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楊聽了景無笙的話,忍不住哼了一聲,嘴裏挖苦道:“你還真是沒用,一個人都帶不回來。”


    景無笙咬了咬牙,罕見的沒有反駁秦風楊的話,隻是繼續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他這會心裏著急,言語間也就沒有了那種刻意偽裝出來的和善。


    秦風楊挑了挑眉,倒是不意外景無笙會在自己麵前暴露真麵目。


    “這方法嘛,我有是有,但是你就這麽確定她恢複記憶之後會跟你一起回來。”


    景無笙垂目,像是在說服自己:“念念以前很愛我的。”


    秦風楊聞言冷笑了一聲:“那你難不成是忘記了自己做過什麽?”


    景無笙做的那些破事,秦風楊之前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


    所以他並不覺得做出了那種事的景無笙還會得到時念的原諒。


    景無笙抬眼看了水鏡之中的秦風楊一眼,固執道:“她現在沒有記憶,但是仍然在方才偷襲我的時候中途收了手。所以如果她恢複了記憶,一定會跟我走的。”


    秦風楊忍不住打擊景無笙:“那萬一她就是因為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你做過的事情,所以才對你手下留情呢?”


    景無笙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不會的。”


    秦風楊見景無笙執迷不悟,便也不再多費心思想要讓對方清醒了。


    他告訴給了景無笙一個陣法,隻要讓需要恢複記憶的人進入到這個陣法之中,這個陣法便會強製性讓那個人記起自己前世的記憶。


    然後秦風楊便單方麵的直接企鵝斷了自己和景無笙之間的聯係。


    繼續閉著眼等待了起來。


    玄天界。


    景無笙閉眼消化了秦風楊方才教給他的那個陣法。


    轉身向著玄天宗所在的方向眺望一眼,然後便往十方大山深處走去。


    要布置秦風陽教給他的那個陣法,他還需要一些布陣的材料。


    景無笙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山巒之中。


    而玄天宗內,時念也終於推開了自己身上的白塵,有些脫力的從暖帳中爬了出來。


    她雙腿有些發抖,踩在地麵上的白嫩腳尖上也被人吮出了淡紅的色彩。


    白塵一手撐著自己的頭,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時念的動作。


    等到時念快要從床上下去的時候,他才懶懶的伸出另一隻空閑著的手臂,又把時念拉到了自己懷中。


    “好了,念念,乖。”白塵聲音裏帶著一股寵溺感:“師兄真不欺負你了,快休息一會兒吧。”


    時念掙紮了兩下,沒有掙紮開,隻能轉身有些警惕地麵對著白塵:“說話算話。”


    明明她兩個小時以前已經對師兄說自己受不了了,可他還是一直拖到了這個時候才放她自由。


    白塵認真點點頭,對時念承諾道:“真的,我保證不再打擾你了,你快睡吧。”


    時念縮在白塵懷裏半天見對方,見對方真的隻是老老實實的抱著自己而沒有再動手,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身體放鬆下來,有些依賴的靠進了白塵懷裏,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濃濃的倦怠感從時念心間升了上來,她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白塵低頭親了親時念明顯比他們之前進到這間木屋裏時要紅潤的唇,也跟著一起閉上了雙眼。


    時念睡的有些不安穩,外麵的她眉頭緊皺著,縮在白塵的懷抱裏。


    但是她睡夢中的意識卻是在這一刻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時念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名叫景無笙的,總是堅持她是他的妻子的怪人出現在了她麵前。


    對方滿臉溫柔的看著她,低頭靠近了她,仿佛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麽話。


    時念有些緊張的後退了兩步,遠離了景無笙。


    對方的臉色在她的動作下驀然便變得難看了起來。


    而後畫麵極速轉動,她似乎又出現在了一處廣闊的水池之邊,她的身邊站立著數不清的人群,頭頂的天空上也漂浮著不少人。


    時念看到了那個景無笙也是自己頭頂那些人中的一員。


    而對方也是時念唯一可以看清楚麵貌的人。


    除了景無笙之外,其他人的麵貌在時念的眼裏都是一團模糊的氣體。


    有竊竊私語聲從時念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好可憐,心髒都被挖出來了。”


    “她還那麽小,仙帝陛下也真是狠心。”


    “景寧公主……該負擔的責任。”


    “看起來就好疼呀。”


    “仙帝陛下果真鐵麵無私。”


    “……”


    “噓,小聲點,天妃在那裏,她要是遷怒我們怎麽辦?”


