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裏就沒多少,我去的時候就這麽小半袋兒,全讓我給換了。咱們再去也不一定能見到人,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薑曉菱望著邵彥成,一臉認真的說道。


    邵彥成想了想,覺得小姑娘說的也對。


    這麽好的東西確實留不住,肯定一被人發現,立刻就要搶空的。


    隻是——


    “麵回頭我還你。”他望著女孩,有點抱歉的說道。


    薑曉菱白了他一眼。


    “照你這說法,那我們之前吃的你買的菜,還有你送我弟弟妹妹們的火花,我不是都得算成錢還給你?”


    說完,她隨意的擺了擺手:“跟我你客氣什麽?”


    完全是一副和他熟稔至極的模樣。


    邵彥成盯著她還略顯稚嫩的小臉看了許久,認定這姑娘也是個口硬心軟的。


    雖然她至始至終沒有叫過自己一聲“哥”,可明顯從心裏是將他當做一家人看待的。


    這種感覺讓邵彥成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也更下定了決心,要待師父一家子更加得好。


    他沒有再多客氣,而是點了點頭:“行,等回去我找個藥瓶,把那止疼片分一半兒給你。”


    聽他這麽說,薑曉菱也沒有拒絕。


    拿完藥之後,邵彥成將她送到了家屬院門口就直接去了廠裏,薑曉菱拿著裝了雞蛋和豬蹄的籃子自行回了家。


    還沒有走到二號樓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在門棟口一臉焦急等待著她的媽媽。


    “二十個雞蛋一共是一塊五,兩個豬蹄,一條牛尾巴是三毛,總共花了一塊八。媽,這是找的錢。”


    薑曉菱將籃子和錢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徐寒梅沒有去看那錢,反倒是和婆婆一起對著布袋裏的雞蛋看得嘖嘖稱奇。


    “這雞蛋的個兒真大啊!在景平的時候咱誰見過這麽大的雞蛋?曉菱,你說這雞蛋是兩斤?我看不止吧?”


    “不知道。”薑曉菱憨憨的笑了笑。


    “那個人也沒拿稱,再說了,天那麽黑,有稱也看不見。反正他說二十個雞蛋一塊五,我看著挺新鮮的,就買了。”


    “可以,可以。”薑老太太連連點頭。


    “這些個肯定超過兩斤了。說起來這價格也不算貴,菜店的雞蛋還五毛五一斤呢,那雞蛋多小啊?有時候還會硬塞進來幾個散黃蛋,說不要都不行。和這個根本沒法比!”


    徐寒梅也應和道:“確實是。這麽看錢嫂子介紹的這個地方東西不算貴,價格還挺良心的。”


    看媽媽和奶奶都這麽說,薑曉菱連忙趁熱打鐵。


    “那我明天早上再去一趟吧?我今天看見美芳家買到肉了。可我光顧著去搶雞蛋,沒有來得及。我明天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也買點肉,要是能買到,咱過年就能吃上一頓肉餃子了。”


    “行,我明天早上和你一起去。”徐寒梅幹脆的回答。


    薑曉菱這一下徹底傻了眼。


    她想去黑-市,除了買肉,更重要的是想把白麵再拿出來一些。


    媽媽跟著,那還拿什麽啊?


    她能跟錢阿姨提議分開行動,可和親媽提?那也得老媽同意啊!


    但自己說出來的話,這會兒想要收回可就難了。


    無奈之下,她也隻得點頭同意。


    因為早上起來太早,吃過早飯後薑曉菱哪裏也沒去,直接回了房間補覺。


    剛一睡著,就再次進了那個房間。


    或許是日有所思,夢裏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肉。


    打開黑匣子之後,就直接衝著搜索框喊了一聲:“肉”。


    於是,麵前的頁麵瞬間出現了長長一溜各種肉製品的照片。


    不過大部分都是各種包裝精美的精加工肉。


    什麽五香雞,風幹牛肉幹,熟食鹵味……


    雖然每一個看上去都讓人食欲大增,卻沒有一樣是薑曉菱想要的。


    這些在日常中別說沒吃過,連見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她即便能夠換回來,也拿不出去啊?


