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聞棲頭部有些疼,太陽穴繃緊的厲害,喝了酒又泡澡血壓上升太高,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耳邊是路晚安徐徐引誘的聲音,熱風吹在脖子上,招的聞棲有絲燥熱,身上隻蓋了條又薄又短浴巾,隨時都有可能失去身上唯一能遮掩的布料。


    她聽不清路晚安說什麽,頭脹的厲害,感覺到有雙手耐心溫柔在撫平她眉頭,太陽穴的位置被兩指溫緩慢揉,正在鬆緩她神經。


    “棲棲,還有哪裏疼?”路晚安把聞棲扶起,讓聞棲枕在腿上,舔了舔聞棲微張的唇,擔憂著:“除了頭疼,還有哪裏不舒服?”


    或許是路晚安手法很有一套,聞棲抽疼的太陽穴已經平緩不少,她半睜開眼,視野朦朧,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隱約看到路晚安單手在解旗袍扣子,手指不太利索,看得出來情緒很高昂。


    另一隻手擦拭她肩膀上殘留的水珠,耳朵被路晚安俯身含在嘴裏,一遍遍在她耳邊溫弱低語:“對不起,棲棲……對不起……”


    為什麽要一直道歉?聞棲不解,也沒力氣說話,自然也開口問不了,她被路晚安貼近耳朵的撩撥,陷入另一種沉迷。


    很快聞棲就知道了答案,入目風情的女人仰起鵝白嬌頸,滿片肌膚都染上緋紅,紅唇吐出零碎嬌語,聲線還伴隨細微哭腔。


    路晚安居然當著她的麵在撫慰……


    反應過來這一點,愣是聞棲再暈乎此刻也清醒不少,她沒想過路晚安會那麽膽大,在她眼前就敢這樣。


    枕著的腿都能感覺路晚安在不安分,她裝出一副沒清醒過來的樣子,不想挪開現在位置,半睜開眼仰躺看路晚安情難自禁,耳邊是動人嫵媚的軟息。


    過了沒多久,路晚安把聞棲抱在胸前,手拍拍後背,就像哄小孩一樣,下巴抵在聞棲肩上,胸口起伏不定,雙頰殷紅:“棲棲、棲棲……”


    下一秒聞棲感覺到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滾燙纏綿,烏黑亮澤的卷發垂刮過她露在空氣的肩膀。


    聞棲還在猶豫是直接睡覺比較好,還是等等在起來?


    路晚安也太快了點,十五分鍾不到氣喘的不行,還是在隻紓解自己的情況下,體力都跟不上。


    看來路晚安身體素質有待加強。


    聞棲被路晚安重新放在床上,餘光能看到路晚安去衣櫃拿了一條幹淨內褲,在臥室就把整件旗袍脫了下來。


    在路晚安準備脫最後一件的時候,聞棲馬上收回視線,換了個被褥位置,臉貼在冰涼絲滑的空調被上,才把身上躁動消散一些。


    現場又聽又看那麽誘人一出,聞棲也不好受……路晚安真的有驚喜到她。


    燈被熄滅,路晚安爬上床跟聞棲挨著躺下,安靜不到幾秒,又忍不住側過身子伸手去抱聞棲。


    想到剛剛做的事,路晚安臉還在發燙,她親親聞棲耳朵,小聲自語:“對不起棲棲,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路晚安又喃喃:“我太喜歡棲棲了。”


    自我滿足後路晚安又後悔不已,她怎麽能對睡著的棲棲做出這種事,萬一被棲棲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她惡心……


    要怎麽辦才好。


    路晚安心裏糾結,雙眼都是痛楚,都快哭出來了,把聞棲抱的滿滿,又說了好幾聲抱歉,在一聲聲自我譴責中入睡。


    聽著耳邊漸漸平穩規律的呼吸,確定路晚安進-入深度睡眠,聞棲才轉過身麵向路晚安,還惦記路晚安發燒的事,手探向路晚安額頭,體溫已經恢複正常。


    想到路晚安剛剛可憐兮兮的道歉,她還沒醒就慌張成這樣。


    要是知道她醒著,豈不是要鑽進被窩裏頭發都不敢露出來?


    聞棲都快被逗笑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路晚安,她對路晚安做過更過分的事,直接上手過,路晚安還沒碰到她哪,連自我紓解都能內疚成這樣。


    就在聞棲平躺在床麵,也準備睡覺的時候,路晚安突然握住她剛剛才用來測體溫的手。


    “棲棲,我知道你醒著。”路晚安窩了過來,趴在聞棲胸口:“開始沒多久我就知道你清醒了,可我不想停,所以……”


    所以就繼續了,但她知道聞棲很喜歡,要不然怎麽會繼續裝睡。


    聞棲粗重呼出長息,反手抓住路晚安手,順著手腕逐漸往下,大力揉捏路晚安手臂內側軟肉:“這麽說,那你是故意叫給我聽的?”


    她問出來也沒打算讓路晚安回答,已經知道了答案。


    聞棲摸索到路晚安的唇就吻了上去,手下的力道不小,關了燈她也知道路晚安手臂肯定被她捏紅了。


    “你真會給自己找刺激。”她對著那柔嫩的腮幫張唇就吮親一口,有點對路晚安肉肉的部位愛不釋手。


    路晚安翻過身,雙手攀住聞棲肩:“喜歡嗎?”


    她問著,又貼上聞棲的耳朵吻住,失落軟嚅:“棲棲什麽時候才要我?”


