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這麽快又要走啊?”沈老太太聽說黎喬要召喚隊員回無錫,明天一早就出發,不舍道,“奶奶還沒好好看你幾眼呢……”


    “他還要比賽,您看直播也一樣的。”沈渢在沙發扶手邊沿坐下,安慰道。


    “要我說選什麽秀,直接簽你的工作室出道,在你的專輯裏加幾首合唱曲,再讓你一路帶著上節目、開演唱會,不比在選秀裏受氣挨罵順當得多?”雷采珍最近也學會了戴著老花鏡刷粉絲論壇,對裏麵黎喬的境遇尤其痛心,這會兒一揮手,頗有當年在商場揮斥方遒的氣概。


    “我也想呢,不過喬喬肯定是更願意自己拚搏奮鬥,”沈渢十分綠茶地說,“咱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黎喬趁著沈老太太的視覺死角,朝他翻了個白眼:原主那是死纏爛打都倒貼不上才隻能去選秀的好麽?被沈渢一路護送出道?別說他會不會被風油精噴死,沈渢本人第一個就嫌棄死他了吧?


    “要麽說日久見人心呢。”雷采珍果然被沈渢這一句哄笑了,“渢兒早前對喬喬有些偏見,所以看起來冷淡,我就說不行,你們綁也得給我綁在一塊兒!現在看看,我的眼光沒錯吧,渢兒還不是對喬喬稀罕得不行?”


    她抬頭正好看見電視上的《今晚樂八點》,黎喬跟沈渢保持距離得很明顯,不由將兩人的手拉住疊放在一塊兒,大力拍了拍:“你們在電視上還是太生疏!打算什麽時候公開?”


    “咳、咳咳!”黎喬正在喝水,猛地被口水嗆著了,趁著咳嗽的工夫把手抽出來,“我們、暫時沒這個打算……”


    “為什麽?”雷采珍蹙眉,“喬喬你不願意嗎?也對,這小子在鏡頭前對你太冷漠了,就跟不認識似的,不怪你沒有安全感。”她抬手用力擰了一把沈渢。


    沈渢趕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是,我是導師他是學員,我們倆如果鬧緋聞,我也就算了,很多人會說喬喬走後門,對他比賽不公平。”


    “有什麽不公平的?喬喬實力強有目共睹,那個節目光靠粉絲投票,你也沒幫上什麽忙!”雷采珍一瞪眼,對這個孫子嫌棄得不行,“還以為你倆一個節目你能多少照顧喬喬,結果各種三教九流的貼著你炒作,正經談戀愛的反倒避嫌?有這樣的道理嗎?”


    “……奶奶,沒有,沈、呃,渢哥私下裏真挺照顧我的。”黎喬生怕一個話趕話,沈渢還真答應雷采珍公開或者不避嫌了,趕緊澄清,“實力也得一步步驗證,我這趟提前回去練習,就是給觀眾繼續證明我的實力嘛。”


    他搖著沈老太太的手轉移話題,“我想先做出點成績再說,您隻要身體健健康康的在家,別讓我太擔心就行!”


    雷采珍也是寵他,歎了口氣,順著他的意思轉移了話題:“我身體現在好得很,喬喬你真厲害,那個iea,奶奶以前也有耳聞。隻不過我這老家夥不信任西醫、又隔得太遠不好請,一直都沒看上。他們前陣子過來給我看病護理,你還別說,老外在這方麵確實有領先世界的水平——”


    “當然了,”她慈愛地捏了捏黎喬的手,“還是看在我們寶貝喬喬的麵子上。對了,他們那個領頭的雅明博士老問我,什麽時候能請你去給他們上一堂課呢?我也都是搪塞過去,說不清楚你的時間……”


    這陣子事情一茬接一茬,黎喬幾乎都把這群鳥語專家拋在腦後了。這會想起來,一並想到長沙爛尾樓直播之後,國家方麵也有人來聯係過他,不過一方麵是黎喬沒打算在這上麵花太多時間,另一方麵係統下線也讓他也沒底,所以一直都沒答應接觸。


    “至少等三輪公演以後吧。”黎喬覺得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找個空檔一塊兒解決掉,“我有時間就聯係他們。”


    “主人。”係統悄悄探頭,“你的群聊響了哦。”


    ……在解決各路大佬之前,黎喬得先把三輪公演解決了。


    [大佬和他的四個拖油瓶(5)]


    路柴加:@黎喬,我明天早上六點到無錫!