    “哼,有什麽值得害怕的,不過是一個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罷了,若不是入了仙帝陛下的眼,她哪裏來的資格和我們站在一處。”


    “可是不管怎樣,人家都是天妃呀。”


    “真是可惜,明明鳳舒少主和陸染仙君都比她好的多了,怎麽仙帝陛下偏偏就看上了她。”


    “嘖,人家臉長的好看呀。”


    雜亂的交談聲就這樣鑽進了時念的耳朵裏,她腳步踉蹌了兩下,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別說了!別說了!”


    不管她們是誰,都請不要再繼續說話了。


    好疼,她的頭被這些人吵的好疼。


    但是那些人顯然是不會理會時念在說什麽的。


    甚至於時念話音剛落,她身邊便有人“啊”了一聲,對方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時念聽到有人在尖叫。


    “……掉到斬仙池裏去了。”


    誰,誰掉到斬仙池裏去了?


    時念的腦子有些混沌,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順著那個尖叫的聲音抬頭看向了天空。


    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時念的視線之中。


    那是個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淺粉的衣裙,但是她心髒處破的那個打洞裏流出來的血液卻把這件漂亮的裙子給染成了深紅色。


    她的身體就那樣直直的砸進了時念麵前的水池之中,那張稚嫩的小臉在時念眼前一閃而過。


    然後時念便直接僵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女孩掉下去的方向。


    一聲淒厲的“阿寧”終於喊了出來。


    那方才掉下去的女孩,分明有著和白寧一樣的麵容,隻不過就稍大了幾歲罷了。


    ……


    “阿寧。”


    劍峰某座木屋之中,時念大吼一聲之後便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身下柔軟的床鋪。


    白塵被時念這突然的一聲給嚇醒了。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把時念宗進了自己懷裏,摸了摸對方汗津津的額頭,口中關切道:“念念,怎麽了?做噩夢了?”


    時念咬了咬唇,轉頭看向白塵的麵容。


    她目光有些飄忽,順著白塵的嘴唇看到了他的眼睛上。


    白塵一雙眼緊張的看著她,眼裏盛滿了擔憂。


    時念眨了眨眼,盡量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她揮散掉自己腦海裏出現的那些畫麵,也卸去了自己周身的戒備,放鬆身體依靠到了白塵懷裏。


    “師兄,我沒事。”


    時念在白塵懷裏沉默了好一會,才歎息著說到。


    她的眸光在這一刻有些過分澄淨。


    白塵看時念這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心裏便猜測時念應該是之前被景無笙的綁架給嚇到了,方才可能也是夢到之前的事情了。


    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手中也像是哄小孩一樣一直拍著時念的脊背。


    “念念莫怕,師兄一直都在的。”


    他嗓音清淺,直聽得時念雙眼中不禁湧上了強烈的淚意。


    時念使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才勉強把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給壓了下去。


    她微微使了點力氣推開了抱著自己的白塵,下一刻臉上的表情便恢複成了平常那樣。


    “師兄,好了,我們再不出去,阿寧她該鬧了。”


    白塵鬆手放開時念,看著對方穿好衣服,腳步輕快的下了床後,他才跟著慢悠悠的也穿起了衣服。


    時念回頭看白塵一眼,無奈笑了笑:“師兄,你慢慢穿吧,我先出去了。”


    她說完,便小心翼翼的拉開了木屋的門,向外麵走去。


    白塵在時念身後看著她,在某一瞬間略有些疑惑。


    師妹這次怎麽這麽好哄,自從醒來後就沒再催他去療傷了。


    這個念頭隻從白塵心裏一閃而過,然後便被他拋到了腦後去。


    時念出了木屋,恰好就看到白寧在和自己的幾個師兄玩。


    粉嫩嫩的小女孩,冷著一張臉,小大人似的教訓著自己麵前的幾個少年。


    時念看著眼前這一幕,眼裏不由含上了淚,然後這淚意又被她憋了回去。


    她柔聲喊道:“阿寧。”


    白寧聞言立刻轉頭看向了時念,小臉由陰轉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娘親。”


    白寧飛奔到時念身邊,撲進了時念懷裏。


    “我好害怕。”白寧撒嬌道。


    她到底年紀還小,今天早上一覺醒來,結果在自己身邊卻沒有看到時念的時候,她還娘親被那個壞人給傷害了。


    時念安撫了白寧好一會,直到白寧徹底放下心來,把前兩天發生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她才笑著放白寧去找小小玩了。


    在這期間,白塵一直都站在她身邊,笑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送走白寧之後,時念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她看著女兒離開的方向,歎了一口氣。


    “念念,怎麽了?”白塵聽到時念的歎息聲,立馬關切的問道。


    時念搖了搖頭道:“師兄,我沒事。就是……我接下來可能要閉一段時間的關了。”


    白塵詫異挑眉:“閉關?”


