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大男人本準備說‘訂婚’的事,他原是想等到小孩兒畢業,但現在的情況似乎必須提前了。


    可是看見少年現在這般誘人的情態……


    男人挑了下眉,莫非他還發現了一個小驚喜?


    漆黑的眸色變暗,如其所願,指腹順著撫了進去,隻是這樣,糯軟的聲線裏就染上了些許泣音。


    少年被弄得叼不住下擺了,還有些莫名的羞惱。


    他“唔”了一聲,漂亮的臉頰別向一邊。


    “要那樣的話,你必須……很過分地欺負我……”


    聲音似乎因為畏羞,越來越小。


    “……很過分地欺負?”男人薄唇勾了勾。


    他以為平時夜晚對這小孩兒來說就已經‘過分’了,誰讓小家夥性子那麽愛嬌。


    現在看來,還有不止這樣‘過分’的做法?


    少年呐呐了一會兒,說不出口,隻紅著小臉慢吞吞重複了一遍:“總之,總之就是很過分地……”


    男人也不準備迫著讓小狐狸這麽說出口,隻是俯下-身去,唇瓣吻過少年軟-嫩的耳側,磁性微啞的低音炮帶著笑意的輕佻。


    “那等下需要多過分,你再教我。”


    少年耳朵尖尖顫了顫,無聲無息地紅透了。


    ……


    少年本來覺得男人在床第間欺負他時夠壞了,沒想到還能更……壞。


    等到少年烏眸染上一層水汽,腦子裏也暈暈乎乎一片,想往前爬的時候,被輕易地攬腰禁在了燙人的懷抱裏。


    少年雖然已經做了一定心理準備,但是實際上到那時候已經受不住要逃。


    “放鬆,陶陶。”男人微啞的聲線帶著熱度在他耳側低低地誘-哄。


    少年因為那過於頭皮發麻的知覺有些怕,不願意了,可是…已經之前就由潛意識裏自己打開了。


    最後沒效果甚小地撲騰掙紮多久,就在從未經曆過的地方,被徹底地打下了所屬烙印。


    少年“嗚”了一聲,完全脫力地成了一隻軟趴趴的一灘。


    男人吻了下他的頸後,饜-足又耐心地輕聲哄了會兒人,精疲力盡受了刺-激大發的小狐狸才慢吞吞睡著。


    ……


    除了這個不知道會否起效的小秘密,高大男人仍舊很快地開始著手訂婚的宴禮,那是他之前即準備做的保險打算。


    地點就定在陸宅。


    一是少年因為之前的事不願意再去外麵,更傾向待在熟悉的環境裏,二是場所原本足夠大,安排安保的時候不會束手束腳,比較方便。


    陸承明這些天公司隻在緊要時去一趟,大部分時間都在陸宅裏。


    宅邸中的雇傭者似乎沒有再出之前頻繁的異常情況。


    這多少讓少年感覺放鬆了些,隻是仍舊喜歡縮在房間裏。


    隔幾天電子門自動放了權限,打著花式小領帶的年輕男人大步邁入,沒多久就順著樓梯極有目的性地往二樓主臥室來。


    高大男人此時在露台用不高的聲音接電話,少年仍在床被間安睡著。


    假紈絝饒有興致地往深色的遮蓋下看了眼,目光在過於上品的美色流連了會兒才挪開,發出明顯的腳步聲,引起露台背過身去通訊中的男人轉過頭。


    “嗨呀,我剛剛看過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假紈絝攤著手掌,笑眯眯地。


    “難怪我們陸總動手得這麽快。”


    他依稀記得在夜色酒吧前第一次見到少年時過去不久,從開始好友的袖手旁邊到現在給小孩兒拴上婚姻的戒指,他意外,同時也不算太意外。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長成了這種程度的殊色,倒是極易使人受蠱/惑。


    不過是友人的未婚妻,他還沒有敗類到那種程度。


    高大男人看見他,第一反應是冷著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過去將露台的玻璃門拉上,似是怕吵到裏麵安睡著的人。


    假紈絝目瞪口呆地看了會兒,“嘖嘖”兩聲。


    “陸哥你這是真栽了啊。”


    之前他多少有點調侃的意味,見了這一係列令人震驚,卻太過自然的舉動才切實意識到。


    “閉嘴,莊鑫。”


    高大男人嫌棄地皺了皺眉。


    他虛靠在欄杆上,一手握著手機,無言地掃了假紈絝一眼。


    剛剛過來的眼神確然有讚歎的賞心悅目,但是更多的異樣卻是沒有了。


    這人是個直白的好色之徒,動沒動念頭從不忌諱掩飾。


    這讓高大男人意識裏有些放鬆下來,估計小孩兒碰上的那些亂七八糟之後真的會少很多………以後小狐狸也會開心點兒。


    委屈得直往他懷裏縮著哭的樣子看了一次就不想第二次了。


    “我讓你來可不是讓你光在這兒扯有的沒的。”陸承明道。


    他讓假紈絝過來主要是因為這人辦這類事遠比他經驗豐富,沒想過的細枝末節也妥帖得多。


    “知道知道,來你把單子先發我一份,然後告訴我你家小美人喜歡吃什麽喜歡玩什麽什麽顏色。”


