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你倒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不過我想,你所說的計劃早就沒按照你的預演來走了吧。”傑克·西爾弗冷笑道,“其實你萬萬沒有想到,湯姆·裏德爾那條幼蛇,也能咬死你這頭垂垂老矣的獅子。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選擇不人不鬼地苟活那麽多年,複活後也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這一切也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我的曾孫,別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激怒我。我經曆的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跟你這種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可不同,從我出生起,家族中旁支們就無時無刻不想殺我,要不是我將他們或殺或逐,你興許都活不到今天呢。更何況我越是憤怒,你們隻會失敗地越悲慘,你應該聽家裏人說過‘不要激怒獅心巫師’之類的話吧。”


    “當然聽說過,不過我想,現如今稱呼你為‘蛇心巫師’似乎更恰當一些。”


    “哼!我確實高估了湯姆那條幼蛇的耐心而已,我本以為他會等待蟄伏一段時間,但我沒想到他對我的忌憚實在太大了,以至於我稍露疲態他就忍耐不住地咬上來,當然了,這其中肯定少不了我那些個好兒子的幫助,要不然一切可沒那麽順利…”理查德沒有理會傑克話中的譏諷意味,反倒嗤笑道,“湯姆,那個蠢貨簡直跟他那個不自量力的外公馬沃羅·岡特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個狂妄而又自卑的可憐蟲而已。至於我複活後為什麽要隱瞞身份,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是為了什麽吧。”


    “我的後代們在整個歐洲瘋狂地搜尋著我的蹤跡。”


    “尤其是我那個親愛的小兒子,真的好幾次都差點抓到了處於不人不鬼狀態中的我。”


    “要是一開始不隱瞞身份的話,倒真有可能被你們這些忤逆的後代給圍攻殺死,這就很不有趣了,我可是知道你們曾經聯絡上過不少大巫師想圍殺我呢…”


    理查德·西爾弗倒是一點都沒有避諱自己曾狼狽逃竄的經曆,“這些都是很難忘的感受,不過我想有的是機會讓你們慢慢體驗,這也是種很好的曆練。”


    “我倒是很好奇,被自己看不起的試驗品咬死的感受如何?我親愛的曾祖父。”傑克·西爾弗佯裝好奇地問道,“你當初甚至還沒來得及交代你的全部遺產就掛了。”


    “看在阿蜜莉雅(參見番外日記篇)的份上,我一直對你們這些叛逆不肖的後代一向寬宥有加,但這似乎沒能換來你們的理解,反而讓你們覺得自己有權利對我這個長輩指指點點。”理查德·西爾弗這回繃不住了,他的話中帶著些抑製不住的怒氣,“我先前也許是太講究親情了,這才導致我的計劃出了一些小差錯。不過沒關係,現如今一切還是走上正軌,錯誤被糾正了,湯姆·裏德爾也死了。”


    “親耳聽到你這麽說我還真是驚訝呢!珍惜親情?我親愛的曾祖父,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傑克·西爾弗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我很驚訝你居然還有臉提起曾祖母的名字。可不要忘了,害死她的正是你!要不是你那些見鬼的魔法實驗,曾祖母沒準還能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來見證你現在的這副逃避死亡的可憐模樣呢。”


    “阿蜜莉雅……”念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饒是理查德都有些失神。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那隻是個意外,我當然會複活她!”


    “還有,你說我在逃避死亡?不!我是在征服死亡!”理查德·西爾弗突然狂笑道,他身上青色蛇鱗上被魔法灼傷的黑色斑點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看看我這副完美的軀體,就算是死神也無法令我屈服!”


    “更何況……傑克·西爾弗,我的曾孫。”理查德低聲說道,“麵對長輩的時候沒必要做出一副義正詞嚴的腔調。我能從你的眼睛裏看到那顆不安分的野心,你跟我那些個愚蠢的兒子們可不一樣,我能看到野心之火就在你的眼中閃爍著,就像阿不思那副慈悲麵龐下那顆黑暗扭曲的心。在我看來,你們的欲望和野心就像黑暗之中的燈光一樣明亮。你們何苦這樣壓抑自己的本性呢?加入到我這邊,釋放出你們內心的野獸吧!我可以賜予你們跟我一樣的身體,跟我一樣永生不滅。”


    “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永生不滅,更何況我還很年輕,還不想考慮那麽久遠的事情。”傑克·西爾弗笑道,他活動了一下身體,自覺已經恢複了不少。“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滿意,並不想做什麽稀奇古怪的改造,這會讓我女人緣大跌的!”


    “那我隻能說,非常遺憾了!”


    話音剛落,一道深紅色的魔咒就從理查德的魔杖中噴出,朝傑克迎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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