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怡晨從西跨院返回時,整個人都像是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一般,走到白秋水的身邊鄭重地道:“他叫林楓,對我很好。”


    白秋水不知道是什麽讓白怡晨變的如此精神,不過看到白怡晨不複剛剛的悲傷與茫然,白秋水也為她高興。


    “嗯,隻要對你好就好了!”白秋水淡然一笑道:“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林楓,也好幫你看看,這人到底怎麽樣,可別讓這人給騙了。”


    白秋水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除了給白怡晨一個迷茫的夢境之外,又有什麽東西能夠令她快樂呢?


    “嗯,他說……他說等擂台賽結束之後就會過來向白家主提親。”白怡晨低聲說道。


    她不知道林楓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她相信林楓。


    “什麽?”白秋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他對你說,等擂台賽結束之後,他就來向家主提親?難道他不知道你被當作獎勵品一事?”


    白秋水有些擔心了,怕那個所謂的林楓,是貪圖白怡晨是白家內姓弟子的身份,所以才會對白怡晨那麽好的。


    畢竟,對於一個從塵世進入修行世界裏的修行者來說,四大家族內姓弟子,可以說是足以讓他們仰望的存在了。能夠娶到一個白家的內姓弟子,可以對他們的修行有著他們無法想像的助力。


    這個林楓竟然還說什麽擂台賽結束之後過來提親,這如果不是欺騙白怡晨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個林楓並不知道白怡晨被當作獎品的事情。看來這個林楓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奶奶,他知道我被當作獎品的事情,他說他這麽做,就是為了給我出氣!好好的調理一下那些欺侮我的白家直係子弟!”白怡晨一臉驕傲與幸福。


    “哦?怡晨,那個林楓他知道四大家族是什麽勢力嗎?他知道擂台賽又是什麽嗎?他要在擂台賽之後向家主提親,還想要調理一下那些白家的直係子弟,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後果,他又明白嗎?他要有多強的實力,才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白秋水一臉的焦急,一方麵擔心林楓那小子欺騙白怡晨,另一方麵她也怕林楓因為不明厲害關係,一時衝動,最後即害了他自己也害了白怡晨。


    白家的人可不是一個三流門派的直係子弟,隨隨便便什麽人都可以找麻煩。尤其是擂台賽之後,是獎品發放的日子,林楓搞亂會場,無疑會成為整個修行界的敵人。


    白秋水沒有想過白怡晨能夠報了她在白家所受到的欺侮,她隻希望白怡晨能夠與心愛的男人一起過普通生活。


    白家就像是高牆,高牆外麵的人總是幻想著高牆之中的美好,卻並不知道,身處高牆之中的人,是多麽希望有高牆外麵的自由。


    聽白秋水這麽說,剛剛還自信滿滿的白怡晨不由地有些擔憂了,不過當她一想到林楓那如水般沉靜的眼神時,白怡晨心頭的擔憂沒了。


    在西跨院的時候,白怡晨將她在白家所受到的委屈都說出來了。聽到白怡晨所說的後,林楓讓她安心在這裏等著,等擂台賽結束,舉行發送獎勵的宴會時,會親自向白長風提親。


    白怡晨當時就認為,林楓一定是為了給她出氣,所以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向白長風提親。所以白怡晨是堅決反對林楓冒險做這事的。


    可是林楓卻讓白怡晨相信他,看到林楓那自信的眼神時,白怡晨鬼使神差的選擇了相信林楓。


    當時的白怡晨根本就不知道,林楓到底用什麽方法,能夠讓白長風以及欺負她最狠的白蕊梅付出代價。更加不知道,林楓做了這些之後,如何才能夠逃避白家的追殺。


    但白怡晨知道,林楓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若真的出現那種情況的話,她願意與林楓一起麵對。大不了就是一個死而已,能夠與心愛的人死在一起,她也是開心的。


    “奶奶,你盡管放心,林楓很聰明的,他一向不是一個亂來的人。既然他這樣說,那麽他就一定有這樣說的理由。”


    白秋水見白怡晨如此的自信,不由地有些奇怪了:“怡晨,你告訴奶奶,你說的這個林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身份?難道說這個林楓是其它三大家族之人?”


    在白秋水的眼中,林楓隻有是那三大家族的人,而且還必需是核心成員,才能夠在做到他所說的那些之後,還能夠活著離開。(..tw無彈窗廣告)可是,就她所知,其它三大家族分別姓宣、朱與青,沒有姓林的家族啊!


    難不成是哪個隱世修行高手的弟子?


    “奶奶,你就別問了,總之林楓一定能夠做到的。怡晨相信她……”


    白怡晨略顯羞澀的話還沒有結束,這時院子的門被人猛地踢開了,緊接著,身穿紅色華麗宮裙的白蕊梅以及其他幾個白長風的兒子們驕傲地仰著腦袋走了進來。


    “你竟然敢私自離房,白歌、白狼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將她押加房!”


    說完,白蕊梅端莊地朝白秋水輕輕一禮道:“七娘,這jian人是獎勵品,已經不能算是白家內姓弟子了,蕊梅這也是發了公心,不處置這jian人,就不足以服眾。希望七娘不要恨蕊梅!”


