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傻子。


    之前丟失了一年的記憶,沈畫也說那記憶回不來了。


    現在,陰差陽錯的,丟失的那一年記憶回來了,可謂是意外之喜,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不開心?


    除非,記憶回來之後,發現了什麽不妥之處。


    顧深和杜遠新顯然也已經想到了這層。


    但到底是什麽不妥呢?


    是記憶回來之後,發現他交代的完全信任沈醫生,沒有被自己的學生和家人執行,在沈醫生認為不應該喚醒他的時候,卻由於家人的強烈要求,沈醫生不得不強行喚醒他?


    這也說不通。


    因為這件事,島津友希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也已經知道了,他的學生岩淵明那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了。


    但是島津友希並未表現出有多不滿。


    難道是因為沒有記憶,所以還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嗎?


    但首先丟失一年記憶的影響,以及後續會不斷丟失記憶的影響都已經有了,這還不算大?


    然而這些也都沒讓島津友希動怒。


    那就說明,不是這點。


    那還能是什麽?


    沈畫眼神淡淡的:“大概是記憶恢複之後,發現自己最重要的謀劃失敗了……心情一時之間調適不過來吧。”


    顧深和杜遠新立刻看過來。


    “什麽謀劃?”


    兩人都不明白。


    如果沈畫指的是島津友希要截取他們的脈氣這事兒,那這會兒就不必說了,此刻被沈畫單獨點出來的謀劃,肯定不止這麽簡單。


    沈畫卻沒多說,靠在椅子上,安靜了一會兒,就叫顧深和杜遠新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去吧,島津友希那邊的事情不必多管。


    盡管顧深和杜遠新都十分好奇沈畫所說的島津友希的秘密謀劃到底是什麽,可看沈畫這樣子明顯是不打算說,他們就也不多問了。


    在兩人離開之後,沈畫沒有過多遲疑,給特情處的局長左塵升打了個電話。


    “左局長,是我,島津友希的情況……”


    掛斷電話之後,沈畫也忍不住歎氣,無論最終抓到是誰,好像都讓人頭疼。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多說無益。


    如今的這個結果,從那人開始走第一步時,就已經注定。


    沒管島津友希這邊,裴錦湖的生日,沈畫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醫院不能沒有她,但偶爾一天沒有她,還是沒有問題的。


    裴錦湖的容貌已經完全恢複,臉上再也看不到半點兒燒傷毀容的痕跡。


    她考了大學,學的是動漫相關,也算是彌補了自己沒上大學的遺憾。


    雖然是超齡的大學生,不過恢複容貌之後的裴錦湖十分漂亮,皮膚堪比18歲小姑娘,衣著打扮再年輕化一點,還真就跟普通大學生沒什麽兩樣,一點兒都看不出她是三十出頭的人。


    裴錦湖也很享受自己的大學生活,還總是時不時地跟沈畫分享一些大學裏的趣事。


    比如說有多少男生追他,給她送零食啊,送花啊,還有的在宿舍樓下擺蠟燭,最有意思的是學校周年慶的晚會被上傳到了視頻網站,可以發彈幕,居然有人發彈幕跟她表白……


    裴錦湖給笑得不行,要不怎麽說大學裏的弟弟們都很可愛呢。


    當然了,這年頭是挺流行小狼狗啊小奶狗的,不過她倒也沒興趣趕時髦,就是……覺得某人吃醋的樣子很有趣。


    應青戎也是有些慘,一把年紀了還要再費心費力地追老婆,關鍵是老婆身邊圍繞的都是年輕鮮嫩的小男生,他跟老婆站一起,像是差輩兒了一樣!


    在老婆的微信上不斷有鮮嫩學弟借著各種借口打擾時,應青戎不動聲色地握著老婆的手拍了張照片,拿老婆的手機發了個朋友圈……


    當然了,這還不保險,他還特意開車去學校接老婆下課……


    沒多久,裴錦湖名花有主的消息就人盡皆知了。


    這倆人玩得不亦樂乎的,沈畫也不得不感歎,他們可真有情趣啊。


    自從醫院開業沈畫就一直忙忙碌碌,直到裴錦湖生日,她也算是給自己放了個假。


    霍延也推掉了其他的工作,所有安排都延後。


    當然,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來給裴錦湖過生日,而是好不容易沈畫休息一天,他怎麽可能會浪費這個時間!