    時念抿了抿唇:“對,閉關。經曆了這一遭我心裏有點感悟,想要閉關好好消化消化。當然,在此之前,我還得先去找一下曲素師兄,我想請他幫我煉製一件法器。”


    白塵說:“法器?”


    時念有些委屈的點點頭:“我用的趁手的那件攻擊法器,之前被那個景無笙抓走的時候,讓他給弄壞掉了,我想求曲素師兄再幫我煉製一件。”


    白塵試探道:“要不我幫你去求曲素師兄。”


    時念抬頭瞪了白塵一眼,“以師兄的審美做出來的法器,師兄覺得我會喜歡嗎?”


    白塵聞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然後轉移了話題:“那我就不給你添亂了,念念你放心去吧,阿寧有我照顧你就放心吧。”


    剛好他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想辦法把找到這裏來的景無笙給解決掉。白塵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再承受一次時念被人擄走的恐慌了。


    時念聽了白塵的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湊到白塵身邊親了對方一口,然後便向著劍峰之外走去了。


    她纖細的身影被落在地上的陽光拉成了一個長條,落在了白塵的眼裏,讓他心疼了一瞬間。


    師妹最近,怎的又瘦了?


    ……


    時念一路出了劍峰,徑直去了曲素所在的器峰。


    她腳剛一踏上器峰的地盤,幾個築基期的弟子便迎到了她麵前。


    “弟子見過師叔祖。”


    時念點點頭,語氣溫和:“曲素師兄呢?”


    “回師叔祖,峰主他在煉器室裏。”


    “我知道了,多謝你們了。”


    “師叔祖客氣了。”


    時念和幾個器峰的弟子交談幾句後,便在對方的帶領下去了器峰深處的煉器室。


    整個器峰其實已經被玄天宗的修士從裏麵掏空了。


    器峰峰底有著玄天宗開山祖師從地下引出來的地火。


    山峰裏麵,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半人高的煉器爐矗立在一個小房間裏麵。


    偶而還可以看到幾個光著上半身,手裏拎著一把錘子的修士在煉器爐前敲敲打打著。


    時念這一百年來,倒還是第一次進到器峰內部來,現在看到自己麵前這幾個修士古銅色的上半身,忍不住好奇的多打量了幾眼。


    那帶領時念進來的築基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尷尬的衝著時念笑了笑。


    “師叔見諒,這些都是峰內今年剛收進來的新弟子,師父便讓他們都先來裏麵錘煉一下礦石,他們修為低,這峰內因為有地火的存在溫度又高,便難免有些受不了。”


    時念心中了然,她衝著那築基弟子點了點頭。


    看出來對方的尷尬之後,她又識相的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道路。


    那帶路的弟子見此,心中總算自在了不少。


    他走在時念身旁,偷偷看一眼時念精致的五官,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開始亂跳了起來。


    師叔祖長的真好看呀,讓她看那些師弟們難看的身體,真的是委屈她了。


    某幾位正在認認真真錘煉礦石的小弟子:……


    他們這身上怎麽就感覺有點涼颼颼的呢?


    時念隻感覺那個築基弟子,一路帶著她往地底深入了進去。


    隨著她下去的距離越來越深,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了。


    而她身邊,原本滿臉輕鬆的小弟子額頭上也開始滲出了汗珠來。


    繼續再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時念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身旁跟著的小弟子看到時念的舉動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茫然問道:“師叔祖,怎麽了?”


    時念無奈的看著對方通紅的臉頰:“你告訴我接下來應該怎麽走,我自己去找師兄吧。”


    “啊,這怎麽行。”那個弟子立馬擺手道。


    時念看對方這樣,故意冷下了自己的麵色。


    “怎麽,你還不放心我不成?”


    “不是,師叔祖您別誤會……”


    小弟子急忙解釋道。


    “那你就聽我的,告訴我怎麽走,我自己去就行了。”時念打斷了對方的話,冷著臉道。


    她看的出來,對方這會其實已經有些受不了這山峰內的溫度了。


    小弟子張了張口,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他想要再勸說時念幾句,可當他看到時念冷凝的麵色時,便知道這事是沒有商量了。