    淩小樓:……你也太早了吧,我八點才能到!


    郗思遠:[圖片]我已經在無錫了,請問咱們什麽時候開始排練?


    元寧:我跟思遠一起^^


    黎喬的隊友們幾乎個個自認“拖油瓶”,最近待在家裏,因為“偶直”火得厲害,他們時不時就能被親戚追問或者看到相關信息,所以這幾天他們也沒怎麽放鬆,心思還在比賽上,整天思考怎麽才能少拖一點後腿,早就坐不住了。


    黎喬有過二輪公演合作的經驗,還以為召集隊員會很費勁,沒想到他不打電話則已,一打發現他們個個行動力驚人,就差直接蹦起來坐火箭趕到無錫,反而顯得他這個c位動作有點慢。


    黎喬:知道了,明天一早飛過去。


    群內其他人:哈哈哈親你不會還沒買票吧最近春運機票挺緊張沒事就算晚了我們也等你!


    係統:……我覺得主人說的是真的“飛”過去。


    *


    黎喬不用睡覺,不過他覺得沈家北京別墅的大廚很有水平,留到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飯才走。雷采珍在門口依依不舍地送別,沈渢忽然問黎喬:“你們在無錫有落腳的地方嗎?”


    之前都是直接住在節目組提供的宿舍裏,雖然“練習室”已經有了著落,但黎喬還真沒想到住宿這一茬,他揉了揉頭發,說:“到那臨時租個別墅或者公寓什麽的吧,反正就住三四天……”


    “找房子浪費時間,還不一定出什麽狀況,我在無錫有套房子,”沈渢早就準備似的摸出一串鑰匙,放到他手裏,“定位我微信發給你。”


    “大門是指紋鎖,裏麵已經錄了你的指紋,你直接按就能開了。”


    黎喬警惕地抱住自己的手:“你什麽時候錄的我指紋?”


    “哎呀,這才有個情侶的樣子嘛~”沈老太太聽了倒是笑逐顏開,“渢兒最近表現不錯!喬喬也別跟他生氣,你看你們馬上要分開了,不好好道個別嗎?”


    黎喬知道她的“道別”是恨不得讓他們當街來個熱烈擁吻,下意識頭頂降下三根黑線退了一步。雪下了一晚才停,別墅外的雪還沒清幹淨,一腳踩上去鬆鬆軟軟、咯吱咯吱響。


    黎喬沒料到雪會有這麽深,差點沒站穩,被沈渢伸手一把拽住了,然後就抱了過來。


    黎喬今天的衣服是雷采珍給拿的,厚厚的白色短款羽絨服,沈渢也是同樣,隻不過換了一件黑色的。


    隔著兩件羽絨服的擁抱就像兩隻鴨子在嚐試取暖,還是一隻鴨子僵立當場,另一隻伸出翅膀努力抱過來的那種。有點笨拙,但被衣物阻隔了過度的親密接觸,這個抱抱反而給人一種安全又溫柔的感覺。


    “一路平安,”沈渢在他耳邊低聲說,“祝你訓練順利,拿出最好的舞台反擊。”


    黎喬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悵然,一時忘記了抵抗,說:“……也祝你事業順利。”


    從北京到無錫差不多兩小時航程,再加上來回機場的車程、安檢、托運,碰到惡劣天氣還要延誤,怎麽也得四五個小時的時間。


    黎喬沒想讓《傾城》的隊員們多等,所幸金丹期禦劍飛行比築基要輕鬆多了,他穿了一身白,踩著靈劍隱在雲層裏,遁光一閃,圍觀群眾還沒來得及分辨這是隻大鳥還是ufo就不見了。


    一小時以後他到了無錫,幾個隊員已經拎著大包小包,在約好的廣場等他。


    他們聽黎喬說這幾天的練習室會是一家武館,都做好了要打地鋪睡覺的心理準備,沒想到被黎喬領去了一幢高大上的幽靜小別墅,不由喜出望外:“隊長好厲害!”“喬喬,這是你家的房子嗎?”……


    黎喬摸摸鼻子,含糊其辭混了過去。隊員們去客房放行李,換衣服,又集體坐在一樓客廳吃了一頓黎喬點的外賣午餐。


    淩小樓邊吃邊說:“說起來真奇怪,我在房間裏看到了好多沈pd的照片……”


    路柴加立刻拿胳膊搗了他一下,眼睛往黎喬的方向瞟了一眼,意思明顯是:黎喬暗戀沈渢不是眾所周知的嗎?他家裏擺沈渢照片有什麽奇怪的?不要說出來讓隊長難堪!