    之前換回來,一直到現在依然放在店鋪裏的白麵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


    想要活得長,就不能搞那些特立獨行的東西,這是她早就總結出來的經驗。


    薑曉菱用手指在頁麵上一點一點往下滑。


    再好的東西,能看不能吃,時間長了也搞得她有點審美疲勞。


    直到她看得都要打瞌睡的時候,頁麵上忽然滑過了一張擺滿了香腸的照片。


    這張照片吸引薑曉菱並不是因為那香腸拍的有多好,相反,是因為拍的實在是太過於敷衍。


    那照片拍的和最早她看到的那個煙標的照片有一拚。


    就是那種很潦草的,完全不講審美的對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堆香腸隨便拍了一下,就發到了網上。


    還沒有她自己上傳的那種由這個機器自己拍的火花照片看上去正經。


    以薑曉菱這幾次的經驗來看,照片拍成這樣,通常說明賣貨的那個人很可能和她一樣,都不是專業的。


    要是那種很大的廠家或者店鋪賣的貨,人家絕對不會把照片拍成這個樣子。


    而對她來說,這樣的店家才更容易交流,至少他們更有可能願意以物換物。


    那些大廠子好些是隻同意金錢購買的。


    薑曉菱點了一下那個照片,頁麵快速的進入了那個賣香腸的店鋪。


    隻見在貨品介紹上寫著:地方特產熏製香腸,正宗農家純手工灌製。


    然後在價格上標的是六十八塊八/一斤。


    薑曉菱看得直打了一個激靈。


    一斤香腸六十九?


    最好的肥豬肉才多少錢一斤?!


    她記得很清楚,上個月在景平的時候,供銷社賣的生豬肉是七毛八一斤。


    雖然根本沒有幾斤,她早上五點不到去排隊都沒買上。


    可也不能一下子翻上一百倍啊?!


    這簡直比那個醫院裏的劉老頭兒還黑心!


    這麽愛錢,你怎麽不去搶?!


    盯著那個礙眼的金額,薑曉菱憤憤的握了握拳,伸手就要去關閉頁麵。


    可就在手指都要碰到屏幕的時候,目光卻落在了頁麵最下方的那行小字上。


    接受以物換物。


    願意交換的種類:隨意,看著開心就行。


    她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個敗家子!


    那麽貴的肉,不想著換點有用的東西,去換開心?


    這開心怎麽拿價格界定?


    對於她來說,最能讓她開心的就是肉啊!


    可與此同時,薑曉菱也知道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


    雖然她店鋪裏現在也放了不少東西,有好幾組火花,還有幾張煙標。


    可薑曉菱明白,這種東西,在喜歡的人眼裏,是無價寶,在不喜歡的人眼裏,那就是廢紙片。


    那也屬於無法用價格界定的東西。


    既然這樣,會不會有可能用那也能博對麵店主的一個開心呢?


    薑曉菱點開了私信,將自己店裏那些商品的照片全都發了過去,然後詢問店家是否願意交換。


    結果一分鍾不到,就收到了對麵的回複。


    而且並非製示的,那種“店家不同意與你交換”,而是一封那個店主的私信。


    “不好意思,我沒有收集的愛好,也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所以就不同意交換啦。如果你有別的,我們再商量也可以喲。”


    在那行字的最後麵,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弄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傻兮兮的微笑著的狗頭。


    薑曉菱盯著狗頭看了半天,覺得能夠把自己比作是狗的人,腦子裏想的可能和正常人確實不一樣。


    那正常人看不上的東西,或許……他不嫌棄?