    隻能聽話的把接下來的道路告訴了時念,然後站在原地看著時念往山峰深處走去。


    直到時念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他才急急忙忙轉身往地麵上奔去。


    時念這邊,越往下走,她便越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溫度高了。


    甚至於馬上走到自己目的地的時候,時念眨眼的時候都可以看到自己周圍的空氣因為過高的溫度而有些扭曲了起來。


    隻不過時念現在已經是元嬰修為了,她肉i身的強度遠不是上麵那些小弟子可以比的。


    所以這會對於外界炙熱的溫度,她完全沒有什麽感受。甚至還可以好整以暇的打量打量這山峰最深處的景象。


    不太寬闊的甬道一旁,地麵凹陷進去了一掌寬的地方,而就在這一掌寬的地方裏麵,有著火紅色,可以散發出炙熱溫度的水流樣的東西緩緩流動著。


    這便是玄天宗那位祖師爺從地底下用陣法引出來的地火了。


    時念一直走到了一處石門之前。


    這裏便是屬於曲素一個人的煉器室了。


    時念走到石門前,伸手拍了那石門兩下。


    片刻後,石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時念邁步走進了自己眼前的石室之中。


    這間石室比時念在上方見到的那些石室要大的多,但是中間擺放著的那個煉器爐卻比上麵那些小了很多。


    此時,一個穿著天青色道袍的人影正盤膝坐在這個煉器爐前方。


    他手指翻飛間,一個個法決被他打進了煉器爐之中。


    時念看到這一幕,便沒有出聲。


    她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曲素煉製好了爐子裏那件法器,收回手,熄滅了煉器爐下方的地火。


    從那爐子裏取出一個小巧的鈴鐺手串來。


    時念這時才出聲喊道:“師兄。”


    曲素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拿過自己眼前,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個鈴鐺手串。


    他走到時念身邊,一邊應了聲“師妹”,一邊極其順手的把自己手裏拿著的那個鈴鐺手串塞到了時念手中。


    時念被他這突然的動作搞的愣了一下。


    “師兄,你這是?”


    曲素爽朗笑笑:“這東西是我就特意煉製給小阿寧的護身法器,師妹今天既然來了,便剛好給阿寧帶回去。”


    時念蹙眉,急忙拒絕道:“師兄,這可使不得。”


    她看的出來,曲素交給她的這個鈴鐺手串用的都是一些極為上等的煉器材料。


    而時念隻看這鈴鐺手串上柔和的光芒,便知她這東西至少得是一件上品的靈寶。


    這種東西,她估計林師兄自己身上都沒有幾件,又怎麽會去收對方的東西呢?


    但是曲素看著推拒的時念,眉頭立馬就豎了起來。


    “怎的,師妹看不上我這靈寶?”


    時念聞言立馬解釋:“不是的師兄,是您這東西太貴重了……”


    曲素大聲道,:“這是我做長輩的送給阿寧的,又不是給你的,你管它貴重不貴重幹什麽?”


    說完,他看了時念一眼,又小聲道:“再說了,師妹你都收了歸宿師弟的丹藥了,怎得就不能收我的靈寶了?”


    曲素這句話一說,時念便也知道這鈴鐺手串是對方拿出來賠罪的東西了。


    她擰眉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心道一聲罷了,然後收下了這個手串。


    時念垂眸道:“那我便替阿寧她謝謝師兄了。”


    曲素見時念收了東西,臉上露出了個笑容來,這才顧得上問時念:“對了,師妹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時念想起自己的正事,麵色立馬正經了下來。


    她收好那隻鈴鐺手串之後,便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了取出了一個青玉做成的盒子來。


    時念把那東西放到了曲素手中。


    “我想請師兄幫我煉製一個東西。”


    曲素好奇的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那個盒子,“煉製什麽東西?”


    盒子被打開之後,一截瑩潤的,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骨頭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曲素麵前。


    曲素拿起那東西打量了一下。


    “這是什麽動物的骨節?”


    曲素可以看出這應當是某種妖獸的骨節,但是以他淵博的學識竟然也分辨不出這根骨節是來自什麽妖獸。


    時念垂眸:“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好久之前在一處秘境裏得到的。最近突然想起來了,便想請師兄幫我把這東西煉製成一把匕首。”


    “匕首……這個大小,倒是剛合適。”曲素一邊研究手裏的東西一邊道:“行,剛好我這幾天有時間,就先幫你煉製,師妹七日後再過來取就行了。”


    時念嘴角微揚,又道:“對了,還請師兄煉製匕首的時候可以把我的心頭血也一起加進去。”


    她說完,手掌抹過自己胸口處,很快的便有一滴紅豔豔的血液從她胸口裏鑽了出來。


    “這……”


    曲素接過時念那滴心頭血,有些疑惑。


    時念解釋道:“這樣更容易讓我和法器心神想通。”


    曲素摸了摸頭,有些不理解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他在玄天界裏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煉製方法。


    隻是時念都這樣說了,曲素也隻能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師妹放心吧。”


    時念感激的衝著曲素笑了笑,然後便識趣的退出了這間位於器峰最深處的石室,把空間留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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