    假紈絝這個時候倒也不繼續扯皮磨蹭,直接走到欄杆邊探頭看高大男人手機上的字。


    “嗯。”陸承明道。


    兩人談正事商量了的速度很快,直到莊鑫收了單子走,小狐狸才將將醒過來。


    被高大男人在唇邊吻了下,在床上陪在一側躺著抱了會兒,然後哄他起來換衣服。


    兩人一同回安宅見了安建鄴夫婦。


    安陶之前一直因為時麟的事情覺得對不住安父安母,再之後是誰也沒聯係的出國。被帶回來之後雖然陸承明沒有限製他,但是出了學校那樣的事情,他不願意再到任何地方外出了,隻通話聯係。


    而現在一切似乎都好轉了。


    安陶回安宅見到兩人,先是仍舊小孩兒似的撒了好一會兒嬌,倒豆子一般說了很多不成邏輯的傾訴,被安母心疼地抱了好一會兒,撫著他的脊背,一直累積的情緒才逐漸完全安定下來。


    然後之後是陸承明單方麵的請求和允諾。


    安氏夫婦雖然愣怔訝異了半晌,但最終還是欣然答應了。


    誰知道以往半大小孩兒之間的懵懂的緣分能成真呢。


    這是得到所有親者祝福的婚約。


    少年回去的車上,被高大男人按著親了許久。


    雖然仍然有些禁-不住那種親法,但少年漸漸習慣後,羞怯地試著用已經被弄得酥酥-麻麻的小舌頭回應。


    然後就差點被忽然動了禽-獸開關的男人親到缺氧暈過去。


    啊——!這個人怎麽還是這麽壞!!


    少年拚命推著陸承明的肩,耳朵紅得像血玉。


    ……


    正裝西服少年穿得很少。


    上身之後,尺寸剛剛好,男人對他的哪裏都太過了解。


    少年被陸承明耐心地扣上衣領,期間被帶著寵溺調/戲了一遍。


    小狐狸紅著臉差點咬人。


    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賓客與友人都已經在陸宅大廳裏熱熱鬧鬧了起來。


    禮服,華服,水晶吊頂下衣香鬢影愉快輕鬆的交談。


    在少年體質引發的狀況好轉後,朋友也陸續回到了平常的樣子,過意不去的那批提前用各種方式找過來道了歉。這次宴禮也幾乎所有都到場了。


    美人在水晶燈下豔光四射,一身蔚藍色長裙的程萱蕊一眼就看到了從二樓房間走出來的兩人。


    不過她沒管陸承明,笑靨如花地抬頭,對少年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陶陶,恭喜。”


    少年不好意思地抿唇回了個微笑,也從欄杆上舉了下杯。


    “謝謝萱蕊姐。”


    之後少年有些憂慮地左右轉頭皺眉看看。


    ……還好,那個慣愛穿白色西服的變態不在。


    不過因為這擔心地掃視,少年在下方不遠處看見了獨自飲酒的頎長身影。


    冷淡俊美,領口工整地扣到最上麵一顆,鉑金色領帶夾。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冷淡男人抬頭,淺黑色的眼中看不清情緒,朝他舉了下杯。


    少年朝下注視著,潛意識裏仍有些怕。


    …這個人也綁過他呢。


    “陶陶陶陶陶陶陶陶——”司韻喝得醉醺醺地,已經從大廳晃悠到了二樓來,嘴裏含混不清地複讀少年的名字。


    司研無奈地站在她身側,免得她撞到人。


    兩人是之前道歉最快的一組,少年此時見到人也沒有太隔閡,被複讀了慢吞吞應一聲,回頭看了眼高大英俊的男人。


    好看還是好看的,就是很壞。


    今天的正裝西服真的很好看,他原諒一天很壞好了。


    陸承明見少年回望過來,先忍不住低頭,捏著少年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瓣。


    少年忽然被親,意識到這是大庭廣眾的宴禮廳,還有點臉紅。


    總之就是很壞。


    少年偏過頭,看了看大廳。


    ……這就是原主想要的結局嗎?