    裴錦湖和應青戎的婚禮還沒有辦,過個生日她也不想大辦,更不想搞宴會什麽的。


    就在家裏,親近的人一起吃頓飯,這種感覺反而更好。


    更何況,還有沈畫和霍延這對在各自領域裏都是超級明星的大腕兒出席,真弄個宴會什麽的,也不合適。


    大概是去上大學的緣故,裴錦湖現在的心態也恨年輕。


    讓酒店那邊準備好食材和廚具,直接在別墅的草坪上搞燒烤,大廚當然也要備著,畢竟他們這群人隨便動手一下是樂趣,可真要實在是烤得不能吃,那還得大廚來。


    況且烤一會兒好玩就罷了,也不可能一直烤,有個大廚更保險一點。


    請的人不多。


    也就是沈畫霍延他們,另外還有顧淺和林知。


    林知之前改名為林喻,後來既然事情都已經說開了,她就又改回了林知這個名字。


    顧淺和林知之間的事情,裴錦湖也是知道的,不過她跟兩人的關係都很好,她過生日,兩人不可能不來。


    至於說這倆人碰麵會不會尷尬,裴錦湖也有些無奈。


    不過顧淺和林知好像都不介意的樣子,裴錦湖就也不多說什麽了。


    自從林知和顧淺攤牌之後,沈畫一直不曾過問過林知後來怎麽樣了。


    林知也沒有再提過。


    不過讓沈畫欣慰的是,不管生活上感情上出了什麽事情,她對學醫的執著一直不曾改變,依舊十分用工,再加上她對脈氣感知的那讓人羨慕的天賦,林知這段時間的進步非常大。


    沈畫甚至可以說,現如今在炎黃現代醫院,她的所有學生中,脈氣感知最強的,就是林知。


    她對脈氣的感知甚至已經超過了入門最早的顧深和楚兆。


    一騎絕塵。


    這是林知的天賦,誰都羨慕不來。


    與此同時,林知也沒有停留在這份天賦給她帶來的進步和輕鬆,她也在十分用心努力地學習中醫,學更多東西。


    林知和顧淺是同時到的。


    看到兩人,裴錦湖也頓了幾秒,才笑著說:“你倆怎麽湊到一起的?”


    顧淺笑:“在門口剛巧遇到了。”


    說著,她還主動去挽住林知的胳膊,帶著林知一起進來。


    裴錦湖眨了一下眼睛,鬆了口氣。


    沈畫正抱著招財擼呢。


    沒錯,過來玩兒,沈畫讓霍延把招財也給帶來了。


    現如今的招財,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齊劉海小團子,現如今的招財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大胖子招財。


    絕育的招財,它大概是化悲憤為食欲,誓要把割掉的那點兒肉給加倍吃回來。


    於是乎,現在的招財,體型那叫一個驚人。


    十幾斤的大肥貓,趴胸口能把你壓得氣兒都喘不過來。


    小時候的招財經常跟著霍延一起跑動跑西的,對霍延格外親近,但是長大了的招財,對沈畫也相當親近,大概是因為這個大胖子體重超標之後,有一次從二樓跳下去摔斷了腿,是被沈畫用異能給治好的,從那之後,大胖子對沈畫就是相當狗腿,任摸任揉。


    沈畫在擼貓,霍延圈著她,看她擼貓。


    兩人時不時說幾句。


    顧淺一屁股坐過來,帶著怨念伸手去摸貓:“你可真是好清閑啊。”


    沈畫轉頭看她:“我清閑?你嫉妒錯對象了吧。”


    顧淺捏著招財脖子裏的肉,“我說的是它。”


    沈畫:“……行吧,實不相瞞,我也非常嫉妒它。”


    顧淺輕笑出聲:“你還不是自找的?誰不知道你沈醫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醫院開業至今,別的醫生都有假期,就你,時刻堅守崗位。”


    沈畫歎氣:“我這不是找不到能代替我的人麽,不然誰不想清閑。”


    顧淺想要把招財抱到自己懷裏,怎奈某隻狗腿大肥貓死活不肯,甚至都伸爪子勾住沈畫的衣服,也不肯走。


    顧淺無語,隻得鬆手。


    裴錦湖和林知也過來了,霍延想了一下,低頭親了下沈畫,低聲說:“我去看看燒烤準備好了沒有。”


    霍延走了,沙發這邊就剩幾個女人。


    剛才還在說個不停的顧淺,也住口了,氣氛一時之間相當安靜。


    沈畫懷裏抱著貓,顧淺在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貓尾巴,裴錦湖和林知坐在旁邊。


    氣氛有些詭異。


    裴錦湖輕咳一聲,招手讓傭人拿了喝的過來,一人一杯。


    “咳,畫畫好不容易歇一天,淺淺你和知知也是,咱們多久沒坐一塊兒聊天了,這都繃著幹什麽?”裴錦湖道,“知道你們這讓我想起什麽了嗎?我家那位聽說我們班要聚餐,人家不高興了,等我們聚餐都聚到一半,人家過去買個單,順便敲門進去,假惺惺地說,我沒打擾到你們吧,剛好在這邊談事情,聽經理說我太太好像跟同學在這兒聚餐,就過來看看,認識一下……”


