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和白塵一直在木屋裏待了整整三天時間,最後才在白塵的大弟子略帶尷尬的傳音下從木屋裏走了出來。


    時念此時衣裙整齊,精氣神也比她前幾日飽滿了不少。


    白寧三日不見娘親,早就已經待不住了,她其實兩天前就已經想要來這間木屋前喊娘親出來了,隻是大師兄攔住了她,跟她說爹爹和娘親有正事要辦,讓她不要去打攪他們。


    白寧年紀雖然小,但是她人卻是很聰明的,分的清輕重緩急,大師兄都這樣對她說了,她再想時念也隻能乖乖的留在了大師兄身邊,讓大師兄照顧自己。


    現在時念終於出來了,白寧自然事不用再忍耐自己了,她直接蹦進了時念的懷裏,賴在自家娘親胸口撒著嬌。


    隻是白寧剛剛才被時念抱進懷裏,她的鼻尖便忍不住動了動,而後抬起頭好奇問時念:“娘親,你身上怎麽不香了?”


    時念身上是有著體香的,隻是現在她身上的體香都被另一股味道給掩蓋住了,所以白寧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時念低頭,看著自己懷中女兒單純的小臉,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尷尬的俊臉通紅的師兄的大弟子,忍不住捏了捏白寧的狗鼻子,又對一旁照顧了白寧好久的少年道:“言兒便先下去吧。”


    名為林言的少年聞言,再向著時念和白塵行了一禮之後,立馬就想轉身離開了這個尷尬地。


    隻是他想起了一件事,讓他的腳步微頓了一下,而後恭敬道:“師父,掌門讓我通知您和師娘,咱們玄天界的百年大比將於一個月之後開始,他希望您和師娘可以代表我們玄天宗的元嬰期出戰。”


    白塵聞言,看了時念一眼,在得到時念肯定的眼神之後,他對著林言回複:“我知道了。”


    林言點頭,這下沒再遲疑,直接就離開劍峰,去向掌門複命去了。


    時念把自己懷裏的白寧放到了地上,拉著白寧的手重新站了起來,然後看向白塵,詢問道:“師兄,我們劍峰不是輕易不出世嗎?掌門師兄為何要讓我你我二人去參加此次百年大比。”


    白塵笑看時念一眼,解釋道:“本來這次該是歸宿師兄和曲素師兄去的,隻是一月前他們二人去了南方萬妖森林尋找洗靈草,在進了那萬妖森林之後便再沒有川過消息回來,但他們放在宗門內的魂燈卻又是完好無損的,所以他們應當事被困在什麽地方,一時無法出來了。”


    時念好奇問:“那我們不去找他們嗎?”


    白塵搖頭:“萬妖森林內危機重重,非元嬰不得入內,現在歸宿師兄和曲素師兄已經陷進去那裏,我們要是去找他們的時候同樣被困在裏麵,那這一次的百年大比咱們玄天宗可就沒人能去參加了,掌門師兄自然是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


    時念聞言點了點頭,內心深以為然。


    玄天界共有五大派係,三宗一穀一門派。


    這三宗指的是玄天宗,萬法宗,馭獸宗。


    一穀為逍遙穀,一門則是天門。


    這五個勢力之間互相牽製又互相照應,且其它四派都隱隱以玄天宗為首。


    而玄天宗之所以會在五個門派裏麵占據這樣一個位置,便是因為玄天宗的修士在每百年一次的玄天界大比裏,都會取得極為優秀的成績。


    時念一百年前之所以會被自己師父從玄天宗外麵帶回來,也便是因為玄天宗裏其他人都去參加百年一遇的大比了,他一個人留在宗門裏無聊,便幹脆直接偷溜到玄天界的凡人地域裏麵玩耍去了。


    誰知這一去,他就順手撿了個剛出生的小女娃回來。


    後來,他把這個孩子交給了自己的大弟子白塵去帶,白塵則是給這個孩子取名叫時念。


    “娘親,你和爹爹要去哪裏呀,阿寧也想要去。”