    黎喬:……我都看到了,不是這樣的!你們倒是問出口啊,不說出口我怎麽反駁?


    然後別墅大門一陣“滴滴”響,有人推門進來,是風塵仆仆的沈渢。


    “我先去洗澡換件衣服。”沈渢拖著行李箱,態度特自然特平和地走過他們身邊,“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眾隊員咬著食物呆在當場:???!!


    “……”黎喬“哢”地掰斷了一次性筷子,“你沒說你也要回來啊?”


    虧他還“道別”得那麽纏綿悱惻,連帶著自己心裏也不是滋味——騙抱的騙子!把我的惆悵還給我!


    “隊長,沒有冒犯你隱私的意思哈,單純就是問一下,方便以後相處,當然你不想說也完全ok,我們之後也絕對會保密……”


    打了一堆預防針以後,郗思遠終於小心翼翼開了口,“那什麽,你是跟pd在同居嗎?”


    “……”黎喬搞懂沈渢一步步環環相扣的險惡用心,忍無可忍,“我是住得近點方便下手,這就爭取讓他看不見明早的太陽!”


    *


    一頓眼珠子亂飛、比口型比到劈叉的混亂午飯後,黎喬心累地攜《傾城》小隊來到了武氏武館門前。


    來之前他問過武鋒,武鋒當時答應得歡天喜地迫不及待,因此黎喬想過武氏武館的招待會殷勤一些,但沒想到此刻的武館門前,老梅樹下,居然是由武鋒帶著一排運動服青少年,齊刷刷鞠躬:“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係統:“主人你挺住,我先用腳趾頭給你摳一座大別墅出來……”


    黎喬嘴角一抽,傳音武鋒說:“我隻是帶人來訓練,你弄這些花裏胡哨的幹什麽?”


    武鋒抬頭一看,黎喬還站在他五米之外,他卻能聽到黎喬的說話聲,清楚得就像貼在他耳邊一樣。他愣了一下,才聯想到上古傳說中的傳音入密,登時激動得滿臉通紅。


    隻不過他就沒有傳音入密的本事了,隻能一路小跑上前,恭敬道:“晚輩不是有意冒犯,隻是覺得帶家中子侄來給您過過眼,您要是覺得哪個順眼就留在身邊伺候跑腿,更能表示我們武家的誠意和敬重……”


    “好了。”


    上回就是武鋒提出要找族中小輩來“伺候”,讓黎喬覺得他有心術不正的可能,才沒貿然接觸。


    黎喬事後叫係統去查,發現他們家的小輩們生活優渥,各有各的職業,也沒見被打包送給什麽大人物,估摸是自己當時理解岔了,這才肯在二公機緣下重新搭上線。


    結果這會兒武鋒又提起,雖然眼前是清一色的青少年男性,又把“伺候”和“跑腿”連在一起,應該沒有搞顏色的意思,但黎喬也很不耐煩:“我們用你家一個場地,清清靜靜就行了,別弄這些亂七八糟的。”


    “好、好的,晚輩這就照辦。”武鋒難掩失落,不過依舊一點不敢怠慢,揮手叫武家的小輩們散開,露出武館大門,好讓黎喬一行人進去。


    隊員們在二公見過武鋒,就算原本對武術不了解的,經過那場爭論也知道這位是華國首屈一指的武術大師,沒想到他們的“練習室”在大師家的武館也就算了,大師本人居然還對黎喬這麽恭敬!他們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同手同腳地僵硬跟在黎喬身後,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了。


    黎喬不喜歡在這種事上大張旗鼓,所以也沒多看四周,走得大步流星,一直到武館內館前,有個青年人匆匆上前替黎喬開門,黎喬不經意瞥見他的側臉,發現他長發束帶,眉眼秀致如畫。


    黎喬腳步一頓,停在門前,回頭掃視一周,好像發現什麽有意思的事一樣,眉梢微微一挑。


    係統見黎喬停下,也跟著打量一下來人,說:“主人,這個小哥挺好看的耶,要是去參加選秀,說不定能拿個名次。”


    黎喬在心裏說:“你再仔細看看,武家的小輩就沒有不好看的。”


    係統聽話地跟著探索一圈,驚歎道:“真的誒!這是什麽風水,個個都長得這麽好看,武家自己就能辦個101了!就是看多了感覺風格好像,都有點、有點……”


    “陰柔。”黎喬接口道,“難怪武鋒對我殷勤熱情成那樣,原來是後輩出了問題。”


    “呀,那主人要幫他解決麽?”


