哪位藝人這麽做都有十足的風險。
去賭男方有沒有心，用前程來當籌碼去押注感情，聰明人都不會這麽去做。
把需要講的行程和安排都通知到位，程溪識趣的不再打擾明遙。
直到掛斷電話，明遙才能把人推開一點：“都有點疼了，你怎麽咬人的毛病還是和以前…”
她一邊說，一邊抬手去捂脖頸，不讓秦驍碰那塊兒肌膚。
大約是以前擁有的東西太少，或者對喜愛的事物太上心。
秦驍總愛給所有物做標記，就像是會光明正大的挑釁情敵一樣，他做得出來。
“誰咬誰？”秦驍還是懶洋洋的抱著她，“咬的我脖頸有印子的，是小狗吧。”
不提這個還好。
提起來明遙也很費解：“我當時咬的雖然有點深，也出血了，但是你又不是沒有辦法消除…”
天知道她第一次看粉絲扒出秦驍脖頸上的咬痕時是什麽心情。
醫療技術這麽發達，區區一個小傷疤，還能治療不好嗎？
反而被留下來展覽示眾，被無數粉絲圈出來誇。
「還是有疤的驍哥比較帥！嗷嗷嗷我衝了」
「這個位置真的很微妙哈哈哈，不過更欲了！」
「這要是我就專門在上麵再咬一口，把這個痕跡遮在下麵」
男人低低的笑了聲：“不是整天都說我標地盤嗎，給小狗一個機會，驍哥讓你留著。”
以前的明遙也是，每回早起都要花大力氣去遮脖頸的痕跡。
她一邊熟練的去遮掩，一邊忍不住：“驍哥，我都不求你不折騰，您下回…能不能挑不顯眼的地方咬呢？”
什麽毛病，不僅喜歡咬，還喜歡往顯眼的地方印。
非要招搖過市，讓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秦驍的癖好真的很奇怪。
沒等明遙說話，她就聽秦驍說：“剛才討論的，要是真的被粉絲抓住實錘，你怎麽想？”
明遙怔了怔。
她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卻沒有和秦驍討論過。
好像怎麽說都不對，就像是之前一樣，但是不說，好像也不對。
“真的抓住了，”明遙半開玩笑，“那肯定是保護驍哥的清譽優先啊。”
她不是真的沒有備選方案，明遙其實想過很多遍。
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沒看秦驍，男人的下顎搭在她肩上，手指不安分的去摸她的腰。
“隻要不亂七八糟的說我做鴨，”秦驍淡道，“別的也不是不行。”
“沒和工作室說我以前的事情，不是排斥，隻是覺得沒必要，同事而已。”
他有的時候，對有些人特別縱容，對有些事卻顯得很割離。
他心裏有固定的一杆秤，什麽人在什麽位置，都擺的端端正正。
明遙頓了頓，她還沒說什麽，就聽見他的聲音壓在耳邊。
“換做是當年，要是沒骨氣一點讓你包/養，現在可能情況又不一樣了。”
秦驍的聲音倦懶：“被你蹭硬了，怎麽解決？”
他清晰的感覺到懷裏柔軟的身軀僵硬了一瞬，整個人像是被拎住後頸動彈不得的貓。
之前都是淺嚐而止，說到底也隻是親吻，沒怎麽占便宜。
明遙下意識的要下去：“不是我蹭的，我都沒亂動，你自己…”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還當真了。”
秦驍無所謂道，沒放手：“女朋友都在懷裏了，我不是男人還是怎麽的，能坐懷不亂？”
總有人能把一些特別隱私，不好意思的話，說的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很顯然，秦驍就是這種人。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明遙僵了半晌，才小聲說：“這還是節目組的房間裏，要不然等我去劇組？”
“等你去劇組，可以上你的床了嗎？”
明遙一下子從脖頸紅遍整個臉頰，她攥著秦驍胸前衣服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明遙對流氓無可奈何：“你怎麽能問我這種話，你這讓我怎麽回答…”
整個人都紅透了，像是一枚可可愛愛的小番茄。
始作俑者沒鬆手也不讓她動：“不是你說想做什麽都要問問你嗎？以前還總說我管著你，不顧你意願。”
“驍哥按你說的改，有沒有開心一點？”
“……”
什麽人啊啊啊！選擇性聽取內容也太狗了吧！
“今天不折騰你，”秦驍慢條斯理，“用手行不行？”
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秦驍語氣如常：“比起折騰你，我們各退一步，不是挺好的嗎？”
牛仔褲很薄，硌著她根本擋不住，明遙思緒燒著的情況下居然還覺得他說得對。
而且也確實有聽她的意見，也沒有很強硬。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她拒絕也沒有必要。
