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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麽?


    當然是看過的。


    承認也沒什麽。


    的確,有些女孩兒是玩的開的那類,說起葷笑話臉不紅心不跳,可舒予白不是,她當了好些年的乖乖女,說話連個髒字都不帶。


    不知為何,她在南雪麵前,顧慮忽然多了。


    要不要裝純。


    舒予白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有一瞬間的羞窘,她低頭,睫毛輕輕顫抖,片刻,又抬起眼眸:“你真沒看過?”


    “沒。”


    南雪搖搖頭,臉頰泛起一絲緋色。


    舒予白本蠻不好意思的,畢竟…一直以來她的這種小秘密也沒和別人透露過。


    可這兒有個人比她還怕羞。


    她看見南雪這幅臉紅的模樣,一瞬間就不緊張了,感覺自己像個老手,甚至又想逗她了,她湊過去,瞧著這人的眼睛,輕聲道:“我看過。”


    舒予白撓一撓南雪的掌心,垂下纖白的脖頸兒,輕聲問:“你想看麽?想看的話,咱們可以一起看……”


    “不要。”


    南雪飛快地搖搖頭。


    義正言辭地抵製。


    耳根卻越來越燙。


    舒予白瞧著她輕輕笑,在她側頸兒落下一吻,道:“去洗洗吧,到你了。”


    女生和男生不一樣,很多時候相處不那麽隨意,更矜持些,尤其在某個話題上。


    南雪又是被她父親帶大的,很多東西,估計也沒人教她,舒予白還記得那年南雪來例假,驚慌失措的,一個人關在衛生間裏,還是自己老遠跑過去,給她從門縫裏塞衛生巾。


    回憶起來,連舒予白都感到詫異:南雪是怎麽長到這麽大的?


    她父親是怎麽養她的呢?


    男人帶孩子都是粗枝大葉的,南雪的父親估計也不例外。她母親在她還什麽都不懂的時候就離開了,她身上應該缺失了很多…某方麵的教育吧。


    臥室裏亮起暖暖的燈,有淺淺的水霧順著縫隙散開,濕潤、含著香氣,似乎是幹的小玫瑰的味兒,有股子悠長的韻,散不盡。


    熱水順著脖頸兒一直往下流,在腳背上匯聚,渾身是暖暖的熱,泡沫被衝洗幹淨,在濕漉漉的板麵上匯聚成一條淺淺的河。


    水聲停下。


    “姐姐,浴巾。”


    裏頭傳來好聽的聲音,冰涼,好似碎冰。


    “等等。”


    舒予白從她的衣櫃裏取出浴巾,走過去,浴室的玻璃門開了條縫兒,白霧洇散開,一隻濕漉漉的、白皙骨感的手伸了出來。


    手背纖白濕潤,青色的脈絡襯得有種冷冷的精致感。


    毛巾遞了進去,起身的一瞬,舒予白瞥見了她光裸的、白皙的肩。


    隻瞥了一眼,她就轉身離開了。


    心跳漏了一拍。


    嘩


    推拉門開了。


    南雪的發尾有點兒濕了,撚成一縷,烏黑濕亮,一滴水珠順著發梢兒滴落,在白皙脖頸兒上爬出一道濕痕。


    舒予白靠在床上看她。


    光線曖昧,空氣裏有點似有若無的甜香,輕而淡,或許是沐浴乳的味道。


    奶白色的肌膚,她肩上還有未幹的水痕,雪白的浴巾包裹著,從浴室淌著水出來,足背上、腳踝上滿是一滴一滴的晶瑩水珠,襯得人好似冰玉,精致又細膩。


    緊實的、纖白的長腿;


    玉一樣微微透明的指尖,泛著輕輕一層紅,含羞帶怯的。


    舒予白不知怎的,微微有點緊張,空氣好似凝滯了,悶而熱,一會兒,身上便出了薄薄一層熱汗。


    “姐姐,你要……看麽?”


    南雪輕輕問,細白指尖扯了一下浴巾。


    “嗯?”