    他看到從另一側帶笑走過來相攜招手的安母安父,想抬手的時候,眼前的事物虛化了。


    【滋………滋……】


    【任務完成,世界封存中……】


    【任務完成度:90%評價:a】


    【‘異化’世界數據分析中,已收錄歸檔。】


    【‘異化’世界難易度重新測量中……】


    【係統重新鏈接中……】


    【係統重新鏈接中………】


    【數據備份,傳輸往第二世界中……】


    安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短暫的停滯後,像是進入了某種通道,在不斷向前被推動著,身旁的景物逐漸在高速虛化中化為了徹底的白。


    ‘004………?’少年輕聲疑問道。


    【是我,宿主。】機械音立刻回應道。


    ‘之前,你到哪裏去了……’少年斷斷續續中也有些委屈。


    【被召回了。】機械音聽上去很有些悶悶地。


    它在安陶被反派毫無征兆地帶走,然後圈-禁在宅邸中的情況發生時,幾乎是立刻被主係統那邊強製召回,似乎是此次和上次提交的報告一起核查。


    這像是主係統運作以來極少碰到的異常情形,核查及重新分析的時間耗時很長,但經過了這次的案例,也許這種強製召回的情況會減少。


    無論如何,這讓它在本該陪伴在那種處境的宿主身邊的時候離開,隻是最基本的推算都知道宿主在那期間的經曆會有多惡化。


    ‘完成度90%的原因是……?’少年詢問。


    他潛意識裏覺得不該這麽高,又想知道是怎麽測算的。


    【據評定檢測,宿主完成了原主的意願。少去的10%大概率是由於宿主有一段時間的定位在國外。】


    係統004掃描過資料。


    它沒有宿主在不綁定期間經曆記憶的權限,隻有梗概資料。


    但是宿主在知道任務的情況下被逼迫到了國外,從這種情況就能知道當時麵臨的情形有多遭。這讓它的內核隱約更難過了。


    ‘哦………’少年接受了這個回答。回想的片段似乎讓他有些餘悸,但是他很快便任晃過,畢竟那是過去的事了。


    【世界傳輸中……】


    【為確保情緒閾值安全性,第一世界記憶已封存。】


    【世界傳輸完成。】


    ……


    ……


    這個世界是高武古代世界,原身是龍傲天男主複仇打臉的升級流文。


    因為是龍傲天類型,自然也少不了種-馬設定。


    背負著家族仇恨的男主一路上紅顏知己美人無數,或是主動獻/身,送上靈藥,或是主動率領勢力投誠,助男主不斷變得更加強大。


    而原主的角色是男主第一隻撿到的妖寵,也是一個炮灰。


    他救了誤入自己居住的深山重傷瀕死的男主,在男主恢複傷勢後跟隨男主——之後很快便為了男主和第一位女主擋箭而死。


    但其實以兩個主角當時的修為,根本用不著原主以身赴死,隻是純粹被原文作者意圖文中去掉了。


    原因在作為男主名義上的第一隻妖寵,該頻道的讀者都對其有極高的預想——開始時知道原主是狐族,雖然強度不高,但仍然非常期待。


    ——哪個男人不想要一隻勾/魂奪魄的狐狸精姐姐暖床?


    想就知道以後會有多香/豔的船戲,頻道讀者們都十分興奮。


    但一聽說原主不是女性,便全部垮下了嘴臉。


    原書作者當時根本沒考慮到這點,他本來隻打算把原主當救重傷男主的工具狐用,哪裏想了那麽多。


    ——忽然受到讀者群情激憤的抗議,茫然中很快大筆一揮,趕緊拎出一個新的美女角色撫平讀者情緒,順帶把原主趕去炮灰。


    ……原主是一隻幼年期被父母拋棄的狐狸,自小沒有親緣愛護獨身一妖,對唯一與他有了聯係的男主產生了些許依賴,便跟著男主出了深山。


    他並沒有想過會遭遇這樣的厄運。


    原主的任務要求十分簡單,簡單到幾乎稱不上一個要求。


    ——他想活著,如果可以,救了男主後不再和他產生交集。


    一隻毛絨絨的白色狐狸球縮在草叢裏,忽然抽了抽小鼻子。


    【……怎麽了?】係統004耐心地問。


    絨球一雙圓溜溜的狐狸眼眨了眨,看著草叢外麵。


    ‘他的爸爸媽媽也不要他了。’