    路晚安眼睛都紅了,哪怕在黑夜看不清楚眼神,聲音也是難過的,發自心底深處和靈魂的難過。


    她渴望和聞棲真正相擁,聞棲總是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她不想要這些距離感。


    聞棲的理智和克製,都讓路晚安感到挫敗和失落,甚至把身段放低到這般地步,各種勾引都無效,到最後還要祈求聞棲疼愛她。


    懷裏的女人軟玉溫香,聞棲有些失神:“我媽還不知道那個狐狸精是你,她跟路叔叔多年老友,她要是知道我和你處上了,恐怕會沒臉見路叔叔。”


    其實何英能那麽快接受聞棲是同性戀,跟樂容如雷貫耳的名聲功不可沒,換一個女人就說不定了。


    更何況路行本來就受著亡妻叮囑,一直都盼望路晚安結婚生子,陳年舊事何英最清楚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才不可能會接受老友的女兒跟自家親閨女處一塊。


    路晚安還在爭取:“這和棲棲要我沒有衝突。”


    聞棲把人從懷裏推開,從床上坐起,她揉揉眉心:“如果不能跟你確定關係,要你身體和約-炮沒什麽不同,區別隻在於這種是長期炮-友。”


    有這種思想的人基本很少,聞棲沒有故意刁難路晚安,她確實長期以往都是這種想法。


    雖然說談一段感情誰都不能保證可以走到最後,在確定關係這一點上都做不到的話,隻追求身體上的契合,不顧名分,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路晚安不在乎這些,隻想得到聞棲的愛,想被聞棲擁有,就算聞棲不負責路晚安也願意。


    聞棲卻不喜歡這樣來,她想在能光明正大說出路晚安是她女朋友的時候,在跟路晚安做隻有女朋友才能和她一起做的事。


    “棲棲……”一晚上被拒絕多次,路晚安有點受打擊,這已經不是聞棲第一次這樣拒絕。


    路晚安眼睛微微濕潤,突然喪氣,她爬近聞棲,抱住聞棲腰肢,咬唇:“那要是何阿姨跟我爸一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就去喜歡別的女人。”聞棲沒有絲毫猶豫,說的果斷決絕。


    如果雙方家長真的不接受,聞棲不會和路晚安私奔,路行隻有路晚安一個女兒,而且路夫人去世近三十年都沒再娶妻。


    這種情況下,路晚安就算拋下一切跟她走,也不會和她過得幸福。


    那句話對路晚安殺傷力很強大,幾乎一下就把路晚安弄哭了。


    路晚安手緊緊揪起被褥一角,想說點什麽,卻發現找不到任何語言可以接聞棲的話,剛啟唇,臉上兩行熱淚湧出。


    她太小氣了,連聞棲嘴上說說的要去喜歡別人,都難受到胸口抽疼。


    “棲棲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路晚安支撐起上身,把臉埋進聞棲脖子,淚珠都掉在聞棲的鎖骨窩:“我可以再熬好多年都不結婚,一直單身做兩件事,喜歡棲棲和等待被棲棲喜歡。”


    路晚安做不到和聞棲說的那樣不能在一起就去喜歡別的女人,路晚安隻喜歡聞棲。


    如果可以做到不在一起就移情別戀,路晚安也不會這麽久都沒談過一段戀愛,永遠都在等聞棲回信息,永遠都在思念聞棲。


    對聞棲深入骨髓的感情,任由聞棲將她拋棄和她人結婚,都沒能把她的感情消減一絲一毫,跟這些相比,隻是沒能公開關係都太輕了。


    路晚安很早之前就把愛聞棲這件事計劃在後半輩子。


    即便聞棲沒有和她重逢,她也是要這樣繼續下去,除了聞棲,她已經不能喜歡上誰了。


    聞棲沒有給路晚安答複,連哄路晚安說兩句情話都不願意:“很晚了,先睡吧。”


    她沒有路晚安那麽愛,自然做不到承諾路晚安永遠都不喜歡別人。


    路晚安從唇間吐出嘶聲嗚咽,吸吸鼻子搖頭,弱聲低泣:“睡不著,我怕棲棲喜歡別人。”


    “以前我也喜歡別人。”聞棲直言:“那會你怎麽睡得著?”


    路晚安掌心擦向眼睛,難過的快要喘不過氣了:“睡不著……以前也睡不著,你結婚後,我去醫院開安眠藥,醫生不敢給我開,我隔兩天都要喝紅酒,喝了好多年……”


    一個去醫院開安眠藥,醫生都不敢開的病秧子,在聞棲婚後過得生不如死,不是吃助眠的保健品就是喝紅酒。


    就算過得那麽痛苦,也沒想過去打擾聞棲的生活,在朋友圈能看到聞棲更新就行了,不滿足也隻能如此。


    有時盯著聞棲更新的動態能看好半天,明明也沒發什麽,偶爾是幾個字的節日官方祝福語,或者什麽文案也沒有,隻配幾張照片,連聞棲早上發的窗外樹枝圖也能反複看。


    她真的好想念聞棲,在聞棲根本記不起她的那些日子,她日夜思念,畫好多聞棲的畫,連跟路行打電話,也在打聽聞棲的信息。


    讓路晚安第二次眼睜睜看聞棲喜歡別人,和別人在一起,簡直是在用刀割開她多年都未痊愈的舊傷疤,還狠狠撒上了鹽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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