    白寧年紀小,隻耳朵捕捉到自己的爹娘在商量著要去什麽地方,她便也積極的舉起了自己的小手,表示自己也要跟著一起去。


    白塵摸了摸白寧的腦袋,寵溺笑道:“爹爹自然是會帶著阿寧一起去的。”


    白寧抬頭,有些愣愣的看著衝著自己笑的開心的爹爹。


    其實她自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爹爹,雖然娘親一直在她耳邊對她說,爹爹很愛她,一直很期待她的到來,她對於這些話也都隻是從耳朵裏過了一遍,卻從來沒有什麽其它感覺。


    包括前幾天第一次見到出關的爹爹的時候,白寧之所以會表現出對於白塵的親近,也隻不過是因為娘親明顯很喜歡這個她應該稱為爹爹的男人,她為了讓娘親高興,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些話罷了。


    但是今天,但是現在,在看到白塵對自己露出的這個寵溺的笑容的時候。


    白寧突然便覺得自己的心髒狠狠的跳了一下,她對白塵的這個笑容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對方曾經把她握在掌心裏,對她說過阿寧別怕,我會帶你走的。


    可是,就算是算上這一次見麵,她也才隻見了爹爹兩麵呀。她為什麽會覺得爹爹這麽熟悉呢?


    白寧小小的腦袋有些理不清楚這個問題了,她皺著鼻子想了想,見自己實在想不通,便也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去了。


    隻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她和白塵相處的時候更是下意識的親近了。


    父女兩人之間因為時間而帶來的隔閡,也在他們和時念共同的努力下消融掉了。


    在繼續待在劍峰半個月之後,時念終究又收到了掌門的傳音。


    因為這一次的百年大比輪到馭獸宗舉辦,而馭獸宗和玄天宗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所以玄天宗的弟子們必須得提前半個月動身,這樣才好在比試開始之前趕到馭獸宗,好好休息幾天,養足了精神再去麵對百年大比。


    時念這邊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因此她再給掌門回了傳言之後,當天晚上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這一次需要帶走的東西。


    便於第二天早上帶著準時帶著白塵和白寧來到了掌門所住的玄天峰,準備乘坐宗門裏的飛舟和玄天宗的弟子一起去往馭獸宗。


    時念到了玄天峰,和掌門打招呼,便直接上了玄天宗上方那架巨大的靈舟。


    靈舟分為船艙和甲板兩個部分,入口處在甲板上。


    時念抱著白寧,剛剛飛身上到靈舟裏麵,便隻覺一股熱烈的視線投到了她的身體上。


    時念順著那道視線看了過去,一個年輕的金丹弟子麵容浮現在她眼前。


    對方看到時念注意到自己,不禁主動走到時念身前打招呼。


    “時念師叔。”


    時念本還在想這個弟子是誰,現在聽到對方這樣喊了一聲,她立馬便記起了自己幾日前去主持開啟登天梯陣法時,被宗門派來輔助自己的那兩名弟子中的那個男弟子。


    時念衝著趙新成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戳了戳自己懷中白寧的臉蛋,叮囑道:“阿寧,叫師兄。”


    白寧乖巧點頭,看著趙新成喊了一聲“師兄”。


    趙新成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時念的懷裏竟然還抱了一個小女孩。


    隻不過方才對方上來靈舟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時念身上,所以一時之間忽略掉這一點了。


    趙新成下意識應了白寧的稱呼,然後才把自己的視線依依不舍的挪到了白寧身上。


    那是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姑娘,五官雖然還有些嬰兒肥,但是趙新成可以看出對方的容貌和時念師叔有著七分相似,小姑娘細軟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了一個小團子,小團子上則纏繞著一件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絲帶。