    她腦子裏再次出現了被自己一撕兩半兒的郵票。


    這郵票現在已經變成薑曉菱心裏一個永遠的痛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指望著一張郵票就能夠暴富。


    可,想想之前看到的那個海報,再想想全都因為自己一時手賤,把好好的東西給搞報廢了……說心裏不心疼那是假的。


    所以,她上次把它拿進來,直接丟在了最裏麵的那個竹籃子裏,連上架都沒有上架。


    隻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想起它來才好。


    可這會兒,她還是想起來了。


    她將那個信封重新從籃子裏拿了出來,用手指將撕破的地方細心的對在一起,還又按了按,把翹邊的地方給按平展。


    之後把它對著屏幕,讓它給照了張相。


    弄好這一切,薑曉菱點開私信,把照片發給了香腸鋪子裏的那個店家。


    同時寫道:“我能用這張郵票和你換臘腸嗎?就是之前那個海報上說的《全國山河一片紅》。不過這張郵票讓我給撕破了,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如果可以,用它換一根香腸就行,不用一斤。”


    -


    邵洋正在打遊戲的時候,被老爹的一串奪命連環call,直接把手機給call得死了機。


    待他再開機上線的時候,已經被隊友直接踢出了戰隊。


    無奈之下,他隻得臨時開通了一個閑漁網的賬號。


    把之前在家的時候胡亂拍的那些老爸自製的臘腸,鹹肉上傳到網站上,將店鋪開了張。


    雖然開張,可對於能把東西賣出去這件事,邵洋一點都不樂觀。


    畢竟,這麽一個新開張的鋪子,上來就賣吃的,連一點信譽度都沒有,會有人買,才怪!


    所以,對於商品介紹,價格……那些亂七八糟的選項,他完全都是隨心所欲填的,根本沒有過腦子。


    反正家裏也不指望這個吃飯。


    想到這兒,邵洋就忍不住的想吐槽。


    說起來自己老爹曾經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好歹也做到了汽車廠總工程師的位置。


    雖然現在因為年輕時吃苦受累太多拖垮了身子,隻能早早的提出病退,退出了汽車製造行業。可當年也是受人尊敬的人物。


    按照邵洋的想法,能早早的退休,是一件好事。


    在這樣一個過勞死日益增多的年代,能夠急流勇退,是別人想享都享不到的福氣。


    反正媽媽也退休了,老兩口完全可以把以後的生活安排的美美噠。沒什麽事,在家裏種個花養個草,偶爾出去遛個彎,釣個魚,那不是讓人稱羨的神仙一樣的日子嘛!


    可老爹呢?卻偏偏天生不會享福!


    邵洋到現在都不能理解,老頭兒到底是怎麽想的?放著家裏近兩百平方的房子不住,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忽悠了老媽跟著他一起去鄉下租了一套設備簡陋的平房,說是要去享受什麽田園生活!


    這想去鄉下就去吧,邵洋也沒啥說的。


    可偏偏,也不知道被誰攛掇的,老兩口竟然還對網上銷售產生了興趣。


    五百斤啊!


    今年冬天,老頭老太太愣是一口氣做了五百斤的鹹魚鹹肉,臘腸,臘雞!


    這還不算,還非逼著邵洋開個網店!


    美其名曰,說要嚐試一下二次創業是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讓人頭疼的感覺。


    一想到從此後自己周末再也睡不成懶覺,必定會被那兩個祖宗給叫到鄉下去幫他們打包賣貨……


    邵洋就忍不住頭疼,腳疼,渾身疼。


    有那個一個瞬間,他真的很想把所有的東西全都下了架,然後告訴爹媽沒人買,讓這個店鋪就此黃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一個私信,是要跟他以物換物的。


    對方傳過來的那些有些年代的火花,煙標看上去確實好看,簡直就像是給邵洋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有那麽一刻,他是想換的。


    可仔細看了看,他又遲疑了。


    主要是——那些東西的品相實在是太好了,每一枚看上去都像是全新的。


    完全沒有一點年代感。


    幾十年前的老物件了,能保存成這樣?


