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很感激何白靈能夠指導自己。她選擇參加英語演講,一開始隻是為了讓趙信瑞感到挫敗,但到後麵,慢慢有種為自己而比賽的感覺。


    為了贏。


    何白靈在她和趙信瑞之間,選擇了她。但陳汐不敢盲目猜測,不敢說出“何白靈一定是喜歡她”這樣的話。


    也許隻是討厭趙信瑞而已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英語演講比賽的日子。陳汐已經把演講稿翻來覆去倒背如流,對上台生出幾分期待來。


    英語演講占用的是周五最後兩節自習的時間。


    到了第二節 下課,要去參加的學生紛紛往教室外走去。


    老周堵在門口,捧著一份未拆封的卷子:“下麵兩節自習課我們臨時考一場試。”


    班裏頓時叫苦連天。


    有人說:“下節課不是有人要去參加英語比賽嗎?他們不考了?”


    “不就幾個人,而且他們都是成績好的,不考也不影響。”老周對班裏大聲說道,“去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人到我這裏請假。”


    老周這樣一堵,陳汐不敢動了。她當時隻是去英語老師辦公室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因為英語成績不算差,老師對她印象不深,也沒有告訴班主任。


    但老周不一定會放過她。


    陳汐跟在何白靈後麵,磨磨蹭蹭地往教室門口走去。


    老周先看到何白靈,笑眯眯地說了句“加油”。


    然後又看到陳汐。


    “你?你去幹嘛?”


    陳汐立馬站直:“報告,去參加比賽。”


    老周眼都瞪大了:“你確定你站台上能幹嘛,站三分鍾扮個鬼臉,然後下來?”


    老周的聲音很響,前麵幾排學生都聽見了,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快回去,你參加和沒參加一個樣,別想乘機偷懶。”老周擺手道,沒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老師,陳汐同學的英語還不錯,最高也是考過120分的,她就算成績差一點,不代表演講不行。不如給她一次鍛煉的機會,她已經準備很久了。”


    何白靈乖巧地對老師笑著,語氣溫和。


    老周看看這個好學生,再看看陳汐,心裏想怎麽人和人差距就那麽大呢。


    既然何白靈都勸他讓陳汐去,那他也不好拒絕了。


    “行吧,快去快回,你試卷還是要帶回去寫的啊。”老周無奈地擺擺手。


    出了教室門,趙信瑞站在外麵,目睹了剛剛的一切。他一方麵為何白靈幫陳汐而憤恨,另一方麵又很不屑。


    “陳汐,你要是能拿獎我就做三百個俯臥撐。”


    因為老周總是誇耀自己年輕時能做多少個俯臥撐,所以他們班經常拿這個來打賭。


    陳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好啊,我等著。”


    比賽在禮堂舉行,雖說這一場隻是校內的,但贏得一等獎的學生將代表學校參加市級的演講比賽,並且可以一路晉級,去參加省級、甚至是全國性的。


    因此學校對此還算重視,派了不少有水平的評委和英語專家來。


    陳汐跟在何白靈後麵,而趙信瑞與她們隔點距離走在旁邊,一路上不停地想要和何白靈搭話。


    “白靈,你待會可別緊張,一緊張就容易出錯。”


    “我知道你平時比較文靜,但那種場合可不是寫寫題目就能解決的,一定要敢說。”


    ……


    陳汐實在想翻白眼。何白靈文靜?這是什麽天大的笑話。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陳汐越來越覺得,何白靈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嗯……這樣說好像也不對。


    那就狡猾的狐狸。


    狐狸精。


    陳汐正想著合適的比喻,何白靈終於開口了:“你最好少說點話,不然到台上就可能說不出了。”


    趙信瑞立刻住口,臉色鐵青,加快腳步走向禮堂。


    到了禮堂,會場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前兩排坐著老師和評委,她們便向後排走去。


    趙信瑞比她們走的快,早到一點,這時已經入座。看到何白靈進入會場,趙信瑞便開始招手,示意她過來坐。


    整整齊齊的會場裏突然伸出一隻手,顯得特別突兀。


    一個人看到了他的動作:“那不是四班的英語課代表嗎?特別囂張那個。”


    另一個人疑惑:“四班?最囂張的不是那個陳汐嗎。還有誰比校霸更囂張的。”


    “哎,你不懂。他們兩個不一樣。上學期alpha信息素壓製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校霸可還是未分化的小朋友。”


    “哦~你看他招手的方向,那個是新來的校花!”


    兩人立刻懂了,同時拖長尾音:“哦~”


    趙信瑞的手還高高舉著,他刻意在旁邊留了一個位置,想著校花不至於不給他麵子。


    但是何白靈就是沒給這個麵子。


    何白靈像是沒看到一樣,直直走過趙信瑞這一排,在後邊坐下。


    趙信瑞:……


    他慢慢縮回手,把頭低了低。


    陳汐憋著笑意,也跟著坐在何白靈旁邊。


    “所以,我們剛剛看到的是,兩大情敵之戰?”


    剛剛討論著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又接上話。


    “哪來的情敵?你沒發現,趙信瑞的一點勝算都沒?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那陳汐為什麽可以靠近校花?”


    “嗯……”


    對方沉默幾秒,“可能因為她是未分化的小朋友吧。”


    趙信瑞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輸了一場,自己還渾然不知,想著過會在台上展露風采,而陳汐那個學渣估計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在比賽之前,主持人按著慣例,宣讀比賽宗旨、目標,承諾評判的公平性和透明性。


    這一套官話套話陳汐是完全聽不下去,她拿著演講稿,低著頭一遍又一遍地複習。


    萬一忘詞了、讀錯了、句子前後銜接不上了……


    可能出現的問題太多。


    陳汐記得,上一次她站在台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講話,是在升旗儀式上。那次她又一次遲到,翻過牆踩著樹枝跳下來,壓斷的樹枝正好砸在教務主任的頭上。


    教務主任頂著一頭的樹葉,而她也頂了一天的書,語數英政史地輪番上場,最後還被迫在升旗儀式上讀檢討。


    陳汐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下一位選手,何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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