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鋪滿油畫薔薇的歐式椅墊上,被單隻柔白膝蓋跪壓著,路晚安沒有穿鞋,粉圓玉潤的足尖踩在地麵,兩隻手緊緊搭握住椅背,前胸朝椅背抵靠。


    她還沒來得及化妝,滿頭烏發猶如瀑布般厚密,淩亂散開在身上,隱隱遮住滴落香汗的雪肌。


    路晚安今天生日,盛裝打扮,酒紅色的玫瑰禮服裙無比華麗嬌豔,此刻卻褪在腰間,連裙擺也被高高卷起。


    她弓腰趴在椅背上,紅唇緊顫,不敢發出太大動靜,依稀還是會有零碎不成句子的軟聲從唇間溢出。


    “棲、棲……”


    路晚安眼尾桃色滿滿,雙眸都是濕潤的,她仰起鵝白玉頸,嬌嫵臉蛋都是被汗液燙出的薄紅。


    她伸手撫上在她腰後的聞棲,溫柔摸著聞棲同樣微濕的發頂,在鼓勵著什麽。


    這舉動無疑讓聞棲更加愉悅……


    想到樓下還滿座賓客,聞棲不得已提前結束,她撐著椅子從地上起來,膝蓋還有新鮮的擦痕,那是被路晚安房間裏的浮雕地瓷碰到的。


    她把路晚安的禮服裙重新穿好,麵前的女人轉過身來正對著她,滿臉都是可疑的緋紅,在那張誘人紅唇即將要吻上來時。


    聞棲避開了:“我先去漱口。”


    路晚安還是勾起聞棲的脖子,執意來了一個熱辣綿長的濕吻。


    “咚咚咚”臥室的門被敲起,門外的人:“大小姐,蛋糕都送上府來了,路總在催呢。”


    路晚安吻的更投入了,握住聞棲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聞棲有點招架不住這麽熱情的撩撥,用了點力勁才把路晚安拉開一些距離,她粗粗喘了幾口氣,才對門那邊喊:“我現在就帶她下去。”


    從日本回來後,聞棲為了路晚安的生日,還特意學過兩天的盤發,現在時間來不及了,都用不上。


    她簡單幫路晚安把頭發整理好,拿過卷發棒把微微濕的部分熱幹熱蓬鬆一些,看起來發量更加濃厚。


    又拿過一支口紅塗在路晚安唇上,路晚安底子好,隻化口紅也美的讓人驚豔。


    想到剛剛做的事,冷靜下來後聞棲還舔了舔下唇,她瘋了吧,被路晚安勾兩下就意亂情迷,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聞棲垂下眼眸把路晚安越來越紅潤的臉蛋望入眼底,忍不住在那臉頰上用齒尖磨著,啞聲:“一肚子壞水。”


    路晚安輕輕在聞棲唇上貼著,看到被沾上的口紅膏體,臉上漫起紅雲,小聲的說了句什麽。


    分貝太輕,聞棲沒有聽清楚,看路晚安臉紅的模樣眼神沉熱,看得竟有些癡了。


    路行站在寬闊大廳臨時搭建起來的台上,他生性就不愛囉嗦,沒有準備的稿子,拿著話筒,站姿筆直,一身都是溫文儒雅又不失威嚴的氣質。


    他說著得體的官方話,發言完畢,台下都是熱鬧的掌聲。


    路行看路晚安遲遲不下來,親自上了二樓,正好迎麵碰上從臥室出來的兩人。


    視線放到路晚安挽著聞棲的手臂上,路行眉頭一擰:“晚安,小棲才剛離婚不久,你們現在還不能這麽高調。”


    路晚安微愣了一下,還是把手鬆開了:“知道了爸……”


    路行又看著聞棲,道:“你今晚不用陪晚安出去,在房間呆著。”


    “爸!”


    “別急著替小棲說話。”路行打斷路晚安,神情嚴肅:“樂容剛出那檔事才幾天?全網都在辱罵,瘋狂要研究所辭退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小棲跟你高調膩歪像話嗎?不免讓人覺得小棲太薄情。”


    哪怕出軌的人是樂容,但樂容對聞棲做的事,轟轟烈烈到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浪漫,又不是憑空捏造的。


    這才離婚幾天,就在前妻最水深火熱的時候和新歡迫不及待要秀,讓外麵的人怎麽看聞棲?


    如果聞棲不是路晚安喜歡的人,路行可以不理會,現在這倆女娃既然要交往,那他就不得不管。


    他退讓的已經夠多了,不想連好名聲都失去。


    聞棲看著路晚安失落的表情,有點心疼,誰不想三十歲生日這天,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切蛋糕吹蠟燭。


    “我沒事……”她想揉揉路晚安的腮幫,想到路行還在旁邊,便中止了這個想法,寬慰道:“玩開心點,我等你把蛋糕分給我,奶油多一點,我喜歡吃奶油。”


    路行把聞棲說出口的話一字不落聽到耳裏,他催促路晚安下去,別讓滿座過來吃生日酒的客人久等,自己卻沒急著走。


    他定定審視聞棲:“你最近脾氣好不少,倒讓我出乎意料。”


    留下這句,路行才離開二樓。


    在他印象裏,聞棲從小到大性格都不太討喜,特別爭強好勝,做事也不留餘地。


    他清楚記得,聞棲在上大學時,因為被室友偷過一兩句隨手寫的小情句拿去參賽,在所有人都希望聞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情況下,聞棲不但揭發了室友,還報了警,讓對方臭名昭著,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在路行看來,這種做法太過了,聞棲確實沒錯,但室友也罪不至此。


    導致往後他看聞棲,總是會有一點偏見,最近聞棲的轉變讓他有所改觀,沒狠心親手讓樂容身敗名裂,對他的嗬斥跟教訓居然也沒發作。


    不僅這樣,剛剛還會哄人了?