    可能嗎?


    對於這些東西,邵洋不懂,自認也沒有能力辨別出真假。


    他也不能說對方拿假貨誆人,但,萬一呢?


    這年頭,a貨盛行,幹什麽沒有人造假啊?


    萬一這要是假的,那可就真的隻是個小畫片,一錢不值了。


    雖然邵洋對於爹媽賣貨的事兒不看好,可那些臘腸再怎麽說也是老人家一點一點辛苦做出來的,他也不能看著被人糊弄走。


    所以,他直接回複了一封私信,語氣很客氣,隻說自己不懂,不換,別的倒也沒有多提。


    發完了私信,邵洋準備退出網頁。


    就在他的鼠標剛剛放在了右上角,還沒有來得及點下的時候,私信的圖標又亮了亮。


    又有人要買東西?


    邵洋忽然來了興趣,沒想到老爹做出來的香腸,還真有點人氣呢!


    他也不著急退出了,直接點開了收件箱,這才發現,這次發信的人還是之前那一個。


    他信手點開,想看看那人這一次又準備拿什麽來換?


    結果一打開,就先看到了一張讓他格外眼熟的照片——


    那個之前他為了熟悉網站而上來瀏覽時,被刷屏了的拍賣廣告。


    《全國山河一片紅》啊!


    現在,連他這個對郵票完全不懂的偽文盲都對它很是熟悉了。


    對麵那人,發一張郵票照片是幹啥?


    他不會是準備拿這郵票來換臘腸吧?


    想到這兒,邵洋嗬嗬了兩聲,自己先把腦子裏出現的念頭給打消了下去,這才繼續往下看。


    然後就看到那人寫到:“我能用這張郵票跟你換臘腸嗎……一根就好。”


    他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那行字還有那個照片還在。


    他揉了揉眼睛,將照片點開,放大,仔仔細細的認真觀察。


    那照片一看就是掃描的,不光是郵票,連信封上的細節也全都在。


    甚至連被撕破處的毛邊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是偽造——


    那人是有病吧?


    誰閑著沒事,瘋了才費這份功夫,偽造一張郵票,然後再給它從中間一撕兩半兒!


    可,如果是真的——


    用這換臘腸?


    還,隻換一根就好,不用一斤?


    那人估計得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邵洋覺得自己的腦子淩亂了。


    他實在鬧不懂對麵那個人,到底是在搞什麽神仙操作?


    莫不是,這是在做什麽直播?


    那種隨便盲選一個人,弄什麽“人性的考驗”?


    想到此,他緩慢的在屏幕上打了一個“?”發了過去。


    薑曉菱等了半天,收到了一個“?”。


    她盯著那個問號,琢磨了很久,也不明白對麵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是嫌棄自己的郵票是破的?


    還是不想換?


    可不想換,直接說不換就是了,發個問號是讓她猜謎嗎?


    又琢磨了琢磨,薑曉菱覺得這件事可以試著再爭取一下。


    “我把郵票先給你發過去看看,合適就換,不合適就算,行不?”


    她發出了這段話的同時,直接點擊了寄出。


    之前用石頭換麵粉的時候,就是這麽操作的。她按了寄出,石頭馬上就到了對麵那個賣家的店鋪裏。


    邵洋發出了問號之後,等了一會兒,對麵沒有回應。


    這讓他愈發認定,那就是一個惡作劇。


    “神經病!”他低聲的咒罵了一句,順手就要關閉頁麵,這時候私信的那個標識又亮了。


    邵洋挑了挑眉毛,有點想不明白,對麵那個人會給他怎麽樣的回複?


    就在他伸手要去點那個標識的時候,寢室外忽然傳來了拍門的聲音。


    “邵洋!邵洋!”


