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白漓在二姐的房間裏,睡的香甜。


    隔壁的謝沉,卻沒怎麽睡好。他很清楚白家二姐對他的態度。


    看上去沒斃了他,像是接受了。


    但是,他明白,這不是接受,而是還不信他。


    次日清早。


    白漓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他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先生。


    “先生在外麵。”


    白容早就醒了過來,她綁了個利落的馬尾,穿著運動背心外加白色外套,剛健身回來。


    坐在床上的奶貓,還在用爪爪揉著眼睛打哈欠。


    “喵。”


    要先生。


    白漓一夜沒有看到謝沉,這會兒意識不清醒,更是鬧著要謝沉。


    白容想到在門口轉了許久的男人,再看看床上的奶貓,有些無奈。


    “行,讓你去找先生。”


    她把弟弟給揣起來,打開門,遞給了早就等在外麵的男人。


    “喵,喵喵。”


    本來還沒清醒的小奶貓,看到先生,眼睛頓時一亮,張開爪爪就往先生懷裏撲過去。


    謝沉把他接到手裏,眼底也帶了笑。


    “乖。”


    接著了奶貓,謝沉想對著白容道聲謝,然而白容已經關了門,去衝澡換衣服。


    白肆準備好了早飯,白凜沒在這裏吃,提前回去了。


    “先生。”


    白漓黏謝沉黏得不行,他蹭著謝沉的頸窩,小小聲的問謝沉:“你真的會一直喜歡我嗎?”


    “會。”


    謝沉回答的沒有任何猶豫。


    他不知道白容跟奶貓說了什麽,讓奶貓會有點沒安全感,但他從不吝於給奶貓補充安全感。


    “漓漓,你要相信,我很愛你。”


    四下無人,謝沉低頭抵著奶貓的額頭,對他認真道。


    白漓眨了眨眼睛,同樣表白道:“我也很愛你的。”


    可是,二姐說,她的戀人曾經也很愛她過。


    關於二姐的事,白漓沒有跟謝沉說。


    他被子彈擦傷,在白肆這裏觀察了一陣子,沒有被引出類似於發高熱等病症,白肆鬆了口氣。


    謝沉帶著奶貓,沒有在白肆這裏住。


    “我跟漓漓要去參加個婚禮。”


    麵對白肆要讓漓漓留下來的要求,謝沉淡定回絕:“你可以問問漓漓,願不願意不去婚禮,留在這裏。”


    白肆看向弟弟。


    白漓使勁兒搖著腦袋:“四哥,我要去參加黑哥的婚禮。”


    “黑哥?”


    “黑哥是一隻黑足貓呀。”


    被人從國外偷渡而來,可威風了。


    白肆聽說是他,這才沒再留弟弟:“你們去吧,順便提醒嚴岑,按時吃藥,好好調理身體。”


    上次黑足貓化形,被白肆趕過去看了看。


    在那兒,白肆還順手給坐輪椅的嚴岑也治了治。


    他治妖怪都很拿手,更不要提區區一個人類了。


    白漓被謝沉帶著要走,白容換回製服,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寶貝,姐姐又要去忙了。”


    城裏的罪犯還沒有被全部抓到,那天除了逃了倆,還某個蠍子,根本沒跟他們在一塊兒。


    為了城裏普通民眾的安全,白容不得不繼續和危險分子作鬥爭。


    至於昨晚幫著白漓找狗的狼崽子,他咬著白容的褲腿,哼哼唧唧的要白容把他也帶上。


    白二姐好颯一女的。


    原本還想對白漓以身相許的未成年狼崽,在昨晚看了二姐的風姿後,被迷的少狼心都淪陷了。


    “嗷嗚。”


    帶上我,我可以幫你抓罪犯。


    狼小心不小的熊崽子,對二姐發出主動攻擊。


    可惜了。


    白送看著這隻還沒他弟弟大的狼崽子,隻想把他當兒子。


    “要跟著我去抓罪犯?”白容蹲下來,跟狼崽平視著。


    “嗷!”


    對的。


    狼崽凹了個自認為很酷炫的造型,捏著胖子,學著狗血電視劇裏的霸總,對著白容邪魅一笑:“女人,我是血統純正的辨狼,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


    白容:“……”


    圍觀的白漓:“……”


    哇哦。


    好智障啊。


    白容也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要不是辨狼嗅覺靈敏,的確可以暫時用用,白容是真打算把狼崽子給踢飛。


    “小狼崽。”


    白容站起來,叫著化身霸總的狼崽:“既然要保護我,那走吧。”


    狼崽屁顛屁顛的跟上去,都顧不得跟白漓打招呼。


    坐在謝沉懷裏的奶貓,目送著狼崽跑遠,這才跟謝沉說道:“先生,他傻乎乎的。”


    謝沉也有同感。


    明明狼爺爺沉穩又聰明,偏偏這隻狼崽子,憨的讓貓貓發指。


    他們回到家,歇了一天。


    傍晚。


    謝沉正在把買來的禮物擺在白漓麵前:“你看看,這些還行麽?”


    白漓正在把現金往紅包裏裝,他是隻大方的貓貓,送給黑哥的禮金,他裝的特別鼓鼓囊囊。


    “我看一下。”


    白漓把現金塞好,忙去看先生拿來的禮物。


    謝沉準備的很周全,什麽東西都有。


    他準備的,白漓自然沒有不滿意的。


    “很棒!”