    “看我有沒有時間了。”黎喬推門,跨過武館門檻,回頭招呼他的隊友們進門,“能把現有這幾個捯飭清楚,已經不容易了。”


    *


    武氏武館清了場,角落裏音箱悠悠揚揚放著《傾城》,五個人盤腿團團圍坐。


    黎喬單手撐臉,將他的小夥伴們打量一遍。


    郗思遠的問題最好解決。


    他原來唱跳俱佳、盤靚條順,是上位圈的有力競爭者。隻是突然耳朵發炎,要是好好休息靜養,兩周左右就能恢複,隻是比賽進程太密,訓練、綜藝、衍生節目都是連在一塊兒的,他自己一開始又不重視,隨便開了點藥就繼續練習,沒想到一公舞台上突發性耳聾,聽不見拍子跳錯動作,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他這個人很要強,聽力才恢複了一些,就覺得一公自己拖了後腿,就更該發奮練習追上,結果病情反反複複,二公時非但沒痊愈,炎症還更嚴重了。


    也就是這兩天放假休息後有所好轉,剛被選進《傾城》組的時候,連沈渢叫他上台,他都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黎喬早就拿點數兌了中醫技能包,這會在便利貼上唰唰唰寫藥方:“一會兒我找人去抓藥,喝一個禮拜就能痊愈。藥比較苦,但得一日三餐堅持喝,我盯著你。”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的確見識過黎喬直播給粉絲動手術,可那不是屬於現代醫學嗎?黎喬居然中西醫全精通?他今年不是才十八歲,哪來那麽多時間、學那麽多技能?


    郗思遠自己也是半信半疑,不過他思忖著反正喝點中藥也喝不壞他,乖乖點頭:“好,我會定鬧鍾按時喝。”


    黎喬都沒想到郗思遠能這麽聽話,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不自覺地抬手想摸耳廓,提醒道:“別摸,感染了麻煩。”


    “醫生也這麽告訴過我,就是……嘶,實在好癢。”郗思遠原本十分俊朗的眉宇都被折磨得有點脫相,他抿了抿唇放下手,猶豫著說,“隊長,我的耳朵嚴重時會流水發膿,戴不了耳返,纏紗布也特別影響觀感,你、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他一邊說,一邊自己有些臉熱:黎喬雖然頂著“隊長”、“c位”的名頭,其實年齡是他們全隊最小的一個,少年身板,一張臉青蔥水嫩。自己比黎喬還要大上兩歲,這會兒卻隻能向他求助,實在是有點赧顏。


    “我正打算說這個。”沒想到黎喬卻像是早有準備,站起來出去片刻,回來時抱著一捆紗布、一個小小的陶甕回來。


    他從陶甕裏拈出一條通體雪白的蟲子時,膽小的隊員差點哭出聲:“這這這這是什麽?”


    “你過來,在我腿上躺下。”黎喬沒回答,隻叫郗思遠上來。


    郗思遠眼一閉心一橫,咬牙走上前,在黎喬大腿上躺下,就感覺到熟悉的紗布觸感裹上了他的耳廓,黎喬說:“我隻是做個演示,這次不上藥,不過你放心,不會感染的。”


    郗思遠閉著眼用力點頭,感到一雙手利落輕捷地替他纏好了紗布,然後隨著一陣倒吸冷氣聲,某種黏膩、冰涼的觸感落在他耳朵上,緩緩蠕動起來。


    郗思遠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用最後的理智壓抑著喊叫的衝動,指尖顫個不停,反倒是黎喬輕輕按住他的手,說:“再忍幾秒鍾就夠了,相信我。”


    那種冰涼的蠕動感仍未消失,郗思遠幾乎把牙關咬得咯咯響,才拚命維持住一動不動的姿勢,幾秒鍾後聽見黎喬鬆了口氣,說:“好了,好了,乖。”