    是隔壁寢室的同學。


    “來了!”他提拉上鞋,從椅子上站起來,懶洋洋的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我去拿快遞,正好看到有你一封信,就幫你帶上來了。”同學說著將一封信遞給了他。


    遞過之後還一臉好奇的問:“這年頭還有人寄平信?誰呀,也不怕丟?我要不是正巧看到了,這信在宿管阿姨那兒還不知道得放到什麽時候,才會有人通知你呢!”


    邵洋也好奇。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會有什麽人給他寫信?


    別說寫信了,這個月生活費告急,他連網購都沒敢,連個未收包裹都不會有。


    “謝謝啊。”邵洋將信接過來,卻並沒有準備滿足同學的好奇心,當場撕開。


    而是敷衍的說了一句:“可能是我老爸,他搬到鄉下去住了,沒準兒那不通快遞也不一定。”


    說著就將門給關上了。


    隻留下那個同學還站在門口琢磨:“究竟是哪個偏僻的鄉下,能到現在還沒有通快遞?”


    “寧林市機械廠家屬院,薑曉菱。”


    邵洋盯著信封上的地址,不小心念出了聲。


    機械廠家屬院?這不是他們家以前住過的地方嗎?


    邵洋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在院裏瘋玩時的情景。


    隻是,家屬院不是扒了嗎?


    在十幾年前就因為城市改造,把整個院子都扒了,改建成商業區了啊?!


    這人,編假地址也不編個像樣的。


    他一邊默默的在心裏吐著槽,一邊隨手將信封撕開。


    然後,一個信封從他手裏拿著的信封裏掉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盯著地麵,邵洋一時間有點發懵。


    他不敢置信的將自己手裏的信封又抖了抖,然後發現裏麵什麽也沒有了。


    所以——


    有人特意給他發了封信,然後寄了個破信封???


    這一刻,邵洋深深的感受到了人世間的不真實。


    他彎腰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然後發現那信封被撕了個口。


    撕下來的那一塊兒和信封隻有一小點兒還連接著,搖搖欲墜。


    這讓他莫名感覺到一絲熟悉。


    好像在哪裏見過?


    邵洋將信封翻過來想要仔細看一看。


    在看到信封相接處貼著的那張被同樣一撕兩半的郵票時,瞬間——


    瞳孔地震!


    他一把扯過椅子坐了下來,因為太過於震驚手都開始顫抖。


    他快速的點開網頁上的私信,果然,這信是之前那個人發過來的。


    她寫道:“我把郵票先給你發過去看看,合適就換,不合適就算,行不?”


    邵洋緊緊的盯著那封信的發信時間,好一會兒,目光才挪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然後咣當一下,重重的癱靠在了椅背上。


    隻覺得刹那間,自己的後背都要被冷汗塌濕了。


    如果不是那個信封還在他的手裏死死的攥著,邵洋覺得,自己肯定會認為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對麵的人在發出私信的同時,他這邊就收到了。


    中間連一分鍾的誤差都沒有。


    他不知道這是如何做到的,可是,看看手裏捏著的東西……


    邵洋想不相信都不行。


    深吸了一口氣,他仔仔細細的將手裏的信封看了一遍。


    不管理智怎麽跟他講,這一切是那麽的不合邏輯,可邵洋打心眼裏就是覺得——


    這信封,這郵票,就是真的。


    沒有經過任何鑒定,過程過於荒誕,可捏著信封的同時,邵洋就是能夠感受到……對麵的那個人不會騙自己。


    沒有理由。


    他小心翼翼的將貼著那枚奇貴無比郵票的信封放在了一邊。


    然後顫抖著手回複道:“小姐姐喜歡吃臘腸?那臘魚喜歡嗎?另外我老爸做熏雞熏鴨也是一絕,誰吃了都說好。我也一起寄一些給你吧?


    小姐姐,你先嚐嚐看,喜歡哪一種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再給你寄呀。”


    寫完,他按下了發送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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