“我幫你，”明遙用力攥緊他的衣服，“你，完了之後你就好好回自己房間去。”
“嗯。”
他的聲音啞了些：“自己解開，不需要驍哥教你吧？你這幾年也不知道…”
她忍無可忍，抬起頭，主動伸手攀住他的脖頸，親吻了上去。
許久之後。
秦驍神情如常的站起身，顯得心情很不錯：“早點睡，我回去了。”
埋在被子裏的人頭都沒抬，悶聲悶氣：“快走，不要再和我說話了！”
一想到手上沾過什麽，明遙就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還被這個人壞性子的嚇，騙她攝像頭說不定也開著，氣的她又補了一口。
秦驍是狗。
一直都是。
把人惹急了，見好就收，秦驍推開門出去。
他還沒徹底走出門，就見長廊上站著一個人，見他出來就立刻看過來。
男人關上身後的門：“林老師，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當悔過石嗎？”
“你…你不也在房間裏，才出來嗎？”
秦驍原本拉起的唇角繃平，麵無表情：“我們有可比性？林老師，你應該先控控腦子裏的水。”
“不清醒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萬幸，她還沒有退出，畢業時候太忙，都忘了清理大學加過的群。
【明遙：】@徐晨雅，你在知乎匿名爆料了一些什麽內容？
她發過之後就想退出頁麵，卻瞥見下方很快就多了一行回複。
【王茜：】什麽爆料？這麽久不聯係同學，上來就是說這種話嗎
明遙沒動，她看著王茜的回複，努力回憶了一下。
她記得那時候她們關係就更好一點，她自己做人失敗，沒和誰關係好。
【明遙：】你和@徐晨雅是商量好的出現嗎？等她回複我再說，希望不要鬧到公司那邊。
明遙這回終於退出頁麵，她把未讀消息挨個點開讀過，卻一個都沒有回複。
問她情況的，拐彎抹角勸說她不要放著好日子不過的親戚，甚至還有一些班群隱隱約約在討論。
明遙畢業之後就和同學都沒什麽聯係了。
後來她進了娛樂圈，每□□程也盯得很緊，更沒有想過扯以前的事。
但是對於她的大學同學而言，是每天都會在電視上看見她的。
程溪的電話沒掛：“我和周海說了這事，他也顯得有些…吃驚。”
“他老板應該沒有和他說過自己進圈以前的事情，秦老師工作室那邊沒有人知道具體情況。”
明遙垂下眸：“知道了，我在找當時的舍友，有些事情是她抹黑的。”
她一邊說，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驍哥過來了，我剛把截圖發給他，讓當事人保留知情權。”
“…我怎麽覺得你是故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朋友什麽性格。”
明遙揚眉一笑：“我知道啊，那被我舍友誤會的是他，他不應該生氣？”
她按下門把手，讓開了點位置，讓他進來。
秦驍還穿著白天的常服，外套解開了，顯得很隨意。
他瞥了眼室內，走到沙發邊坐下，長腿舒展。
年輕男人的眉宇間有些躁鬱，衝她抬手：“過來。”
“什麽過來？”程溪沒聽太明白，下意識的問。
明遙頓了頓，沒好意思說明，走過去，乖乖坐下。
等她坐好，那雙長腿才微微屈起，明遙下意識的晃了晃腳尖，觸不到地麵。
“……”
身高優勢，沒有辦法。
腰被人攬住，肩膀也被下顎搭著，她聽見他平靜的反問：“你舍友一直覺得我是鴨？”
明遙咳嗽一聲：“也沒有，她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她以前也找你搭過訕，你忘啦？”
秦驍眼皮都沒抬：“記不得了。”
酒吧就在大學城附近，明遙頭一次去，其實是和舍友們聚餐時去的。
明遙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記不得就對了，程溪姐，公司那邊就走流程辦事。”
她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蹭著她的衣領，溫熱的呼吸打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片紅。
明遙躲了躲，被人漫不經心，卻姿態強硬的按著腰承受。
她也就不再試圖掙紮了。
和秦驍親昵時一直都是這樣的。
控/製欲和侵/占都會達到巔峰，試圖去躲開本身就是錯誤的。
程溪沒聽出這邊的動靜：“我也是這個意思，既然你行的端做得正，那就可以直接告。”
她雖然不知道明遙大學生活是什麽樣子的，不過想起來怕是很“豐富多彩”。
不解決一個嚴肅聲明，恐怕之後類似的情況還會發生。
明遙嗯了聲：“還有就是，人設崩塌要預警起來，我以前和現在…挺不一樣的。”