    趙新成隻一眼就認出那絲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禦法寶。


    但現在,就是這放在外界,大部分人都要爭搶一番的防禦法寶,就這樣被它的主人給隨意的當成了小女孩紮頭發的東西。


    趙新成可以看出來時念對於自己女兒的寵愛。


    他內心酸澀了一瞬間,雖然早已經從自家師姐口中得知時念師叔已經有了道侶了,但是現在他再看到時念這抱著孩子的一幕,心中又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的感觸。


    白塵和掌門在靈舟下方討論了幾句後,才又上了靈舟。


    趙新成本來還正在傷春悲秋,但是在看到那個突然在時念師叔背後冒出來的氣勢強大的男人之後,他一下子就打了一個激靈。


    趙新成雖然還從來沒有見過時念師叔那位傳言中的道侶,他們玄天宗劍峰的現任峰主,但是現在他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他立刻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對著白塵行禮道:“白師叔。”


    趙新成是歸宿真君的弟子,因此他叫白塵一聲師叔倒也剛好合適。


    白塵瞥了趙新成一眼,隻微微點了點頭,便伸手攬住了時念的肩膀。


    他沒再搭理趙新成,隻對著時念關心道:“怎的不再進裏麵再休息一會。”


    時念聽出白塵話裏有話,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


    又轉頭對著趙新成歉意的笑了笑:“我還有事,就先不和師侄聊了。”


    趙新成連忙點頭,就這樣看著白塵半抱著時念走進了靈舟的船艙之中。


    玄天宗和禦獸宗距離很遠,就算是乘坐靈舟,靈舟也需得行駛五天的時間才可以到達馭獸宗。


    時念剛進船艙,白寧便從她懷裏爬下來了。


    她平日裏在劍峰上野慣了,現在腳剛一落到地上便重新向著船艙外跑去,想要去找小小玩耍。


    時念知道白寧的性子,便也沒有阻攔她,指口中叮囑道:“不要欺負人家小小。”


    小小是玄天宗掌門新收的關門弟子,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天賦很是不錯,時念上一次帶著白寧去了一趟掌門所在的玄天峰,才三歲大的白寧小豆丁就和小小成了朋友,每隔一段時間便要纏著時念帶她去找小小玩。


    白塵傷勢還未好,便又坐在船艙內的蒲團上打坐了起來。時念坐在他不遠處,捧著一本講述玄天界奇聞異事的書,看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溫馨而美好。


    而另一邊趙新成則是耷拉著一張臉回到了自家師姐身邊。


    師姐見他麵色頹然,內心裏立馬明白了一兩分。


    她手撐著自己下巴,直接問道:“師弟,看你這樣子,應當是已經見到白師叔了吧。”


    趙新成聞言歎一口氣:“師姐料事如神。”


    師姐笑了笑:“非也,隻是我之前便已經從掌門口中知道時念師叔和白師叔都會參加這一次的百年大比罷了。怎麽樣,你看到白師叔真人有什麽想法?”


    趙新成抬頭看了師姐一眼,咬了咬唇道:“白師叔確實如傳言中那樣豐神俊朗,修為高強,他……對時念師叔也很好。”


    他說完又想到自家師姐方才說的時念師叔會參加這一次百年大比的話,便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


    他的師父歸宿真君一月之前給他下了個命令,讓他和師姐負責這一次收徒試煉之後,便跟玄天宗器峰的曲素師伯一起去往萬妖森林了。


    趙新成的師父歸宿真君是個煉丹師,他之前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萬妖森林深處有洗靈草出沒,而他最近所研究的洗靈丹古藥方裏,剛好欠這麽一味主藥,他便直接拉著曲素真君去往萬妖森林找這洗靈草去了。


    隻可惜趙新成都圓滿的完成師父交給自己的命令了,但是原本計劃二十多天就歸來的他的師父卻是直接沒了音信了。


    雖然說趙新成通過掌門已經知道自家師父暫時沒有危險了,但是他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