    路行確實希望路晚安名聲能得到保護,但那之後他又認真想想,聞棲要是真聽他的,做出那麽絕情的事,著實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現在的局麵,也算是把他擔憂的事得到了解決,聞棲心裏柔軟之處逐漸浮現,或許聞棲還是跟小時候那樣臭脾氣,是他偏見太深,才會把本就豐富多彩的小姑娘通通否定……


    生日宴開始,坐在最裏桌的,都是年紀比較小的青年,不是公司高層的小孩,就是路家小輩親戚。


    年輕人都愛熱鬧,性子活潑,有人提議給路晚安唱生日歌,馬上把大大的多層蛋糕和路晚安一同圍在中間。


    蠟燭被點亮,大廳熄了幾盞燈,他們開始唱歌。


    路晚安雖然心情不佳,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她盈盈輕笑,許了願望後把蠟燭吹滅。


    蛋糕最上麵那一層表麵“畫”滿了一戴著王冠的女人,是路晚安原型。


    她小心翼翼想分劃出這一塊,但如果這樣做的話,整個蛋糕就會被挑的稀爛。


    路行站一邊察覺到路晚安意圖,輕聲嗬斥:“晚安,不能這樣。”


    路晚安眼眶微紅,抱歉的看了眼路行,她不應該在那麽多人的麵失禮。


    她優雅溫婉的切好最上一層蛋糕,其餘的蛋糕層會有家裏的仆人切,在端給客人。


    生日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結束,路晚安整個晚上都在重複做兩件事,收禮物和微笑道謝,累的臉都快要笑僵了。


    她知道那些人不是真心想給她過生日,那是為了討好她父親,借機送東西而已。


    路晚安去廚房看那塊特意被她藏起來的蛋糕,拉開冰箱,拿出來直接回了臥室。


    蛋糕奶油層麵上隻有一個“皇冠”,這是路晚安特意給聞棲留的。


    “棲棲,是不是好無聊?”她進門,正好看見聞棲躺在陽台那發呆。


    這件臥室路晚安不太常駐,很多用具買了很多年了還跟新的一樣。


    聞棲在躺椅上看看天,一直沒走,就是等路晚安的生日蛋糕。


    “等你怎麽會無聊。”她剛說完,有道身影遮住她的視野,滿天繁星變成路晚安那張楚楚動人的臉。


    路晚安沒有換衣服,就穿著這件禮服坐在她腿上,手裏拿了一塊蛋糕,俯身在上方。


    禮服的領口本來就是交領露肩的,路晚安的姿勢能讓她看到若隱若現的深深溝壑。


    “乖寶寶,吃蛋糕。啊——”路晚安分出一塊奶油刮在麵包上,這才叉出,手舉著放聞棲唇邊。


    聞棲對那聲稱呼有點臉熱,尤其路晚安還是那樣哄小孩吃東西的語氣,現在還親手喂她……


    她的手撫上路晚安的腰,看到眼前這雙桃花眼比星空還亮的模樣,心裏起了漣漪,張嘴就接受路晚安投喂。


    “生日快樂……”聞棲道。


    路晚安今天聽這句話聽了很多,回應無一例外都是客氣禮貌的道謝,唯獨聽到聞棲親口道出後,瞬間淚目,眼裏都是霧蒙蒙的淚花。


    “怎麽了……”聞棲一頭霧水。


    路晚安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很快又揚起笑臉,開口說話難掩委屈:“棲棲好久沒跟我說過這句了。”


    甚至連續好幾年,在她主動求祝福的時候,坐在電腦傻傻等到十二點過了,都等不到聞棲憐憫一句,連敷衍她發個生日蛋糕的小表情也不願意。


    聞棲坐起來,把路晚安抱入懷裏,心裏五味雜陳。


    在這之前,聞棲並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傷路晚安的心。


    但她確實涼薄,可以在不喜歡路晚安的時候,把人視若無睹到這般地步。


    “以後年年都陪你過生日,把以前的生日禮物都給你補上,嗯?”


    她輕輕拍路晚安後背。


    路晚安搖搖頭,軟嚅道:“我不是來責怪棲棲的,一直陪著我就好,不止生日。”


    她不需要聞棲為忽視她冷落她道歉,也不需要聞棲補過去好幾年的生日禮物,她隻想讓聞棲每天都可以出現在她眼前。


    路晚安把蛋糕有“皇冠”的那一麵轉過來,她抬眸仰視聞棲,喃喃:“棲棲是我的女王……”


    她挺了下腰,在聞棲下巴上細細親吻。


    聞棲閉目感受路晚安落在身上濕潤又虔誠的吻,懷裏的女人乖到的讓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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