    係統莫名心裏一澀。


    它想到撿到安陶時候的情形。


    安陶是影狐和赤狐的孩子,父母都是修出了九尾的大妖,生他卻完全是因為一個月圓夜的意外。


    兩個大妖都率性,用點修為催育了這個意外小狐狸球,便天各一方自過自的瀟灑日子去了。


    小狐狸球生在陰年陰月,天生體寒——原本這對兩個九尾大妖的子嗣來說不是什麽大問題,隻小狐狸球從兩邊不相上下的血統繼承的修煉法起了衝突,兩邊都缺掉了。


    小狐狸單知道自己很冷,需要元氣,卻不知道到哪裏去找元氣。


    有人類想養他,他去了人類的城池裏,失落地發現烤火爐也暖和不起來,又回到自己被丟棄的深山裏。


    被係統004撿到的時候,是一個難過地緊緊蜷縮起來,在睡夢中瑟瑟發抖死去的絨絨狐狸球。


    大約因為這樣,係統對安陶……總也狠不下心來。


    白絨球眨巴眨巴藍色的大眼睛,忽然“咕嚕咕嚕”地順著滾出了草叢。


    係統004看著,耐心地提出疑問:【宿主在幹什麽?】


    他看著白絨球伸出一隻丁點大的爪爪,試圖拽住一隻經過的大妖掃擺著的大尾巴。


    ‘我在想既然不會凍死了,我就可以自己找住的地方啦~’


    也許是因為回用了狐狸幼崽的身體,宿主的聲音聽起來奶聲奶氣。


    讓人不知道怎麽責怪,或者重一點的語氣是不是就會把他凶哭。


    小狐狸球在大妖的尾巴上虛虛掛著,就像是多了一個白色毛茸掛飾。


    係統004生怕人家大妖發現了狐狸幼崽,又不敢引得幼崽真的出聲,隻好緊張地屏住呼吸。


    走了一段路,大妖的尾巴懶散地左右擺了一下,毛絨狐狸球“咕嚕咕嚕”地滾了下來。


    狐狸幼崽在原地抖了抖白色的茸毛,站起小短腿往兩邊看看,很快就“啾”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往一個方向邁開軟小的四肢跑。


    小狐狸真的很會找地方。


    他到的目的地一片綠意盎然,桃紅柳綠的內洞川,時不時有叫人心曠神怡的燕語鶯啼從遠處的山林間傳來。


    白色的小狐狸幼崽撒歡似的在小坡上奔跑,打滾,曬太陽時小絨毛開心地迎風招展,越發蓬鬆成球。


    係統004沉思分析著,陸續檢測四周的靈氣濃度,逐漸判斷出這是一處天然的洞天福地。


    確實是個好地方,但是很難想象這座靈氣充沛的山中沒有厲害的妖物,已占據這裏當作長期巢穴。


    檢測花費了一些時間,004剛想開口提醒狐狸幼崽這個地方的危險性——


    …


    沉重的腳步聲就從洞川入口處傳來。


    ……那腳步聲的主人身形巨大,幾乎遮蓋了洞川內一半的光線。


    ——“銀狼”。


    灰狼中的白子,從出生開始就會受到同族的敵意,與之相對的,每一隻在血腥的搏/殺中成為大妖的白子都是最為強大的——暴怒時可撼天日。


    狐狸幼崽確實以還沒有變得靈敏的嗅覺,之前在洞川中嗅到了留下的陌生氣息。


    但是這種陌生氣息範圍太廣了,幾乎遍布整處洞川。


    所以小狐狸崽還以為洞川原本就是這樣的。


    沒有考慮過……洞川主人身形大到那種程度的可能性。


    巨大的銀狼緩慢地伏下身體,準備開始下午的休憩。


    它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的其他靈物的氣息,不過那氣息太過微弱,對它來說過於微不足道,弱小得簡直像山麓間的稚鳥……


    甚至並不值得它去耗費睡覺的時間尋找。


    巨大銀狼在熟悉的位置伏臥下來時,那雙金色深陷的冷漠狼眼,看見了在視線正前方……


    ——大片綠色下,一團迷你異常的白色絨球。


    迷你絨球沒一會兒伸出了更迷你的小爪……


    在試圖夠藤蔓上結出的一小串紫色果實。


    因為夠不到,絨球似乎掙紮著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對尖尖的,翕動著的小三角。


    這竟然是一個有四肢和耳朵的絨球。


    銀狼麵無表情地看著白色絨球叼到了紫色果實後,回過頭。


    幼小溜圓的藍色狐狸眼中映入了巨型的身影。


    銀狼看著白色小絨球顫顫地“啾”了一聲。


    似乎還有點驚恐。


    銀狼看著迷你白色毛絨球變大了一圈,雖然仍然小得沒有它腳爪大。


    ………還能長大?


    這讓麵無表情的大妖眼中多了一絲極小的探究。


    可沒一會兒,嚇得炸起毛毛的小狐狸崽就重新委頓了下去,毛毛抖抖地塌下無光。


    銀狼看著白色毛絨球轉回頭去,夠下了那一小串果實。


    然後轉過圓形的小身體,叼著果實的梗,辛苦地放在了它的身前。


    白色毛絨球蓬鬆的尾巴擺了擺,圓溜溜的藍色狐狸眼巴巴地仰頭望著。


    巨型銀狼金色的狼眼危險地眯了眯。


    冷冷地看向這隻小白球。


    伸出了巨大的掌爪。


    “啾!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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