    趙新成坐到房間中的椅子上,透過船艙牆壁上鏤空的窗戶看著連州外蔚藍的天空,神情低落了起來:“也不知道師父和師伯現在脫困了沒有。”


    他的師姐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意也僵了僵,沒了再繼續逗弄趙新成的心思。


    而與此同時,萬妖森林最深處,那被趙新成念叨著的歸宿真君和自己的師兄曲素真君背靠背坐在一處空地上打坐。


    他們身邊不遠處便是萬妖森林,高聳入雲般的樹木延綿不絕。那些高大的樹木之下,則是生長著一些茂密的灌木叢。


    森林上方,樹木枝繁葉茂,樹冠巨大,遮住了從天上的太陽映照在這森林裏的光芒。


    歸宿和曲素現在待的這個地方是則是他們方圓百裏之內的唯一一片還可以感受到陽光的空地。


    那些為了生存而肆意生長繁衍的樹木,在經過這塊空地的時候,倒是都有誌一同的避讓開了這塊空地,就好像這裏有著什麽它們害怕的東西似的。


    歸宿自然知道這個現象很不正常,但是他們現在想要活命,卻也隻能乖乖待在這裏了。


    一個月之前,他和曲素師兄追隨著洗靈草留下的痕跡,一路來到了這片森林裏。


    然後他們便被這森林之中的一個藤蔓妖給纏上了。


    那妖看上了他們兩人的血肉和修為,想要把他們兩人當做肥料給吸收了。


    歸宿和曲素自然是不會願意自己被別人給當成了肥料。


    他們當即就和那個藤蔓妖出手了,隻是讓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自己隨意遇到的一個草木精,竟然就是元嬰巔峰,隻差一步就化神的修為,再加上草木精修煉本來就比較困難,也因此同等修為之下,他們比人類修士要強悍不少。


    這會兒他們兩人又是在人家的主場上跟人家戰鬥,因此他們兩人聯手之間,也隻是和那妖怪拚了個兩敗俱傷。


    但是這裏可是萬妖森林,藤蔓妖在自己受了傷,他可以吸取森林裏其它植物的靈力加快自己的傷勢恢複,但是歸宿和曲素就不行了。


    他們兩人在萬妖森林裏逃了大半天,最終才找到這麽一處被那妖怪忌憚的地方,勉強在這裏歇了幾天,恢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


    但同時他們也被困在了這裏,那妖怪的本體為一株嗜血藤,這會他已經用自己的本體把這片空地都圍繞起來了,歸宿和曲素兩人若是敢離開這片空地,當即便會被那妖怪給纏繞起來,化為他渡劫的養分。


    歸宿歎了一口氣,打開自己的儲物戒指看了一眼:“師兄,我這次出來時帶的療傷丹藥已經沒有多少了。”


    他和師兄兩人這段時間也已經闖過好幾次那妖怪的包圍了,隻是每一次他們兩人的下場都是被那妖怪打傷,然後無奈的繼續退回到這片空地上療傷。


    歸宿雖然是煉丹師,這次外出時身上也帶了不少丹藥,但是這些丹藥也架不住他和曲素三天兩頭的使用。


    他倒也可以當場煉丹,但是那藤蔓妖把他們困在了這裏,他空有一身本事,卻根本沒有原材料可以用來煉丹,也是無可奈何。


    曲素聽了歸宿的話,睜開眼看了一下空地周圍那些纏繞在高大樹木上的藤蔓。


    也跟著歎息道:“也不知掌門師兄見你我二人久不回宗,能不能發現不對勁,派人來找我們。”


    歸宿臉上浮現出一抹希冀之色,可是下一刻他便又打消了自己這不切實際的念頭。


    “掌門師兄肯定是會發現我們被困的,但是現在百年大比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掌門師兄他肯定得先解決掉這件事,才可以騰出手來進這萬妖森林來找我們。”