    “噗。”


    顧淺率先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畫也是忍俊不禁:“這吃醋的方式還是挺別致的。”


    顧淺:“這是宣誓主權呢。”


    林知一直沒說話,隻是在笑。


    裴錦湖道:“哎你們不知道,後來才無語呢,我們原本的計劃就是聚餐之後去唱歌,按照大家的消費能力,訂的包廂也不算差,某人厚著臉皮跟去了之後,就直接給升了包廂,又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最後把我們班的男生們都哄得醉醺醺的,拍著胸脯跟他保證,以後要是有那沒眼力見兒的追我,他們就先給擋回去,保證不會有人挑戰他的姐夫地位。”


    裴錦湖無奈極了:“我都沒眼看,他多大歲數人了,去逗那幫小孩兒。”


    顧淺嘖嘖嘖了幾聲:“真是甜死人不償命啊。”


    林知也笑道:“小湖姐你這樣子,姐夫太有危機感了。”


    裴錦湖笑得很是開心。


    不過,她看了顧淺和林知一眼,又看向沈畫,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到底也沒多說什麽,主要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沈畫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在醫院裏,她沒主動跟林知聊過和顧淺、嶽豐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解決的。


    她隻知道林知更加上進了。


    而顧淺……


    也著實有一段時間沒見麵,平時顧淺也就是給她打幾個電話,或者發微信。


    互相之間也都沒提過感情的事。


    因此到現在,沈畫也不清楚他們三人之間,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顧淺大概是看出了氣氛不對,她輕笑了起來,手裏還勾著招財的尾巴玩兒,嘴上笑著說:“你們都這麽嚴肅幹什麽?我跟知知……沒事啊。”


    沈畫和裴錦湖都看過來。


    顧淺眨眼:“我和嶽豐分手了。”


    沈畫:“……”


    裴錦湖:“……”


    她們兩個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而林知,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連剛才那一丁點兒的笑,也沒了,不見了。


    林知嘴唇緊抿,看著顧淺,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顧淺卻是伸手摟住林知的肩膀,手在她肩膀拍了拍,“你別多想,不能說我們兩個的分手跟你無關,肯定是有關,但……不是說怪你的意思。就是……”


    顧淺:“怎麽說呢,感情的事兒比較複雜,我們分手是因為你,也不光是因為你。”


    林知嘴唇是白的。


    顧淺也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有些解釋不清楚。


    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又轉頭看向林知:“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就是……怎麽說呢,在你跟嶽豐的事情上,一切都是陰差陽錯。當年你陰差陽錯地誤會了嶽豐,而嶽豐陰差陽錯地沒能找到你,錯過了一次又一次找到你的機會,導致你受了那麽多苦……隻能說你們兩個都有錯,但又都不是故意的,是命運弄人。”


    “所以事到如今也談不上應該責怪誰,對吧。”


    沈畫和裴錦湖點頭。


    林知自己也點頭。


    是啊,當年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還是她的錯更多一點,是她任性,又衝動,沒有了解清楚就匆忙下了結論。


    其實也不是她下了結論,她更像是在賭氣。


    她在身陷地獄時也曾經在心底怨恨過嶽豐,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她更應該怪自己。


    顧淺:“他也並不是放任你不管,他也沒想到你會出那麽嚴重的事,他沒去找你……他自以為補償了你父母就是在補償你家……”


    顧淺抿了抿唇:“這件事情你們兩個都有錯,又都很無辜,所以談不上責怪誰。”


    確實是這樣。


    顧淺道:“可是,正如你在不斷責怪自己,認為一切的錯都是因為你的任性和衝動,是你不信任他導致的……嶽豐他也在責怪自己。”


    “他在懊悔當年為什麽會那麽輕易地就跟你分手,隻看了手機短信,沒有親眼見到你親口聽到你說分手……如果他堅持一下,堅持要親口聽到你說分手,或許你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他也不會被那幾條分手短信給騙了,從而錯過尋找你的最佳時機,導致你……痛苦那麽多年。”


    林知抿唇,她看向顧淺:“他隻是太善良,並不是因為對我還有感情。”


    顧淺笑了:“我知道啊。他之所以會懊悔會痛苦,確實不是因為他對你還有感情。因為他那個人,從他答應分手時,就會放棄你了。而他在追我時,心中更不會還給前女友留位置。”


    林知點頭。


    顧淺低聲說道:“可是,這份懊悔對他來說太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知愣住。


    顧淺:“那不是一件東西,不是三言兩語,是你將近十年的青春,甚至是你的整個人生。這份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也太沉重了。”