    舒予白瞳孔微微放大。


    南雪低垂眼眸,指尖拽著那浴巾,似乎下一秒就要解開,卻又怕羞的臉紅,猶豫不決。


    舒予白微怔,這才想起是哪兒不對勁了,她沐浴完畢,南雪都是安安靜靜地背對她坐在床邊兒,一聲不吭的,眼睛也不亂看。


    可南雪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的一瞬間,舒予白居然忘了回避。


    就這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嗯……不用。”


    她耳根發熱,縮進被子裏,又翻了個身背對著南雪。


    龍龍窣窣的聲音。


    南雪把浴巾解開,放在床上,拎著內衣糾結了會兒,放下,又捧著疊好的睡衣,散開,鬆鬆地籠在身上。


    過了會兒,床邊傳來輕輕的震動,舒予白感覺身邊的位置有凹陷感,她轉過頭,南雪已經掀起被角鑽進去了。


    兩人的腳踝輕輕碰在一起,一擦而過,舒予白的暖而熱,南雪的乍一進來有點涼,還有點沒擦幹的水。


    這天兒幹燥,倒也不礙事,約摸一會兒就幹了。


    她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樣,究竟哪兒不一樣,舒予白說不明白,隻一舉一動都有那麽點粘滯,身邊的人,就像一塊兒冷冰冰的磁石,總忍不住被她吸引。


    “睡麽?”


    南雪輕聲問。


    濃密的睫毛垂落,眼底有淺淺的霧影,顯得深邃了些。


    “要不要看會兒…電影?”舒予白記著她洗漱前的那些話,於是把一邊兒桌上的筆記本抱了過來,打開:“你不是想看同性片麽?”


    南雪的臉頰一刹那彌漫起緋色,她低頭,看一眼舒予白,問:“真的看?”


    “嗯。”


    舒予白點開一個文件夾,一轉眼,看見南雪靠在床背而坐,似乎很緊張。


    “怎麽啦?”


    舒予白問。


    “我……沒事。”


    南雪低頭,烏黑的發絲遮擋住側臉,又問:“真的看?”


    舒予白瞬間明白對方在緊張什麽了,忍不住笑,她說的“同性片”不是那一類,她暫時沒有修煉到跟南雪看某種小電影還絲毫不慌的境界


    那電影就是個同性片,還有點文藝。


    可下一秒,她忍不住想逗逗她。


    “過來。”


    舒予白勾一勾南雪的手:“你不是想學麽?來呀,咱們邊看邊學,不會,我教你。”


    南雪呼吸一瞬間有點淩亂。


    舒予白靠過去,一隻手輕輕攬著她的腰,兩人依偎在床頭,舒予白腦袋輕輕枕著這人的肩,她餘光一瞥,瞧見女孩兒胸口那兒,白而軟。


    唔。


    又沒穿?


    舒予白收回視線,輕咳一聲。


    雖然南雪身上有的,她身上也有,可不知怎的,南雪的就是不一樣,似乎總有種神秘的吸引力,隱晦、說不清緣由,讓她想要一探究竟。


    她指尖輕輕一顫,點開了一部韓國片。


    “看這部,好不好?”


    舒予白湊近,瞧見那人烏黑的發絲裏,雪白的小耳垂,這會兒紅熱一片,可愛的緊,她忍不住湊過去,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屏幕上,兩個女主角在原野裏出現。


    小姐和女仆。


    舒予白看過了,她依偎著南雪,隻看著她的小耳朵,忍不住的想去吻它。


    舌尖輕輕舔過耳垂,紅唇吮了會兒,又去輕輕地吻,一下一下,唇瓣含過去,再分開,輕輕的呼吸灑在耳膜上,撩人的過分。


    帶著一點兒輕喘。


    南雪呼吸驟然亂了一拍,她身子一顫,推了下舒予白:“姐姐。”


    “嗯?”


    舒予白發出含糊的鼻音,眼眸溫柔,含著水光,絲一般的曖昧緩緩纏繞。


    南雪盯著她,胸口起伏了幾下,說:“不看了。”


    “不看了?”


    舒予白瞧著她。


    “看你。”


    南雪在她耳邊說。


    她把筆記本合上,放到一邊兒,附身吻過去,細白的手指緊緊掌著她的腰,唇瓣緊緊貼著舒予白的,吻的熱烈。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舒予白勾著她的脖頸兒,閉上眼睛。


    南雪穿一身細棉的交領睡衣,淺灰色,有細細的白色小格子,寬鬆地套在身上,鎖骨透白,身體散著暖暖的熱度,輪廓被那起伏的布料顯得很清晰。


    吻從唇邊離開,流連在脖頸兒一側,慢慢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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