    郗思遠這回又聽到一陣倒吸冷氣聲,不過顯然不同於上次的害怕、畏懼,這次多了許多震撼、感歎甚至驚豔——他感覺到黎喬往後撤,自己也趕緊爬起來,接過路柴加遞過來的小鏡子一看:


    他纏著厚重繃帶的醜陋耳朵不見了,不,不應該說是不見了,而是它變成了一種帶著水一樣透明感的深藍顏色、尖而纖細、像精靈一樣優雅美麗的長耳,配合他消瘦俊朗的臉,簡直就像一個異域而來的王子。


    “不會影響你耳朵恢複,一次能保持十小時左右。”黎喬擦了擦手,將幻蠱小白蟲不易覺察地送回係統空間。


    嚴格來說蠱蟲已經不能算是活物了,所以黎喬把那個蠱術師以前練的蠱都收進了係統贈送的空間裏,他剛才出去“拿東西”也是虛晃一槍,隻是怕嚇著眾人而已。


    “哇,這種觀眾都會以為是特效化妝吧?到時候上台,如果你的聽力恢複好了,外表也不影響,那不就完美回到巔峰狀態了?”淩小樓驚歎著說。


    “比巔峰還巔峰吧?”路柴加插嘴道,“他初舞台也沒有這麽驚豔的造型配合呀!”


    郗思遠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難掩激動:他本以為自己運氣差到了極點,就要這麽作為人人嫌棄的“拖油瓶”狼狽又難堪地走完整個賽程,現在看,或許之前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積攢遇上黎喬的好運氣——要不是他變成了人人皆知的“拖油瓶”,那些人也不會拚命把他往黎喬身邊推,讓他和黎喬一組!


    他忍不住伸手想碰自己現在的耳朵,卻發現隻摸到一陣濕濕潤潤的空氣,黎喬看到了說:“這屬於幻……幻覺,一種視覺欺詐,化妝的時候最好找個熟悉的老師,讓他幫你保守秘密。”


    “好的,謝謝隊長,謝謝——”郗思遠這才戀戀不舍地從鏡子裏抬頭、麵對外界,他一看見黎喬,臉上就情不自禁地爆紅,因為他想起剛才臨起身時,黎喬為了安慰他還說了句“乖”。


    “那個,我能不能也像小路一樣叫你、咳,喬喬?我比你大兩歲,總是隊長隊長的叫,感覺有裝嫩嫌疑。”


    ——其實他是接受不了躺在年幼的“隊長”腿上被安慰“乖”,這個世界已經夠扭曲了,好歹讓一兩樣事情回到普通人的軌道吧!tat


    “好啊。”黎喬無所謂道,他不喜歡背負責任,所以被叫“隊長”的時候反而挺別扭,“大家都這麽叫吧。”


    “喬、喬喬太厲害了!”淩小樓以前多少聽說、或在直播裏見過黎喬是個厲害的道士,不過黎喬平時沒事不顯擺、也不愛往人堆裏湊,所以淩小樓對他究竟厲害到什麽地步,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直到今天歎為觀止的一係列操作,他簡直對黎喬充滿了崇拜,蹲在郗思遠身邊左戳右戳,“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往裏麵還能摸到紗布,好神奇啊!”


    黎喬隻搭了一個時效很短的淨靈陣,眼看時效快過去,出聲提醒道:“別摸他了,容易感染。”


    “嗷嗷,好的。”淩小樓連忙縮回手,坐回原處,下巴磕在膝蓋上,說,“思遠這下可以重新崛起了,你粉絲到時候在台上看到你,肯定開心得要命。”


    郗思遠像是也想到了那些對自己不離不棄的粉絲們,微微笑著,眼底不自覺閃爍起一絲晶瑩的微光。


    “我就不行了,”淩小樓喪喪地抱著腿,“我可不是一個耳朵的問題,我是從裏到外、從臉到實力、全方位全死角的廢柴,喬喬就算想幫我都沒有空間,我都不好意思死皮賴臉麻煩喬——”


    “誰說我沒有空間?”


    “誰說你全死角?”


    兩句話幾乎同時落地,黎喬和另外一個開口的人對視一眼,元寧眉目溫潤如水,衝黎喬一笑,意思是你先說。


    黎喬也不推拒,身體後仰,語氣懶散地說:“怎麽沒有空間?我看你是空間最大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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