    顧淺歎氣:“他不說,但我知道,這份懊悔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即便他對你早已沒有男女之情。”


    淚水忽然從林知的眼角滾落,她連忙伸手拭去,聲音低啞:“我真的不怪他,我的錯更多……”


    顧淺苦笑:“是啊,你說你的錯誤更多一些,你不怪別人,你隻怪自己。他呢,也是,責怪自己……盡管他不說,但我都知道。”


    林知抿唇,抬頭看向顧淺:“對不起……還是因為我。但他,我還是不明白,你都知道他對我已經沒有感情了……”


    顧淺悵然地笑了笑:“你不明白,我都已經知道他對你沒感情,他有的隻是愧疚和懊悔,我為什麽還要跟他分手?”


    林知點頭。


    裴錦湖也看過來。


    她也不明白。


    她原以為顧淺的分手,或許是因為她以為嶽豐還愛著林知,還對林知有感情,顧淺也是感情潔癖,肯定接受不了。


    但既然顧淺都知道嶽豐對林知沒有感情了,為什麽還要分手?


    顧淺:“他的懊悔太重,會一直壓著他。與此同時,他也會覺得對不起我,即便是他對你沒有感情了,可這些事依舊會影響到我,會讓我難受……他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


    林知沉默。


    顧淺:“他對我是小心翼翼的,我跟他的交往,我們之間的感情關係開始失衡……這不是我要的愛情。”


    林知似懂非懂。


    倒是沈畫,有些驚訝地看著顧淺。


    裴錦湖也在凝眉思索。


    顧淺笑了一下:“所以知知,你不需要那麽在意,我跟他分手是因為你,但也不是因為你。”


    林知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倒是裴錦湖,她看向顧淺:“淺淺,那你……還愛他嗎?”


    顧淺握著水杯的手收緊,她深吸口氣,沒有逃避:“嗯。”


    裴錦湖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歎氣。


    都是過不了心裏那關。


    顧淺忽然揚唇一笑:“等某一天,他能放下心中對你的愧疚,而我還沒有愛上別人的話,或許我跟他還有機會。現在麽,就這樣挺好。一份加載了負擔的感情,太累。”


    林知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遲疑了一下,問顧淺:“那我,我應該做點什麽?”


    顧淺眨眨眼:“你啊,不需要為我們做什麽,你隻要好好生活,讓你自己變得越來越好,就好了。”


    林知沉默。


    顧淺攔著她的肩膀晃了晃:“好啦,不要去想那麽多了,現在是我最慘好嗎?跟還愛著的男朋友分手了不說,連朋友也掰了,這簡直是雙重虧損。好歹別讓我虧那麽慘吧。”


    林知不解地看著她。


    顧淺笑眯眯地說:“分手就分手吧,朋友至少要留給我吧。我們是朋友,關男人什麽事,你說對不對?”


    林知看向顧淺,點頭。


    裴錦湖和沈畫都鬆了口氣。


    裴錦湖舉杯:“那咱們幹杯,為朋友。”


    “為朋友!”


    “敬朋友!”


    幾個女人笑著鬧成一團,又拿著飲料來碰杯。


    ……


    克裏斯汀埃迪的腫瘤已經控製到了理想大小。


    到底要不要進行手術,成了伊恩夫妻倆現在最頭疼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相信沈醫生,她說不需要做手術,隻需要定期控製。”伊恩的妻子說道。


    伊恩也在糾結:“話雖這麽說,可是現在腫瘤非常小,手術完全可以對其切除,切除了會不會更好一點?”


    “但就算是切除了,腫瘤也還是容易複發,沒有醫生敢跟我們保證腫瘤不複發。但如果定期控製的話,就等於不需要再考慮腫瘤複發的風險。”


    “如果選擇定期控製的話,後麵我們至少每年都要來華國一趟,另外沈醫生也說過了,就算是選擇定期控製,也還是有一些風險,比如說一旦控製失效,腫瘤就會迅速增長。”


    伊恩夫妻倆頭疼了很多天,最終,他們還是選擇手術切除的方案。


    “我們打算回國去做手術,這樣後續的康複也都會比較方便。”


    伊恩跟沈畫說道。


    沈畫點頭:“你們選擇做手術的話,回去做的確是比較好的選擇。”


    雖然炎黃現代醫院也完全具備做這類手術的能力,但考慮到病人後續的康複,顯然讓病人回去a國做這個手術更好一點。


    況且,針對目前小姑娘的腫瘤來說,a國手術的能力,隻高不低。


    沈畫一點兒都不介意病人回去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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