    歸宿倒也不覺得這是掌門不重視他和曲素,隻是這百年大比實在是過於重要,他二人現在雖然被困在這裏不能出去。但是還沒有生命危險,他們留在宗門裏的魂燈肯定也是沒什麽反應的。掌門便也隻能選擇最緊要的事情先做了。


    歸宿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一點。


    嘴裏又道:“這次大比,看來掌門是不得不請劍峰那兩位師弟和師妹出手了。”


    曲素跟著點頭,他想起自己前幾年和白塵的一次比試,心裏對於百年大比的擔憂倒是就此放下了。


    他衝著歸宿安慰道:“我前些年和白塵師弟比試的時候,他的修為便已經到達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地步,我猜測他或許已經有元嬰巔峰的修為,雖說他三年前那次外出不知道受了什麽傷,但是現在都過了三年時間了,他的傷勢估計也好的差不多了,這次大比絕對沒有問題的。”


    歸宿心裏原本也是有點擔心這件事的,這會聽到自家師兄的話,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他目光看向了自己背後的曲素,正想要點頭讚同對方的話,他的視線就突然凝固在了他們二人身側那片黑暗之中。


    整個人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戒備了起來,


    曲素反應極快,在感知到歸宿氣息不對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便已經從地麵上跳了起來,飛快的和歸宿站到了同一水平線上,警惕的看向自己原來待的那個方向一邊。


    日光透過他們頭頂上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到了地麵上,形成一塊塊金色的光斑。


    而一個穿著白色衣袍,仙氣飄飄的男子此時就正從那一片光斑之中走出來。


    歸宿抬頭看向那個男子,心中駭然,他方才雖然一直在和曲素師兄聊天,但是他的神識也是一直有警惕著自己周圍的環境的。


    但是直到他方才轉過頭,不小心用眼睛看到這個神秘男子之前,他的神識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感覺到那裏有人存在。


    歸宿的視線落到了這個男子臉上,對方有著一張極為出色的臉,鳳眸狹長,眼神深邃。


    他身上的氣勢也很是強大,這會隻是輕飄飄的看了歸宿一眼,歸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對方這個眼神之下僵硬了起來。


    他是誰?玄天界什麽時候出現這樣一個修為高強的大能了?


    歸宿腦中瘋狂回憶著,作為玄天宗丹峰的峰主,他可以說是對玄天界其它宗門裏頂層修士的情況了如指掌,但是歸宿可以確定在他所知道的消息裏,不管是哪一個宗門,都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而且同時歸宿也注意到,自從這個男子出現在這片空地裏,那原本圍繞在空地周圍,把他和曲素師兄二人困在這裏的藤蔓妖也不知何時沒有了蹤跡。


    這便說明那藤蔓妖也十分害怕這個男子了。


    但是那藤蔓妖可是元嬰巔峰的修為,連他都會恐懼的存在,難不成就是那傳言中化神期的修士。


    就在這時,曲素突然戳了戳歸宿的後腰,歸宿有些疑惑的順著曲素的視線看向了那個男子身後,他這才注意到有一個漆黑的空洞正漸漸消失在那裏,看這情形,這男子方才應當就是從這個空洞裏麵出來的。


    歸宿見此,心頭不由跳了一下,他不禁猜測這人難不成是從上界來的?


    可是一般像是這種修為的修士不都是飛升到上界,再也不能回玄天界了嗎?


    那這人是怎麽進到玄天界的?


    歸宿抬眼,雖然心中萬分不解,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壓下自己心中的種種思緒,目光看向那個神秘男子,拱手恭敬的問對方:“請問前輩是?”


    那男子的視線在這時終於落到了歸宿身上,他目光有些冷漠,整個人也是一副孤傲出塵的模樣,仿佛沒有一點感情。


    歸宿本以為像這種前輩是不會搭理他的,然後它便看到那男子嘴唇微微開合,而後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歸宿不由愣住了。


    或者準確說,是對方口中說的話讓歸宿愣住了。


    “你方才是在說白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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