她說的很委婉，程溪卻懂得她的意思。
程溪利落的答應下來，又笑了下：
“這個也會做出詳細的方案計劃，其實你以前也挺好的。”
隻是從那篇帶有歪曲目的的長篇大論裏，程溪就能想得到以前的明遙是什麽性子。
張揚的過分，和現在溫柔如水的模樣判若兩人。
但是，也或許是以前的那樣，對她更好呢。
“但是有些事情沒法解決。今天玩你畫我猜時，你和秦老師的互動被流傳出去太多了，這些事…”
知道秦驍就在自家白菜身邊，程溪的語氣很猶豫。
明遙也想起這回事，她頓了頓：“那是以前的事情，我都沒提，我…”
“你也沒說，不能提以前的事情。”
秦驍打斷她，蹭了蹭她細膩的肩骨：“那種情況下，你是指望我老老實實的去比劃，還是輸給林景和？”
“……”
男人的勝負欲一旦上來，對秦驍而言，尤為可怕。
“老子就是看不起他那種人。”秦驍語調冷淡，“他道歉都道的什麽垃圾玩意兒？”
程溪噗的一聲，在電話那頭沒忍住笑出聲：
“抱歉，我不是因為這些，我是想到高興的…算了，我就是覺得好笑。”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秦驍，甚至會妖魔化他，程溪卻覺得他說的很對。
既然要道歉就好好道歉，說是嚴正聲明，也有些模糊和留有餘地。
那叫什麽誠心？
程溪道：“他剛道完歉，工作室就跟著下場了，輿論的導向是希望大家耳清目明，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給明遙當了三年經紀人，程溪也並不是什麽嚐試都沒做過。
她和林景和的經紀人打交道，永遠都是矮人一頭，沒有底氣。
平日裏求公司部門幫忙反黑告黑，希望公司不要對藝人的名聲視而不見，也都沒用。
林景和手握著盛世娛樂最好的那班團隊，裏麵沒人會把程溪放在眼底。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這麽輕易如願。之前和周先生學了一些，他人很好，也起了很多幫助。”
聽到程溪的話，明遙想了想，評價：“大快人心。”
民眾粉絲是一方麵，工作室是否能夠聯係營銷號，引導風口又是另一方麵。
哪怕林景和當眾說了那樣的話，他的工作室也在努力應對。
明遙也不太能在意：“算了，就是一次遊戲而已，粉絲沒有證據，隻能夠猜測。”
程溪：“我們也是這麽想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你同學的事情，你好好拍戲，別的我們來處理。”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鬆了口氣。
平日裏對明遙的一些委婉叮囑，看樣子她確實都聽進去了。
程溪是明遙的經紀人，她做事都是為了她考慮，包括處理戀情。
她不是非常希望明遙這個時候上頭公開，因為這很難。
不走到結婚那一步，內娛公開談戀愛的明星，分手、貌合神離的占據大半。
何況還有地位差距。
有林景和這麽一個失敗的先例在，程溪很慎重，她看見明遙這段時間越來越活躍，反而不希望她回到以前。
正值上升期，哪位藝人這麽做都有十足的風險。
去賭男方有沒有心，用前程來當籌碼去押注感情，聰明人都不會這麽去做。
把需要講的行程和安排都通知到位，程溪識趣的不再打擾明遙。
直到掛斷電話，明遙才能把人推開一點：“都有點疼了，你怎麽咬人的毛病還是和以前…”
她一邊說，一邊抬手去捂脖頸，不讓秦驍碰那塊兒肌膚。
大約是以前擁有的東西太少，或者對喜愛的事物太上心。
秦驍總愛給所有物做標記，就像是會光明正大的挑釁情敵一樣，他做得出來。
“誰咬誰？”秦驍還是懶洋洋的抱著她，“咬的我脖頸有印子的，是小狗吧。”
不提這個還好。
提起來明遙也很費解：“我當時咬的雖然有點深，也出血了，但是你又不是沒有辦法消除…”
天知道她第一次看粉絲扒出秦驍脖頸上的咬痕時是什麽心情。
醫療技術這麽發達，區區一個小傷疤，還能治療不好嗎？
反而被留下來展覽示眾，被無數粉絲圈出來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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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真的很微妙哈哈哈，不過更欲了！」
「這要是我就專門在上麵再咬一口，把這個痕跡遮在下麵」
男人低低的笑了聲：“不是整天都說我標地盤嗎，給小狗一個機會，驍哥讓你留著。”
以前的明遙也是，每回早起都要花大力氣去遮脖頸的痕跡。
她一邊熟練的去遮掩，一邊忍不住：“驍哥，我都不求你不折騰，您下回…能不能挑不顯眼的地方咬呢？”