    “蕊梅,七娘求你了,你就饒了怡晨吧!她已經被當作獎勵品了,以後不會在白家的!威脅不到你們的地位的……”白秋水一看白歌與白狼要動手,連忙跪在了白蕊梅的麵前,苦聲哀求道。


    “奶奶……”


    白怡晨見白秋水竟然給白蕊梅等人跪下,心中憤怒,手捏劍訣,揮掌便朝白蕊梅攻來。然而,白怡晨的手還沒有伸到對方的麵前,便被白蕊梅抓住了,接下來,一股狂暴的內勁湧出,白怡晨整個人重重地撞到不遠處的花園上。


    石砌的花園轟然碎裂,白怡晨也狂噴了一口鮮血,倒地了碎石堆裏。


    “jian人!竟然敢對姑奶奶動手!你以為姑奶奶還是幾個月前的姑奶奶啊!靈虛境中期,很了不起嗎?告訴你,姑奶奶現在是靈虛境後期了!哼,以前有白雲峰那臭男人護著你,現在那臭男人自身難保了,看誰還能護著你!”


    白蕊梅在白雲峰進入白家時,就喜歡上了白雲峰,可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雲峰的心全在白怡晨的身上,為了她,甚至於不惜以壽元修行。可是對白蕊梅,卻是懶得用正眼瞧。


    倒不是因為白蕊梅不漂亮,其實白蕊梅論漂亮並不比白怡晨差多少。可是,白蕊梅天性貪淫,在白姓弟子中有‘免費廁所’的稱呼。沒錢也可以上。誰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的話,豈不是腦袋上總是綠油油的啊!


    “白雲峰那臭男人竟然說姑奶奶太爛了,說你一根手指頭都比姑奶奶要強一萬倍!哼哼,姑奶奶現在就讓人輪了你,看你媽還在姑奶奶麵前裝純……”


    說著,白蕊梅朝身後的男人說道:“與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你們,你們誰要是有那個膽量的話,就上去給姑奶奶我上了這個女人,誰敢上,今天晚上姑奶奶就任你們玩!”


    白蕊梅的話立即讓她身後的男人興奮起來,這些男人都與白蕊梅有過關係,盡管他們都與白蕊梅有著或遠或近的血緣關係。


    看到那些男人眼神中放射出來的淫yu光芒,白蕊梅異常的得意,這些男人都是白家相對比較有資質的內姓弟子,可是他們還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相信,如果現在她讓這些男人去死,這些男人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就在這些男人像瘋狗一樣撲向白怡晨的時候,這一沉喝傳來:“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


    眾人一看,竟然是白長風,一個個都嚇的六神無主,一股冰冷的寒意從靈魂深處升起。哪怕白怡晨不算什麽,可是他們在這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罪在不赦的。


    白蕊梅見白長風剛從門外進來,知道他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連忙走上前去嬌聲說道:“父親,蕊梅本來帶著他們與七娘一起來看白怡晨的,可是這白怡晨竟然突然從房間裏麵衝出來,欲行刺七娘,女兒擔心七娘安危,就動手打殺了白怡晨,正準備讓白歌與白狼他們將這女人押到房間裏關起呢!”


    白長風本來與蜀山派的使者諸葛淨山一起在後院涼亭裏商量事情,可是剛剛寒暄完,就聽到打鬥聲。白長風生怕白怡晨那邊出什麽變故,急匆匆的趕來。


    當白長風看到白蕊梅的時候,臉色緩了下來:“蕊丫頭,爹知道你一向心善,處處謙讓他人,可是你這樣在白家還可,可是出了白家,會吃虧的,明白嗎?”


    “多謝父親教誨,蕊梅一定注意。但七娘擔心怡晨也是人之常情,還請父親不要怪罪七娘。”白蕊梅一副乖乖女的樣子說道。


    “老爺……事情不是這樣的,她……”


    白秋水與白怡晨看到白蕊梅睜著眼睛說瞎話,心中都氣憤異常。隻是白怡晨知道,她在白家幾乎沒有什麽地位可言,高高在上的白長風是不可能聽她解釋的。所以她也懶的去解釋。


    而白秋水卻不這樣認為。她絕對不能夠看著白怡晨被人如此欺侮還不說一句話。哪怕說這一句話會讓她得罪白長風,她也不會在乎的。


    “閉嘴!”


    白秋水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長風便冷冷地打斷了白秋水的話,然後冷哼一聲說道:“你多次在本座麵前詆毀蕊丫頭,蕊丫頭還護著你,你還想如何?是不是想說,蕊丫頭在說謊?難道她護著你也是在說謊?哼……”


    白長風又轉首對白蕊梅說道:“蕊丫頭,不要為這些事情分心,快快去修行。擂台賽之後,各門各派才俊都會出現在宴會之上,到時看看,有沒有中意的,為父替你做主。”


    白蕊梅輕輕地福了福,甜著聲說道:“多謝爹爹。”說完,白蕊梅轉身輕步離開了。


    這時白長風又冷冷地掃了白歌等人一眼,然後道:“你們也是,不要以為離開了山門,就可以放鬆修行了,給本座滾回去修行。”


    白歌與白狼等人聽到白長風這麽說,俱都暗鬆了一口氣,連忙朝白長風行禮,逃似地離開了。


    白長風這才搭眼看了看倒地花園裏的白怡晨,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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