    白漓眼睛亮晶晶的,他抱住謝沉:“我們明天就給黑哥送過去。”


    “嗯。”


    謝沉替他準備好了後,又去準備自己的那一份禮。


    白漓要送給黑足貓,他則是要送給嚴岑。


    雙份禮物準備妥貼,謝沉把白漓哄睡,自己去忙了別的事。


    郎老爺子跟他一塊出了山,正在幫他尋找失蹤的父母。


    隔壁。


    住在談意家的金金,端著燉好的補湯,體貼的給白漓送了過來。


    “他還在睡覺。”


    謝沉把湯收了,沒把白漓叫起來:“等他醒了我再問他喝不喝。”


    “好。”


    金金笑了下,笑容看上去有些靦腆。


    “謝哥,你要出門嗎?”金金把湯放下來後,沒急著走,而是跟謝沉主動攀談起來。


    謝沉剛好要去一趟公司,聞言,抬眸看他一眼。


    “你要出去?”


    “對。”金金有點不好意思:“我想出去辦點事。”


    謝沉皺眉:“一定要去辦事?”


    金金點點頭。


    “白琉今天不方便帶著我,所以讓我留在這裏。你要是也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可以一個人去。”


    他話說到這份上,謝沉本來就是要出門,見狀,索性讓他待會上自己的車。


    “真是太麻煩你了。”


    金金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臨走前,謝沉又去看了眼還在睡覺的奶貓。


    奶貓察覺到他的氣息,伸出小爪要抓他,


    謝沉怕被黏上走不了,於是往他的爪爪裏塞了個毛絨小玩具,讓他抱著。


    “在家裏等我。”


    謝沉親親他的額頭,轉身出了臥室。


    很快。


    金金坐上謝沉的車,順利出門。


    他說了個廣場的地址,謝沉聽說過,隻不過需要繞路。


    司機得了謝沉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路上,金金搖下了車窗,專注的看著外麵飛速閃過的景色。


    謝沉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兩個人各做各的,沒有交談。


    “先生。”


    直到司機突然開了口:“咱們的車被跟蹤了。”


    “後麵那輛白色奧迪,跟了我們很久。”


    有人跟蹤,謝沉不怎麽意外。


    他透過鏡子往後看了眼,確認有車跟著後,問司機:“能不能甩掉?”


    “我試試。”


    司機的手心都冒了一層汗,他攥緊著方向盤,盯著前方的路,想著要怎麽把車給甩開。


    沒多久,他們多繞了數條路,可還是沒把車甩掉。


    “謝哥。”


    金金偏過頭,看向了他:“你把我放下來吧。”


    “他們的目標是我,把我放下來,他們就不會再追蹤你了。”


    金金的話說的沒錯,但謝沉是什麽人。


    讓他為了脫身,把金金給丟下去,任由他被不懷好意的人帶走,這種事情,不是謝沉會做的。


    “停車。”


    在一個轉彎過後,謝沉讓司機下車,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安全帶係好,坐穩了。”


    謝沉掌握了方向盤,他開車不是開車,而是飆車。


    車一飆出去,金金臉色都變了。


    車輛追逐中,謝沉發現了第三輛車,第三輛車遠遠的就有嗷嗷聲傳來。


    沒錯了,是傻狗,不,是傻狼。


    看來,第二輛跟蹤他們的車,是要抓金金。而第三輛車,則是找過來的白容和狼崽。


    想到這兒,謝沉打開麥,撥通了電話。


    電話停頓片刻,最後轉接到白容這裏。


    “我們配合一下,把那輛車給堵了。”謝沉淡聲道:“漓漓還在家裏睡覺,我趕時間。”


    他是趁著漓漓睡著了,才趕緊去公司一趟。等漓漓醒了,肯定要鬧著找他,他要早點回去。


    “好啊,帶到人少或者沒人的地方。”


    “ok。”


    用金金這條魚餌,謝沉勾的後頭的魚兒對他們緊追不舍。


    在將第二輛車帶到偏遠郊區後,幾個僅剩的亡命徒,對著他們掏出來了槍。


    槍衝著金金來,金金沒有半點畏懼,相反,他很興奮。


    謝沉將車驟然停下,亡命徒要衝過來,白容沒客氣,先他們一步開了槍。


    “姐姐來了。”


    金金眼裏閃爍著光彩,他打開車門,激動的朝著白容的方向跑過去。


    一片混亂。


    在這片混亂裏,原本自詡為旁觀者的謝沉,忽然,眼裏劃過一抹黑色殘影。


    謝沉:“?”


    謝沉閉了閉眼睛,再重新睜開,亡命徒身上纏繞著的黑霧,的的確確不是他的幻覺。


    他下意識的勾了勾手指,隻見黑霧仿佛是受他操縱一般,聚攏的愈發多。


    “見鬼。”


    謝沉低低的呢喃一聲:“這些到底是什麽。”


    老爺子跟他說的時候,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謝沉多精明,從老爺子的遮掩和態度裏,已經知道了——


    自己的真實身份,多半不是什麽善類。


    混亂終於結束。


    謝沉走過去,看到金金正在被白容摸著腦袋。


    “姐姐,我好想你啊。”


    他還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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