什麽毛病，不僅喜歡咬，還喜歡往顯眼的地方印。
非要招搖過市，讓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秦驍的癖好真的很奇怪。
沒等明遙說話，她就聽秦驍說：“剛才討論的，要是真的被粉絲抓住實錘，你怎麽想？”
明遙怔了怔。
她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卻沒有和秦驍討論過。
好像怎麽說都不對，就像是之前一樣，但是不說，好像也不對。
“真的抓住了，”明遙半開玩笑，“那肯定是保護驍哥的清譽優先啊。”
她不是真的沒有備選方案，明遙其實想過很多遍。
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沒看秦驍，男人的下顎搭在她肩上，手指不安分的去摸她的腰。
“隻要不亂七八糟的說我做鴨，”秦驍淡道，“別的也不是不行。”
“沒和工作室說我以前的事情，不是排斥，隻是覺得沒必要，同事而已。”
他有的時候，對有些人特別縱容，對有些事卻顯得很割離。
他心裏有固定的一杆秤，什麽人在什麽位置，都擺的端端正正。
明遙頓了頓，她還沒說什麽，就聽見他的聲音壓在耳邊。
“換做是當年，要是沒骨氣一點讓你包/養，現在可能情況又不一樣了。”
秦驍的聲音倦懶：“被你蹭硬了，怎麽解決？”
他清晰的感覺到懷裏柔軟的身軀僵硬了一瞬，整個人像是被拎住後頸動彈不得的貓。
之前都是淺嚐而止，說到底也隻是親吻，沒怎麽占便宜。
明遙下意識的要下去：“不是我蹭的，我都沒亂動，你自己…”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還當真了。”
秦驍無所謂道，沒放手：“女朋友都在懷裏了，我不是男人還是怎麽的，能坐懷不亂？”
總有人能把一些特別隱私，不好意思的話，說的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很顯然，秦驍就是這種人。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明遙僵了半晌，才小聲說：“這還是節目組的房間裏，要不然等我去劇組？”
“等你去劇組，可以上你的床了嗎？”
明遙一下子從脖頸紅遍整個臉頰，她攥著秦驍胸前衣服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明遙對流氓無可奈何：“你怎麽能問我這種話，你這讓我怎麽回答…”
整個人都紅透了，像是一枚可可愛愛的小番茄。
始作俑者沒鬆手也不讓她動：“不是你說想做什麽都要問問你嗎？以前還總說我管著你，不顧你意願。”
“驍哥按你說的改，有沒有開心一點？”
“……”
什麽人啊啊啊！選擇性聽取內容也太狗了吧！
“今天不折騰你，”秦驍慢條斯理，“用手行不行？”
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秦驍語氣如常：“比起折騰你，我們各退一步，不是挺好的嗎？”
牛仔褲很薄，硌著她根本擋不住，明遙思緒燒著的情況下居然還覺得他說得對。
而且也確實有聽她的意見，也沒有很強硬。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她拒絕也沒有必要。
“我幫你，”明遙用力攥緊他的衣服，“你，完了之後你就好好回自己房間去。”
“嗯。”
他的聲音啞了些：“自己解開，不需要驍哥教你吧？你這幾年也不知道…”
她忍無可忍，抬起頭，主動伸手攀住他的脖頸，親吻了上去。
許久之後。
秦驍神情如常的站起身，顯得心情很不錯：“早點睡，我回去了。”
埋在被子裏的人頭都沒抬，悶聲悶氣：“快走，不要再和我說話了！”
一想到手上沾過什麽，明遙就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還被這個人壞性子的嚇，騙她攝像頭說不定也開著，氣的她又補了一口。
秦驍是狗。
一直都是。
把人惹急了，見好就收，秦驍推開門出去。
他還沒徹底走出門，就見長廊上站著一個人，見他出來就立刻看過來。
男人關上身後的門：“林老師，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當悔過石嗎？”
“你…你不也在房間裏，才出來嗎？”
秦驍原本拉起的唇角繃平，麵無表情：“我們有可比性？林老師，你應該先控控腦子裏的水。”
“不清醒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